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她拼命告诉自己，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顾寒舟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昭昭。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探究，有压抑的怒火，还有一种……昭昭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一步步逼近。
昭昭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林、林总……”她试图开口，声音却干涩沙哑。
顾寒舟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他抬起手。
昭昭吓得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耳光或者推搡没有落下。
他的手指，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拂过她额前一缕散落的碎发。
那缕头发，因为刚才的混乱，从厚重的发胶固定中挣脱出来，带着自然的、属于女性发丝的柔软弧度。
他的指尖似乎碰到了她的皮肤。
没有预期的厌恶感。
没有那种让他窒息的排斥。
只有一种……奇异的、细微的电流窜过。
顾寒舟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看着眼前这张过分俊秀、此刻却写满惊惶的脸。
看着那紧抿的、微微颤抖的唇。
看着那因为紧张而快速起伏的胸膛，即使被束缚着，也难掩其下的柔软曲线。
所有的疑点，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汇聚成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沙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
“告诉我。”
“你到底是谁？”
昭昭猛地睁开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无路可退。
无法再伪装。
巨大的恐惧和委屈瞬间淹没了她。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昂贵的西装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但那双含泪的眼睛，却清晰地映照出所有的真相。
是惊慌。
是无助。
是一个女孩在重压之下，拼命支撑的脆弱。
顾寒舟看着她的眼泪，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
所有的怪异感，所有的反常，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个“男人”过分清秀。
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若有似无的馨香。
为什么“他”会有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性化小动作。
为什么自己对“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