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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结局+番外

阮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想让你一无所有,最后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司南家的人向来卑鄙,他爸是如此,生了个儿子一样这么龌龊。阮棠不知道司南家的过去,对于祁少焱的话,只觉得他有病。“我本来就一无所有。”阮棠冷冷提醒:“况且这次的新品发布,于司南家的利益牵扯甚密,我想请问祁少,司南辰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是脑子不合适么。”“舍弃一个新品,换来一个永久忠诚听话的设计师,对司南家而言,不亏。”这种对话,阮棠已经不想再听。和祁少焱沟通,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既然如此,我认栽咯。”阮棠一副人人鱼肉的摆烂模样,耸了耸肩:“祁少还有事儿么,没有的话我先走了。”“阮棠!”祁少焱终究忍无可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大半的阳光:“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不然...

主角:阮棠祁少焱   更新:2025-04-16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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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阮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想让你一无所有,最后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司南家的人向来卑鄙,他爸是如此,生了个儿子一样这么龌龊。阮棠不知道司南家的过去,对于祁少焱的话,只觉得他有病。“我本来就一无所有。”阮棠冷冷提醒:“况且这次的新品发布,于司南家的利益牵扯甚密,我想请问祁少,司南辰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是脑子不合适么。”“舍弃一个新品,换来一个永久忠诚听话的设计师,对司南家而言,不亏。”这种对话,阮棠已经不想再听。和祁少焱沟通,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既然如此,我认栽咯。”阮棠一副人人鱼肉的摆烂模样,耸了耸肩:“祁少还有事儿么,没有的话我先走了。”“阮棠!”祁少焱终究忍无可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大半的阳光:“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不然...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想让你一无所有,最后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司南家的人向来卑鄙,他爸是如此,生了个儿子一样这么龌龊。

阮棠不知道司南家的过去,对于祁少焱的话,只觉得他有病。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阮棠冷冷提醒:“况且这次的新品发布,于司南家的利益牵扯甚密,我想请问祁少,司南辰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是脑子不合适么。”

“舍弃一个新品,换来一个永久忠诚听话的设计师,对司南家而言,不亏。”

这种对话,阮棠已经不想再听。

和祁少焱沟通,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既然如此,我认栽咯。”

阮棠一副人人鱼肉的摆烂模样,耸了耸肩:“祁少还有事儿么,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阮棠!”

祁少焱终究忍无可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大半的阳光:“都这样了,你还要回去?”

“不然呢。”阮棠彻底摆烂:“我还能去哪儿?刚才祁少爷说了,我一无所有啊。”

祁少焱沉眸片刻。

“你可以先回泰和苑住。”

阮棠微怔。

她从没想过祁少焱会让她回去。

但本能的防备让她已经不可能再相信,祁少焱会有这种好心。

让她回去,是想更方便看她笑话吧。

“一个知三当三,卑鄙无耻的女人,再回泰和苑?祁少这是觉得我被骂的还不够惨?”

这些词从阮棠嘴里说出来,让祁少焱感觉很不好。

他看着她,那双强装锋利的眼神,分明藏着强忍的泪花。

倔强又带着愤意。

“祁少,我知道你厉害,在北城权势滔天,想看什么笑话都能看,但我没有无知到因为你可笑的几句分析,就去质问一个曾经相信我,帮助过我的人。”

相信?帮助?

祁少焱听了这话,冷笑出声。

“可笑的分析?阮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

她就是蠢,不蠢不会死心塌地爱他祁少焱那么多年!

“清雅亲眼看见公证处逃跑的那人,上了司南辰的车!证据确凿,你还想帮他开脱?”

沈清雅……

原来又是沈清雅……

“只要是她说的,你就信,对么。”

祁少焱目光笃定。

“这是事实。”

“事实?”阮棠深吸一口气:“沈清雅说她亲眼所见,那我也告诉你,是我让司南辰去查那个人的下落,他一路跟踪到了沈清雅别墅的门口!”

阮棠情绪激动,说完一大段话胸口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祁少焱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与司南家交手多年,深知他们的城府和手段,能在珠宝行业屹立多年不倒,绝非善茬。

阮棠初出茅庐,被他们的假象所骗,情有可原。

但都把事实摆在她面前了,她还抵死不认,那就是蠢!

