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身散发着冰寒的气场，像换了个人。
“我不是什么总裁。”
阿沉转身走向小满，声音却软下来，“别听他们胡扯，我只是——苏小姐，您父亲是苏明远先生吧？”
陈立突然转向小满，掏出张泛黄的婚书复印件，“二十年前，顾老总裁与苏先生定下婚约，信物就是您脖子上的玉佩。”
小满的呼吸骤停。
她想起昨夜在柴房看见的报纸，头条照片里的顾沉舟，手腕上的蓝玫瑰纹身与阿沉分毫不差。
原来不是巧合，不是命运，是早在她出生时就定下的羁绊。
“我……”她后退半步，撞上滚烫的灶台。
阿沉伸手搀住她，掌心的温度却不再像以往那样灼人，反而带着几分疏离。
“总裁，二少爷派了杀手在找您。”
陈立递上西装，“跟我们回云城吧，您父亲的笔记本里还有关键证据——我哪儿也不去。”
阿沉的声音像冻住的山泉，“除非小满跟我一起。”
小满抬头，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情绪。
那是在老槐树看见焦木牌时的隐忍，在溪边发现弹壳时的愤怒，此刻全化作某种滚烫的、让她心悸的光芒。
“苏小姐，您知道当年孤儿院纵火案的真相吗？”
陈立突然压低声音，“监控显示，最后冲进火场的人是顾夫人——您的养母。”
小满的世界天旋地转。
她想起奶奶说过，父母收养她时，她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佩。
原来她不是孤儿，是顾沉舟未过门的未婚妻，是十年前那场大火的幸存者。
“够了。”
阿沉扯过小满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给我三天时间。”
陈立点头，退出门时留下个黑色公文包。
阿沉打开包，里面是顾氏集团的财务报表、顾明轩的银行流水，还有张照片——林婉柔戴着小满母亲的翡翠项链，依偎在顾明轩怀里。
“她不是我未婚妻。”
阿沉的指尖划过照片，“十年前火场后，我父母就收养了你，你才是……别说了！”
小满捂住耳朵，眼泪砸在婚书复印件上，“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从在河边醒来那天就知道！”
阿沉愣住。
她转身跑出门，发间的野雏菊落在他脚边。
记忆潮水般涌来：重症监护室的白噪音、顾明轩伪造的诊断书、还有他在黑市买到的、小满山村地址的字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