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春兰周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冤种老太重生八零,极品全家来挨打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禁欲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一进大门,就扯着嗓子喊,“妈,爸,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偏心,有钱只给老大和老三,难道我们是你们捡来的吗?”他们的媳妇接着就说,“我看你们两个连捡来的都不如,老大和老三才是你们爸妈的心肝。”周老太听见这话,心头咯噔一声。知道坏了。老二和老四竟然知道了她帮老大还钱的事。但她装傻,“老二,老四,你们说什么呢,我对你们四兄弟都是一样的。”“一样,那你给了他们一人一千块钱,也给我们一人分一千,我就相信是一样的。”老二周建安说,“你给了老三一千块钱,还让他追到城里去逼我还钱,我不答应,他就要毁我名声,搞掉我的工作,哪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老二,你这真是冤枉死妈了。”周老太处理不了这问题。就往地上一坐,撒泼哭道:“那都是苏春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冤种老太重生八零,极品全家来挨打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两人一进大门,就扯着嗓子喊,“妈,爸,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偏心,有钱只给老大和老三,难道我们是你们捡来的吗?”
他们的媳妇接着就说,“我看你们两个连捡来的都不如,老大和老三才是你们爸妈的心肝。”
周老太听见这话,心头咯噔一声。
知道坏了。
老二和老四竟然知道了她帮老大还钱的事。
但她装傻,“老二,老四,你们说什么呢,我对你们四兄弟都是一样的。”
“一样,那你给了他们一人一千块钱,也给我们一人分一千,我就相信是一样的。”
老二 周建安说,“你给了老三一千块钱,还让他追到城里去逼我还钱,我不答应,他就要毁我名声,搞掉我的工作,哪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
“老二,你这真是冤枉死妈了。”
周老太处理不了这问题。
就往地上一坐,撒泼哭道:“那都是苏春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出的主意,她的目的是搞散我们周家,我为了你们,这不刚刚从法院回来。
你们放心,那一千块钱,苏春兰吃不了,法院的同志说了,要把她抓去坐大牢的。”
老二和老四对视一眼。
“你说的是真的?那一千块钱拿回来,你会分给我们两个?”
“我要是分给你们,老大和老三也不愿意啊。”
周老太虽然偏心城里的三个儿子。
但谁不想自己手里有点钱。
老四周建泰哼道,“你都给过老大和老三了,轮也该轮到我和二哥了啊。”
周老太一脸懵,“……”
还能这样算吗?
两人的媳妇儿不赞同地撂下狠话,“不行,凭什么老大和老三都给一千,你们只给五百啊?”
“周老二,你爸妈要是不公平,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周老四,你二哥二嫂离婚,我们也必须离,让你爸妈再给你娶个苏春兰那样的农村妇女去。”
一天要说上至少三次离婚。
明明知道只是吓唬他们。
可是周老太却不敢赌。
万一真离了……
苏春兰和周建国走到大门外,就听见老四媳妇提她的名字。
周建国抓过她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苏春兰疑惑地问,“你干什么,不进去吗?”
周建国小声说,“等他们打一会儿,我们再去要过来。”
他们拿到了钱,再算账。
“他们拿到肯定第一时间回城,怎么可能会给你?”
苏春兰还想进去怼老四媳妇。
但周建国抓着她的手抓得紧。
吵架这种事,容易生气上火。
周建国不想让苏春兰去吵架。
就在外面守株待兔。
上辈子,直到周老太和老头死。
苏春兰都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多存款。
想必他们是早在死之前就把那些钱给了那三个儿子。
最后周老太上医院看病的钱,都还是他们家出的。
当时老二媳妇儿因为查出乳腺癌在住院。
老大家说儿子出国借了钱还在还债。
老四的儿子结婚说彩礼都凑不够。
他们三个一商量,让周老太的病先等等,他们有钱了再治。
是苏春兰拿出存款,给她治病。
老太婆死的前一天下午。
他做好饭菜给他们提去时,那三兄弟正好离开。
当时他们眼神有些躲闪。
苏春兰以为他们是没有出钱不好意思。
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他们是分了钱。
怕她知道。
上辈子的那些事,真是每想起一件,苏春兰都觉得自己蠢死了。
老二周建安和老四周建泰带着自己的媳妇儿从院子里出来。
杨寡妇见他们吵起来。
扯着嗓子冲几米外的苏春兰喊了句,“春兰,你婆婆去法院告你去了。”
骑上车就跑。
她得赶紧回去,通知整个大队。
苏家几兄弟干起来了。
还有周老太去法院告苏春兰不孝的消息。
当然,这都是她杨寡妇的点子。
那会儿周老太追着她到院子里,杨寡妇关上大门,对周老太说:“五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跟我打起来,不是让你那个不孝儿媳高兴吗?”
