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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后续+全文

般诺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是作者大大“般诺诺”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江瑶月沈砚之。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嫉妒了吧。”她温热...

主角:江瑶月沈砚之   更新:2025-05-12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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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是作者大大“般诺诺”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江瑶月沈砚之。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嫉妒了吧。”她温热...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说到最后,牙根紧咬。

江瑶月安静看着他,睫毛上挂着泪珠,声音无助:“那要和你重新在一起吗?可你选择的是她,只要她在,你的选项里永远都只有她。”

她不断的用这句话去刺他。

沈砚之呼吸困难,心脏里有前所未有的针扎般的疼痛,他额上青筋暴起,盯着她否认:“不是,不是这样。”

江瑶月用力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如果这是一道单项选择题,你的正确答案永远都是温以蓁。”

她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缓了过来:“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发微信给你。”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砚之这次没有拦她,只是等她走后又去了露台,掏出烟点着,狠狠吸了一口。

仔细看,便能发觉他抽烟的手都在抖。

江瑶月从南京路出来,正打算回镜湖区,孟婉柠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语气挺着急:“你在哪?我去接你。”

江瑶月刚刚从沈砚之那里出来,头脑有些昏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附近,回答了她,然后才反应过来:“接我去哪?”

孟婉柠急匆匆上车:“我不是在录综艺节目,今天本来有个任务是给素人拍照,李哥都给我约好人了,结果那人爽约,我现在需要找个人补上这一档!”

江瑶月不懂她这些事,沉默片刻,问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你一个摄影师,去录什么综艺,不是艺术家吗?”

艺术家不都要保持神秘。

孟婉柠隔空翻了个白眼:“艺术家也要吃饭的。”

她的作品不是一直能拿奖的,在沉淀期,也需要一定的曝光来维持热度。

江瑶月还是比较疑惑:“你缺钱吗?”

孟家怎么可能缺钱。

孟婉柠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开的飞快:“我是独立摄影师,再说了,谁会嫌钱多。”

她被问的没了耐心,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偏过头看屏幕里的江瑶月,语气危险:“你就说帮不帮。”

江瑶月看出她是真着急,乖乖又郑重地点头:“帮。”

摄影棚是导演组早就租好的,江瑶月被带到现场,立刻有专业的化妆师带她去化妆。

她化妆的时候,孟婉柠的经纪人李哥就在旁边给她简单的介绍,综艺叫《一路向阳》,请了一堆明星到全国各大城市玩,去发现城市的美,这一期正好在北城录,孟婉柠去当飞行嘉宾,主要任务是负责给那些嘉宾拍出城市街景大片,还要和他们互动。

江瑶月闭着眼认真听,时不时应一声。

化妆师粉扑在她脸上拍的啪啪作响。

李哥语重心长:“这次本来我们还有备选,是婉柠极力要邀请你,你放心,酬劳不会少的。”

江瑶月忍不住睁开眼,欲言又止。

孟婉柠现在把她当作是勤工俭学的励志大学生,想要帮她挣学费,又怕她不好意思,所以凶巴巴的假装需要她帮忙。

江瑶月心情有些复杂。

摄影棚里拍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整个团队又转战去了北城市中心的津北步行街,这条步行街有数百年的历史,底蕴深厚。

到达地方的时候,江瑶月才发现节目组都来了,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节目组的目的。

