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是这一身的烟火气。
夜风卷起满地落叶，我又开始低唱那首跑调的小调。
远处的山峰传来狼嚎，却盖不住石缝间微弱的花香。
断剑在石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当年陆昭挥棍时的模样——原来有些人，有些事，就算过了三千年，也还是会在记忆里，活得比谁都热闹。
我在藏经阁的残卷里找到沈砚的玉简，桃花醉的方子早已模糊，却在角落发现一行小字：“给小妄的灵蝶酿，别让楚墨知道，他总说喝酒误事。”
墨迹被水渍晕开，像极了他平时偷喝酒时，在袖口留下的酒渍。
陆昭的铁棍断片被我收在剑鞘里，每次握剑时，都能感觉到铁棍上的纹路——那是她常年握棍留下的手汗沁入铁中形成的，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却比任何法宝都温暖。
苏妄的鸢尾花种被我埋在三生石下，每年春天都会冒出新芽，却再没开过发光的花。
偶尔会梦见他们回来的场景：沈砚拎着新酿的桃花醉，陆昭扛着修好的铁棍，苏妄抱着一盆发光鸢尾，站在清微宗的山门前，冲我笑。
我想开口问他们这些年去了哪儿，却总是在梦醒时，只看见三生石上的断剑和碎杯。
五年后的春天，有个小弟子抱着陶罐蹲在三生石前。
她发间别着朵野鸢尾，陶罐里装着浑浊的液体：“道长，我酿了桃花醉！”
声音像极了当年的苏妄，吓得我差点摔了断剑。
她叫小桃，是附近山村的孩子，总跟着我学剑，却更喜欢蹲在灵植园里鼓捣花草。
“道长的剑穗该换了，”她举着自己编的花环，“我用鸢尾花编的，比当年苏妄师姐的还好看！”
我摸着花环上的花瓣，突然想起苏妄说过的话：“鸢尾花的花语是思念，所以我要种满整个灵植园，让清微宗的风，永远带着我们的念想。”
小桃的花环在风中轻轻摇晃，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三生石上，映出当年四个人的影子——原来有些故事，就算过了很久，还是会有人替你记得。
魔修再次入侵时，小桃抱着陶罐挡在我身前：“道长，我酿的桃花醉能迷晕妖物！”
她发间的鸢尾花在妖火中摇曳，像极了苏妄当年护着灵植园的模样。
我握着断剑站在她身后，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铁棍砸地的声响——是陆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