“你什么意思?”
周老太放下铲子,喘着气问杨寡妇。
杨寡妇说,“这其实是苏春兰的阴谋,她知道我和李大壮的那点事,故意给我抖出来,又缺德地把李大壮弄进了监狱。
然后又借着那点旧事,让你跟我翻脸,想让你把注意力都转到我身上,没有时间去法院告她不孝顺。”
“等等,你最后那几个字,再说一遍。”
周老太很会抓重点。
杨寡妇挑拨道:“你另外三个儿子儿媳都是端铁饭碗的工人,为国家做贡献的。就苏春兰是没文化的农村人,她不孝顺公婆还要她做什么?
我要是你,就去法院告她,不仅要她一年365天,给你端366天的饭,连冬天的尿桶都要她提。”
“杨寡妇,没想到你还能说句人话。”
周老太一拍大腿。
觉得杨寡妇有理。
回到家,又跟老头儿一番合计。
既然老三不肯跟苏春兰,就决定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让她知道,侍候他们,是她的荣幸。
杨寡妇是和周老太一起进的城。
她来这家属院,就是找周老二的,想通知他,周老太替老大还了债。
一千块钱啊。
那本该是几兄弟平分的。
却都帮了老大,给了老三。
这不打得头破血流,收不了场。
-
因为杨寡妇的话,周老二一分钱都不愿意还了。
说要回去找他父母算账。
他不仅不该出钱,还得分钱才合理。
当然,这件事可不能他一个人回去做。
必须叫上周老四,两个人气势才足。
…
苏春兰和周建国骑着车回去。
还没到庄里。
路过大队,就有人问她,周老太是不是去法院告她了。
去苏向前家接周梅的时候,周秀莲小声地问:“春兰,杨寡妇到处宣传,说我妈去法院告你不孝顺,要让你坐大牢,这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
苏春兰把一个袋子递给她。
“这是给你买的裙子,你晚上试试大小。”
“哎呀,你给我买什么,我真的有衣服穿。”
“你的是你的,我买的,是我买的。”
周秀莲笑着收下,“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了小超和小军,小军说一天给你割上百斤猪草没问题。
小超也说,他两天能把你家12亩麦割完,我还没来得及去地里看看,他是不是吹牛呢,你就回来了。”
苏春兰不在意地道:“不管他,我先带小梅回去,你二哥和你四哥又回来了,因为上午那一千块钱的事,估计有得闹。”
“他们怎么知道的?”
“杨寡妇干的好事。”
苏春兰说,“你就当不知道,别回去惹得自己不痛快。”
周秀莲也没想回去,“好,那你别带小梅回去了,你先去后院看看情况,处理好了,再来接小梅。”
周秀莲前段时间摔了一跤,崴到了脚踝。
苏向前就没让她下地,在家喂喂猪,带带孩子。
苏春兰又把车上的猪肉拿下来两斤,给周秀莲。
她买了四斤肉,一家一半。
……
老二周建安和老四周建泰到家时,周老太刚回来。
老太太骄傲地说:“当然记得,从五年前开始轮流的,这五年他们三个都是拿钱回来,天天念着你们和三个孩子,逢年过节,也没亏待他们三个。
你做的这点饭,种的这点儿地,根本没法跟他们三个拿的钱比。
表面上看着你是在付出,其实你得到的好处,远比付出来的多得多。
刚才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别再听人家挑拨两句就上脸。
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吗?”
苏春兰被周老太给说笑了。
她打断滔滔不绝的周老太的话。
“你记得是五年就好。”
接着就跟老太算账:
“这五年,每年每人轮三个月,就是说,我每年有九个月,是帮老大二老和老四家在给你们做饭。
按他们说好给我的工资,我愿意吃点亏,第一年是一个月10块钱,第二年11块,以此类推……
第一年就是90块,第二年99块……全部加在一起就是540块,你算一下,是不是那么多。”
“540块?”