孟婉柠手里拿着摄影机,面对镜头的时候十分专业,指导着那些明星拍照姿势。

江瑶月尽量忽略那边导演组的录制,努力配合着孟婉柠完成任务。

等到导演组终于满意,她已经筋疲力尽,坐在孟婉柠身边,看满地器材一件件被收起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心脏忽而就软了一下,喉咙微动,收回视线,嗓音低哑:“你不是。”
古镇内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送伞的人半小时后才到。小雨变成暴雨,等不到雨停,他们只能冒雨徒步返回,即便有伞,依旧被淋湿。
酒店大厅,钱景辰和温以蓁他们已经早早等候,孟怀聿没有按时回来,他们心中忐忑,正要派人去找,就看到江瑶月和孟怀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顿时,所有人脚步一停,神色微妙。
江瑶月裙子被雨水淋湿,原本轻柔的裙摆紧紧贴合在身上。
她眸底满是无措。
孟怀聿正要上前,温以蓁却让等在大厅的人离开,然后转过身牵住江瑶月的手,神色莫名道:“我送你上去。”
房间内,沈砚之已经开完视频会议,看到外面暴雨,眉头紧蹙正要给江瑶月打电话。手机铃声在门口响起,他回过神,抬头看向房间门。
温以蓁陪着江瑶月进屋,江瑶月小脸苍白,蔫蔫地抬头看他。他顾不上看旁边另外一个人,大步上前将她拽过来,拧着眉道:“怎么淋湿了,冷不冷?”
江瑶月还没来得及说话,温以蓁上前一步:“抱歉,砚之,是我没照顾好她。”
沈砚之没吱声,拽着江瑶月往浴室去,扯了浴巾给她擦头发。
温以蓁一咬牙,跟了进去,眼神落在江瑶月的脸上,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刚刚我们走散了,怀聿和瑶月可能走得远了一些,两个人都淋湿了。”
江瑶月不动了,偏过头看她。
沈砚之动作也停了一下,终于也看向她,声音冷淡:“说完了?”
温以蓁眼眶泛红。
江瑶月垂下眼眸,但很快,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推了推沈砚之,小声道:“我想洗个澡。”
沈砚之被推了出来,浴室门关上。
热水很快冲掉了身上的冷意,江瑶月隐约听到外面温以蓁的声音,听不真切。
她没仔细听,只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镜子里的江瑶月,依旧可爱乖巧,但眸底泛着冷意,好一会儿,她才敛去眸中冷意,伸手戳了戳自己嘴角,甜甜地笑了笑。
碰到暴雨,古镇不能再逛。
晚上,钱景辰组织大家去泡温泉,一行人用过晚饭,往温泉走去。
江瑶月从小就体质不好,但她对亲戚们来说,本来就是累赘,所以就连生病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病,从小到大的习惯,让她在发现自己脑袋有些昏沉的时候,也没有出声。
从入口处,男女分别往左往右。
江瑶月到底没撑住,大概泡了十来分钟,就觉得头脑昏沉得越发厉害,连胸口都有些憋闷,和温以蓁她们打了招呼,就自己先离开。
浴袍穿好,她想回房休息,温以蓁却追了过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酒红色的泳衣,修身裁剪,衬得肌肤白皙如雪,性感迷人。
江瑶月停下脚步看她。
她面上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我们谈谈。”
房间没回成,去了酒店的空中花园。
悬浮于天际的梦幻之境,脚下是全透明的高强度玻璃,远处是葱郁的山林和蜿蜒的溪流,古镇全貌亦然尽收眼底。四周围栏上缠绕着绚烂的花藤,整个空中花园中,各色花朵肆意绽放。"



江瑶月从刚刚就乖乖站在林芝兰身边,这会儿听她轻描淡写的表达了对这个品牌代言人的厌恶,不由得抬头迷茫的看了下秀场旁边悬挂着的代言人巨型宣传海报。

品牌方动作很迅速,他们和创始人打过招呼,要同去参加晚宴的时候,代言人的宣传照已经看不到。

搁在往常,林芝兰看完秀就直接走了,但今天领着江瑶月,她儿子也难得在,她兴致很高,答应了品牌方的邀请。

晚宴上来的都是时尚界知名人士,还有品牌方的贵客。

林芝兰将江瑶月带在身边,给她介绍熟识的朋友,但没说几句,有个头发花白的外国男人就走了过来,亲切的喊人:“Cecilia!”

