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发青年——和零的人类形态一模一样，只是左眼戴着单片眼镜，镜链垂落在泛黄的账本上。
“找一本书？”
他头也不抬地问，手指划过登记簿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周雨柔、林小雨、郑毅、X-122……沈昭的呼吸凝滞：“你是……”青年终于抬头，金色瞳孔在烛光下流转：“只是管理员而已。”
他指向无尽的书架，“这里的书，都是未被选择的人生。”
沈昭抽出一本烫金封面的书，内页浮现全息投影：世界线A：她没遭遇车祸，成为犯罪心理学教授，却在某起案件中追查到周氏集团的克隆实验；世界线B：零未被改造，他们作为研究员一起揭露了管理局的阴谋，最终流亡太空；世界线C：林小雨没有跳楼，而是组建了觉醒者地下网络……“这些都是真的？”
“比真实更真实。”
管理员擦拭着眼镜，“所有可能性同时存在，就像你体内七百四十七个自己的记忆。”
门铃再次响起。
穿校服的林小雨抱着残破的笔记本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天台的雨水。
“这次想改写什么？”
管理员问她。
“什么都不改。”
少女把笔记本塞进书架空缺处，“这次，我想记住。”
沈昭突然明白——这是某个循环世界里的小雨，选择了保留百次轮回的记忆。
凌晨三点，管理员开始熄灯。
沈昭站在门口，最后问道：“你究竟是谁？”
烛光熄灭前，他摘下眼镜微微一笑：“一个喜欢圆满结局的读者罢了。”
风铃轻响，书店消失在了雨幕中。
街道对面，新生的零撑着伞走来，金色瞳孔倒映着晨曦：“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