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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姜吟赵璟竿结局+番外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隐眸光瞬间冷了下去,手指狠狠一个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容轻视。更何况,他心中藏着掌控天下的抱负。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更不容许一个原本自己就看不上的女人将他弃若敝履。顾樱不畏疼痛,倔强的睨着他,“我、说、你、不、配。”江隐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刻感到烦躁,眼前这个女孩儿,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此时,她眸色清冷如寒潭,让他有片刻愕然。愕然过后,他心里便升起强烈的怒火。“顾樱,你找死!”顾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五指掐得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可这比起上辈子那些痛苦的意难平来说,算不得什么。她呵呵冷笑了两声,双手抱住他紧实的手臂,想起父亲教自己的那些功夫,屈膝,抬腿,用力,往他致命的双腿间狠狠一撞。“啊!”江隐生生退后...

主角:姜吟赵璟竿   更新:2025-04-12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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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吟赵璟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姜吟赵璟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隐眸光瞬间冷了下去,手指狠狠一个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容轻视。更何况,他心中藏着掌控天下的抱负。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更不容许一个原本自己就看不上的女人将他弃若敝履。顾樱不畏疼痛,倔强的睨着他,“我、说、你、不、配。”江隐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刻感到烦躁,眼前这个女孩儿,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此时,她眸色清冷如寒潭,让他有片刻愕然。愕然过后,他心里便升起强烈的怒火。“顾樱,你找死!”顾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五指掐得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可这比起上辈子那些痛苦的意难平来说,算不得什么。她呵呵冷笑了两声,双手抱住他紧实的手臂,想起父亲教自己的那些功夫,屈膝,抬腿,用力,往他致命的双腿间狠狠一撞。“啊!”江隐生生退后...

《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姜吟赵璟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隐眸光瞬间冷了下去,手指狠狠一个用力,掐住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容轻视。

更何况,他心中藏着掌控天下的抱负。

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更不容许一个原本自己就看不上的女人将他弃若敝履。

顾樱不畏疼痛,倔强的睨着他,“我、说、你、不、配。”

江隐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刻感到烦躁,眼前这个女孩儿,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此时,她眸色清冷如寒潭,让他有片刻愕然。

愕然过后,他心里便升起强烈的怒火。

“顾樱,你找死!”

顾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他五指掐得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

可这比起上辈子那些痛苦的意难平来说,算不得什么。

她呵呵冷笑了两声,双手抱住他紧实的手臂,想起父亲教自己的那些功夫,屈膝,抬腿,用力,往他致命的双腿间狠狠一撞。

“啊!”

江隐生生退后两步,发出一声极压抑的痛吼,双眸燃起沸腾的怒火。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又被一只飞来的瓷瓶砸中了后脑勺。

这下,他站立不稳,晃了几下身子,彻底晕了过去。

江隐倒地之后,身后露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瘦弱小少年。

顾樱大口呼吸了几下,泪眼朦胧的看着顾宁脸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阿宁……”

顾宁惶恐不安的看着她,手不停的颤抖着,“死人了……死人了……”

顾樱飞快跑过去,将他瘦弱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阿宁放心,他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

“死了!”顾宁猛地抬起头,小脸白成了一张纸。

“他没死,你相信姐姐。”她将少年抱住,拉到床上,心疼的摩挲着他湿哒哒的小脸,哭笑不得,“阿宁对姐姐真好,知道姐姐被人欺负,还会帮姐姐,阿宁好样的,姐姐好爱好爱好爱阿宁!”

顾宁难以置信的掀了眼帘。

他长得跟个女孩儿似的漂亮,睫毛又长黝黑,又透着病态的苍白,似一只小奶猫儿。

现下呆滞的目光在姐姐脸上扫了扫,似乎在想,姐姐说爱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胭脂!”

胭脂原在外头望风,听到呼喊,急忙推门进来。

“姑娘,怎——”看到地上的人,惊吓道,“江公子这是怎么了!”

顾樱冷嗤一声,“祸害遗千年,他这种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

她也想现在就杀了他报仇。

可一刀给他痛快又怎么比得上慢慢折磨他来得爽快?