林芝兰也很是惊喜,大概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两个人一时间相谈甚欢。

沈砚之刚刚去阳台上打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他的小姑娘满脸迷茫的站在灯光摇曳的宴会厅中,就像是一不小心误闯进了这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灯红酒绿中。

他站在原地,没有第一时间上前,直到她无意间偏过头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她的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的心脏忽然又不受控制的,狠狠地跳动了起来。

戒不了她,想靠近她,重新拥有她,狠狠占有她,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

有熟识的人过来找他打招呼,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呼吸加重,忽而大步朝着不远处的江瑶月走去。

江瑶月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底似乎清晰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就快了,她会拥有一个完完全全的沈砚之。

四周的交谈声和酒杯碰撞声全部成了背景声。

沈砚之走到江瑶月面前,低头看她,他的眼神充满压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江瑶月睫毛轻颤,不回答。

他微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江瑶月手心有些濡湿,在他的逼问下,她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否认得有气无力:“不是。”

沈砚之却不放过她,势必要问出答案的模样:“那天我抱走温以蓁,你恨我,所以和他上了床。”

江瑶月小脸苍白,被他问的心头发慌,忍不住再次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砚之凑上前,额头抵住她的,带了丝绝望,体温很高,声音很轻:“江瑶月,我只是想说,我想你。”

他的眼眶泛红,脆弱得要死。

江瑶月心头酸软,又夹杂着痛意,一时间没动,由着他靠近自己,直到发现旁边人不断神色暧昧的看过来,她才伸手将他推开。

沈砚之垂眸看她,眸色发暗。

江瑶月避开他的视线:“我不是想报复你。”

沈砚之将她脸扭正,目光深深地撞进她眼里:“他强迫你?”

江瑶月没答,因为林芝兰和朋友叙旧完,回头就喊她,要带着她再认识些人。

沈砚之将人放开,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喉咙一时发紧,觉得犯了烟瘾。

品牌晚宴全是名流,江瑶月笑的有些僵硬,和林芝兰说了声抱歉,去了卫生间。

她刚刚推脱不过,喝了几杯鸡尾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晕晕乎乎,走廊光线昏暗,她走出没几步,在拐角处便听到有个女声在压抑的哭。

从这里过去必定撞见,场面定会尴尬。

江瑶月停住脚步,背靠住墙,思考要不要过去。



车子一停,佣人就迎了上来,欲言又止:“少爷,老爷子动了家法。”

老爷子精明能干了一辈子,大儿子和小儿子也出类拔萃,唯独这个二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件件事犯下来,把他气够呛。

孟怀聿进屋,一眼瞧见他二叔跪在客厅,后背被抽出来几道血痕。

“爷爷。”他目不斜视走过去,到老爷子跟前,微微蹙眉:“季家什么意思?”

老爷子还没回答。

孟建国已经气不过的出了声:“怀聿,不是二叔说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也不至于干这种事。”

孟怀聿凉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顿时被噎了回去。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神色已经冷静下来:“季廷要把妹妹嫁给你。”

季廷的妹妹季悠,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只要他出现,她立刻就能闻着味过去,直到前两年出国才消停。

“她回来了?”孟怀聿脸色难看。

孟建国跪在地上说风凉话:“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手笔,为了逼你。”

孟怀聿沉默,偏过头看老爷子:“这事我去解决。”

老爷子目光沉沉看他:“季悠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用错了手段。”

孟家人不受威胁。

“你是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孟怀聿想到江瑶月,心头微动,但带她回家里,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他垂头:“是,爷爷。”

毕业汇演结束,紧接着就是国庆节。

江瑶月心情有些焦躁,沈砚之没了动静,他已经连续消失好几天。

放假第三天的时候,江瑶月没等到沈砚之,却等来了温以蓁。

温以蓁神色疲惫,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江瑶月对她有所防备,本想拒绝,但温以蓁这次很是诚恳:“我不会做别的事情。”

咖啡馆选在了南京路附近。

温以蓁提前等在那里,江瑶月进去坐在她对面。

她听到动静抬头:“给你点了厚糯拿铁,可以吗?”

江瑶月与她对视,带着厌厌的审视:“我都可以,但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

温以蓁脸上的笑淡下来:“你让砚之拉黑我,我觉得和你见一面很有必要。”

江瑶月睫毛轻颤,手指微动,她这样说,又约在南京路见面,有很大可能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沈砚之没有告诉她,他们已经分开的事实。

温以蓁维持不住温柔的神色:“你不用这么防着我,不觉得手段很低级吗?”

