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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纪寒洲秦霜全文

南昭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霜进了门,走上楼,站在房间门口。她握住门把,心中浮出太多的疑窦。关于——纪寒洲的那个儿子,她仔细想过,蹊跷太多。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儿子,是宋南栀和纪寒洲的。虽然,宋南栀有心脏病,但这五年,她以为,宋南栀或许手术成功,但......如今看来,很显然并没有,甚至,她的病情更恶化了。她是学医出身,她自然懂得,一个心衰的病人,怎么可能生育,那样生命风险太大了,即便宋南栀情愿,纪寒洲也不会舍得她冒这样的风险。难道说,那个叫“纪司衡”的孩子,生母另有其人?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凭纪寒洲的条件,千金名媛,豪门小姐,倒贴上去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再者,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纪寒洲也不例外,否则,他心里既还记挂着宋南栀,就绝不...

主角:纪寒洲秦霜   更新:2025-04-13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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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寒洲秦霜的其他类型小说《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纪寒洲秦霜全文》,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霜进了门,走上楼,站在房间门口。她握住门把,心中浮出太多的疑窦。关于——纪寒洲的那个儿子,她仔细想过,蹊跷太多。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儿子,是宋南栀和纪寒洲的。虽然,宋南栀有心脏病,但这五年,她以为,宋南栀或许手术成功,但......如今看来,很显然并没有,甚至,她的病情更恶化了。她是学医出身,她自然懂得,一个心衰的病人,怎么可能生育,那样生命风险太大了,即便宋南栀情愿,纪寒洲也不会舍得她冒这样的风险。难道说,那个叫“纪司衡”的孩子,生母另有其人?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凭纪寒洲的条件,千金名媛,豪门小姐,倒贴上去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再者,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渣!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纪寒洲也不例外,否则,他心里既还记挂着宋南栀,就绝不...

《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纪寒洲秦霜全文》精彩片段




秦霜进了门,走上楼,站在房间门口。

她握住门把,心中浮出太多的疑窦。

关于——纪寒洲的那个儿子,她仔细想过,蹊跷太多。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儿子,是宋南栀和纪寒洲的。

虽然,宋南栀有心脏病,但这五年,她以为,宋南栀或许手术成功,但......

如今看来,很显然并没有,甚至,她的病情更恶化了。

她是学医出身,她自然懂得,一个心衰的病人,怎么可能生育,那样生命风险太大了,即便宋南栀情愿,纪寒洲也不会舍得她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说,那个叫“纪司衡”的孩子,生母另有其人?

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

凭纪寒洲的条件,千金名媛,豪门小姐,倒贴上去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

再者,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渣!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纪寒洲也不例外,否则,他心里既还记挂着宋南栀,就绝不会碰她,更不会给她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由此可见——

这个孩子,一定是纪寒洲风流在外的结果。

秦霜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门。

“妈咪!”

小长意激动地扑了上来。

他早就听到秦霜在门外的脚步声,跑到门口,门一打开,他就热情地扑过来,秦霜立刻将他接到怀里。

但与此同时,秦霜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小长意不对劲。

身上哪里都不对劲。

她上午才抱过他,上午的他,比这个还要清瘦一点,但个子要高一点,而且,小长意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劲,她带他出门的时候,换的不是这身,况且,她偶尔也会给小长意整理衣柜,但从未见过这套衣服。

“大卫·查尔斯”。

她很少给他买这个牌子的衣服。

小长意见秦霜心事重重的样子,歪了歪小脑袋:“妈咪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气愤道:“妈咪是不是被那个大坏蛋欺负了!妈咪放心,我刚刚用我洗脚脚的盆接了水,把他淋成落汤鸡了!”

秦霜道:“一一,你......”

她有太多疑问,然而望着小长意天真懵懂的脸,思绪混乱,却不知如何问起。

小长意紧张地抓了抓秦霜的衣袖:“妈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霜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没什么。”

门外,福伯敲门:“秦小姐,苏二公子还跪在客厅,老爷和大少爷已经下楼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秦霜回道:“知道了。”

她转过头,轻轻摸了摸小长意毛茸茸的头发,却看到小长意一副凶巴巴的眼神:“是不是苏家那个大坏人来抢妈咪了?”

