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怕,是你也没有关系。
他们没有加工,只是放一下料,过几天就拉走了,没有说得那么严重。”
对方说道。
“没有加工,哪来的那么大味道,熏得人头昏脑胀的。
成年人还能勉强接受,老人和小孩哪能受得了,村里有几个老人都病倒了,你说该怎么办?”
年轻人说道。
“事情已经告诉他们了,让他们尽快处理。”
对方说道。
“尽快是多久?”
年轻人问道。
“看你有时间没有,你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叫上,下午我派个车去村里接你们过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坐下来好好聊聊。”
对方说道。
“我们不饿,也没时间。”
年轻人说道。
“他们不来,你一个人来也行。
那边已经告诉他们处理了,你看网上的那个举报能不能……”对方说道。”
把事情做好了什么都好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你们自己看吧。”
年轻人说道。
挂断电话,他一屁股坐在炕上,拿起水壶咕噜咕噜地喝着水。
流水顺着喉咙飞奔而下,像是滔滔江水一泻千里,在他空荡荡的胃里迅速汇聚。
他把手心的冷汗抹在胸口,自言自语道:你们不着急,我也不着急,有图有真相,挂在上面也挺好看的。
夜里,村里传来阵阵狗吠,山上有好几个人拿着手电,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电话依旧打个不停,他不再理会。
今天的街上已不再有人议论此事了,和它有关的事也终将随风飘散。
炼油厂的清理工作是从下午开始的,一直持续了四天的时间。
一头驴驹倾斜着耳朵,在宽阔的草场上自在奔跑,那细长的尾巴就像是螺旋桨一样欢快地旋转着。
一旁吃草的大驴昂起头来,也发出了“啊呃啊呃”的叫声,那声音更像是老人的声声呼唤,沧桑中又不乏沉稳;传到远处时又像是凋落的花瓣,一片又一片地落在老末身上。
顺着那熟悉的味道,老末来到了炼油厂门口,这时已是黄昏,他蹑手蹑脚地从门缝进去。
两条狼狗伏在地上,百无聊赖,发凉的鼻子冒着热气,院中央是扎堆的蓝色大桶。
他四处找寻,依旧一无所获。
他毫无头绪,倚墙而坐。
屋里的人开始讲话了。
“那天的狗肉一点也不好吃,看着挺壮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