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置办了一堆物什。
胭脂,衣裳,糕点……满满当当。
烟儿买了许多话本,想一次性读个痛快。
卓儿房里堆满了红色的剪纸,府里的窗户,门上也是她的杰作。
我则天天钻研那街边美食,想着复刻出来,这样就不用上街也能品尝了。
空荡荡的将军府瞬间有了人气。
谁知这次季离秋来得这般快。
于是烟儿卓儿连忙把贴在窗上的小兔子、小老鼠等等赶紧撕下来。
我也去帮忙。
我哼哧哼哧干活的时候,原本叽叽喳喳的烟儿卓儿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太认真,以至于没注意到这个事情。
突然,耳边传来起一声温热的低笑。
门上撕了一角的老虎被骨节分明的五指又按回了原处。
“这可人玩意儿,贴着吧。”
季离秋低头看我,眉目含情。
有了他的准许,烟儿不用躲在屋里看话本,卓儿也不必将那新鲜的红纸全塞床底,我也能再进灶房了。
他不在时,灶房的阿欢是第一个品尝到刚出炉的点心的人,他来后,阿欢就一块也不碰了。
我说无大碍。
他不仅能帮我尝尝鲜,还带出去卖了换些铜钱,虽不多,但能肯定我的手艺。
我很欢喜。
但阿欢却怎么也不肯尝了,跑得远远的,好似被狼追着似地。
将军府没有狼,有季离秋。
他好似站了许久,或是刚到。
总之,我一转身就撞见他堵在灶房门口,长身玉立,挺拔如松柏。
我险些被这大变活人吓得将刚出锅的水晶糕抖落,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撒完了性子又惊觉自己又放肆了,连忙作揖。
“将军您来了,我这……”我是得了他的允的,就怕他突然又不准了,内心颇为忐忑。
他踱步来到面前,捏了一小块,嚼了两口后评道:“好吃。”
我心这才从嗓子眼回到肚皮。
往后,季离秋就经常出现在灶房。
时辰不定。
有时与我同进,有时我刚要走,他就迎面而来。
更多时候,是他倚在门上,久候多时的模样。
做的糕点大多都进了他的肚子,再分给烟儿卓儿和府里的小厮,就没有多余能拿出去卖的了。
我又欣喜又懊恼。
14他这次留府并非养伤,因此我总是受累。
白日里他端正疏离,最恣肆的举动不过突然从身后搂紧我而已。
一入夜,他便换了个人似地,暴风骤雨般,丝毫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