他一直管苏翰哲叫大坏人。

那天,妈咪迟迟不归家,他得知妈咪去了会所,便让司机将他送到会所门口去找妈咪。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那个大坏人说妈咪坏话,还把妈咪关在房间里,想趁人之危!

秦霜道:“小长意,别怕,妈咪不会让别人欺负去的!”

小长意点点头:“嗯!要是谁敢欺负妈咪,我就咬他!”

说完,他学着小老虎一样嚎了一声,一下子将秦霜逗乐了。

他可真是她的小棉袄呀!

哦不,女儿叫小棉袄,儿子,应该叫防弹衣吧!

秦霜叮嘱说:“你先乖乖待在房间里,妈咪去去就来,再不准乱跑了!”

说完,她走出房间,下楼。

客厅里。

苏翰哲不知跪了多久,一张脸憋得涨红,冷汗淋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苏家大公子,苏慕卿。

与苏翰哲这个婚外子不同的是,苏慕卿可是苏家的嫡长子,从小品性端正,温文尔雅,也是苏家上下寄予厚望的继承者。

而也正是因为苏慕卿太过优秀,料想秦家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千金嫁给苏翰哲那个私生子,苏翰哲才想到用那种龌龊的手段。

秦霜并非第一次与苏慕卿见面,但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苏慕卿今天穿得不算正式,一件绛红色的华夫格衬衫,搭配一下黑色的西裤,衣袖一丝不苟地工整卷起,墨发精心梳理,利落清爽。

他的容貌天生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

此时,秦老爷子坐在主位,大哥秦世霖也在。

听到脚步声,苏慕卿抬起头,看向秦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秦小姐,下午好。”

秦霜牵强地扯了扯嘴唇,走到他面前,余光撇了一眼他身边跪着的苏翰哲,便知道苏慕卿此番来意。

这是让苏翰哲负荆请罪来了!

秦霜道:“苏大公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苏慕卿道:“秦小姐,苏翰哲也算半个苏家的人,他做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丢的是苏家的人。所以,我这次特地带他来,向你,以及老爷子请罪。”

秦老爷子忙问道:“囡囡,这是出什么事了?这苏家如此兴师动众的,这个苏翰哲,他哪点得罪你了?”

苏翰哲跪得双膝发麻,尽管心底不甘心,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次他捅上大篓子了。

千不该,万不该,事没办成,还让苏慕卿发觉此事。

如今,苏家上下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取得秦霜,以及秦家人的谅解,不能耽误秦苏两家的婚事,否则,他就成了苏家的罪人!

苏家与秦家的世交。

当初,秦老爷子的父亲,与苏家老爷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起上过战场,当年,苏老爷子为了掩护秦老太爷,折断一条腿,伤退回乡,而秦老太爷功成名就之后,感念这份战友情,于是,两家商定了娃娃亲。

结果,两家都是男丁兴旺,秦家到了秦霜这一代,才得她这么一个千金。

这婚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秦霜转过身,秦老爷子满脸疑惑,而一旁的秦世霖,神容严肃。

下午,苏慕卿便领着苏翰哲上门了,一进门,苏慕卿便命令苏翰哲跪在堂前,惊动了老爷子和秦世霖,但老爷子左右盘问,苏翰哲始终支支吾吾,不敢说出事情全貌。

苏慕卿也不愿说。

毕竟这种事,怎么说都不体面。

秦霜道:“其实,苏大公子不必特地来一趟,像苏翰哲这种小人,他对我做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秦世霖剑眉一下子紧蹙了起来:“囡囡,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秦霜转过身,闷声道:“他在我喝的酒里做了手脚,想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坐实我和他的婚事!”