更何况,他一个活生生的榜眼郎,莫名其妙死在伯府,也说不清楚。

还不如,好好利用他,让顾嘉这辈子也做不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那——”胭脂上前探了探,长舒了口气,“果然还活着,姑娘,刘郎中好像被大房夫人那边叫走了,要是大夫人她们一会儿带人过来,看见江公子在这儿,我们还是赶紧跳黄河里洗澡去吧。”

顾樱小手抚着顾宁的后背,见他不抖了,双手捧着他的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先安抚好他,“阿宁,姐姐现在有事要忙,你乖乖的喝完药睡觉好不好?姐姐明儿一定来看你。”

顾宁固执的摇头,漆黑的大眼睛,戒备的看着顾樱,“不要喝药。”

他不相信姐姐会来看他,会对他好。

“喝了药你才不会咳嗽,才不会难受。”

“不要。”

顾宁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缩进被子里,只冒出个后脑勺对着她,“不要……不要……不要喝药。”

顾樱心中叹息,姐弟之间的芥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除的。

她拍了拍少年后背,“好,先不喝药,你乖乖睡觉。”

被子里没了动静,少年趴着身子,瘦得没有肉的小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

顾樱满眼爱怜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胭脂,我记得你力气很大。”

胭脂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扬起下巴,“还凑合。”

顾樱莞尔一笑,“汴京闺秀都骂我伯府二房是一介武夫,养出的女儿也是五大三粗的泼妇,我们不能让她们失望对不对?”

胭脂努了努嘴,“姑娘才不是五大三粗呢,明明比她们都好看多了!”

顾樱摇摇头,笑得无奈,“来吧,帮你家姑娘个忙,成了,以后赏你个诰命夫人当当。”

胭脂不是很愿意当什么诰命夫人。

她的梦想就是一辈子跟着姑娘。

姑娘嫁人,她就跟着一起嫁过去,给姑娘当牛做马。

“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开干!”

主仆两个自顾自忙去。

直到房门一关。

屋内床头的被子微微一动,一颗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漆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细细呢喃,“姐姐真的会爱阿宁?”

……

忙活了大半夜。

顾樱总算能回自己院儿里歇了口气。

伯府又亮起灯笼热闹了一段时间。

胭脂出去探风,回来的时候笑盈盈的,“姑娘猜得不错,大夫人果然带着好乌泱泱一群人去沐风斋看咱们宁哥儿,结果宁哥儿睡了,屋里屋外没有丫鬟婆子伺候,自然也没有看到她们想要抓奸的江公子,大夫人那个脸啊,气得都绿了,现下回大房的院儿里去了。”

顾樱睡不着,被折磨惨死,再重新活一次,放谁身上都睡不着。

她燃了盏灯,端正身子,坐在书案前,执起毛笔,铺开一张白纸,写字。

“姑娘写的什么?”胭脂凑过去,一脸好奇,落了回水,姑娘竟会写字了,赶明儿她也跳一回河去。

顾樱怔怔的盯着那诗,苦笑一声,幽幽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胭脂对自家姑娘越发崇拜,自然是无脑吹,“奴婢虽不认字,但姑娘写的真好看。”

“不识字不要紧,紧要的是,身为女子,不能随便爱上一个人,若那个人是错的,这份爱便是错,一处错处处错,到头来,只会叫人肝肠寸断,生不如死。”顾樱笑了笑,把那张纸递给她,“胭脂,拿去烧了吧。”

胭脂怔怔,“姑娘爱过人吗?说得头头是道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坏男人欺负过一样。”

可能姑娘明明还没嫁过人啊,哪儿来的这么多感慨呢。

顾樱吸了吸鼻子,心尖泛起一阵尖锐的疼。

她足足默了数息,垂下长睫,将所有情绪掩藏住,掷地有声道,“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胭脂被自家姑娘眼里的冷意吓得不敢说话。

