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保温杯推过去。
苏瑶勉强一笑:“凌总不习惯和下属同桌用餐?”
她看着男人袖口的定制袖扣,忽然想起女儿昨天说的话:“凌叔叔的手表比爸爸的车还贵。”
这种阶级差异像道无形的墙,让她在面对他时总是不自觉地绷紧神经。
宴会厅的灯光忽然暗下,大屏幕开始播放凌天集团的宣传视频。
当镜头扫过凌逸尘与母亲的合照时,苏瑶注意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
画面里,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笑容温婉,却难掩眼底的疲惫——和自己镜中日益憔悴的模样竟有几分相似。
“我母亲去世前,总说更年期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
凌逸尘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可我只记得她每天要吃七种药,凌晨三点在阳台抽烟的背影。”
他转头时,镜片后的眸光难得地柔和,“苏经理,你让我想起她。”
苏瑶的呼吸一滞。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被称为“商业铁腕”的男人,藏在西装下的是颗被童年阴影浸透的心。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碰到他手腕时猛地收回:“抱歉,我只是……不用道歉。”
凌逸尘忽然轻笑,这是苏瑶第一次见他笑,唇角的弧度让冷峻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其实,我羡慕你能直面情绪。
我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因为在谈一个并购案。”
他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沿,声音渐低,“后来我才明白,数据再漂亮,也换不回她说的那句‘小尘,回家吃饭’。”
宴会结束时,苏瑶在停车场遇到林婉——凌逸尘的商业联姻对象。
那个穿着高定礼服的女人挽住凌逸尘的手臂,指尖划过他西装上的褶皱:“阿尘,爷爷说下周安排我们去瑞士滑雪。”
她转头看向苏瑶,目光在她略显过时的套装上停留,“这位是?”
“苏经理,技术部的核心骨干。”
凌逸尘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你先上车,我和苏经理说几句话。”
林婉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却在转身时勾起唇角。
她知道,这个叫苏瑶的女人,将是她联姻路上最大的阻碍。
深夜的书房,苏瑶对着镜子吞下了不知道多少颗安眠药。
陈峰的呼噜声从卧室传来,她摸出手机,相册里是三个月前全家在海边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