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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分离师张程林深全局

宅大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吴燕梅热情开朗,行事豁达。她是林深大学毕业后,在外面租房遇到过的众多房东里,最好的那一个。每回房子有什么问题,她总是第一时间响应处理,从来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房子租了四年,没有涨过一次价。据说,老客户续租不涨租,是梅姐定下的规矩。只要是在这里租够一年后续租的,就算老客户,无论对方再续租多少年,绝不涨价。记得她刚住进来的那一年夏天,碰上了台风天,强降水导致了她租住的房间雨水倒灌。那时,她还没同张程同居,自己一个人住。积水漫到膝盖深了,她想着大半夜,不好打扰房东处理,便自己尝试疏通下水道。不料,忙乱中出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把脚趾割破了,鲜血直流。得知情况后,吴燕梅二话不说,穿着睡衣就下楼开车,载她到附近医院就医。大半夜被吵醒,她一点火...

主角:张程林深   更新:2025-04-15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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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程林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分离师张程林深全局》,由网络作家“宅大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燕梅热情开朗,行事豁达。她是林深大学毕业后,在外面租房遇到过的众多房东里,最好的那一个。每回房子有什么问题,她总是第一时间响应处理,从来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房子租了四年,没有涨过一次价。据说,老客户续租不涨租,是梅姐定下的规矩。只要是在这里租够一年后续租的,就算老客户,无论对方再续租多少年,绝不涨价。记得她刚住进来的那一年夏天,碰上了台风天,强降水导致了她租住的房间雨水倒灌。那时,她还没同张程同居,自己一个人住。积水漫到膝盖深了,她想着大半夜,不好打扰房东处理,便自己尝试疏通下水道。不料,忙乱中出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把脚趾割破了,鲜血直流。得知情况后,吴燕梅二话不说,穿着睡衣就下楼开车,载她到附近医院就医。大半夜被吵醒,她一点火...

《渣男分离师张程林深全局》精彩片段


吴燕梅热情开朗,行事豁达。

她是林深大学毕业后,在外面租房遇到过的众多房东里,最好的那一个。

每回房子有什么问题,她总是第一时间响应处理,从来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这房子租了四年,没有涨过一次价。

据说,老客户续租不涨租,是梅姐定下的规矩。

只要是在这里租够一年后续租的,就算老客户,无论对方再续租多少年,绝不涨价。

记得她刚住进来的那一年夏天,碰上了台风天,强降水导致了她租住的房间雨水倒灌。

那时,她还没同张程同居,自己一个人住。

积水漫到膝盖深了,她想着大半夜,不好打扰房东处理,便自己尝试疏通下水道。

不料,忙乱中出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把脚趾割破了,鲜血直流。

得知情况后,吴燕梅二话不说,穿着睡衣就下楼开车,载她到附近医院就医。

大半夜被吵醒,她一点火气也没有,反而十分关心她的情况,一路柔言安抚她的情绪。

到了医院,她像林深真正的亲人一样殷勤,挂号,排队,陪缝针,拿药……全程没有一丝不耐。

后面,她更是主动掏腰包,承担了所有治疗的费用。

林深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花费是因为自己笨手笨脚导致的,所以事后还给了梅姐,但又被她退回来了。

更夸张的是,梅姐在知道了她当时是失业的状态时,还免除了她一个月的租金。

当时,可把林深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想,若有中国好房东这个评比赛事,梅姐是肯定能获奖的。

就这样一个努力热心的好人,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老公呢?

林深冲着头顶上方翻了个白眼,暗道,“老天爷,你是真瞎!”

吐槽完后,她开始纠结了。

要不要将一切告诉梅姐呢?

梅姐知道后,肯定会很伤心吧?

凭借这些聊天记录,梅姐会相信吗?

即便梅姐相信了,她就一定会站在她这边吗?

林深不得不将人性想得复杂些。

毕竟,梅姐和那个渣渣多年夫妻,她不过是个租户而已。

有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是可以无限降低底线的!

说不定,还会联合自己老公,把自己说成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

林深心中的两个小人,你一言我一语得辩论着。

一个让她息事宁人,一个让她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反抗到底!