秦霜艰难地撑着身体,靠在沙发上。

纪寒洲亲自喂她喝姜糖水。

她才抿了一口,就闷闷道:“烫。”

纪寒洲收回动作,对着调羹里冒着热气的姜糖水徐徐吹了吹,紧接着,他轻抿了一下,不甜不烫,味道和温度正好,才又喂向她嘴边。

秦霜喝了一口,热热的姜糖水,带着淡淡的甜度,姜味倒是并不浓郁。

秦霜很讨厌生姜的味道。

家里无论谁掌厨,但凡一道菜姜味稍微明显一些,她沾都不沾。

每次喝姜糖水,也都是大哥左哄右哄,她才会乖乖地喝几口。

半碗姜糖水下肚,坠痛感稍微褪去了几分。

她躺了下来,不一会儿,热水袋也充好电了,纪寒洲拿过来,直接塞进她的怀里,又为她盖了一条薄毯。

“好点了吗。”

秦霜闷哼一声:“好一点。”

至少,小腹不再那么疼了。

纪寒洲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所以,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南栀。”

秦霜道:“纪先生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好好地给宋小姐看病吗?”

纪寒洲薄唇紧抿:“你需要几天才能恢复好?”

秦霜:“至少两天。”

纪寒洲道:“好,我会先把南栀的病理报告邮件给你,你看过报告之后,对她的病况,也算心里有数。”

秦霜抬眸看向他,冷不丁插问了一句:“如果,我治不好她呢?”

纪寒洲:“徐教授已经告诉我,她的心衰症想要痊愈,唯有心脏移植手术,但,供体很难寻觅,我不要求你根治她,我只要求,你拖延她的病情,至少,别再恶化得那么快。”

秦霜道:“病情恶化,因人而异,我没把握。”

纪寒洲不耐烦道:“你最好有把握。如果,她在你手上有任何闪失,我不会放过你,亦不会放过秦氏!”

说完,他站起身来,正准备走。

秦霜也不恼,只是在他背后温吞吞道:“我困了,你哄我睡了再走吧。”

在纪家的时候,她记得,她怀孕刚满三个月,纪寒洲就堂而皇之地把宋南栀接回了纪氏。

那一年,宋南栀病情就开始恶化了。

纪寒洲请了全球最有名的医生、专家为她诊治,病情才短暂好转。

有天半夜,宋南栀突然做了噩梦,从梦中哭着醒过来,从而诱发了心悸。

当她路过她房间时,她看到,纪寒洲守在宋南栀的床边。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安抚她,一边哄她入睡。

纪寒洲拧了拧眉:“秦小姐,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多吗?”

秦霜道:“你忘了我说的吗?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纪寒洲压下愠火,回到沙发边,又坐了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但,你最好别叫我失望!”

秦霜背过身去,抱着热水袋,闭上了眼睛。

纪寒洲望着她的背影,迟疑良久,才缓缓抬起手,大掌轻轻拍在她的后背。

他很少哄人睡觉。

除非是小司衡。

小司衡是早产儿,抢救回来之后,在新生儿科住了一个月。

将小司衡接回家之后,纪寒洲请了好几个保姆,但都照顾不好。

不是保姆不够专业,而是,小司衡认人的很。

经验丰富的医生说,在孩子婴儿时期,妈妈是很重要的,没有妈妈的孩子,没有安全感。

而有的婴儿对于气味也是十分敏感的,也是凭借嗅觉认人的,有的时候,如果小宝宝闻到陌生的气味,会产生不安。

也因此,从那之后,小司衡基本都是纪寒洲在照顾。

小司衡从小就没有妈咪,因此,纪寒洲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照顾小司衡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因为没有母乳,喝的是奶粉,孩子半夜总要喂奶,他白天要忙着公司的事,晚上还要起夜,给小司衡冲泡奶粉,喂了奶,还要给小家伙拍奶嗝。

小司衡喝完奶,就喜欢哼哼唧唧,像只小猫一样,因此,他给他取的乳名叫“哼哼”,喝完奶的小家伙,皮的很,怎么也不肯睡,他便学着哄他睡,大掌在他背上轻轻拍,哼着催眠曲。

拍着拍着,小家伙就会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那段时间,忙着照顾小宝宝,他肉眼可见消瘦了一圈。

但,小司衡总算和同龄的孩子一样健康长大了。

不知不觉,秦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她安静的呼吸声,纪寒洲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角,似乎还有隐约的泪痕。

纪寒洲紧绷的俊脸微微松弛,指腹抹去她干涸的泪痕。

女人痛经,竟是这么痛吗,痛到偷偷流眼泪。

......

