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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送走了余安,许烟掏出手机给苏婕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许烟简言洁语,“撸串?”
苏婕,“啤酒?”
许烟,“约?”
苏婕,“约。”
四十分钟后,许烟和苏婕在街头碰面。
两人十多年如一日,撸串的根据地始终都是大学门口的那家串店。
坐下点完串,苏婕打开一瓶啤酒递给许烟,“你说那个牧晴去了TR?”
许烟点点头,“听魏涛那个意思,塞她进去的人应该是秦冽。”
苏婕脸色突变,“秦冽有病吧?”
许烟没接话,笑着喝啤酒,抬眼正想说点什么,忽然看到马路对面大学城门口站了两个人。
西装革履表情冷漠的秦冽。
白色长裙哭的梨花带雨的牧晴。
人比花娇,大概形容的就是牧晴这样的女人。
相比起牧晴,许烟更像是一块岩石。
而且还是金刚石那种,摩氏硬度10,新摩氏硬度15。
许烟正看着两人出神,耳侧传来苏婕的声音,“卧槽,这都能碰到?”
许烟收回视线,“冤家路窄。”
苏婕哼笑,“今天起猛了,竟然看到绿茶成精了。”
说完,苏婕朝许烟抬了抬下巴问,“那两人干嘛呢?追忆往昔?”
许烟把签子上的肉用筷子撸进盘里,笑说,“你要这么好奇,过去问问?”
苏婕轻扯嘴角,“你以为我不敢?我是怕那对狗男女看到我无地自容。”
苏婕知道许烟真心实意喜欢过秦冽。
不知道原因,但那份喜欢绝对不浅。
苏婕不想深问,也不想旧事重提让她难受,状似不经意的换了个话题,“你妈,咳咳,口误,许姨那边什么情况?”
许烟把撸下来的一碟子肉串递给苏婕,又拿过她面前的空碟子继续撸,“打官司告状。”
苏婕,“有说让你回公司吗?”
许烟,“说了,但被我拒绝了。”
苏婕站在许烟这边,“拒绝的对,不是我说,你们那一家子都是奇葩。”
许烟笑而不语,抬手招呼来服务生,把啤酒换成了白酒。
苏婕愕然看她。
许烟给她夹了一筷子下酒菜,“明天我休假。”
苏婕了然,让服务生把她的酒也换了,“那我舍命陪君子。”
两人酒量都不错,边聊边喝,秦冽是个送命题,两人都不怎么提,主要是聊许家那点烂事。
苏婕跟许家的法务关系不错,知道的比许烟还要多点。
苏婕说,“乔叔是个狠人,把许姨安插在财务的那几个人全开除了,等到许姨反应过来,财务那块的数据他早掌握了。”
许烟浅笑,“两人都挺狠的。”
苏婕跟她碰酒杯,“那确实,听说许姨把乔叔给小三的钱全部追回了?”
许烟,“嗯。”
苏婕,“他们俩闹得动静太大,这件事估计也压不了多久,到时候许家的股价一定会有一场大波动,你如果跟秦冽没离婚还好,现在……”
话题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秦冽身上。
利益牵扯就是这样,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脱。
许烟知道苏婕想说什么,抬眼问她,“邢镇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苏婕刚入口一半杯酒,听到许烟的话猛地咳嗽几声,辣了嗓子,“你问他做什么?你不会是准备要跟他联姻吧?”
许烟,“有这个打算。”
邢家不比秦家,跟许家联姻算是高攀。
但邢家在泗城的地位也还算可以,联姻后双方也可以打造一个合作共赢的局面。
听到许烟的话,苏婕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拿过一旁的饮料喝了一口,中规中矩的做评价,“邢镇那个人不错,人幽默又绅士,而且跟咱们俩还是高中同学,人品方面,我觉得……比秦冽强。”
许烟跟许静旁若无人的聊下次联姻的事,站在车外的秦冽听到她的话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他手里昨天刚签的离婚协议还没焐热,她这边就已经开始盘算下次联姻对象。
好。
很好。
几分钟后,许烟挂了电话,朝秦冽略带歉意的点了下头,“抱歉,秦总,我妈打扰到你了,既然你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那你选个时间,我们去办理下离婚证。”
秦冽轻笑,“这么急着二嫁?”