最终,感性胜过理性,她觉得像梅姐这样的好人不该被蒙在鼓里。

她决定将一切告诉梅姐,但不是现在,她得先为自己找到后路。

想定后,她开始梳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首先,这个房子是决定不能再住下去了。

一则,这里有太多她和张程的记忆,她不想呆在原地触景伤情。

二则,她一旦和李祖荣对立起来,对方少不得以租房的事情拿捏她,这样,她就太被动了。

因此,她必须快速找到新的租房,并且,为了防止事发后被对方就近骚扰,地段选择离现在这里越远越好。

不幸中的万幸,她已经辞职了,新租房的选择暂时不用受限于通勤,所以,可选择的范围比较大。

她在手机的通讯录上翻了翻,找到之前工作认识的一个房产中介,将自己紧急租房的消息发了过去。

才刚发过去几秒,那边马上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连串的问题。

比如,想租住在哪个区?哪个商圈?有没有看中的小区?房子有什么具体要求等等。

林深觉得敲字太麻烦了,问对方是否方便语音沟通。

很快,那边便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姐,我是小陈,你那个租房的话,有啥需求,跟我详细说说,我这边的资源很多,保证能给你找个合心合意的。”

林深也没有同对方寒暄,直奔主题,把自己能想到的要求说了一遍。

一听她想要一千五整租小区一房一厅,对面小陈的语气有些犯难了。

“姐,小区房很多都是两房三房的,一房的这个户型不好找,你要不要考虑公寓呀?或者是同别人合租?”

公寓是按照商业水电标准收费的,这方面的使用成本比小区房高。

同时,公寓一般不通天然气,不能明火做饭。

再者,公寓的邻居相对较多,还不太稳定,不如小区房简单。

刚刚经历过被李祖荣骚扰一事,她更倾向于小区住宅的安静和私密。

至于同别人合租,林深没试过,也不想试。

她从大学毕业后,一开始是同大学舍友合租的,后来舍友回老家发展了,她便一个人住,直到和男友张程同居。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同几个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场景。

于是,她考虑了几秒,说出了折中的方案。

“还是找小区房吧。如果一房不好找,那就找两房的,还是这个价格,偏远一点没关系,郊区都行。”

小陈顿了顿,“姐,如果这样,那可选择的就多了,只是,你要不要考虑下通勤的时间呀?郊区虽然通地铁的不少,但是正经到市区上班的话,少说得一个半小时了。”

林深答道,“不用,我已经辞职了,暂时不用考虑通勤,你只要给我找个附近通地铁的,交通方便的就行。”

“哦哦哦,这样呀,那好,我现在就给您找找,有合适的房子发给你看看,看中了,咱们就再去现场实地看看。”

“嗯嗯,麻烦你啦。”

“不麻烦不麻烦,这就是我的工作,我还要感谢您能在那么多中介里找到我呢。”

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林深刚歇了一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定睛一瞧,一个陌生来电。

她以为是外卖小哥的电话,没多想便按了通话键。

谁知,刚接通,那头便响起了令她恶心透顶的声音。

“小林呀,怎么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回我消息呀?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哥哥提呀!”

对面是阴魂不散的李祖荣!

林深反射性得将手机拿远点,唯恐对方的声音脏了自己的耳朵。

她嫌弃得瞥了手机界面,是陌生号码,并没有李祖荣的名字,自己没看错。

对了,当初签约入住时,她只录入过梅姐的手机号码。

她本想挂断,但想到自己后面的计划,还是忍住恶心,跟对方周璇。

定了定神,她没有急着应答,而是从容得按下了录音键。


大门洞开,朝里望,天井中,一道岣嵝的身影正在洒扫地面。

即使已经多年没见过苏奶奶了,也没看到正脸,林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她比印象中矮小了许多,全身散发着跟这座老宅同样的气息,暮气沉沉。

徐凤卿不像林深那样感慨良多,她很快得迈进了门,随手接过苏奶奶手中的水扫,“婶子,你去忙别的,我来帮你扫。”

苏奶奶不防这一下,愣了一秒后,这才眯着眼睛望向来人。

“咦,这不是凤卿嘛,这是……额,小妹么?”

林深连忙凑上前,笑意盈盈道,“苏奶奶,我是小妹,好久不见,你身体可还康健?”

苏奶奶立马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几颗牙的深粉色牙床。

“小妹呀,哎呀,都长这么大了,出门子了没有呀?”