乖巧的抱着那张纸出门去销毁证据。

隆冬腊月的天,寒风簌簌,屋外雪下得很大,除了那树梅花,其他枝丫光秃秃的。

胭脂左右反复盯着这首诗,还是觉得姑娘写得很好。

她不忍心烧了,取了花锄,走到院中梅花树下,挖了个土坑,将它埋进土里。

随后起身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

待她走后,暮雪斋墙头一道黑影蓦的动了动,抖落了一身白茫茫的雪。

“世子爷,大晚上的,我们到东平伯府,翻墙窥美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也不必在乎她是心善还是心狠。

汴京这么大,他们回归陌路人,就不要让顾家这腌臜的脏,玷了小侯爷的高洁。

赵长渡读懂了她的潜台词,可心里仍旧有些不太痛快。

一开始他只觉得她比京中别的闺秀大胆,不拘礼节,来求他不要退婚时,眼神似鹿,真诚干净,让人不忍拒绝。

后来她在霍栖烟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全无风骨,倒叫他失望。

如今,她亲手陷害自己的大姐姐。

终于露出自己狠辣无情的真面目,让他对她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想罢,他放开了她的手,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滚。”

顾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是想滚来着,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儿,好半天还是疼的。

可她见他往那陷阱处走去,不得不一把拉住他玄墨色的大氅,“小侯爷,你不该管我顾家的家事!”

赵长渡侧目看她,眼底蔓延的冷意让她浑身一颤,“怎么,你害人,还不让救人?”

顾樱目光亦转凉,“小侯爷凭什么救她?”

赵长渡面无表情,讽刺道,“无需缘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寒风簌簌,风雪肆虐。

顾樱微微侧头,发丝凌乱,心口突然烧得慌,隐隐传来一阵胸闷的感觉。

苏桓风的话没有错,可那一字一句还是如利刀一般剜在她心上。

是啊,就连顾嘉这种人都有人相救。

那她呢?

上辈子她在这黑暗的陷阱里一个人苦苦求生的时候,谁对她伸出过援手?

赵长渡不耐烦的肃了眉目,嫌恶道,“顾樱,拿开你的脏手。”

顾樱失笑的顿在原地,小手无力的从他大氅上拿开,浑身苦涩蔓延,雾气升腾的视线中,男人修长的身影往那陷阱走去。

她脸色微微发白,朱唇微张,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下颚轻扬,猛地吸了几口凉凉的风雪。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上辈子苏桓风就是顾嘉的夫婿,说不定他们之间冥冥之中还有几分缘分,所以今晚顾嘉落难才莫名引来了苏桓风。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的是机会。

顾嘉给她挖的坑又不止这一个,她有的是机会让顾嘉不好过。

顾樱打定了主意,索性不在这儿跟苏桓风纠缠,他毕竟是永安侯家的小侯爷,家里权大势大,她又坏了他一柄俪王弓,得罪了他没有好处。

她收敛好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看苏桓风一眼,离开了茂林。

刚从暗处出来,远远的看见胭脂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寻摸了过来。

“姑娘,你还好么!明月看了我一会儿,我趁她打盹儿的功夫专门跑出来的。”

胭脂关切的话语响起,顾樱眼眶一热,投进胭脂怀里,用力将她抱了个满怀,“胭脂。”

风雪太冷了,人心也冷漠得可怕,唯有眼前胭脂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

胭脂小手不知所措的轻拍着自家姑娘的后背,担心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顾樱语气有些发酸,到底是觉得委屈了,将眼泪尽数抹在小丫头的衣襟上,好半晌,才恢复了没事儿人的模样,笑道,“没事儿,就是出门被顾嘉摆了一道,不过你家姑娘聪明,反将了一军。”

“啊?”胭脂目露迷茫。

顾樱哂笑,“我要是会杀人,胭脂,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胭脂想也不想道,“不,奴婢会给姑娘递刀。”

“为什么?”

“因为奴婢知道姑娘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杀人的人,若姑娘选择如此,那必然是受了欺负,忍无可忍才反抗,既然姑娘被人欺负了,胭脂又怎么会躲起来当一个胆小鬼?”


顾樱心里一暖,如同泉水缓缓淌过心尖,“不怕刘氏看见了?”