江瑶月打断她:“你错了,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为了让我安心,当着我的面自己主动做的。”

温以蓁握着咖啡杯的手顿时收紧。

江瑶月注视着她,然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咖啡上,已经不冒热气了,被泼到应该也不会被烫伤。

她偏过头看向门口,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进出的人。

刚刚她出发的时候,给沈砚之发了信息,他应该快到了。

厚糯拿铁端了上来。

温以蓁脸色难看:“我不信。”

江瑶月捧着杯子,眼神一抬,看到了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她收回视线,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懵懵的无辜的笑,却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温以蓁,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难看,你知道砚之哥哥有多厌恶你吗,他说你让他恶心。”

温以蓁眼睛倏地睁大,身子气的发抖,未经思考,手中咖啡一扬,直接泼到了她脸上。

沈砚之正在找人,咖啡馆不大,但装修设计的很有巧思,卡座间隐蔽性很好。他找到她们的时候,正好看到温以蓁泼了江瑶月一身咖啡。


孟怀聿忽然明白过来,胸口闷疼了一下,疼的他脸色都难看起来。

他盯着她,带着几分恍然,忽而嗤笑一声:“所以,江瑶月,你利用我报复他?”

她让他别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没心的,原来不是骗他。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被狠狠揪紧。这一个多月的记忆,带着冷意汹涌得朝着他砸过来。

孟怀聿痛苦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脸上毫无血色。

江瑶月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她怕自己说出更伤害他的话,只拽了拽沈砚之的胳膊,低声道:“带我走。”

沈砚之握紧了她的手,将孟怀聿的外套扯下来,毫不留情地扔回到他怀里,然后拽着她上了车。

江瑶月坐在副驾,后视镜里,孟怀聿狼狈站在原地,许久都一动不动。

沈砚之带着她,没有回公司,车子直接开到距离南京路不远的御府观邸。

他神色一直平静,直到领着她到一处房子前,站在门口的时候,才偏过头看她:“房子会过户到你名下。”

江瑶月眼睛瞬时睁大。

沈砚之望着她的的目光专注,语气认真:“密码是你的生日,去开门。”

江瑶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动,迟疑着问他:“为什么?”

她现在的模样乖巧可爱,沈砚之心脏如同被轻轻的挠了一样,他喉咙发紧,盯着她的目光发深,回她:“利诱?”

江瑶月拧眉,不吱声。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去输入密码,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郑重地让人心肝发颤:“我想让你有处可去。”

就算是想要赌气离开,起码不会无枝可依。

他话音落,密码锁应声而开。

江瑶月身体有些紧绷,打开门的瞬间,她听到沈砚之在她耳边低声说:“欢迎回家,江瑶月。”

大平层开阔敞亮,客厅有整面落地玻璃墙,她被沈砚之牵着手进去的时候,阳光正毫无保留地倾洒而入,窗外是葱郁的园林,与光线交织成画。

她有些不真切感,走进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沈砚之陪着她在这里整整待了一天,天色将晚,他才带她出去吃晚饭。

他没再送她回学校,直接开车回了南京路的家。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霓虹灯将一条条街道点亮,这座城绚烂繁华。

一进屋,灯还没开,他将她直接按到门后,发狠地猛烈地亲了上去。

江瑶月感觉到了疼痛,被啃噬的痛,被困住而无法挣扎的无助,以及疼痛带来的极致清醒。

她用这一个多月,让沈砚之扔掉了他的骄傲,对她一再低头。温以蓁从来不是问题,她要的是他即便知道她和孟怀聿住在了一起,也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抢回来的决心。

江瑶月在他让人窒息的亲吻中,努力偏过头,气息不稳地问他:“不在乎吗?我和孟怀聿。”

从温泉酒店回来那天,他来找她时亲眼看到的,孟怀聿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听到孟怀聿的名字,沈砚之身体明显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凑上前,在她侧颈上用力咬了一口,声音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