许烟唇角微弯,看向秦冽的眼睛,“是。”
许烟回答的淡然,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说完,垂眸把手里的手机往中控上放,转头对秦冽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时间最好别超过一周。”
秦冽胸口有莫名的情绪发酵,说不清,道不明,为了保持风度,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放心,不会太久。”
听到他的回答,许烟没再多作停留,打转方向盘离开。
车行驶出一段距离,许烟透过倒车镜看秦冽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没动。
许烟抿了下唇,收回了视线。
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结果,就没必要肖想。
南墙她撞过了,滋味不好受。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TR。
许烟停车进公司,刚进办公室,自家小助理就一脸神神秘秘凑了上来。
“老大。”
许烟漾笑,“嗯?”
小助理,“据说我们TR空降了一位首席记者。”
许烟虽然不八卦,但有些事还是觉得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小助理说,“就今天早上。”
两人边说,边进了许烟的办公室。
小助理名叫余安,跟了许烟挺长时间,人老实本分,唯一的缺点就是大大咧咧。
进了许烟的办公室后,余安反手带上门,胆子大了些,又说,“听说魏主编要高升了,空降下这位来,是为了跟你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把包放下,轻挑眼尾,“你听谁说的?”
余安说,“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
一个少数服从多数的团体。
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搬出‘大家’这个词,那基本就有了意见一边倒的嫌疑。
余安话落,见许烟没作声,替她抱不平,“老大,你不生气啊?你在TR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要跟一个空降的人竞争主编的位置。”
许烟没余安那么大的怨气,走到饮水机前接水,浅抿了一口,回头说,“能者上位,很正常,属于良性竞争。”
余安有些佩服许烟,“老大,你心态可真好。”
许烟微笑,“没什么事的话出去忙吧。”
余安点点头,“嗯。”
目送余安出门,许烟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看最近安排的几个采访。
正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许烟垂眸,屏幕上跳出苏婕的微信:看校友群没?啧,昨天你们俩才签的离婚协议,今天某人就按耐不住了。
某人?
秦冽?
许烟带着几分好奇打开手机,看了眼苏婕所说的校友群。
群里热闹非凡,被秦冽初恋回国的消息刷了屏。
当然,最震撼的不是秦冽初恋回国,而是他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人,手里还抱了一捧玫瑰花。
从群里照片来看,花束不小,最少得有九十九朵。
这就是他昨晚所谓的不吃回头草?
许烟嘴角掀起一抹嘲弄的笑,退出群,转手给苏婕发了一句:郎才女貌。
苏婕秒回:我早在你结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秦冽那个人心里有人嫁不得,你偏不听。
苏婕是唯一知道许烟喜欢过秦冽的人。
许烟胸口被气的起伏。
下一秒,秦冽落在她红唇上的目光下移。
许烟看在眼里,呼吸一窒。
察觉到许烟身子僵住,秦冽抬眼,落在她后颈的手一松,人往后靠,薄唇勾了勾说,“还采访吗?”
许烟,“秦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秦冽不以为然的伸手拿过烟盒,敲出一根咬在嘴前,没点,戏谑说,“不知道吗?没想到你这么眼拙。”
许烟,“……”
在这种气氛下,两人足足僵持十多分钟。
秦冽掐在她腰间那只手始终没松。
半晌,许烟深吸一口气,“听说秦氏准备今年进军房地产,是真是假。”
秦冽薄唇挑动,“假的。”
许烟,“那今年秦氏有什么计划?”
秦冽道,“吞并几家世家的公司。”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细眉轻蹙。
秦冽沉声笑,“怎么?对我这个回答不满意?”
许烟淡漠看他,“这个回答能作为采访稿出现在大众视野吗?”
秦冽,“你采访,我既然答了,就是允许你写的。”
许烟,“行。”
……
接下来,许烟又问了几个敏感问题,秦冽均一一作答。
诧异于秦冽的有问必答,采访结束后,许烟还深深看了他两眼。
秦冽,“问完了?”