徐凤卿立刻接茬,“嗐,还没有呢,过了年都28了,还挑挑拣拣,都成老姑娘了。还是你家晓晓有出息,才14岁,就快当妈……”

“了”字还没出口,林深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她妈,示意她别往下说。

虽然大家的思想越来越开放了,但在老一辈这里,“未婚有子”还是一件尴尬的事。

出乎意料的,苏奶奶倒挺“与时俱进”的。

只见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似乎很为孙女骄傲。

“是呀,我原本还在操心呢,怕我这把老骨头撑不到晓晓嫁人。这下好了,明年我连曾外孙都抱上了,等去下面见我家老大的时候,也算有交代了。”

徐凤卿忙劝道,“大喜的日子,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我看您老身子骨那么硬朗,别说曾孙了,玄孙怕都能见着。”

这话,把苏奶奶听得心花怒放。

“哎哟喂,承你吉言咯……”

两人说着话,从天井左边厝手房走出了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妇人。

只听她大嗓门得冲着徐凤卿打招呼,“哎呀,凤卿,你可真会躲懒,不是说好的早点过来么,房子都布置完了,连席面的菜我们都快洗好了。”

徐凤卿连忙将女儿推出来当挡箭牌。

“还不是我家小妹,又说要过来凑热闹,又赖着不起床,临出门,又是挑衣服,又是化妆的,等得我都没脾气了!”

林深……

家人们,谁懂呀,她比窦娥还冤,是谁说不用太早出门的,是谁让她换衣服补妆的,这口锅,就这么华丽丽往她身上盖了……

那婶子的注意力立刻来到在一旁无语至极的林深身上,认真得打量了一番。

“哎哟哟,这是你家小妹呀,要是在路上撞见,我怕是认不出来了,长得真俊呐,身段也好,屁股大,瞧着就是好生养的,出门哪里呀?几个孩子了?”

林深听见又是这种问题,微微眯上眼睛,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翻白眼。

她有些后悔了,就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出现在这种三姑六婆聚集的场合。

为了防止对方接下来要给自己介绍她哪个亲戚,她连忙提出要去看看苏晓晓。

苏奶奶随手给她指了指大厅右边的那间房,“去吧,她正在里头化妆呢,你们虽然没见过,但都是年轻人,应该聊得来。”

林深听罢,冲着众人略一点头,转身抬脚就走。

走了几步,还能听见那婶子语气夸张的话。

“什么?都27岁了还没出门子呐?我家丽丽都生第四胎了,唉,可惜还是个女娃……”

苏晓晓的房门开着,一靠近,就能看见里头的情形。

陈旧的梳妆台前,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生正在给苏晓晓化妆。


林深自从去外地上大学后,已经将近十年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了。

因此,她未能感同身受弟弟的“痛苦”,只是给了他一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白眼。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你,我在外面,想吃一块本地散养鸡的鸡肉都吃不上哩。”

一旁的徐凤卿听罢,仿佛找到了同盟。

她连忙出声附和道,“就是,外面吃的鸡鸭都是工厂圈养的,哪有咱们本地散养鸡好吃。偏他的嘴最刁,好好的白斩鸡和炖鸭肉不吃,一会让我做什么手撕鸡,一会让我做什么周黑鸭……”

林明不等妈妈吐槽完,连忙为自己申辩。

“我没说本地鸡不好吃,只是同个口味,吃那么多顿也腻了吧,我让你改良一下,做成其他口味,不也挺好的。你看,这些日子,你又学会了多少新菜式了。做手撕鸡那回,你不还发朋友圈了么?”

林深刚想说点什么,上头突然几声轻咳。

她抬头一看,穿着一身藏青色加厚棉衣棉裤,脚踩着棕色棉拖的爸爸林振国,正一步一个阶梯,把着扶手慢悠悠走下来。

“爸!”林深忙扬起笑脸冲他打招呼。

林振国严肃的脸上嘴角微勾,语气却保持着大家长矜持的平淡。

“嗯,回来啦,吃饭吧。”

林明待两人招呼完,立马接着絮叨道,“深姐,托您的福,今天老妈做了许多菜,有你最喜欢的苦瓜肉末汤呢。”

林深笑笑,说道,“我早就闻着味了,走吧,大家都饿了,赶紧去吃饭咯。”