秦霜做了个短暂的噩梦。

梦到纪寒洲带着一大帮全副武装的保镖闯进了秦宅,之后,不容分说,将小长意抢走了!

她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空荡荡的天花板,紧接着,耳畔传来秦世霖宠溺的声音:“囡囡,你醒了?”

秦霜坐起身来,腹痛奇迹般的减轻了,她循声望去,秦世霖就坐在她身边,而纪寒洲,却已不见身影。

他去哪儿了?

秦霜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世霖道:“我刚下了会,听秘书说,你身体不舒服,在办公室,我就猜到,你在特殊时期。”

顿了顿,他望着茶几上还没有喝完的姜糖水,疑惑地问道:“这姜糖水,谁给你煮好的?”

秦霜张了张嘴:“你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吗?”

秦世霖挑了挑眉:“不然呢?除了你,还有一个秘书在照顾你,没有别人。”

顿了顿,他见秦霜目露疑惑,问道:“怎么了?”

秦霜摇了摇头:“没什么。”

秦世霖脸上恢复正色:“我听说,纪寒洲来秦氏了,他是来找你的?”

秦霜不想隐瞒他,“嗯”了一声。

秦世霖语气紧张了几分:“他知道......你是谁吗?”

秦霜道:“我模样大变,他没有认出我,也没有起疑心,大哥放心。”

秦世霖道:“你不该再见他。你也知道,他是小长意的生父,倘若,你们接触多了,他万一知道,小长意是他的儿子,以后,免不了纠缠不清。”

秦霜道:“我以为,过去五年,我对他的恨意,会减淡很多。但再见到他,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恨他。”

她真的好恨,这份恨意,该如何才能抵消呢?




五年前那个夜晚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

仓库着火后。

她被烧断的房梁砸晕了过去。

临昏死之前,她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再度醒来,她看到,火势之下,坍塌出一个洞口。

凭借本能的求生欲,她终于从那滔天火海中拼死爬出,终于被附近路过的村民搭救。

等被送到医院,已是九死一生。

艰难分娩,生下了秦长意,而另外一个孩子,却不幸夭折在火海之中。

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秦霜思绪混乱中,门铃突响。

纪寒洲起身,一米九二的身高,极具压迫,在她视野形成最高支点。

他径自走到门口,打开门,从门隙间接过一个手提袋,又关上门。

秦霜目光死死绞杀着他,直到他再度折回来时,他站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已是接了一杯温水,连同一盒避孕药,放在床头柜,而一套崭新的女士衣物,则被他放在了床尾凳上。

秦霜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依旧死死地瞪住他!

倘若眼神足以杀人,他早已死千万遍不足惜!

男人冷淡疏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难道还要我亲自喂你吗?”

纪寒洲无视她剐人一般的眼神,又在床边坐下,漫不经心地双腿交叠:“不管你是谁,不管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你吃了药,穿上衣服,走出这扇门,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任何事,你一字不许提,忘掉这一切。”

秦霜眼睛始终瞪着,眼睑充血一般泛红,眼泪不停回转在眼眶。

过了许久,她高傲地抬起下颚,冷冷道:“你这张脸,我永远不会忘记。”

纪寒洲清冷的眼神再度擭住她。

他的眼神很冷,脸色也很冷,冷到骨子里那种:“多少钱?”

秦霜似笑非笑:“什么?”

纪寒洲嗓音寒沉透骨:“要多少钱,才能封住你这张嘴。”

秦霜紧抿红唇,蓦然,高高扬起手,朝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以至于,她甚至感觉,她的指关节都要脱臼一般。

只是,光这一巴掌,根本难解她心头之恨!

纪寒洲的脸登时被打侧过去,唇角逸出一缕血丝。

他下颌紧绷,扯了扯因惯性磕破的唇畔,舌尖勾过口腔内壁,尝到腥甜的滋味。

纪寒洲隐忍不发,长指抚碾过嘴角,摸索着指腹的血迹,手背青筋毕露!