许烟‘嗯’了一声,“能松手了吗?”
秦冽嗤笑,落在她腰间的手松开。
许烟站稳在地面的那刻,调整呼吸,整理裙摆。
秦冽靠在沙发里一瞬不瞬的看她,忽然问了句,“许烟,你离婚的原因是什么?我想听真话。”
许烟闻言,整理裙摆的手一顿。
见许烟不回答,秦冽挑眉,似乎是真的在思考琢磨,“我对你不好吗?”
许烟,“你对我好吗?”
秦冽低笑,“似乎……真的一般。”
秦冽这样的男人从不缺女人。
许烟背过身蹲下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平板,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纠缠,“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婚姻不该这样,哪怕是联姻。”
秦冽垂眸,“哪样?”
许烟拿着平板站起身,回过头看秦冽,“无趣。”
秦冽挑眉。
看着秦冽眼底的疑惑,许烟没再说话,收拾好东西离开。
走到房门口时,她停下脚步说了句,“秦冽,刚刚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还有,这次回泗城后,你抽个时间,我们把离婚证办一下。”
秦冽伸手正准备拿面前茶几上的矿泉水呢,听到她的话一顿,随即讥笑一声,“好。”
从秦冽房间出来,许烟乘电梯回了自己房间。
进门后喝了两口水,开始整理今晚的采访稿。
刚刚采访的时候她没做记录,全靠脑子记着,现在需要全部都得整理出来。
正整理着,脑海里忽然闪过刚才在秦冽房间里发生的一幕。
许烟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捏眉心。
怎么就会发生这种事。
苏婕说的果然没错,对于男人来说,上半身和下半身向来分得清。
出神了会儿,许烟又起身喝了两口冰水提神醒脑,眺望了几分钟窗外的夜景,转身回到桌前全身心投入工作。
另一边,许烟离开后,秦冽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抄兜看风景。
正看得专注,揣在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散漫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电话那头响起沈白嘲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三儿,听说烟烟要跟邢镇联姻?真的假的?”
沈白这声‘三儿’喊得挺骚的。
好像秦冽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秦冽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轻笑出声,“你找死?”
沈白故意添油加醋,“现在圈子里可都知道了,都知道你跟许烟还没离婚,许烟就已经跟邢镇开始谈联姻。”
秦冽低垂眼眸盯着她看,凌厉眸子里染了笑意,“我去买?”
许烟攥着的手指甲掐入掌心。
秦冽眼底笑意渐浓,“嗯?”
许烟冷淡,“随你。”
秦冽到底是没趁人之危。
调侃过后,看着许烟满是防备的脸,低笑出声。
……
这一晚,许烟睡的极不安稳。
两人虽然没发生什么,却睡在一张床上。
起初她还刻意保持着距离,跟秦冽泾渭分明。
后来,被秦冽大手一伸搂住她的腰扣进了怀里。
许烟想挣扎,被秦冽十指相扣压住了手,“睡了。”
许烟,“……”
直到凌晨,许烟都没睡着。
看着纱窗外的夜景,整个人处于神游状态。
说来可笑。
两人结婚大半年都没几次同床,如今不想过下去了,倒是睡在了一起。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
她刚有睡意,秦冽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许烟刚闭上的眼倏地睁开。
不等她出声,秦冽那头已经长臂一伸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
电话接通,安静如斯的房间里响起牧晴娇气的哭声,“阿冽,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秦冽接电话完全属于本能,根本没看打电话的人是谁。
这个时候不由得皱了眉。
他没吭声,电话那头的牧晴继续带着哭腔说,“阿冽,你再帮帮我,最后一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
秦冽,“你在哪儿?”
牧晴,“牧家。”
秦冽,“知道了。”
挂断电话,秦冽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起身。
许烟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侧着身子,一动没动,假装深度睡眠。
一直到秦冽离开,才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
这边,秦冽从秦家老宅出来开车前往牧家。
路上拨通了牧津的电话。
彩铃响了会儿,牧津那头接起。
牧津最近在国外,这个点刚好是上午,声音绅士温和,“阿冽。”
秦冽眉目凌厉,语气也带着寒意,“你什么时候回来?”