林家的晚饭吃得早,一般五点半就开饭了,这会子已经六点半了,大家应该都饿了。

一行人走进餐厅,餐桌上只有两盘盖着盖子看不出内容的菜。

徐凤卿走在前头,一边掀开上面的盖子,一边解释道,“这天气冷,不盖盖子的话容易凉了。还有东西在锅里呢,我去盛哈。”

说着,她快步走到同餐厅相连的厨房,拿起拿起炒勺舀铁锅里温着的可乐鸡翅。

林深见状,也紧随其后搭把手,把高压锅里的苦瓜汤,倒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搁了一小撮香菜叶的汤盆里。

同两人的忙碌不同,林振国和林明父子俩稳稳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动手帮忙的意思。

虽然见怪不怪了,但端着汤出来的林深看到这个场景,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巴。

爸爸林振国是长辈,她不好怼,弟弟却不一样。

她冲着弟弟大声道,“有没有点眼力见,去拿饭和拿碗筷呀!”

林明刚想动作,徐凤卿便端着菜出来了。

只听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弟,向来只知道吃现成的,哪里会想到帮忙。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免得他把我新买的碗给砸了。”

说完,她便放下手中的菜,快速折返进去厨房了。

林明站在原地,冲着姐姐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不是他不愿意帮忙,是有人嫌弃他,不愿意让他帮忙。

林深抿了抿嘴巴,有些不爽。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和大姐干家务活理所应当,小弟干家务活,便有诸多借口。

“小弟还小,干不来这些活的。”

“你弟弟笨手笨脚的,让他干活不是添乱吗?”

“男孩子哪会做饭呀,你看你爸手那么巧,不也不会做饭。”

……

小的时候,林深不懂这里头的不公平,长大后,她懂了,便经常使唤弟弟干活。

林明也不是天生懒惰,他只是习惯了,家里这些家务活是不用自己干的,于是,没有别人安排的话,他眼里没活。

原本,林深想要慢慢得将弟弟调教成一位勤劳的好青年,奈何徐凤卿这个当妈的老是“从中作梗”。

她不懂,明明妈妈有时也会抱怨,抱怨爸爸回家就跟个大爷似的,什么都不帮忙,抱怨弟弟的房间像猪窝一样,不懂得收拾……

但是,让她使唤爸爸或弟弟干活,门都没有!

她只会自己一个人干,不然就是拉着她们姐妹俩干,似乎这些家务活,天生就属于女人的。

不爽归不爽,林深不想在回家第一天就跟妈妈争论这些问题。

她暗暗吐槽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便继续转身帮忙了。

今天的菜式很丰盛,六菜一汤,大部分是林深爱吃的。

徐凤卿虽然有些“重男轻女”的老思想,但在有些方面,对儿女的心都是一样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吃饱穿暖。

大家都饿了,饭菜上齐后,便没有过多寒暄,举起筷子开吃了。

过了一会儿,等填了一些东西进五脏庙,才开始闲聊起来。

徐凤卿先开口,聊起了村里的八卦。

“你们还记得不?咱们以前老宅左边的那户邻居。”

林深点点头,立刻就被勾起了回忆。

“记得呀,好像是姓苏吧,那家的奶奶可好了,经常给我糖吃呢,我们都喊她苏奶奶。可惜咱们后面搬到这边住了,就没什么来往了。那家还住在那里吗?”

一旁的林明一脸迷茫,“我怎么没印象呀?什么邻居呀?”

林深解释道,“咱们家从老宅搬到这栋楼的时候,你才三岁,记不得苏奶奶很正常啦。”

说完,她又扭头追问道,“妈,你提起这茬干嘛?苏家有什么新闻么?”

徐凤卿点点头,“嗯,大新闻!你苏奶奶的孙女,好像叫什么苏晓晓,今年读初三,好像才十四岁,就被人搞大肚子,准备嫁人了。”

“什么?”林深和林明齐齐惊呼出声,两双眼睛瞪得老大。

一人道,“不是,才十四岁,这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另一人说,“十四岁,算幼女吧,什么都不懂,就被人搞大肚子了?这算强奸吧,应该要报警吧?”

徐凤卿忙解释道,“报什么警,人家就是小年轻谈恋爱,不小心搞出了人命。听说她对象也才读高三呢,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哩。”

“然后呢?就因为搞出人命,就结婚了?他们这才多大,这是违法的吧,两边的家长都不管么?”