她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

黑暗中,他和她的呼吸交缠,气温在升高。

江瑶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怕死地继续和他要答案,声音断断续续:“我受伤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很小心地抱着我,但依旧控制不住力道,把我弄得很疼。”


因为要排练节目,江瑶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孟怀聿家。

孟怀聿出了个短差,处理完工作,很快就赶了回来。江瑶月体质不好,胃也不好,他甚至尝试和家里阿姨开始学做饭。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江瑶月觉得自己快要被宠坏,连带着前十年的苦,好似都要被他补回来。

他一下飞机就去了学校,直接找到了学校礼堂,看着她在舞台上彩排。

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世界都暗了下来。

彩排完毕,江瑶月才知道他来。她脸上还带着祝英台的妆,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满脸惊喜地向着他跑来。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还有些惊讶,告诉他今天要彩排的时候,他人还在出差。

舞台上又有节目彩排,是校园组合在唱歌,灯光变得唯美浪漫。

观众席,孟怀聿伸手抱住江瑶月的腰,将她拽进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低哑:“住到我那里吧。”

江瑶月没有说话。

孟怀聿抱着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收紧,他在她脸上亲了亲:“好不好?”

江瑶月偏过头看他,他在旁人面前,永远温和有礼,即便面对不知好歹的人,也会耐住性子保持风度。唯独在她面前,会失控,会变得不像他自己。

她忽然有些愧疚,很认真地与他对视,给他郑重地警告:“孟怀聿,你别对我这么好。”

不值得的。

她在他面前,坦诚地过分:“我是认真的,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没心的。”

就连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模样都很乖巧,带着天真的残忍。

小情歌的旋律在小礼堂回荡。

孟怀聿将她手紧紧握住,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彩排完了还要忙吗?”

现在已经是下午,明天就是正式的毕业汇演。

为了大四同学方便找实习工作,毕业汇演安排在国庆节前。

江瑶月沉默点了点头。

孟怀聿看出她在撒谎,却没拆穿,伸手将她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声道:“那我等你。”

距离上次沈砚之来找她,已经又过去十多天。再接到沈砚之的电话,江瑶月并没有太惊讶,她正在后台卸妆,等到卸完妆,手机铃声自动挂断好几次,她才回拨了过去。

沈砚之声音比之前还要疲惫,他说:“我们谈谈。”

江瑶月觉得这话耳熟,盯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他:“那晚,温以蓁也这样和我说。”

她提起温以蓁,语气平静,然后话锋一转,冷不丁问他:“沈砚之,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好了吗?”

他呼吸都有些发紧,但还是答她:“想好了。”

孟怀聿还在观众席等她,她洗好脸,收拾妥当,没有去找他,直接从后台的小门离开。

走之前,她给孟怀聿发了微信,告诉他临时有事,让他离开。然后她径直去了学校的北门,沈砚之在那里等她。

刚刚洗过脸,她几缕发丝还沾着湿意,走过来的时候,肌肤白皙,眼眸澄澈,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纯净且美好。

沈砚之下了车,身体紧绷,视线越过她,朝着她身后看过去。

孟怀聿不紧不慢地跟在江瑶月身后,此时,察觉到了他的打量,亦朝着他看了过去。

隐忍,不耐,以及敌意。

沈砚之从未想过,自己和孟怀聿会有这样一天。

下午时分,北门附近学生很多。身材颀长,样貌出众的两位男士,极其引人注目,甚至还有女生脸红着悄悄拍下照片。

9月底,天气已经有些变凉。沈砚之脱下身上风衣外套,披在江瑶月身上,皱眉问她:“怎么不多穿点?”

江瑶月还没发现身后的孟怀聿,只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睛发红,神色疲倦,身上有淡淡烟味,不难闻,但莫名让她心头发软。沈砚之抽烟的时候很少,也从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风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她感受着温暖,却是问他:“你想和我说什么?”

孟怀聿就站在不远处,神色冷淡。

沈砚之咽下苦涩,垂眸看她,当着她的面,将手机拿了出来,微信打开,找到温以蓁,直接拉黑删除,然后是手机号。

他始终沉默,在她面前,一个一个地将温以蓁的联系方式删除,就像是将另外一个人的印记从他生活里一点一点抹除一样。

江瑶月看着他操作,在手机屏幕暗掉前,忽而低声问他:“你是在挽回我吗?”