“没事儿,家里坏了辆马车,顾婉不愿意跟我同行,我正好与二姐姐同乘。”

两人上了马车,耳边便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前面开始移动,顾樱的马车也开始摇动起来。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顾霜打起车帘,没看见清风明月两个丫头,估计跟她的几个丫头在一个马车里。

她松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姑娘,神色再自然,很多东西也掩藏不住。

顾樱平静道,“说罢,四妹妹。”

顾霜将那张方子拿出来,递到顾樱面前,“这是娘亲的大夫根据二姐姐给的药渣写的药方,大夫说,这方子确实是治腿疾的,能活血化瘀,药材和剂量都没有问题。”

顾樱看着那方子,眸色发冷,既然药物没问题,那就是投毒了,怕人从方子里查出端倪,便只能投毒。

顾霜抬眸,不安的盯着她,“二姐姐,你到底在查什么?”

顾樱扯了一下嘴角,“查我弟弟的腿疾。”

顾霜仍旧不明白,顾宁病了这么多年,这伯府,谁会害一个才十岁的少年?

总不会是刘氏吧?

刘氏图什么?

图二房的那笔丰厚财产和二房的功业?

顾樱将手炉打开,又取出火折子将药方烧了,扔进手炉里,面色清冷道,“你还小,可能还不明白人心的险恶,就拿你娘亲赵姨娘来说,这么多年,她深受大伯的宠爱,可除了你一个孩子,其他孩子一个也没生下来,四妹妹就没往深处想是为什么?”

顾霜抿了抿唇,小脸一阵惨白,她沉思许久,微微张唇,“二姐姐为什么要帮娘亲?”

顾樱拉过她的小手,真心实意的笑道,“四妹妹,因为我们是一路人。我弟弟四岁时还没有病,双腿健康,能跑能跳,五岁生辰,却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之后,大夫越治,他的腿越严重,到现在,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你说,是我想多了,还是有人的心太狠了?”

顾霜脊背一阵寒凉,抖了抖肩膀,抬眸看向顾樱,“所以有人要害顾宁弟弟,还有人要害我娘亲……这个人是……”

“好了,四妹妹。”顾樱将她小手握紧,语重心长道,“这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便好。”

“可——”

“你别急。”顾樱唇边溢开一抹浅笑,“善恶到头终有报,姐姐会让恶人有恶报。”

话有留白,可心里明镜的人都知道那个恶人是谁。

顾霜大受震撼,呆怔的靠在车厢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良久。

她才动了动眼眸,用力回握住顾樱的手指,“二姐姐,为了娘亲和娘亲肚子里的孩子,我……我想求你帮我保护她们,我……我虽小,也愿意和二姐姐一起,保护她们和顾宁弟弟……”

顾樱莞尔,勾住她的手指,“好。”

……

一路颠簸,到了将要夜幕。

马车方才停下来。

南海猎场在东黎国都的最北边儿,紧邻着北方游牧民族的大草原,此处依山靠水,风水绝佳,到了冬日,遍地高大林木,银装素裹,犹如仙境。

从皇家仪仗到后面数不尽的车马辎重,东平伯府不过是汴京权贵中毫不起眼的一员。

越往北走,天气越是严寒。

顾樱拢紧了狐裘,马车里,炭火将熄。

马车外面时不时有禁军巡逻的马蹄声,从早到傍晚,她已经快习惯了。

“二姐姐,你冷么?”顾霜握紧了顾樱的小手,“我让人去准备两个汤婆子来吧?”

炭盆里,最后一丝火光暗下去,不大不小的车厢里,瞬间没了温度。


赵长渡眯了眯极修长的一双凤眸,视线落在轩窗内那女子婀娜的身影上。

她与婢女的一字一句,皆入他耳。

平淡无波的一段话,却能让人感觉出她无尽压抑的痛苦。

她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却少年老成得像是历经了无数人世风霜,让他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忍不住想窥探她内心一二。

怀安仰起头,“世子爷?”

赵长渡拍了拍肩头的雪,颀长身影,飘然落地,“来看看人。”

“世子爷看到了么?”

“看到了。”

“小公爷看的,是顾家二姑娘?”