周老太差点气那边儿去。
声音陡然拔高:“苏春兰,你咋不去抢?就你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想要十块钱一个月,还每年涨价?
我让你做饭是看得起你,一分都没有。
你要是不做饭,我就去让全大队的人都知道你苏春兰不孝顺,看你以后怎么有脸出门。”
“妈,一定做这么绝吗?”
苏春兰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周老太以为她怕了。
黑着脸说:“是你自找的,你现在马上去做饭,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在庄里吆喝你不孝顺,看你苏家丢不丢得起脸,你那个酒鬼父亲打不打断你的腿。”
苏春兰的娘家就在这个大队的另一个庄。
前世,她一直隐忍,甘做牛马,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娘家父亲死要面子,又凶还打人。
她小时候常挨打,久而久之,就心生畏惧。
只要她父亲一瞪眼,她就心里发毛。
“随便。”
重生回来的苏春兰不仅不害怕,还鼓励老太太:“你先走前面去吆喝着,我一会儿就来。”
“他婶子,春兰,你们在说什么吆喝什么啊?”
大门口传来杨老太的声音,就是杨寡妇。
她扛着锄头,刚从菜地里回来。
跟周家老太太一般大的年龄,人家每天下地干活。
老太太用眼神威胁苏春兰。
要是她不赶紧滚去做饭,就立即宣扬她的不孝。
杨老太可是一个大嘴巴。
她知道了的事,不出一天一夜,全大队四个庄里跑的狗都得知道。
苏春兰不仅不受威胁,还自爆家丑:“杨大娘,周超他奶说,要到庄里吆喝我不孝顺呢。”
“你不孝顺?”
杨老太震惊的睁大眼:“我敢说,我们整个大队里,找不出一个比苏春兰更孝顺的儿媳妇来,那边过路的,你们赶紧过来,周老太说她家三儿媳苏春兰不孝顺。”
这个时间,天要黑不黑的。
大家都正从地里回来。
苏春兰家在庄东头,他们半个庄的人,都要从他们家门口路过。
不到两分钟,就聚集了七八个人在大门口。
大家七嘴八舌地:“苏春兰这闺女,虽然不是我们庄的,但她是有名的孝顺。”
“就是,周老太,你凭什么说人家春兰不孝顺,她每天任劳任怨的侍候你,连句抱怨都没有。
难道不比你其他三个回庄待不上一个小时,就嫌你脏要走的媳妇孝顺吗?”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另外三个媳妇嫌我脏了?”
周老太被揭了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恼怒地质问说话的徐老太。
徐老太不屑地说:
“我跟你一院墙之隔,别说你院子里的人说话,就是你放个屁,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懒得说你这个偏心老婆子。
你敢说你过年给你城里五个孙子孙女的钱是多少,给春兰家三个孩子的钱是多少吗?”
“徐婶,是多少啊?”
有人好奇地问。
周老太脸色大变地吼道:“徐老太,你给我住嘴,少在这儿造谣。”
“你不说我造谣,我还不打算说,你说我造谣,我还就说。”
徐老太的声音大得像是拿着喇叭在喊:“你给城里孙子的钱都是一人五块,给春兰家三个孩子的压岁钱,是一个人五分,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手,也不想想,你们一天三顿饭是谁给你做好端到院里的。”
“徐婶,谢谢你替我说了句公道话。”
苏春兰无视周老太随时要打人的模样,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的三个孩子这么被看不起。既然这么多邻居长辈都在,我想再说一件事,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徐老太鼓励她:“春兰,你只管说。”
“苏春兰,你给我住嘴。”
周老太意识到她一张嘴说不过面前这七八张嘴。
而且,她平时炫耀城里的三个儿子有出息,炫耀得太狠。
这些儿子女儿都没出息的人,全都嫉妒她。
她不想跟他们这些儿子没出息的人说话。
转身就要走。
“他奶,你刚才不是还要吆喝我的吗?”