用这种他曾经最为不屑的方式。

沈砚之嗯了一声,他有些不自在,声音都有些发涩,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向她证明。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忍不住想,原来就算是天之骄子,也会为爱低头。她不确定沈砚之对她是不是爱,她这些年感受到的爱意太少,有些分辨不出,但应该是吧?

她按住他的手,拧着眉看他:“你不用这样。”

沈砚之与她对视,声音发紧:“那婚约还作数吗?”

“江瑶月。”孟怀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说完了吗?”

他从身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将披在江瑶月身上的风衣取下,直接扔到沈砚之怀里,然后将自己身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他低头看她,眸色发沉:“走吗?”

江瑶月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走,反而还跟了过来,这种场面,让她有些为难。

她没出声,下意识看向沈砚之。

沈砚之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转变为利刃般的寒意,就连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见她看向自己,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将人拽到自己身后。

“孟怀聿,她是我未婚妻。”他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压抑:“你是要明抢?”

孟怀聿视线从他身上移到江瑶月身上,她被沈砚之护在身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眶泛红,像是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在颤抖。

他有些被气笑,眸子里透露出冷意,忽而笑了笑:“已经不是了。”


她想转身就走,但到底有些不忍,长长呼了口气,她站在床边低头看他:“下午什么时候吃的退烧药?”

他撑着双臂坐起,靠在床头拧眉:“不记得了。”

这次高烧来的凶猛,饶是他平常再好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撑不过去。

他说完抬头看向她。

江瑶月小脸有些严肃:“把嘉豪哥手机号给我。”

她不敢胡乱让他吃药,怕吃多了有问题。

孟怀聿眉眼闪过一丝冷意,拒绝:“不给。”

她把他删除的毫不犹豫,现在还要和他要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即使是为了他,他也不许。

江瑶月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再问,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小蛋糕上时,脸上有些犹豫:“蛋糕你吃吗?”

草莓慕斯小蛋糕,看着很好吃。

但他现在发烧,不一定有胃口。

孟怀聿眸中神色发暗:“我不吃,你要拿回去给沈砚之?”

他语气带了些冷意。

江瑶月被气到,睫毛轻颤:“我看孟总身体很好,还有力气气人。”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

孟怀聿身体一下发僵,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盯着她的背影:“你的愧疚只有这么点?”

江瑶月身子一顿,回头看他。

不是因为担心,不是因为心疼,那就只能是愧疚,因为利用了他,所以产生了愧疚。

孟怀聿眼神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只是来看看我,就能减少你的愧疚感,还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江瑶月呼吸放缓,有些被看穿的窘迫感。

她脸上表情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孟怀聿,对不起。”

孟怀聿情绪有些焦躁,高烧让他理智全无,他重重喘了口气,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有满意,你怎么能走。”

江瑶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仰着小脸看他。

孟怀聿呼吸灼热,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既然是来赔罪,就该有赔罪的样子。”

江瑶月手心有些湿意,唇瓣微张,好一会儿才问他:“怎么赔罪?”

孟怀聿盯着她微张的唇瓣,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我生病了,照顾我。”

江瑶月彻底放下了现在就要走的念头,想了想开口:“我给你煮粥。”

她照顾人的经验很少,有些试探的继续说道:“喝完粥,再吃颗退烧药。”

孟怀聿有些站不住,勉强同意:“行。”

江瑶月心跳莫名突突,转身下楼去厨房。

她的背影像是逃走。

做饭的阿姨最近可能没来,冰箱里空空,她盯着空了的冰箱发呆,然后回过神就去找米。

在孟怀聿的家里,见到米面,多少有些带着烟火气的不真实感。

他在镜湖区的别墅吃饭的次数很少,平常没有应酬的时候,大多都是去萃华堂吃。

只有她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的厨房才动了火。

米洗干净,小火慢熬。

孟怀聿在楼上一直没有动静,江瑶月将粥端上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二楼光线昏暗。

她走的很慢,进去卧房的时候,孟怀聿在床上正在忍耐,他头痛欲裂。

察觉到动静,他长臂一伸,啪的一声将壁灯打开。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满室的黑暗。