屋子里沉寂了片刻,直到祁少焱不留情面的嗓音响起。

“清雅不会撒谎。”

这句话彻彻底底浇灭了阮棠心里所有的情绪。

她像极了跳梁小丑,像个傻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过来主动递上一把刀,然后看他拿着这把刀,捅进自己的胸口。

事已至此,她只想走。

“阮棠,如果你继续回去投奔司南辰,你一定后悔。”

随便吧。

现在无论祁少焱说什么,她都觉得恶心。

离婚的事情在网络上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因为司南辰的干预,热度很快被控制下来。

直到一条最新消息冲上热榜。

沈清雅首度直播,介绍祁氏珠宝新品预告!

女神直播,关注度本来就高,加上有最近传闻的讨论声,一经开播,瞬间登顶热搜。

直播中沈清雅画着淡妆,优雅地坐在阳台上,整个人落落大方,一边低着头完善设计图纸,一边抬头和网友们打招呼。

虽然还是有些黑粉进来,骂她是剽窃者,但都被管理员以最快地速度踢了出去。

直播间里和谐一片,沈清雅介绍着自己的新品设计理念,余光看见有人问。

“祁少焱离婚的事情是真的吗?”

沈清雅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假装躲开摄像头,去旁边掩面哭泣,可是“不小心”漏出来的半个肩膀,微微抽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姐姐哭了!

一定是提起了姐姐的伤心事!

姐姐不哭,我们保护你!

公屏满满当当都是对沈清雅的安慰,她重新出现在镜头里,眼眸通红。

“谢谢你们,我没事的。”

都是阮棠那个贱女人,害得姐姐这么伤心!

沈清雅本就清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激起了许多网友的同情心。

即便是路人粉进来,看几眼也能变成阮棠黑粉的程度。

“别骂她了,她虽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一边假意帮阮棠开脱,树立下大度善良的人设,一边又扣实了阮棠做第三者的事情。

她那么卑鄙,姐姐还帮她说话,姐姐不要这么善良!

那种人在古代就应该浸猪笼!

沈清雅越是可怜,骂声就越是难听。

“都怪我,如果当初答应了阿焱的求婚,没有一意孤行地出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沈清雅的每句话,都把网络上那些关于阮棠谣言,变得板上钉钉。

“受害者”都站出来说话了,原本平静的网络再次骂声一片。

热度水涨船高,祁少焱收到公关部门收到的消息,抬眼一扫,眼眸微沉。

“祁总,需要干涉吗?”

祁少焱放下手里的文件,找了个手机打开直播。

“不需要。”

他轻敲手指,淡淡开口:“给我注册一个账号。”




渣男?

祁氏总裁办公室里,气氛阴沉的像是冰窖。

那个女人,还真是会利用人心,制造舆论导向。

她既然喜欢玩,那就陪她玩。

“少爷。”

方泽推门进来,即便是压抑的气氛,也止不住他脸上的兴奋。

“之前在南部矿上开采出来的那块石头,估价部门已经评估出来了!”

祁少焱眸色浅浅。

“说。”

“上面部分重约1.46吨,可利用部分大概三分之一,初算大概8.6亿。”

方泽将文件放在桌上,眉眼间的还未消散的惊喜之意:“最下面这块小的,就是您和阮棠小姐力挽狂澜救出来的部分……”

他刻意将重音放在阮棠两个字上。

“这部分石头近乎完美,抛光后种水色泽无可挑剔,初步估算至少十亿以上。”

祁少焱慢慢撩眸。

十亿?

那丫头虽然可气,但眼光确实不错。

“发公告。”祁少焱眸色深不见底:“宣布沈清雅为这块石头的主设计师。”

方泽不情愿地“啊”了一声。

“可这是明明是阮棠小姐……”

祁少焱阴沉的嗓音响起。

“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办!”