牧津回答,“还得差不多一周,怎么了?”
秦冽说,“牧晴的事你找别人帮忙,这个忙我没办法再继续帮了。”
牧津轻笑,“怎么了?”
秦冽,“后院起火。”
牧津微顿,随即调侃,“你不是离了吗?”
秦冽伸手从中控上摸过烟盒,叼了一根在嘴前点燃,抽了一口,吐烟卷,“不离了,你有意见?”
牧津和秦冽的关系,跟沈白的差不多。
就某些方面来说,两人还更近一些。
这也就是他那天在许家老宅跟许静所说的‘受人之托’。
照顾牧晴,受得就是牧津的托付。
听到秦冽说不离了,牧津笑笑,“行,知道了。”
跟牧津挂断电话,秦冽刚好也开车抵达了牧家老宅。
他车刚停下,牧家管家就忙不迭上来迎他。
就像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他。
秦冽看对方一眼,冷飕飕的笑,“大晚上不睡觉专程在这里等我?”
秦冽这笑太瘆人。
管家闻言,陪笑接话,“是,是小姐说您会来。”
秦冽冷笑,没再说话。
秦冽对牧家很熟,打小就跟牧津在一起厮混,可谓轻车熟路。
他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门内传出一阵皮鞭抽打的声音,还有牧晴的哭声。
“不是我,这件事跟我无关。”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秦冽闻声止步,转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管家。
他没说话,但管家知道他要问什么,主动开口说,“是小姐被TR辞退的事,TR的主编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小姐授意,太太觉得小姐的所作所为有辱门楣……”
管家话说完,秦冽阔步进门。
许烟,“是。”
见许烟这边妥协,许静转身走到办公椅前落坐,嘴角轻扯了下,扯出一抹嘲弄的笑,“联姻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要是喜欢邢家那小子,大可跟秦冽把话说清楚,你们俩以后各玩各的。”
许烟听在耳朵里,强忍恶心,“知道了。”
接下来,许静对她又是一通说教,期间提到两次乔弘毅,许静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半小时后,许烟从书房出来。
她走至客厅,发现秦冽还没走,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对上她狐疑的眼神,秦冽最先注意到的是她脸上的红痕。
指痕明显,除非他是傻子,不然不难猜出这红痕是怎么来的。
秦冽看在眼里,眉峰不由得一蹙,迈步上前,把手里的西服外套披在许烟身上。
许烟轻抬眼眸。
秦冽薄唇半勾,伸手捏住她下颌,让她挨过巴掌的那一侧脸对着他,轻嘲出声,“平时跟我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你的能耐呢?”
秦冽话落,许烟神色肉眼可见的难堪。
对。
是难堪。
见状,秦冽眉峰皱得越发厉害,捏着她下颌的手一松,“回家。”
婚离不成了,两人自然是回一个家。
不是自愿的。
是演给外人看的。
从许家出来,秦冽上了许烟的车。
许烟刚插入钥匙准备开车,秦冽忽然一把扯下脖子间的领带扔到车后排,“我来开。”
许烟侧头看他。
秦冽没过多解释,人已经推开副驾驶门下车。
在许家演了一下午的戏,许烟现在有些疲惫,见他下车,懒得询问缘由,也紧随其后推门下车。
两人换了位置,许烟系好安全带后就偏头看着车窗外放空脑袋。
太累了。
每次回许家,她都会有一种身心俱疲的累。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车抵达别墅,秦冽才手撑着方向盘说了句,“我们俩就这么先将就着过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将就着过。
呵。
还真是难为了他。
许烟红唇轻启,“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秦冽落眼在她脸上的红痕上,“你怎么解决?”