苏春兰叫住周老太。
她可是主角之一,怎么能走。
“五年前,我们家商量的轮流给孩子爷奶养老,他们四兄弟一年每人三个月的轮,或者每人一个月的轮。
但轮到其他三家的时候,他们都以工作忙为由,说给我钱,算是请我替轮到他们的时候做饭。
可是这五年来,我没见过一分钱,我刚才问他奶要这五年的工钱,他奶就骂我不孝。
我们两口子是没本事,进不了城拿不了铁饭碗,但我们不偷不抢,没有做过任何不孝顺父母的事。
我尽了我的责任,他们也自愿给钱的,都说亲兄弟明算账,请问,我要自己该得的工钱,就是不孝吗?”
徐老太第一个支持苏春兰:“怎么会是不孝,这是你应该拿的。”
其他人也跟着说:“就是,不能逮着老实的那一个使劲用啊。”
“春兰,你婆婆要是不给你钱,你就去他们三个的单位找他们要。”
“徐老太,你少挑拨离间!”
“我不是挑拨,是说句公道话。”
周老太上前推徐老太:“滚,我们周家的事不要你们管。”
苏老太饿死于2025年3月16日,她73岁生日那天。
……
苏老太是帮二儿子家打扫卫生的时候脑梗摔倒在地的。
直到她喊破了喉咙,在房间里化妆的二儿媳才慢吞吞的打开门。
不耐烦地问她趴在地上喊什么。
送到医院已经晚了,一番折腾下来,她落了个半傻全瘫。
医生建议给她做康复。
但那是不可能的。
儿子儿媳们一顿商量,苏老太一个农村人。
既没有退休工资,又不能再当牛做马。
完全是亏本的投资。
于是把她接回了她租住的车库,自生自灭。
生活不能自理后的苏老太,从最勤快爱干净的老太太,变得臭气熏天。
大夏的天,不仅没人给她洗澡擦身子。
儿子儿媳们还借口上班请不了假,请假就养不了家,于是一商量,又做出了决定。
打电话给远嫁的小妹,让她回来照顾苏老太。
苏老太从医院回到车库整整三天,水都没到喝一口。
第四天的时候,小女儿终于赶了回来。
小女儿给奄奄一息的苏老太洗了个澡,又点了一份外卖粥喂她喝完。
坐在苏老太的床沿上,握着她的手。
关心地说:“妈,你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我明天去取钱给你办健身卡,以后每天我带你去做复健。”
苏老太眼神呆滞地看着小女儿。
小女儿又重复说了两遍。
她才口齿含糊不清地回答:“我银行卡里只剩两百块钱了。”
她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和勤劳主妇。
年轻时一边侍候公婆老公,养孩子,还要一边养猪养鸡鸭,外加种地,种菜。
还要被妯娌姑子搜刮。
无私的为整个家付出。
不到五十,她就半头白发,满脸皱纹。
比城里七十岁的老太都老。
把公婆侍候去世后,两个儿子又相继结婚,在城里买房子,花完了她多年和老公攒下的积蓄。
可是,这才是开始。
生了孙子孙女,儿子儿媳让她进城帮忙带孩子。
说一家人劲往一处使,才能过得好。
苏老太想把孙子带回老家,一边养猪,一边照看。
但两个儿媳不愿意,说孩子在农村太脏,不卫生,也教育不好。
正好赶上老家拆迁,卖房卖地。
分钱那晚,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儿孩子,欢欢喜喜的回来接他们。
拿到手里的钱都没过夜,两个儿子儿媳就利索地把钱分了。
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万块钱。
苏老太和老头都是忙习惯的,住 进城里,给两个儿子照看孩子的时间,再捡捡废品。
日子一长,儿子儿媳又嫌她捡的废品放在家里占地方,还难看。
苏老太舍不得那点收入,虽然不多,但每月收入几百,能顶上老家地里一亩地半年的收入了。
于是,她跟老头一商量,决定不住在儿子家,她租了一个车库,老头简单的刮了腻子,垒一个灶,买张床,就搬了进去。
车库三十平米,废品也有地方放了。
她每天带孙子孙女时,看见废品就捡,老头就骑着破三轮,在附近收收废品。
慢慢的,两人收入渐渐多了起来,一个月能赚一两千。
极尽节约之下,勉强够养活孙子孙女,以及人情往来的开销,偶尔,两个儿子儿媳还要来车库蹭顿饭。
大儿子大儿媳分明都是机关干部,但他们说体制内工资少,钱用来培养孩子都不够。
二儿子是一家钢铁厂的老板,却说当老板比当孙子都 难。
两个儿媳聊天时,谈论用的化妆品几千一套,大衣上万一件,包包更是什么鳄鱼皮,一看见她,就吐槽自己老公挣得少,连个一次管三五年的什么干细胞玩意都舍不得做。
苏老太不知道那什么干细胞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她们一分钱伙食费都 没有出过。
可是她付出惯了,无私惯了。
……
银行卡就算有钱,那天在医院,也早被两个儿子拿走了。
小女儿听苏老太说没钱。
她的脸当即就变了。
看着苏老太的眼神不再温柔。
语气冰冷的指责她:“我之前让你不要把钱全给我大哥二哥花了,你不听,我让你转给我帮你存着,你还以为我要你的。
现在你没钱,他们谁都不管,三天饭都吃不上一顿,我能怎么办?我凌晨两点的动车,现在也要走了。”
小女儿起身就走,没有一丝对老母亲的留恋。
苏老太眼里蓄满了泪,望着小女儿的背影。
艰难地开口:“你……不是说,陪我健身吗?怎么又今晚的车票?”