很快,祁氏的公告席卷了各大社交平台的榜首,不是因为沈清雅有多火,而是因为他们发布出来的那块石头,美得让人震惊。

一时间,不管是珠宝界还是金融界,都被那块石头刷屏了。

阮棠窝在沙发上,看着那块石头的图片,嘴里的慕斯蛋糕如嚼烛蜡。

那块石头经过抛光打磨,比刚切开时更加惊艳。

想到这么好的石头,马上就要成全沈清雅的成名之路,阮棠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自己的成果为别人做嫁衣的滋味,实在憋屈。

她决定去街上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可能会让她好受一些。却不小心走到了祁氏大楼。

祁少焱的车正停在路边,高大的男人迈步从楼里出来。

阮棠抬眸间,心脏一顿,转身就准备离开。

“阮棠小姐!”

方泽远远就看见了阮棠的身影,激动地朝她跑过来。

“你来看望少爷吗?”

阮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我来看他死没死。”

话音刚落,巨大的阴影压进视野里。

祁少焱唇色发白,但那双黑眸却阴森密布。

“这么盼着我死?”

阮棠不自觉地后退半寸,就算在怎么决心独立,对祁少焱的恐惧还是出自本能。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阮棠转身就准备走,肩膀却赫然被人按住。

“来都来了。”祁少焱朝方泽冷眸轻瞥:“带上车去。”

阮棠心里一慌。

“喂喂喂!这光天化日,你们还想绑架吗!”

“喂!”

这是祁氏大楼,周围到处是祁氏的人。

祁少焱站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连看热闹的人都不敢有。

阮棠就这样被塞进了车里。

方泽完成任务后,很有眼力见儿地自己离开了。

车内气氛压抑,男人高大的身形坐在阮棠身边,压迫感十足。

“怎么,舍不得那块石头?”

祁少焱刚开口,就正中阮棠下怀。

她如果不是因为过分在意那块石头,也不会心情苦闷不小心走到这里。

那可是她拼了命才换来的啊。

“那石头会被沈清雅浪费的。”

阮棠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我不参与,不代表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石头被你用来给沈清雅铺路。”

简直暴殄天物!

祁少焱淡淡扫了阮棠一眼,沉稳泰然的强势夹着几分拿捏对方的傲气。

“因为她听话。”

阮棠差点被口水噎住。

合着他这是变相的讽刺她不听话?

有病!有大病!

“当我没说。”

阮棠无比后悔,跟祁少焱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他一个只知道利益的商人,哪里会懂得好石头对一个赌石人的重要性?

“还有事儿吗?没有我下车了。”

片刻,阮棠没等来回复,就转身准备开车门。

祁少炎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响起。

“上次的建议,考虑的如何。”

阮棠有些懵。

“什么建议?”

“和司南国际解约。”

阮棠想都没想,头也不回直接答道:“不可能。”

手刚放到车把上,就被身后的男人赫然握住。

“阮棠!”祁少焱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气:“你非要这么不听话?”

“听话?”阮棠冷笑出声:“我是个人,不是只会听话的宠物!”

阮棠也恼了,狠狠甩开祁少焱的手,倔强的眸子瞪过去:“你说司南辰城府深,你祁少焱就简单吗?我投靠司南辰怎么了?大不了继续被利用三年,继续被扫地出门,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没经历过!”

阮棠一股脑抒发着心里的愤懑,归于平静后才看见祁少焱苍白如纸的脸色。

还有他额头渗出的涔涔冷汗。

“你……你怎么了……”

祁少焱不语,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痛苦,整个人紧绷着,却还是在微微颤抖。

阮棠这才看到,祁少焱背后的车窗上,印上了一块血迹。

“祁少焱!”

一定是刚才她推搡的时候,让他后背的伤撞在车窗上了。

伤口那么深,此刻肯定是撕裂了。

想到这里,在矿山下的点滴迅速涌入阮棠的大脑,恐惧将她淹没。

“去……去医院!”

但是环顾四周,方泽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还能走吗,我扶你去打车。”

祁少炎眉头深皱,说不出话来,任由阮棠扶他下车。

好在这里出租车很多,阮棠小心翼翼地扶着祁少焱上车,绕过车尾从另一个门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扶过祁少焱的手,全是血。

“祁少焱。”阮棠声音颤抖着,掌心粘稠的血渍像是粘在了她的心上。

“对不起。”

她忘记他受伤了,还用那么大的力气。

男人幽幽的眼神透过来。

低哑地吐出两个字:

“难得。”




“警察先生。”阮棠指着自己头上的伤痕:“我要求告这些人恶意伤人罪!这里有摄像头,证据确凿!”