许烟,“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秦冽嘲弄一笑,没再吭声。
晚上,两人一如之前,同一屋檐下,却不在同一房间。
保姆见秦冽回来了,脸上欣喜显而易见。
许烟弯细腰在玄关处换鞋,对保姆的喜色视而不见,换好鞋后上楼回了主卧。
回到房间,许烟薄背靠着门板悠悠的吐了口气。
她这口气还没喘匀,揣在兜里的手机震动。
她低头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高健的微信。
老大,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烟调整情绪,指尖划过屏幕点进去,发了个问号:?
高健:我跟余安整理资料的时候,她其实出去了一会儿。
许烟:什么时候?
高健:差不多晚上那会儿吧,她说去酒店门口的蛋糕店买个蛋糕。
许烟:知道了。
高健:老大,我不是背后告密,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我怕你会无辜背锅。
高健这话说得妥帖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越是这样看似挑不出半点毛病的话,就越是可疑。
许烟在回了个‘嗯’之后收起手机没再回复。
思忖了会儿,迈步去了浴室。
许静那一巴掌打得不算狠。
她那个人,向来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她气许烟忤逆她,这一巴掌是教训,可她又不怕许烟顶着一张肿胀的脸出门丢许家的面子,所以这一巴掌又掌握着尺度。
尤其是NF周刊,之前泗城这方面的顶梁柱,如今成了拖后腿的老大哥。
老板是汤舒,年过六旬,圈子里人尊称‘汤姨’。
因为做人做事太过一板一眼,不懂圆滑变通,触碰了一些人的蛋糕,导致如今的NF周刊一直在走下坡路。
不过,她有她不得不入职的理由。
她需要借助NF的力量帮她调查一些东西,还有曝光一些事。
出神半晌,许烟回神,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发夹把头发扎起,给NF周刊那边投了一份求职简历,随后去了浴室化妆。
她今天需要出门办件事。
而且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许家。
化完妆,许烟没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去了之前许家收养自己的孤儿院。
彼时,秦冽那头沈白坐在他办公室跟他八卦。
“听说了吗?你那位准前妻把TR记者部险些一锅端。”
秦冽坐在老板椅里喝咖啡,“是吗?”
见他这幅半点不吃惊的样子,沈白身子往前倾了倾,一脸玩味儿,“你知道?”
秦冽嗤笑,“我怎么会知道?”
沈白,“三儿,你不对劲。”
秦冽掀眼皮,“哪儿不对劲?”
沈白用手摸下巴,思忖数秒,看着秦冽说,“TR差点被一锅端的事你肯定知道,牧晴就在其中,她会不找你求救?”
秦冽闻言,身子往座椅里靠,“她找我求救我就得救?”
沈白,“啧。”
秦冽戏谑,“怎么?”
沈白,“三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许烟……”
秦冽,“什么?”
沈白揶揄,“装。”
秦冽喝一口咖啡,伸手臂把咖啡杯放在办公桌上,抬眸看向沈白,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觉得许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白,“嗯?”
秦冽,“你帮我去打听一下许家的事。”
秦冽话落,沈白的神情变得意味深长。
两人对视,秦冽挑眉,“嗯?”
沈白,“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证明这个女人已经勾起了他的兴趣。”
秦冽,“那你兴趣挺广泛。”
沈白,“嗯?”
秦冽怼他,“据我所知,你一周起码调查三个女人的底细。”
沈白被揭老底儿,‘啧’了一声,“我那是怕对方讹上我。”
秦冽,“人渣。”
……
孤儿院。
许烟打车抵达,扫码付钱下车。
她一周前已经联系了这边的院长。
对方得知她的来意,虽然犯难,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碰面的时候,院长刚刚扶起一个摔倒在地的小朋友。
看到许烟,院长和蔼笑笑,主动开口打招呼,“许烟是吧?”
许烟礼貌回应,“是,您好。”
院长,“我们去办公室聊。”
几分钟后,两人抵达院长办公室。
进门,院长先是给许烟倒了杯水,随后从一旁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个文件盒递给她。
许烟伸手接过,院长口吻抱歉道,“这是我目前能调查到你当年被遗弃在这里的所有信息。”
许烟道谢。
院长,“事情太久了,我专程帮你问了当年照顾你的保育员,听说收养你那家似乎跟你亲生父母认识。”
听到院长的话,许烟皱眉抬头。
院长,“有人见他们在孤儿院外面碰过面。”
许烟,“确定吗?”