秦霜掀开被子,拆开床尾凳上的包装。

一件女士白衬,一件修身长裤。

她伸展手臂,穿上衬衫,一粒一粒系上纽扣。

身后,男人豁然起身,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秦霜扬起脸,迎上他愤怒的审视:“怎么,一巴掌是嫌不够吗?你还想要?”

纪寒洲狭眸,幽冷的视线如刀一般剜在她的脸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打他的脸。

她知道她打的是谁吗?

秦霜露出嫌恶的表情,纤纤玉指,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挣开,同时冷冷道:“不要拿你的手碰我,我嫌脏。”

纪寒洲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他俯首,在她耳边如同魔魅低语:“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你求我睡的你。”

秦霜冷冷瞪住他,突然讥讽道:“早知道你功夫这么差劲,我倒不如另请高明!会所里那么多男公关,随随便便挑一个,都比你厉害的很!”

纪寒洲脸部肌肉再度僵住,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秦霜冷冷道:“既然你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以你的水平,在这家会所挂牌只值一百块,我什么男人没见过,真当我稀罕你?”

说完,她不耐烦地推开他,从地上捡起钱包,打开钱夹,层层叠叠的一堆卡中,恰好只有两张百元大钞,她随手拿起,朝他脸上一扬:“拿了钱给我滚!”

纪寒洲刚要发作,门外冷不丁传来楚离的声音:“纪爷......小公子一醒来就乱发脾气,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胡话。”

他即刻冷静下来,微微侧身:“安抚好他,我马上回房间。”

秦霜也怔住了。

小公子?

那是他儿子?

他什么时候,竟多了个儿子?

难道说,这个孩子,是宋南栀为他生的?

秦霜突然想到秦长意。

五年前,她被困在火海,求生无门。

若不是三哥秦世淮恰巧在S市执行任务及时赶到,恐怕,等不及秦家人的接应,她早就在死在那场大火中。

她被送到医院时,已是奄奄一息。

医生和护士紧急剖腹产,在手术室里,九死一生,秦长意早产出生,但总算母子平安。

秦霜醒过来时,当护士将一个男婴抱给她,她询问起另一个孩子,医生和护士却连连摇头。

她不敢再问。

料想,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另外一个孩子,恐怕是夭折了,怕她伤心,才不敢说。

她也不忍心再提。

而从医生口中得知,她曾经脸上一块胎记,实则是毒血淤积成的毒斑,因为产中大出血,她全身的血几乎都轮换了一遍,但也因祸得福,脸上淤积的毒血,也因此排出体外,连同毒斑,也消失褪尽了。

但这并不能抵消她的丧子之痛!

这一切,全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秦霜从他手中挣脱,冷冷道:“秦霜,记住我的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会成为他的噩梦!

纪寒洲转向她,眼神幽深。

倘若他没记错,秦霜,这是B城秦家五小姐的名字。

秦霜越过他,离开房间。

门口,她与楚离擦身而过。

惊鸿一瞥,楚离猛地转过身,几乎是本能地喊了一声:“云小姐?”

秦霜转过身,眼中闪过惊疑。

她认得这个男人,是纪寒洲身边的特助,之前她怀孕之后,每逢产检,都是他送她去的医院。

难道,他认出了她?

在她转身之后,直到楚离仔细看清了她的正脸,才惊觉回神,自知认错了人,有些尴尬道:“抱歉,认错人了......”

方才看她身形和侧影,他还以为,是云小姐回来了!

自从五年前,云小姐在那场绑架案中失踪,至此人间蒸发,杳无音讯,五年来,纪爷疯魔一般地追觅着她的下落,却苦无结果。

所有人都认定了,云染已经死了,但纪寒洲偏执地认定了,她一定还活着!

秦霜这才打消疑虑,头也不回地朝着电梯口走去,同时,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福伯,我在‘夜色’,派一名司机来接我!”

......