看着阮棠头上的伤,确有此事。

“全部带走!”

警察发话,在场所有人都慌了神。

一旦进了警察局,发现确有此事,不管惩罚重不重,他们的履历上都会有曾被拘留这条黑历史。

永远都抹不去。

工作都保不住了!

想求饶,可是早已来不及。

闹了一下午,人群终于慢慢散开,文晓柔匆匆跑过来,关切地打量着阮棠。

“阮阮姐姐你怎么样了?额头都出血了,快进去我给你上药。”

“不用。”

阮棠眸色冷清,看着一直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少爷,阮棠小姐走过来了。”

至此,祁少焱的冷眸才慢悠悠地睁开。

她知道痛了?

此刻跑回来求他,也算是没有蠢到底。

“去买些碘伏来。”

听到少爷的吩咐,方泽眼神瞬间亮起。

他就知道,少爷哪有那么狠心!

只是刚下车,就看见阮棠叫来了医院的保安,停在和祁少焱车子几米的距离。

她和保安说了些什么,又伸手指了指祁少焱的车,而后便转身离开。

祁少焱正低头看文件,没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方泽下了车,又被保安请回了车里。

“这么快?”

祁少焱不解地抬头:“碘伏呢?”

方泽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少爷,保安说这里是禁停区域,让我们赶紧走。”

祁少焱怒色渐浓。

“他知道这是我的车么?”

在北城还没有人敢拦他祁少焱的车。

方泽无奈地点点头。

“少爷,可这是司南家的医院……”

祁少焱神色冷峻,漆黑的瞳孔望着阮棠离开背影。

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

引擎发动的几秒钟里,阮棠的背影一直在祁少焱的视野中。

走到底,她都没有回过头。

他原想看着她受尽折磨回来求他。

可现在,看着阮棠离开的背影,似乎真的有种再也不回头的决绝感。

“少爷,那我们现在……”

离开医院,祁少焱面色烦躁地扯下领带。

“回公司!”

阮棠在医院换了药,就准备离开医院。

她不想做那个被玩弄的靶子,凭什么祁少焱和沈清雅的幸福,偏要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好聚好散,这个词就像个笑话。

当她看见祁少焱冷漠地凝视自己被欺辱的时刻,她对他的一切滤镜都碎了。

她原爱他光芒万丈,十几岁就走到了别人几辈子都触摸不到的高度,但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跌下神坛,为了自己的自私和偏执,掉进了尘世。

成为最不出众的那个凡夫俗子。

她后面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准备好一切证据,让那些造谣的人,一个个受到惩罚!

网上的骂声渐渐减少,因为越来越多的小媒体因为刻意造谣而被警方传唤。

每天都有官方通报,封禁了那些刻意造谣的大V,又传唤拘留了传播谣言数量较多的网友。

一二来去,确实吓退了很多跟风群众。

但是北城日报,一直没有受到官方通报。

甚至连阮棠的起诉申请,也被一再搁置。

原因很简答,北城日报背靠祁家,祁家动动嘴皮子,就能免了他的责任。

想要扳倒北城日报,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就在阮棠犯难的时候,几天都没露面的司南辰传来了消息。

“找到公证处逃跑的人了!”

阮棠激动不已,只要找到这个人,一切都简单多了。

私下贿赂公证处人员,沈清雅这个罪她逃不掉了。

“那人名叫赵娟,我派人跟了她几天,本来想查出来更多证据,但她离开沈清雅的别墅就去了宾馆,没和任何人来往,看来是有意提防着我们,我怕人跑了,就先派人抓了回来。”

“人抓回来就行,我们总有办法让她开口。”阮棠合上电脑起身:“我现在就过来!”

阮棠和司南辰约好在司南家的老宅见面,因为据目前的情况,这里是最安全的。

只是阮棠刚刚赶到,就听见司南辰低沉的脸色。

“怎么了?”

“赵娟,死了。”

阮棠瞪圆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我的人在带她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酒驾的司机,两辆车发生车祸,赵娟重伤不治。”

酒驾……

车祸……

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合!