“嗯。”

“小公爷瞧她做什么?她在汴京城中,名声很不好。”

赵长渡俊美的脸上淡淡的,莹白雪色衬得他俊脸冷白如玉,“还好,是个当妻子的好料。”

怀安愣住了。

寂冷的长街,主子背影高冷淡漠,这还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主子头一回对一个女子动了娶妻的念头。

啊!

他没听错吧!

……

翌日醒来,一睁眼,天刚擦亮。

红漆窗外,雕花窗棂上好似闪过一双眼睛。

顾樱蓦的睁开眼,坐了起来,“胭脂。”

“姑娘,这么早你就醒了?离晨省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会儿吧?”胭脂好一会儿才披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走进内室。

顾樱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她还有大事要做,便起身更衣,梳妆。

胭脂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时懵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

顾樱微微一笑,动作僵住,“你家姑娘天资聪颖,天天看你做这些,还学不会,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胭脂秀眉皱紧,想着,从前,姑娘在汴京的外号,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

她还待说什么,就见顾樱已经穿戴整齐。

“走吧,胭脂,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可姑娘,那江公子——”

“别说话,听你姑娘的就行。”

胭脂急忙点点头,自下去换衣服。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路过大房的时候,去了一趟伯爷宠妾赵姨娘的蒹葭苑。

卯时,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以往,顾樱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顾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今日,顾樱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倒叫顾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孙女给祖母请安。”

“嗯,起来吧,今日怎么来这么早?”顾老夫人也觉得奇怪,想起昨晚刘氏说的中邪一事,看顾樱的目光也古怪起来。

顾樱咬了咬唇,面露哀愁,“孙女今年就快要及笄了,与永安侯府的婚事也到了快议亲的时候,孙女想着出嫁前,能陪着祖母,在祖母膝下尽孝也是好的。”

说到永安侯的婚事,顾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到现在,她仍旧觉得顾樱难登大雅之堂,不如顾嘉能给顾家带来助益。

“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

“都是孙女应该的。”顾樱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道,“祖母,孙女今儿起得早,顺便去了一趟祠堂看望大姐姐,却看到大姐姐她——”

祖孙俩正说话,外头恰好一阵响动,又来了几个人。

顾樱笑意敛在嘴角,时间算得正好。

只见大房正妻刘氏脸色铁青,带着大房的几个侍妾,和大房的几个孩子们一齐走了进来。

看到低眉垂目的顾樱,她收起怒意,强颜欢笑的同顾老夫人行了个礼。

“给母亲请安。”

其他众人依次行礼。

顾老夫人扶着李妈妈的手坐到罗汉椅上,“阿樱,你刚说你在祠堂看见什么?”

顾樱故意露出一副担忧神色,紧张的看刘氏几眼,欲说不说的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果然,在场所有人都向她看来,尤其大伯的几个侍妾,一个个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瞧着刘氏。

刘氏皱着眉,没什么耐心,“你这丫头快说啊,还等什么?”

顾樱抖了抖身子,假装害怕,唯唯诺诺道,“大夫人您不要凶我,我……我……”

这般表现,倒让刘氏觉得,顾樱还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弄的顾樱,昨晚看来是她看岔了。

遂叹口气道,“祖母,嘉儿身子不好,怕是在祠堂一夜没睡好……”

“是啊。”顾樱趁机接话,“我去看大姐姐的时候,发现她在祠堂昏倒了,我在门口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

话音一落,刘氏顿时急了,“什么?”

她转过身,就对顾老夫人哭求道,“母亲,嘉儿身子弱,您是知道的,这……她都晕倒了,能让儿媳去看看她吗!那祠堂里又冷,又没人伺候,她从小就娇养惯了怎么经得起啊!”

顾樱冷眼看着刘氏和顾老夫人等人。

她们再坏,再冷漠,那也只是对她二房,可对顾嘉却是真心疼爱。

“要不然——”顾樱弯起嘴角,贴心道,“大伯母也不进去,就在外头看看,若大姐姐昨晚受了刺激,真不济了,也好及时找个大夫给大姐姐看看。”

刘氏头一回觉得顾樱这丫头还挺上道的,忙道,“是啊,母亲,刘郎中正好住在咱们府里,让他过来给嘉儿看看也好。”

顾老夫人也没多说,她对顾嘉也是关爱的,听到顾嘉晕倒的事,心里也有些担心,“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把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关出好歹来,去看看也好,走吧。”

“多谢母亲。”

刘氏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意的扫那侍妾们一眼,尤其是趾高气扬的赵姨娘。

似在告诉她们,虽然顾嘉进祠堂了,但她和顾嘉仍旧是老爷和老夫人的心尖宠,谁也别妄想夺了她的位置去!