“唉,这事要怎么管呢。苏晓晓这边,她爸,好几年前患重病,花光了家里的钱,死了。她妈,挨了一年不到,跟人跑了。现在只剩下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女娃过日子,惨的很。出了这种事,老人连打胎的钱都拿不出来,一听说男方那边愿意娶回家,巴不得孙女有个着落,当即给办了退学了。”

“那男的呢?”

“男的就继续念书呗,趁着寒假娶完媳妇,一点都不影响明年开学。”

“这也太……离谱了……她才十四岁呀……”林深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林深家那边还没通高铁,最近的火车站又离得远,所以,从羊城回家最方便的交通方式是坐大巴车。

自从大学毕业后,开始在羊城当牛马,她每次回家过春节,都很晚,基本是二十八二十九那两日,有时,甚至还是三十当天上午才到家的。

那时,每辆大巴车都挤满了人,甚至还会在两边座椅过道上摆上塑料小凳子,也算是一个座位。

到了服务区,或者高速出入口,偶尔遇上交警查超载,就是一场兵荒马乱。

今天才农历十二月二十,还没到春运高峰期,所以大巴车并没有满座。

林深将自己的超大号行李箱递给司机,然后背着大号双肩包,心情愉悦得上了车。

她不会晕车,所以选了倒数第二排左边靠窗的位置坐下。

令她更加满意的是,她旁边的位置一直空到开车,也没有人坐下。

没有陌生人在身旁,她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她坐车的时候最怕遇到那种社交达人,一上来就跟你谈天说地,仿佛两个人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虽然,硬聊也不是不可以聊,但她更愿意一个人听听音乐,看看风景,再打打盹。

一路上,她默默在脑海里将带回家的东西再过一遍。

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有给爸妈买的毛呢外套,给大姐买的黑红撞色连衣裙,给小弟买的卫衣和牛仔裤,以及给几个外甥买的玩具和零食,还有两箱年货礼盒。

至于她自己的东西,电脑、手机以及几套贴身的衣物,都在自己抱着的双肩包上。

若是一切顺利,五个小时后,她便会在家里兴高采烈得展示这些东西。

想到那个场景,她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但是,她这份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半路,在某个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一个陌生来电打破了一切。

如今骚扰电话太多了,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接陌生号码来电的。

但是,鬼使神差得,她注意到了上面显示的号码归属地。

归属地是哈城,也就是她前男友张程老家。

犹豫了几秒后,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不是她隐隐期待着的声音,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孩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你是张程的女朋友林深吗?”

林深愣住了,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

她不答反问,“请问您是?”

“我是张程现在的女朋友,我叫钟意欢。”

林深听到这个介绍,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紧接着,心头苦涩弥漫开来,甚至嘴里都觉得一阵发苦。

张程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下一任了。

她并非放不下的人,但是这才过去多久,他就……

“你好,还在吗?”

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将陷在复杂情绪中的林深拉回了现实。

她强打精神,还没有意识到对方一开始那问题的奇怪之处,只是机械得回答,“我们已经分手了。”

哪知,那头钟意欢的问题还在继续,“方便问下,你们分手多久了吗?”

这时,林深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今年十一月初分手的。”

那头钟意欢听到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呵呵”冷笑两声,几不可闻得呢喃道,“果然,我猜得没错。”

“什么果然?什么猜得没错?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深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直觉指向了某个答案,内心的不安在飞速扩大。

钟意欢没让她等太久,几秒过后,似乎组织好语言了,开始向她揭露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我怀孕了,怀了张程的孩子,现在在医院门口,准备去打掉。”

“我和张程今年五月份相亲认识的,九月定了婚,准备明年办婚礼。他在我之前,还相了不少女的,谈过一两个。”

“张程很爱你,他放不下你,自从我发现你的存在后,我和他经常因为你吵架。”

“每次吵架,他就发火,问我能不能过,不能过就不过。”

“今天我在他电脑里发现你们今年九月份去旅游的照片,我问他,他说你们早就分手了,这是最后的分手仪式。我不信,然后就又吵上了。”

“吵上头了,我说不过了,要打胎,他把我载到医院门口,然后就撇下我一个人不管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打扰你,但是,我真得很需要一个真相。”

“我之前在他手机里看到过你的联系方式,我就偷偷给记下了。”

林深听完她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毫无章法的讲述后,总结出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和钟意欢被同一个男人劈腿了,不过钟意欢略惨一些,怀了孕。

别人是时间管理大师,张程他是地域管理大师,这边和林深约定为彼此的未来一起努力,那边一回到老家,就开始相亲了。

她不由得回顾起两人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

怎么会呢?她脑海中的那个张程,怎么会是钟意欢口中的那个渣男?