沈清雅虽然卑鄙,但毕竟是个女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敢杀人的……

一股寒意从阮棠心里升起,蔓延全身,手指都忍不住发颤。

祁少焱,你为了护住沈清雅,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阮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另一边的祁少焱,几乎是和阮棠同一时间接到的消息。

“是意外么。”

祁少焱挺拔的身形站在祁氏顶楼的落地窗前,夜晚霓虹灯璀璨,光影笼在他身上,更添神秘。

“查过了,那酒驾的司机没有人脉,应该是意外。”

祁少焱放下手里的酒杯:“继续查,看看那辆车冲出去之前,是从哪个方向开过来的。”

“是。”

司南辰,竟然能为了做局,杀人?

祁少焱冷唇微勾起。

有意思。

“少爷,还有件事。”

“说。”

“北城日报的主编,今天一早就在会客厅等您,您看……”

“没空。”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回绝了他。”

会客厅内,北城日报的主编张诚坐在椅子上。

已经是头发花白的年纪,却还要亲自出马,做这种求人的事情。

“方特助。”张主编见方泽进来,忙恭敬地起身,往他身后望了望:“祁总呢?”

“祁总很忙,你可以回了。”

“那不行啊。”会客厅内空调很足,他却还是有冷汗从额际流下:“这次的新闻,我们日报是想帮祁氏炒炒热度,激起全民关注,这点我们确实也做到了,方特助,您就看在我们日报是想为祁氏尽一份心力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方泽从不惯着这种人,他冷冷瞪了过去。

“所以张主编的意思是,您本来想抱个大腿,却不小心抱马蹄子上了呗。”

张主编脸红了红,一把年纪了要被一个年轻人这样讽刺,实在难堪。

但到了如今,为了报社,为了那个他辛勤奉献四十年的地方,他只能低头赔笑。

“况且……”张主编实在没办法,便只能小声凑过去,压低声音开口道:“如果连北城日报都倒了,那阮棠当小三,去夜总会等等一系列的传闻,就都成彻彻底底的诽谤了!”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诽谤,那相当于给阮棠翻身的机会,给了她翻身的机会,那沈清雅小姐……”

“肯定会不开心的。”




“真倔。”

男人的低沉的声线猛然劈开幽静的夜色,刻薄却仍带了几分低柔。

阮棠猛地收回手,在祁少焱的注视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不会连累祁氏的……”阮棠脑子乱乱的,她怕祁少焱赶她走,只能慌忙解释:“你可以录音!我会说清楚我的行为和祁氏无关!”

祁少焱忽然叹了口气,好看的眉头紧蹙,泛着阴云,不留余地。

“起来。”

阮棠了解祁少焱的脾气,他不允许的事情,如果她坚持挑战,结局只会更糟。

她慢吞吞站起身。

心里的失望无限扩张。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下一刻,她却看见祁少焱蹲下身子。

他早就挽起了袖口,在阮棠刚才挖过的地方,继续挖着。

阮棠唇瓣微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好半天,她才不可置信地开口。

“祁少焱你……”

“找个手电筒来。”

祁少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可此刻却没了以往的那几分凉薄。

阮棠看不见祁少焱此刻的神色,他垂着头,专心致志地挖着,黑色的短发耷拉在耳侧,有些狼狈,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矜贵公子,迥然不同,

可此刻的祁少焱,在阮棠心里,却比过去三年任何时刻都要伟大。

阮棠匆匆去找了个手电筒赶回来,蹲在祁少焱身边,仔细地帮他点亮视野。

祁少焱的力气更大,速度也比阮棠快很多,但仍旧看不见底。

祁少焱停下手里的动作,剑眉紧拧。

“这石头太深了。”

阮棠有些紧张,都到了这一步,她很怕祁少焱会逼着她离开。

“快了快了,应该很快能挖出来的。”阮棠急急开口:“你要是累了就去旁边休息一会儿,我来吧。”

见阮棠如此,便知道这丫头的情绪又紧绷起来了。

“我没说要放弃。”

祁少焱说着,环顾了一下石头的四周。

“去找根棍子来。”

阮棠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可以用棍子探一下深度,如果剩下的不太多,可以直接用棍子翘出来。

阮棠激动地起身,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男人冷冰冰的提醒。

“走路轻点!”