小女儿回身,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嫌弃和委屈。
“你没钱,我怎么陪你,我要养两个孩子,还要每天起早贪黑的去菜市场买菜卖菜,你女婿一个月三千工资,我们要还房贷,车贷。”
她说到一半,就哭着抹泪:“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分钱的嫁妆都不给我,我婆家全都看不起我,我老公为了跟我在一起,他家给他准备的彩礼一分没要。
我们是裸婚,白手打拼,没有任何人的帮衬,不像我大哥二哥那么好命,有你和我爸拼命的为他们挣钱买房子,养孩子。”
“你心里从来都只有两个儿子。有好处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现在你不能动了,他们去打电话叫我回来照顾你。
我能回来看你一眼,就不错了。”
苏老太被小女儿一番话说得气血上涌,她艰难的解释:“我后来,不是也给了你10万块钱吗?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会心里没有你?”
“10万块够干什么?”小女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气愤的质问她:“你给我大哥二哥又买房又带孩子的。”
“小妹,10万还不够干什么?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小女儿的话,正好被下了班过来的大儿媳听见。
大儿媳像个正义的勇士,一顿输出 :“妈虽然帮我们带带孩子,但我们一年365天都陪伴着她,有个病痛也是我们出钱。
前两天上医院花的钱,你要不要也分担一份?
妈又不是什么高级干部,哪来的钱给我们。
倒是你,爸妈把你养大,你为了一个男人就不要他们,三五年不回来一次,你有什么资格来只争宠不尽义务?
妈,你不是说,没有给过小妹钱吗?
那这10万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女儿,一出手就是10万,那我这碗粥是配不上你的了。”
大儿媳说完,把手里提的粥扔到旁边的油漆垃圾桶里,转身就潇洒的走了。
小女儿见大儿媳走了,自己的形象仿佛又更高大了起来。
也丢下一句:“你为他们倾尽所有,她还把粥扔进垃圾桶,你是给了我10万,但跟他们比起来,我给你洗澡又喂饭,已经不欠你了。”
老太太被气晕过去。
醒来时,迷糊中听见两个儿子的对话:
“大哥,你侄儿侄女都哭着说要把他们奶奶送去医院,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给她治疗。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妈一辈子都 喜欢为别人着想,她无私惯了,如今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肯定不想拖累她的孙子孙女,再坚持三五天,她就脱离苦海了,还送去医院浪费那钱干什么?”
“可要是被邻居们知道传出去,我们两个就是不孝子。”
“孝顺值几个钱?能顶她住 一天医院的花费吗?我那几千工资,够住几天?你是老板,要不你出钱给妈治病?”