一大群人往祠堂走去,顾樱单单落在最后,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一这大家子人。

她们大部分人的生死结局都在她眼里。

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改变她们的命运,如此一想,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到了祠堂。

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大家根本没看见昏倒的顾嘉,反倒是看见顾嘉与一个布衣男子正同处一室,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争论些什么!


没想到,这繁华京都用锦衣玉食将养出来的姑娘,都是些贪慕虚荣,攀高踩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演戏高手。

这次,算他看走眼了。

高冷酷的骏马从跟前儿奔腾而过,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

顾樱提起袖子挡了挡风雪,这才看见小侯爷纵马远去的背影。

胭脂结完账,抱着马鞍从店里出来。

巧不巧的正碰见怀安一身墨黑劲装,拢着袖子立在门外。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

怀安拉长了嗓音,“顾二姑娘。”

顾樱回过头,看见了眉目清秀,又带着几分肃然的怀安,“小官爷,可是小侯爷还有事吩咐?”

怀安跟着主子从关外回来,哪里懂汴京这么多礼节,只觉得这汴京的女子们都是用香粉喂养出来,光是看着都觉得香喷喷的,遂板着个脸笑道,“二姑娘唤属下怀安便好。”

顾樱从善如流的笑,“怀安。”

怀安一个大老爷们儿,之前都是跟男人们混在一起,头一回主动跟软乎乎的还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打交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家……世……哦……不对,我家小侯爷倒也没什么吩咐,只是刚刚表小姐在,小侯爷怠慢了姑娘,我家小侯爷那个人,不擅与女子打交道,还望二姑娘多多担待。”

顾樱一愣,牵开嘴角,“没事,我其实也没太在意,毕竟霍姑娘是小侯爷的表妹。”

怀安放了心,“那就好。”

他以前也以为二姑娘名声不好,又呆又傻。

但如今却觉得二姑娘是个爽快人,至少跟其他府里只顾往世子爷身边饿虎扑食的姑娘们不大一样。

果然,看人还是需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世子爷长得好,家世好,现下又有军功在身,无数女子都乐意扑上来。

可二姑娘却是另辟蹊径。

可见她是个有勇有谋,又不是因世子爷美色而靠近的第一人。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将来若她能嫁给世子爷,必然能将世子爷心上那道常年不愈的伤辽好。

……

从西市回府。

顾樱爱不释手的将那副新鞍擦拭了好几遍。

她以前为了讨江隐的喜欢,开始学习读书,写字,做女红,渐渐的,便将父亲教她的兵法和功法都忘了。

如今她重回年少时,正是将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来的好时候。

她不再为了男人而强迫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她这辈子,只想为了自己而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胭脂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家姑娘不一样了。

她每日早睡早起,练武,骑马,睡前睡后都会读书写字。

老爷给姑娘留下的那些武器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而且姑娘也比以前更加关心小公子的病,每日都自己亲自去沐风斋给小公子喂药喂饭,沐浴穿衣。

今日,胭脂将那从沐风斋偷回来的药渣递到顾樱面前,“这是小公子每日所喝药的药渣,姑娘,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顾樱将药渣拿起来仔细翻看,轻嗅,没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先拿去用东西包好。”

胭脂忍不住嘀咕,“姑娘,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将小公子挪到暮雪斋来?”

暮雪斋雪景清雅,顾樱在院子里的梅树下支了柄伞,旁边放着红泥小火炉,上头煨着暖玉酒。

她靠在摇椅上看一本医书,“既然胭脂这么急,不若今日?”

明日便是冬猎大会了,各家各府都很忙,为了能在冬猎会上崭露头角,每家都在为未来冬猎会的三天的做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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