江瑶月端着粥过去,便发现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一时有些忧心他是不是被烧坏,忍不住开口:“你起来喝粥,我去拿药箱。”

她对这里,不算陌生。

药箱里的常备药也很全,会有人定期更换。


她把早饭拿进来解决掉,然后给孟书禹拍了个照,表示感谢,紧接着就退房回学校。

赶着上早课的学生们脚步匆匆,还有快迟到的拿着早餐边走边吃。

她往宿舍楼方向走,昨天狠狠地哭过,又加上晚上没有休息好,一双眼睛都有些肿。

她走的很快,快要走到的时候却身子一顿。

沈砚之等在宿舍楼下,他靠在树上,看到她的时候,身子慢慢直起。

江瑶月停在原地,遥遥望着他,莫名有些紧张。

沈砚之已经朝着她走了过去,停在她面前,低头看她:“去哪了?”

江瑶月抬头,撞进了他幽深的目光,她脸色不好看,哭肿的双眼尤其明显。

沈砚之视线落在她没换的卡其色风衣上,喉咙发涩:“孟书禹送你去了镜湖区?”

江瑶月拧眉看他,他的状态太过于糟糕,她视线落在他有些发干的唇瓣上:“等很久了?”

沈砚之却没有回她,下颚紧绷:“从孟怀聿那里回来的?”

江瑶月觉得有些冷,没再和他撕扯,否认:“不是。”然后她看他:“为什么又来找我?”

她问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呼吸都放轻。

沈砚之凝视着她:“昨晚我没有回去听她的大提琴,微信也没有加回来,手机号也还在黑名单。”

江瑶月安静听着。

他稍稍停顿,继续开口:“书房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理过,以前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

书房里关于温以蓁的东西,快存在了整整十年。

江瑶月眼眶有些湿润,但还强撑着没出声。

沈砚之喉咙发紧,带着恳求:“江瑶月,我的世界对你不再设防。”

身材高大的男人,头垂下,靠在她的肩上,脆弱的仿佛只要听到她的拒绝,整个人就要碎掉。

江瑶月安静站在那里,偏过头看他,他额头抵在自己的身上,将最柔软的地方全部袒露给她。

她可以选择伸手抱住他,也可以选择在这个时候狠狠捅他一刀。

“江瑶月。”孟怀聿站在他们身后,声音带着冷意:“为什么不回微信?”

江瑶月顿时小脸刷白,沈砚之已经抬起头朝着他看过去,眼神一瞬间变得狠戾。

孟怀聿走了过来,将已经僵住了的小女人拽进了自己怀里,她的手冰凉,他神色隐忍,面无表情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不看旁边的沈砚之,只盯着她,眼神沉得可怕:“告诉我,昨晚去哪了?”

属于孟怀聿的味道彻底将她包围。

江瑶月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脸色发白,垂下眼眸:“去看演奏会。”

孟怀聿眼神极具压迫。

沈砚之面沉如水,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在审问她?”

孟怀聿压下眸中暗色,偏过头朝着他看过去,暗含警告:“沈砚之,上次话说的还不够清楚?”

他身上气势逼人。

江瑶月睫毛轻颤,抬头朝着他看过去。

沈砚之冷笑,忽而上前将江瑶月扯到了自己身后,盯着他的眼神锐利:“那我们就说清楚,孟怀聿,我们从来都没有分手,婚约也没有解除,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破坏我们。”

他咬牙:“是你趁虚而入。”

孟怀聿额上青筋暴起,伸手扯了扯领带:“是我趁虚而入,那你呢?爱的三心二意,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他眼神落在江瑶月身上,态度强势:“过来。”

沈砚之将江瑶月拽到自己身后,完全保护的姿态。

听到孟怀聿的话,她站在那里,不自觉的咬住下唇,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却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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