B城紧邻A市,直线30公里的车距,半小时的车程。

而秦家庄园坐落在B城风水宝地,整个庄园占地二十几亩,是一座中式园林风格似的建筑。

车子停在门口。

福伯站在门口迎接。

秦霜一条腿刚跨下车,福伯一见到她,如同见到救兵一般迎了上来:“五小姐,不好了......昨晚,少爷偷偷溜出去,被苏家的人送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吃不喝,一直闷在房间里,也不跟人说话!像是中邪了一样!”




说起这个小少爷的身世,五年前,那场轰动S市的绑架案,至今仍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绑架案过后,救援队赶到现场,仓库已被火势包围,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抱出当时刚出生不久的男婴,以及,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遗体。

事后尸检报告,经过DNA比对,这具遗体,并非是云染本人,而是一个长期寄居在废弃仓库的流浪女。

真正的云染至今生死不明。

从此以后,纪家多了个小公子。

之后有消息流出,纪老夫人为他冲喜娶的那个孙媳,怀的是双胞胎,却不幸被撕票,连带腹中一对骨肉,只堪堪保住一个。

因此,纪寒洲对这唯一一个儿子,极尽宠爱。

纪寒洲斥责道:“纪司衡,回房间去!”

秦长意毫不服输地瞪了回去,同时还觉得莫名其妙!

纪司衡是谁啊?

这个奇怪的叔叔为什么叫他这个名字?

秦长意看着眼前凶巴巴的男人,小嘴一憋,两手叉腰,没好气地道:“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啊!”

众人大吃一惊。

这纪家小公子竟这么凶,凶起来连亲爹都不认了!

纪寒洲俊脸一沉,但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只是冷冷道:“翰林,把少爷送回房间。”

楚离:“是!”

他冲进电梯,一把将秦长意抱在怀里。

秦长意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又圆,气得直蹬腿:“你谁啊!你别碰我!放手!放开小爷!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挣扎之中,一张房卡掉落在地。

纪寒洲从地上捡起房卡,扫过一眼。

秦长意瞪大眼睛,朝着纪寒洲小手乱抓:“把房卡还给我!”

这帮人到底是谁,难道和苏翰哲一样,也是要抢走他妈咪的坏人吗?

楚离卑微地哄道:“小少爷,别胡闹了,我马上送你回房间!”

说完,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小奶包扛在肩头,朝着房间走去。

吵闹声逐渐远去。

纪寒洲摩挲着手中的房卡,眼底掠过一抹狐疑。

这次来A市出差,他只订一间套房,而这张房卡,不是他房间的房卡,但为何会出现在他儿子的手上?

......

3109号。

纪寒洲站在套房门口,刷了门卡。

“滴”的一声。

他推门进入。

房间里黑黢黢一片,只依稀听到一个女人娇软又困难的喘息声,不停从卧室的方向传来。

他朝着卧室阔步走去,同时打开智能面板。

壁灯亮起。

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软软地倚靠在床边。

一头乌黑的头发,衬得她一张鹅蛋脸雪白如玉,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精致的眉眼如同泼墨画,此刻,她低着头,像是缺氧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着。

纪寒洲走过去,抓起她的手:“你是什么人?”

下一秒——

女人皓白的手腕,紧紧缠在他的腰间。

她娇软的身体顺势贴进他的怀里,男人浑身肌肉一瞬紧绷。

他立刻察觉到一丝一样,伸手扣住她的下颚,扳过她的脸。

如此精雕细琢的脸上,却有一抹诡异的红霞,浑身瓷白的皮肤,也透出一种病态的红,而那一双美丽的眼神,也沾染上迷离的雾,不见焦距。

而也是着一张脸,叫他狠狠怔住了!

她的脸,分明是陌生的,却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就在他出神之际,秦霜攀着他的肩膀,有些急切地欺上了他的唇!

纪寒洲无意识躲闪,她却毫无顾忌,仅凭着本能,将他压倒在背后的大床上!

女人肆无忌惮地欺在他身上,小手捧起他俊美却紧绷的脸,吻住了他的薄唇:“我会给你报酬......”

她一边说,一边吻上他冰冷的薄唇,温暖的触碰,却一下子熨烫了他的心跳,与此同时,她颤抖的身体,在他怀里......