阮棠很快找来了棍子,这个办法果然奏效,石头很快就被翘了出来。

那石头细长,重量不算大,老厚的皮壳裹着黑色的土,乍看上去甚至有些丑。

祁少焱起身,把石头递到阮棠面前。

“就为了这个。”他蹙眉:“命都不要了?”

阮棠哪里还顾得上祁少焱的嘲讽,接过那石头,高举在月光下,喜欢的不得了。

祁少焱此刻满身是土,手上更是被割破了好几个口子,但见阮棠唇瓣漾起的笑意,自己的唇角也不经意地勾了起来。

“满意了?”

阮棠喜不自胜地点了点头,眼珠明亮,倒映着皎洁的月色。

“谢谢你祁少焱,我保证,这块石头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祁少焱根本不在乎这个。

他大半夜过来,只是想看看,阮棠是不是真的疯到会折回来。

结果被他猜中了。

他在黑夜里站了许久,看阮棠那样认真的挖,自己也不知犯了什么病,居然鬼使神差地上去帮她。

恢复了理智的祁少焱,觉得自己比阮棠病的更厉害。

“可以走了么。”

“走走走。”

阮棠心满意足,毫不留情地,抱着石头转身就走。

全然没顾及身后那个满脸阴沉的祁少焱。

这个女人,就不该帮她!

祁少焱刚迈出一步,便感觉脚下不对,那片土壤迅速向下塌陷,他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想收回,却为时已晚。

一脚踏空,连带着那一片土壤都开始急速下坠。

祁少焱的身子而重重往后倒去,整个人失重,使不上力。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下去的时候,手腕赫然被人抓住。

“祁少焱!”

男人震惊的眸子猛地抬起,随即便是凛冽的怒意。

“赶紧松手!”

这个蠢女人,不抓紧跑,留着陪他死吗?

拉住祁少焱,完全是阮棠出于本能的反应,但这片土壤的塌陷已成定局,不过片刻, 两个人就一起摔进了山涧。

水流湍急无比,阮棠被水花砸的睁不开眼睛,身上更是被无数石头撞过去,痛得要命。

意识迷糊间,好像有人抓住她的手。

把她抱在了怀里。

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阮棠头痛欲裂,身上的骨头感觉都碎了,提不起力气。

感觉自己头上枕着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抬眸望去,是祁少焱苍白的脸。

顾不得身上的疼,阮棠猛然起身,看着身边的祁少焱。

浑身湿透,白色的衬衫被划破好几道口子,伤口赫然暴露在眼前,泛着可怖的鲜红。

阮棠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唇瓣已没了血色,她抬起颤抖不已的手,轻轻停在祁少焱的鼻尖。

想看看他是否还有气息。

指尖冰凉一片,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阮棠瞳孔骤缩,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不可能……

祁少焱怎么可能……

她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直到手腕被一阵冰凉包裹。

祁少焱抬眸,漆黑的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疲倦和狼狈。

“怕我死了?”


祁少焱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让阮棠无所适从。

他轻轻抬手,修长的手指碰到她的帽檐,帽子就这样被甩到一边。

“见不得隽永被人超过?”

祁少焱的声音带着嘲讽,却彻底激怒了阮棠。

“我只是来看看小偷们丑恶的嘴脸。”

此话一出,祁少焱微怔,墨色的黑眸落在阮棠的身上,越逼越紧:“你什么意思?”

“南烛生早就过世,你们拿着她设计的作品,打着她重新出山的名号宣传,这种卑鄙的行为,不是小偷?”

祁少焱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但转瞬就被笃定和沉稳代替。

“这是清雅亲手设计的。”

祁少焱顿了片刻,继续道:“南烛生确已过世,但她曾是路老的朋友,此番用她的名号,也是因为路老的心愿,当年南烛生走得突然,这珠宝的署名,算是他的一种纪念。”

路老的心愿?

阮棠忽然就明白了,这设计稿也是路政云拿出来的。

母亲当年还真是交友不慎。

祁少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想给阮棠解释这些事。只是见她那双带着愤恨丝毫未减退的双眸,还是开了口。

“你要接受,隽永已经是过去式。”

阮棠冷笑:“祁少觉得,我是因为隽永被超过,所以怀恨在心前来闹事?”

“不然呢?”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以往的自负。

“那我告诉你。”阮棠把外套重新穿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拍了那张照片!和你们祁家扯上关系!”

