一次。
林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突然扯下耳钉，金属撕裂皮肉的疼痛让她眼角抽搐。
血珠顺着脖颈滑落，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红色水洼。
“去年冬天...“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实验室要求销毁所有LY系列菌株样本...“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冷冻舱旁边。
她的下颌脱落处垂着菌丝，像融化的蜡油。
那些丝状物正缓慢地、试探性地向冷冻舱延伸。
“你私藏了样本。
“周凛的斧头移动了半寸，锋刃映出林柚惨白的脸。
“不是我！
“林柚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形成刺耳的回音，“是陈教授！
他说这些菌株具有跨时代意义...需要保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冷冻舱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如果那两个被菌丝填满的窟窿还能称之为眼睛的话。
“陈...教授？
“这个声音不是从喉咙发出的，而是整个安全屋的通风系统共振产生的。
墙内的菌丝网络像琴弦般震颤，将这个词传递到每个角落。
林柚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她的手指插入发间，指甲刮擦头皮的声音令人牙酸。
“对...陈教授是项目负责人...他妻子是第一个志愿者...“周凛的斧头突然调转方向，劈向正在融合的小女孩和冷冻舱。
金属碰撞的瞬间，大团孢浆喷溅而出，在天花板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所以这是个人体实验？
“周凛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你们把活人变成培养皿？
“林柚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的视线落在冷冻舱的控制面板上，那里除了LY-7的编号外，还有一行小字：第7次迭代实验体：苏雯记忆像锋利的冰锥刺入太阳穴。
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陈教授把耳钉交给她时说的话：“小林，这是控制终端...如果实验体苏醒...就用这个...“冷冻舱的玻璃突然出现裂纹。
名为苏雯的实验体正在用菌丝撞击舱壁。
那些丝状物组成的手指已经穿透强化玻璃，像树根突破混凝土般缓慢而坚定地向外延伸。
小女孩的菌丝与苏雯的菌丝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不断脉动的网。
网的中央，老K的电子义眼漂浮其中，镜头不断对焦在林柚流血的耳垂上。
“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