......

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

秦霜疲惫地掀开眼帘,思维重启,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三天前,她来A市赴约,参加苏家家宴,同时,她向苏家正式提出了退婚。

谁知道,那个苏翰哲竟然跟她玩阴招,在她酒里做了手脚,喝下那杯酒之后,她浑身开始发热,神志涣散,只记得被人抱进房间,之后的事,陆陆续续,她记不太清。

耳畔传来翻阅报纸的声音。

秦霜缓缓坐起身,撑了撑额头,寝被从胸口滑落,不着寸缕的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无一不在向她证实着昨晚彻夜的疯狂。

“你醒了。”

床畔传来男人冷入骨髓的声音。

秦霜抬起头,循声望去。

男人刚冲完浴,披着浴袍,腰间只系了个松垮的结,湿漉漉的头发并没有吹干,水珠从发梢滴落,沿着他精硕分明的肌理顺延而下。

而他此刻的从容尔雅,愈发衬出她此刻的狼狈。

然而,当她视线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时,一瞬间如遭雷击的僵住!

男子鬓若刀裁,鼻梁高挺,薄唇如刀削一般,一看就是天生薄情之人。

怎么会是他?

秦霜永远忘不掉这张脸。

这个曾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

她仍然忘不了,那个晚上,她被困在举目无尽的火海中,泣血咒念的名字——

纪寒洲。

这个恨之入骨的名字,曾如噩梦一般缠绕了她整整五年,刻骨铭心!

纪寒洲慵懒地折起报纸,放回床头柜,望向她,却窥见她眼底滔天的恨意。

然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却很陌生。

只一眼,秦霜便确认,他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又或许是,她的容貌已经大变模样,他又怎会认得她?

难道说,昨晚的男人,是他......




纪寒洲感觉浑身血液都被热油泼了一遍,想冒火,却忍住了,转身走了!

十五分钟后。

他买了姜糖水回来,秦霜刚换好内裤和衣服,又叫人把沙发清理了一遍,见他真的买了姜糖水回来,突然一拍额头:“哦!热水袋你买了吗?”

纪寒洲胸口微微起伏,每一个字,都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只叫我买姜糖,没叫我买热水袋。”

秦霜:“我以为,你会举一反三呢。不知道经期痛的女人,离不开热水袋吗?”

她记得,宋南栀也会痛经,他既然那么呵护她,照顾她,一定在经期照顾过她,难道,他就没有学会一点经验吗?

纪寒洲第一次被人指挥这,指挥那,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你最好说话算话!”

秦霜:“你放心,我一向言出必行!”

纪寒洲刚准备出门,迎面撞上楚离。

楚离站在门口,与他四目相对:“纪总......您......外套呢?”

楚离将他送到秦氏门口,便在车上等他,但坐等右等,迟迟不见人,于是,便进了秦氏,想看看什么情况耽误了这么久。

结果,听秘书说,纪总抱着秦小姐去了副总办公室,一路追到这里,便看到纪寒洲正准备出门。

他好像出了点汗,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略微有些凌乱。

身上的外套,也不知去了何处。

不等楚离进一步询问,纪寒洲面无表情道:“去买热水袋。”

楚离呆了几秒,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什么?”

纪寒洲耐心到了极点,骤然发作:“我叫你去买热水袋,这次听清楚了吗?”

他最痛恨他的话,需要重复第二遍!

楚离身子一抖,再也不敢二话,掉转头,便朝着电梯口走去。

纪寒洲道:“我限你十分钟之内!”

楚离原本还是快走,一听这话,直接小碎步跑了起来。

纪寒洲折回办公室内,秦霜隔着门,听到他差遣楚离去买了热水袋,挑了挑眉,捂着肚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去帮我煮姜糖水吧。”

纪寒洲冷笑了一声:“怎么,秦小姐还真的把我当保姆一样差遣?”

秦霜揶揄道:“那倒没有,我家佣人,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干练得多,买个东西,不至于这么磨磨蹭蹭。”

纪寒洲:“......”