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祁少焱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以为这个女人还想和自己有所牵扯,但看她的情绪又似乎不是。

心下烦躁之时,沈清雅已经出来。

记者会结束,她找不到祁少焱,便出来看看。

“阿焱,出什么事了?”

祁少焱收回目光,眼底温柔:“没事。”他望着沈清雅,眼底有股不明的情愫化开:“采撷真的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沈清雅一怔,转瞬而过的心虚很快被按下,换上一双委屈的水眸:“阿焱,你不相信我?”

“没有。”祁少焱忙将沈清雅揽进怀里:“是我昏头了。”

另一边的阮棠,随手打了个出租车,便从包里翻出了一只录音笔。

她刚才故意激怒祁少焱,就是想要套话,可是祁少焱心思太重,根本不上当。

但至少保留了一句。

“南烛生确已去世。”

再辉煌的人也有归于沉寂的那一刻,公布南烛生的死讯,也算是还给母亲一份清净。

阮棠紧紧闭上眼,从新闻发布会的会场出来,她已经做好了打算。

她不想争,但现在看来,不争只会被人踩在脚下。

没名没分的人,就会像刚才一样,连公布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资本只手遮天,她偏不信这个邪。

当晚,她就整理好了所有证据,全部发上了网。

路政云手里会有母亲的稿件,应该只是照片,因为原本的手稿都在阮棠这里。

手稿下面有南烛生亲笔签名,和日期。加上祁少焱的那句录音……

信息刚发布到网上,就瞬间炸开了锅。

“沈清雅居然剽窃别人的作品!?”

“居然偷已故大师的作品!”

“这个手稿会不会是假的?”

“不可能,南烛生的签名是她专门设计的图案,无论是笔法还是走线,都不是常人能模仿来的。”

“天哪,枉费我崇拜了沈清雅这么多年!”

“原来祁氏是这么助纣为虐的!”

一时间,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让原本能再创辉煌的祁氏采撷,变成了击落他们至深渊的重锤。

阮棠悠哉地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司南辰发过来的短信。

“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看到这条信息,阮棠心里有些不安。

她只是想还母亲一个安稳,还这个作品一个清白,但是现在似乎正中司南辰的下怀。

祁氏受到影响,司南家是最收益的存在。

祁氏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祁少焱神色冷峻,方泽在旁边整理公关的素材,手机不小心就播放出网络上疯传那句出自祁少焱的录音:“南烛生确已去世。”

“想死么。”祁少焱冷冷开口,脸色愈发阴沉。

吓得方泽的手机直接摔到地上。

那个女人……

居然还学会了录音?

过去真是小瞧了她。

想到这里,祁少焱眼底寒冰四起。

“阿焱……”沈清雅一直在旁边站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般战战兢兢,站得脚都痛了,可祁少焱都没有开口问过一句。

她心里低沉难过,却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对不起阿焱,我只是太想帮祁氏扳回一城了。上一次在翠英街,阮棠和司南辰耍计谋让祁氏丢了那块石头,我实在看不过去,一时心急,才做了错事,都是我不好。”

“而且路老当初将手稿交给我的时候,确实说过想帮南烛前辈发布这本手稿,所以我才……我也是想帮师父完成心愿啊……”

阮棠和司南辰……

沈清雅说了这么多,却只有这两个字跳进祁少焱的耳朵里,惹得他眼底更加冰冷。

那个女人,离了婚转身就跑去投靠了司南家……

“阿焱。”沈清雅刚抬脚,高跟鞋便扭了一下,顺势跌坐在地上,吃痛出声。

见状,祁少焱忙起身过去将沈清雅扶了起来。

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祁家。”

触碰到祁少焱的手臂,沈清雅的眼底这才有了光:“阿焱,你不怪我对不对。”

头顶沉稳的一声:“嗯。”如同一汪清泉浇灭了沈清雅心底的慌乱。

“阿焱,那你可不可以……”沈清雅说着,忍不住眼角噙泪:“帮我去找阮小姐说一说,让她撤了网上的照片,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如果剽窃这件事做实了,我恐怕在珠宝届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绝不能让阮棠那个贱女人毁了!

祁少焱眼眸稍暗,扶着沈清雅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

“你竟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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