院长点头,“应该不会有错。”
说罢,院长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才又说了句,“小许,这件事有些复杂,我其实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
许烟,“您照实说就行。”
人生如戏。
生活本身就很有戏剧性。
据院长调查得知,当初许烟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她虽然住在孤儿院,但孤儿院这边却跟她的亲生父母见过面。
似乎是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周行解惑说,“秦总今早十点的航班,比您还要早一些。”
许烟,“哦。”
周行,“秦总这会儿在里面。”
许烟闻言皱了眉。
过了一会儿,许烟踩着高跟鞋进门。
她刚走进玄关,就听到许静跟秦冽谈话。
许静声音听着温和,实际上里面全是不悦和敲打,“你们俩离婚是谁提出来的?”
秦冽修长好看的手拎着紫砂壶给许静添茶水,“妈,是误会。”
许静,“误会?”
秦冽,“牧晴回来的事您应该知道,烟烟吃味儿,跟我闹别扭。”
许静问,“那牧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冽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秦冽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许烟在玄关处听着,拎着手包的手攥紧,指甲掐入了掌心。
她正琢磨不透秦冽为什么要这么说,家里佣人过来帮她拿拖鞋,顺便接过她手里的包,“小姐。”
许烟情绪不外泄,波澜不惊的把手里的包递出去,“谢谢。”
佣人,“您快进去吧,姑爷来了有一会儿了。”
许烟,“嗯。”
在这个家里,从上到下,都把秦冽奉为上宾。
许烟换好拖鞋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许烟浅笑,“妈。”
许静看她一眼,“回来了。”
许烟,“嗯。”
许静起身,“我有点累了,你跟阿冽聊。”
说罢,许静上楼,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晚上你们留下来吃晚饭。”
许烟神态平静,“是。”
目送许静上楼,许烟走到沙发前落座。
秦冽瞧她一眼,给她倒了杯茶顺着茶几面推过去。
许烟用指尖抵住,撩眼眸看他,“什么情况?”
秦冽身子散漫微倾,手肘抵着膝盖,十指交叉置于前,“许氏股市大跌。”
许烟拧眉。
秦冽,“许秦两家是世交,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也会连累到秦氏。”
许烟默不吭声。
家族联姻就是这样。
荣辱与共。
合则强,孤则弱。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家族联姻的婚姻明明已经貌合神离,却迟迟没有离婚的原因。
因为利益捆绑。
许烟了解许静,如果她这个时候非得闹着跟秦冽离婚,许静那头十有八九会直接派人把她关在家里禁足。
许烟低头喝一口茶,“知道了。”
许烟垂眸喝茶,秦冽身子直了直,本想掏出手机安排下工作,无意间扫到了她露出的那截细白后颈。
秦冽轻挑眉梢。
这截后颈他用手握过。
不仅一次。
而且挺狠的。
最激烈的那次在浴室。
某些画面一闪而过,秦冽身子慢悠悠往后靠,视线落回到手机屏幕上,给周行发了条信息:去查查邢镇。
周行:秦总,调查邢镇哪方面?
秦冽:私生活。
周行:好的秦总。
晚饭期间,一桌菜十二道,十道都是秦冽喜欢吃的,剩下的两道,是许静的钟爱。
秦冽扫了一眼,目光看向许烟。
许烟神态自若,看不出半点异样。
这顿饭吃的气氛还算不错。
起码是维持了平和的表象。
饭后,许静把许烟叫到了书房。
刚进门,许静一句话没说,转身扬手在许烟脸上就是一巴掌。
许烟生生挨着,没闪也没躲。
许静,“翅膀硬了,连离婚这么大的事都敢不跟我说。”
许烟抿抿唇没说话。
许静又冷声道,“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难道不是很正常?尤其是像秦冽那样的男人,你难道还指望他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许烟依旧漠然。
许静不悦警告,“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烟烟,你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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