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护着个檀木盒走上台阶,盒盖刻着与残片相同的八卦图。
我摸了摸怀里的蜡丸,井水浸过的黄绢此刻贴着皮肤,红痕发烫的频率,竟与殿内铜漏的滴水声一致。
“打开吧。”
康熙抬手。
太监掀开盒盖,半幅黄绢静静躺着,边缘焦黑处与我的残片严丝合缝。
当两块残片相触的瞬间,八卦图突然发出微光,在殿内投出全息般的星象——是紫微星与北斗七星的连线,正中央的红点,直指我手腕的红痕。
“天命所归。”
康熙的声音冷下来,“原来不是韦小宝,是你。”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鳌拜的义子班布尔善带着二十个狼覃兵闯入,刀刃上的毒光映着晨光,比PPT上的红色感叹号还刺眼。
双儿下意识挡在我身前,我却看见她悄悄把锡纸碎片按进砖缝——那是给茅十八的信号。
“皇上要献宝,臣也带了份礼。”
班布尔善甩袖,两个士兵拖进个血人——真正的韦小宝,独眼蒙着的布已被鲜血浸透。
“韦香主!”
双儿惊呼。
我按住她颤抖的手,盯着班布尔善腰间的狼牙坠:这老狐狸,竟算准了我们会用调虎离山计。
“假的。”
康熙指了指我,“真的在这儿。”
他抬手示意太监,又取出个锦盒,里面躺着块与我红痕一模一样的玉佩,“三个月前,朕在扬州救下真正的韦小宝,他手腕上的红痕,与顺治手谕暗合。”
殿内空气凝固。
双儿猛地转头看我,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疑。
原来陈近南救出的“真韦小宝”,根本是康熙的棋子?
那我手腕的红痕...“皇上说笑了。”
我突然笑出声,摸出蜡丸里的残片,故意让锡纸反光映在班布尔善脸上,“若说红痕是天命,那臣这残片上的朱砂印,为何混着五台山的红砂?”
将残片按在康熙的玉佩上,红砂与玉佩的纹路竟拼成“明”字。
班布尔善脸色骤变,他显然不知道,顺治当年留下的手谕,早把“天命”二字拆成了“明”与“清”的博弈。
“班大人不是想知道,”我转向狼覃兵,提高声音,“为何你们追了三天,总在错误的路口打转?”
摸出藏在袖口的传声筒,对着竹筒吹了声口哨——三长两短,正是茅十八约定的信号。
殿外突然传来巨响,御花园方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