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断:“你每天都抄这些不无聊吗?”
我抬头看他一眼淡淡的说:“你以为我很想抄这些吗?”
“不想抄咱就不抄呗。”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烦人,继续骚扰道:“后山有一条小溪,我们去那儿摸鱼吧。”
我手下的动作不停:“我要是去摸鱼了,估计之后就得三四天下不了床。”
我说完便不再不搭理他,加速手中的动作,每十五天嫡母都会派人来收走我亲手誊抄的经书,明面上说是为检查实际上是为了监督。
估计是怕我跑出去给她招惹麻烦,嫡姐生病她无心管教,只能借这么个由头将我困住。
每次抄不完嫡母派来的刘妈妈都用木棍抡在我身上,她专挑面上看不见的地方打。
后来我只能越发勤勉的抄书,以防自己受伤。
沈听轩罕见沉默,撇了撇嘴自己走了。
从那以后,不知为何来的人换成父亲身边的冬青,冬青人憨厚老实,誊抄典籍收了就走。
有时父亲会让他送一些被褥,生活用品什么的,他也不贪,全都一一送过来。
我让芍药给他打赏点银子,他只会笑呵呵的说:“谢谢小姐。”
我忙着手中的动作装作不经意的问:“怎么不是母亲身边的刘妈妈过来?”
冬青脸上一变,眼神闪躲,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我让芍药拿了两张银票塞给他。
冬青咬咬咬牙将手里的银票收了下来:“小姐,这夫人身边刘妈妈…在来寺庙的路上撞邪疯了,在府里养了没两个月就死了。”
我听的眉头一皱问道:“撞邪?
死了?”
“对,整件事情可邪乎了,夫人不让府里的下人多聊这件事情让我们管住自己的嘴。”
冬青说的神神秘秘的。
我直觉有点不对,因为有一次,我在晚上起夜时碰到了沈听轩回来,看那个时间好像是刘妈妈到了寺庙刚走的那一天。
我面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冬青大哥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
东青连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小姐,我还赶着回去跟老爷复命呢。”
我看着冬青的背影思考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系。
沈听轩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声音中略带不满的说:“看他做什么,他的背影有我的好看?”
我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脸离我很近,他的眼睛也看着冬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