秦霜道:“怎么,你不会煮吗?那你百度一下吧!我也不会。一般都是我大哥给我煮的,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钻研过这个东西。”

纪寒洲下颌紧绷,咬肌微微僵了一下,转过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吧台。

西吧台,有咖啡机,还有煮茶机。

他拿起姜糖包,研究了一下,卷起衣袖,便拿起煮锅接水。

秦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道:“哦,对了,我喜欢甜的,但不喜欢太甜,如果太甜的话,你最好重新煮一锅。”

纪寒洲嗓音凉凉道:“谁把你养成这种娇贵的公主病?”

秦霜好心解释道:“纪先生,你可要弄清楚,不是公主,却幻想公主待遇的才叫公主病。我生来就是公主,何来公主病一说?你要怪,就去怪我爷爷,怪我爸爸,怪我那几个哥哥,把我宠坏成这样的。”

纪寒洲忍气吞声地用剪刀裁开包装,手一抖,一不小心洒了半袋。

他琢磨了一会儿,盖上锅盖,又拿起包装仔细研究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楚离急匆匆的脚步声。

“纪总,热水袋买到了。”

纪寒洲走过去,打开门,从他手中接过热水袋。

热水袋是充电使用的。

楚离问道:“纪总,你要热水袋干什么?”

纪寒洲:“别问。”

楚离“哦”了一声。

纪寒洲道:“守在门口。”

他关上门,拆开盒子,好半天才找到充电口,又好半天,才找到插座,他刚将热水袋充上,却冷不丁闻到什么焦糊的味道。

秦霜也闻到了:“姜糖水是不是煮透了?”

纪寒洲回到电磁炉旁,揭开锅盖,焦糊味更刺鼻,整一锅姜糖,都快熬成干巴巴的黑糖了。

他眼角抽了抽,用搅拌棒搅了搅,红糖熬干后,都黏在锅底了。

秦霜捂住鼻子,问道:“你放了多少水?”

纪寒洲理都没理她,关了电磁炉,拿起锅放进水池里,刚放水,锅里“滋啦”一声,冒出白白的烟雾。

秦霜气呼呼道:“你是要把我的锅烧穿吗?”

纪寒洲:“闭嘴!”

秦霜:“你敢凶我?”

纪寒洲瞪了她一眼,却压下火气,拿起清洁球,一点点将锅底黏附的焦黑红糖刷洗赶紧,又放回电磁炉,放了半锅水,之后,他拿起姜糖包,小心翼翼,一点点将姜糖粉抖进去。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一点,根据包装袋上的烹煮方法,一边徐徐搅拌,一边看着煮锅里的姜糖水。

很快,生姜的香味混合着红糖的甜味,锅里开始沸腾。

彼时,秦霜已是疼得体力透支了,纪寒洲端着一碗熬好的姜糖水来到沙发边,递给她:“喝!”

秦霜道:“我没力气自己喝。”

纪寒洲拿了一个调羹,又随便拖了张椅子坐下,语气硬邦邦的:“起来。”

秦霜道:“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纪寒洲:“秦霜,这是我最大的耐心了。你别挑战我底线。”

秦霜斜睨了他一眼,直接背过身去,不理他。

她又不是非要喝他煮的姜糖水!

她的大哥就在楼上办公室,但凡她一个电话,他哪怕推了会议,也会立即下楼,为她煮姜糖水喝!

她才不要看这个男人的臭脸!

纪寒洲见她耍小性子,便知道,这个女人,是被她四个哥哥宠的不像样了。

秦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她性子从来都娇纵。

想到这里,纪寒洲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他平复了情绪,语气也放柔了几分:“乖,起来喝,我喂你。”

秦霜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的嗓音。

原本,他的声线就是偏低沉的,稍微轻柔些,便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声音竟是这么好听的。

她心里忍不住难过。

他对她如此温柔,全是为了宋南栀。

而如此温柔的纪寒洲,也只属于宋南栀。

他对她越好,只能说明,他爱宋南栀越多。

秦霜不禁觉得可笑。

她竟然还会为了他失落。

或许,在那短短的一年中,她曾真的刻骨铭心地爱过他,才会被伤得如此透彻。

有多爱,便有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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