“大哥,我哪里有钱啊?我还欠着一屁股债呢。你是当哥的,既然是你说不给妈治,那我就听你的。”
苏老太再次昏过去之前,特别想念比她早死了七年的老头。
老头得知自己癌症晚期的那天,用卖废品攒的钱,给她买了一件八百块钱的羽绒服,一个一千多块钱的戒指。
在孙子孙女放学前,炖烂了她最爱吃的排骨,逼着她必须自己吃完,不许给孙子孙女留。
还让她以后自私一点,孙儿孙女也都长大了,让她对自己好一点。
那天晚上,老头告诉两个儿子他的检查结果。
说自己不治病,但他死后,让两个儿子要孝顺苏老太,每月把孩子的生活费出了。
可是,苏老太一辈子没有自私过,她说自己还能动,不要他们的钱。
等她不能动了,他们再养她都不晚。
她没想到,不仅晚,还晚得很……
—
苏春兰被一只小手摇晃醒来,头痛欲裂。
睁开眼,眼前是大儿子周超小时候的脸。
他不高兴地问:
“妈,你什么时候给我交学费,今天老师又点我名了,同学还嘲笑我,说我10块钱学费都交不起,你明天再不给我钱交学费,我就不去上学了。”
苏春兰没问他怎么割的。
前两年,有割麦机来他们大队。
但他们大队没有一家舍得用割麦机的。
都是自己割。
这个时候又不像2000年之后,有工厂入驻,可以打工挣钱。
农村的女人都是守着地里的那点收成。
养点鸡,养点猪。
能干的男人会出去务工赚钱。
懒的就在家里摆烂。
今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割麦机开来。
周超不可能是用的割麦机。
也不可能雇得起人帮他割。
只有一种可能。
他在撒谎。
那就坐等他明天哭着坦白。
到时她会用棍子教他做人。
…
第二天,周建国不许苏春兰做任何事。
苏春兰在家过了一天饭来张口的日子。
傍晚,周超跟在周建国身后回来。
兴奋地告诉苏春兰:“妈,我把地里的麦全割完了,你给我工钱吧。”
苏春兰看向周建国。
周建国点头,“是割完了,但不是他割的。”
苏春兰就骤然变了脸色,“什么意思,不是你割的,你还雇人帮你割吗?周超,你是多有钱的人吗?”
“妈,我是请人割的,但我没花一分钱。”
“没花一分钱?人家是傻的?会帮你割麦?”
周建国走到苏春兰面前,压低声音对她说,“有一半是他同班的同学,剩下一半,是咱们大队,初一初二的孩子。”
苏春兰:“……”
周超见苏春兰一脸惊讶的表情。
他尾巴就翘了起来。
得意地说:“我是凭本事让他们帮我割麦的,没有花一分钱。妈,按照我们两个的约定,你应该给我工钱和欠的学费。”
“你去地里看了,有掉麦籽吗?”
苏春兰问周建国。
周建国:“活干得还可以,没有掉什么麦籽,给他钱吧。”
苏春兰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
周超两眼亮晶晶地盯着看。
她数好钱递出去又缩回来。
惹得周超着急上火:“妈,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苏春兰严肃着脸说:“我说到做到,但给你钱之前,我要提醒你,你要是用以后的时间来换,那你少干一天活,我就要扣你一顿饭的。”
周超切了一声。
“以后该干什么活,我肯定都干,只要你给钱。”
苏春兰听见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出钱让他们干活。
虽然当初也清楚了。
但,好像还是做错了。。
长期下去,他们会不会只认钱?
不给钱,会不会什么都不干?
不行,下周开家庭会的时候,她得改策略。
必须加强他们的家庭责任感。
-
晚上,周梅睡着之后,被周建国抱回了她自己的小房间床上。
一墙之隔,苏春兰也不愿意让他碰。
怕隔壁屋里的两个儿子没睡着,会听见。
这土坯墙,隔音不好。
周建国的呼吸炙热的落在她耳边,“媳妇儿,我们不出声。”
“你昨天不是才……”
她又是瞪他又是推拒。
这落在男人眼里,更加撩火。
三十多岁的男人,哪有不想的。
他埋首在她胸前:“媳妇儿,你摸摸,很疼。”
苏春兰的手被他霸道的带过去。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媳妇儿,好不好?”
“我手臂疼。”
“我轻点,不碰到你那条手臂。”
苏春兰对上他的眼神,心软了下。
就依了他。
但还没做完,她就后悔了。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他说什么轻点。
说什么不碰到她那条手臂的话。
都忘在了他兽性大发里。
要得激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要被弄死。
事后,周建国抱着苏春兰道歉,她生气不理他。
他又说,“我下次一定轻点,不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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