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把一粒退烧药喂给伤员,太医们就把退烧药拿去碾碎准备研究里面是什么成分,为什么这种药是白色片状,而不是黑色药丸状。
夏若南对此视若无睹,这帮人要是真能研究出来什么东西,那现代医学就是个笑话了。
在等退烧药药效发作的时候,夏若南拆开了包扎的伤处,只见伤口一片狼藉,不仅没有结痂,还有一堆奇怪的东西覆盖在上面,散发出异味。
“这是什么?”
“金疮药啊!”
“……”
幸亏她带了清创所需的物品,夏若南先用免洗酒精把自己的手清洗了一遍,然后戴上无菌手套,把上面的“金疮药”都清除干净之后,用消毒液清洗伤口周围的皮肤,再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还好这人现在是昏迷的状态,要不然清创这么疼,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清创、上药、包扎,夏若南处理好伤口之后,又拿出抗生素,先做了个皮试,确定没有过敏,再把药喂进去。
这个时候,伤员已经退烧,人也有点意识了。
太医们没把退烧药研究出所以然来,又见这个侍卫有了明显好转,便高呼:“这药有用,快献给太子。”
夏若南翻了个白眼,脱下手套到一旁休息。
太医们又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她刚才用了什么药,重新处理伤口的是什么。
他们不耻下问,夏若南也不好摆架子,一一告诉他们是什么,特意强调了抗生素在使用之前一定要做皮试。如果有过敏,绝对不能用。
其中一个年轻太医有些急功近利,问道:“夏公子,敢问这药的配方是什么?”
敢问,你是真敢问!
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医扯了扯他的袖子,说:“既然是秘方,那是能随随便便就告诉你的吗?”
年轻太医忙对夏若南拱手道歉,说:“夏公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这药如此有效,若是能研究出秘方,那对我大齐将士有利无害啊!前些年打仗,不知多少将士死于伤口感染……”
夏若南淡淡的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出秘方,实则我自己也不知道秘方。这药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经商的时候路过一国,这个国家的人有这两种药,我们行商在路上难免受伤生病,我这才买了一些回来。”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想来也是,如果这位夏公子有秘方,早就制作生产卖个大价钱了,又怎会藏着掖着呢!
想必是数量不多,才当宝贝似的藏着。
哎呀,一想到他们方才碾碎了一粒药片,顿时心痛不已。
夏若南已转向腾将军,道:“腾将军,我还没吃晚饭,饿得慌,有吃的没?”
自己的手下有了好转,腾将军对她已经没那么不耐了,当即就叫人去备饭。
太子那边的情况还不知怎样,夏若南暂时不能离开,她在另一间房里吃了饭,和衣躺下,睡到半夜,受伤的侯卫再次发烧,她被人叫醒去喂药,顺便查看一下情况。
夏若南给他量了体温喂了药,数了下脉搏,帮他把被子盖好。
“抗生素还需要再喂吗?”腾将军问。
“不用,明早等他吃了早饭后再喂。”夏若南打了个哈欠,回房继续睡。
这一觉终于睡到第二天早上,趁着没人来,赶紧回现代洗漱,重新上妆。
去看那伤员,人已经醒过来了,他的战友在喂他进食。
腾将军招呼她:“一块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