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紫黑色的抓痕,像是被婴儿手攥出来的。
我后背突然撞上供桌暗格。
雕花木纹硌得尾椎生疼,伸手一摸,湿漉漉的触感——暗格缝隙里正在往外渗黑水。
胖子哆嗦着摸出瑞士军刀,刀刃刚插进缝隙,整块木板“咔哒”弹开。
霉味混着腥气扑面而来。
暗格里躺着半块雕花玉佩,边角沾着褐色的垢。
05号突然扑过来,镜片反着诡异的青光:“别动!
这玩意不对劲。”
已经晚了。
我指尖刚碰到玉佩,腕上的手环突然发烫,04的荧光绿渗出血色。
胖子突然惨叫,他疯狂甩着手腕,金属环像烧红的烙铁滋滋冒烟。
我抄起铜烛台要砸,却发现烛台底座刻着八卦图——乾位嵌着颗眼珠,正滴溜溜转。
“快看墙!”
03号带着哭腔喊。
符咒墙上的血线在蠕动,组成七个扭曲的数字。
我认出来那是我们的手环编号,每个数字都在融化,铁水顺着墙缝流到地上,凝成蚯蚓状的符文。
暗门在符咒墙后缓缓打开,阴风卷着纸钱糊在脸上。
03号要往那冲,被我一把拽住:“等等!
你们看门框——”暗红木料上密密麻麻嵌着牙齿,最上面那颗金牙还沾着口红印。
胖子突然闷哼一声。
他脖子上的手环彻底融化了,铁水顺着血管爬上侧脸,在皮肤下游走成发光的纹路。
“救我……”他喉咙里挤出气音,手指抠进脖颈抓出血道子。
05号突然扯开他衣领,锁骨位置的抓痕正在扩散,紫黑色蔓延到心口。
“用这个!”
我把铜烛台塞给胖子。
他刚握住柄部,整面墙轰然震动。
暗门里伸出条猩红袖子,布料下隐约可见青灰手指。
我想喊已经来不及了,胖子像被钩住的鱼,“嗖”地拽进黑暗。
最后一瞥里,他掉在地上的手环数字从“08”变成了“贰”。
暗门“砰”地合死,震落满墙血珠。
05号突然掐住我手腕,他指尖冷得像尸体:“你手环变了。”
低头一看,04的荧光绿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血红的“肆”。
对讲机突然响起领队的笑声,那种高频的、指甲刮黑板似的笑:“第四个祭品,嘻嘻……”03号抄起烛台砸向声源,金属撞击声中,我瞥见领队站在阴影里——他金丝眼镜泛着绿光,嘴角咧得快要撕裂。
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