四年的时间,还不够她了解一个人么?她以为她够了解他了!

现在想想,好可笑呀!

就连她被冷暴力了几个月,以至于受不了主动提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想过对方已经劈腿了。

她还觉得遗憾,遗憾时间和距离,给这段多年的感情带来了不好的变化。

没想到,是她太天真了,她太瞎了,一直到分手,都没看清楚那个渣男。

遗憾在此刻变成了滔天愤怒。

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张程面前,将他那张脸扇成猪头。

她想要质问他,为什么?

不爱了就主动提分手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玩劈腿这种低级的把戏?

这样耽误两个女生的青春,把两个女生耍得团团转,他会很有成就感吗?

……

最后,林深都不记得她是怎么结束这场对话的。

她只记得钟意欢说打胎需要预约,今日打不成胎了,然后,她似乎还很体面得安慰了她几句……

再之后,司机催人上车了,她挂了电话,机械般得跟着人流上了大巴。

因为心绪太乱,她不小心坐错了位置,赔了几声抱歉。

再望向窗外,林深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灵魂。


只是,钟意欢并不买账,她随手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张程的手机瞬间响起了铃声。

“哼,这就是你说的手机静音,你分明就是不想理我,你为什么不理我?”

张程没想到她会这么“胡搅蛮缠”,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烦。

“哎,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工作,忙着呢。你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在处理一个棘手的问题,没功夫接,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

“我看你是因为前女友有了新欢,心里正难受着,不想接吧。”

钟意欢将自己的手机放到桌面上,亮起的屏幕里赫然是林深官宣恋情的朋友圈截图。

张程一下子瞪大双眼,语气十分不善道,“你怎么有她的朋友圈的?我警告你,我们都分手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钟意欢的心再次被他维护林深的态度狠狠刺痛了。

每次都是这样,她一旦提及林深,他就立刻炸毛,仿佛她会对林深做什么似的。

她忍不住恶语相向道,“你就是贱,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好珍惜人家,分手了在我这个现任面前演什么深情!”

她很想告诉面前的男人,林深已经知道他劈腿的事实,他已经不再是林深遗憾错过的完美前任了,而是妥妥的渣男。

她很想看看,到时他会是怎样幻灭的神情。

但是,她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想给彼此一个机会。

张程不是头一回听到这种尖锐的话了,若以前,他会怼回去,但是,此刻他满心满眼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有她的朋友圈截图?是谁给你的?我警告你,你别骚扰她!”

钟意欢怒极反笑,“呵呵,张程,你是来搞笑的吧,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这么惦记另外一个女人,当初干嘛招惹我?”

“还不是我妈逼我的!”

这句话,他并没有冲动出口,只是在心里无声得呐喊。

他仅存的良心告诉自己,这不仅仅是他妈的责任,也是他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他不能这么推卸责任。

他劝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后,方才开口。

“我不是惦记,我是觉得咱们两个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另外一个人。”

一边说着,他一边凑近钟意欢,试探性得牵起她的手。

见她没有抗拒,便顺势将她带到一旁的沙发坐好,然后将她揽到怀里。

“欢欢,你想呀,我要是真惦记她,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婚呢?咱们不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再吵了,好不好,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的了,咱们才是未来式的,咱们会在亲友的见证下结婚,再过不久,还会有一个宝宝……”

钟意欢听到“宝宝”二字,下意识将手放在还未显怀的小腹上。

她虽然一吵架就喊打胎,但是,孩子长在她身上,她比谁都想要珍惜这个孩子。

霍地,她在心里下了个决定,要是张程满足她一个要求,她就不再去搞什么试探,安心准备婚礼。

“张程,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她柔声说道。

“嗯,什么事,你说说看,能做到我肯定做到。”张程想都不想答道。

“你把你手机里、电脑里、云盘里的,所有的,关于林深的照片、联系方式都删了,保证以后再不关注她,那我就再也不因为她和你吵了。”

张程没有作答,径直走到桌旁拿到手机,当着她的面开始删除照片。

钟意欢见到他这个举动,心里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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