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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已经落地的绵绵爬上一块高台,冲大山招手:“上来。”绵绵在前,大山在后,两人从高台上跳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石洞。最少能容纳百十人以上,穿过石洞,继续往前,这样的石洞竟然一连有三个,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的一个石洞里面还有一哥冒着热气的温泉。温暖的泉水从地底冒出,在池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流走。“这是绵绵的床。”绵绵指着洞里,靠着石壁的一个小床给大山看。说是石床,却铺着厚厚的柔软的乌拉草,上面原本是有席子和被子的,后来绵绵要离开山洞,都被系统收回去了。小气系统,是一点也不舍得浪费的。绵绵又指向石床对面的一块平坦的地方:“这是呼呼和大白睡觉的地方。”它们就是在这里生的弟弟小白的。绵绵到现在都能记得小白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湿...

主角:陈树根白虎   更新:2025-04-11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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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已经落地的绵绵爬上一块高台,冲大山招手:“上来。”绵绵在前,大山在后,两人从高台上跳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石洞。最少能容纳百十人以上,穿过石洞,继续往前,这样的石洞竟然一连有三个,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的一个石洞里面还有一哥冒着热气的温泉。温暖的泉水从地底冒出,在池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流走。“这是绵绵的床。”绵绵指着洞里,靠着石壁的一个小床给大山看。说是石床,却铺着厚厚的柔软的乌拉草,上面原本是有席子和被子的,后来绵绵要离开山洞,都被系统收回去了。小气系统,是一点也不舍得浪费的。绵绵又指向石床对面的一块平坦的地方:“这是呼呼和大白睡觉的地方。”它们就是在这里生的弟弟小白的。绵绵到现在都能记得小白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湿...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陈树根白虎》精彩片段


“来。”

已经落地的绵绵爬上一块高台,冲大山招手:“上来。”

绵绵在前,大山在后,两人从高台上跳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更大的石洞。

最少能容纳百十人以上,穿过石洞,继续往前,这样的石洞竟然一连有三个,一个比一个大,最后的一个石洞里面还有一哥冒着热气的温泉。

温暖的泉水从地底冒出,在池子里停留了一会,又悄无声息地流走。

“这是绵绵的床。”

绵绵指着洞里,靠着石壁的一个小床给大山看。

说是石床,却铺着厚厚的柔软的乌拉草,上面原本是有席子和被子的,后来绵绵要离开山洞,都被系统收回去了。

小气系统,是一点也不舍得浪费的。

绵绵又指向石床对面的一块平坦的地方:“这是呼呼和大白睡觉的地方。”

它们就是在这里生的弟弟小白的。

绵绵到现在都能记得小白弟弟出生时候的样子,湿漉漉的,走路歪歪倒倒。

大山左右看看:“你说的大萝卜呢?”

绵绵爬上石床,去石城内侧的一个小凹洞里掏啊掏,竟然真的被她拽出一根被咬过的萝卜。

上面有一根略粗的根须被绵绵咬断了,萝卜上还留着绵绵咬过的印记。

不过,在大山看来,这个萝卜很争气,没变质,就是有些干巴巴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山洞里的气温干燥,才使得大萝卜保存的很好。

“还有吗?”

大山觉得手里这个萝卜再值钱也不会有蘑菇值钱,萝卜谁家没有,没听过有多值钱的。

就算这个萝卜长得有点奇怪,也改变不了它是个萝卜的事实。

“还有这个。”绵绵在洞里又掏出几颗珠子。

这是大白在对面山里的深潭边游泳捞上来的蚌,大白有一段时间喜欢吃蚌肉,这些珠子就是蚌里滚落出来的。

“这是珍珠。”

大山认识这玩意。

小时候,他家里就有,是他爹和九爷爷他们在什么地方淘换来的。

据说,很值钱。

“你认识的呀。”

“嗯,我爹给我看过,说一粒珍珠就能给我娶房东阳郡最漂亮的媳妇。”

“那你媳妇呢?”

大山脸红了:“我还小。”

“哦。”绵绵拖长声音:“那你家珍珠呢?”

她只是好奇,大山家有珍珠,为什么连吃的都快没有了?

难道,小陈庄的人藏富?

“方奶奶家的媳妇生娃,脚朝下,流了很多血,要吃参,我爹拿去换了参。”

大山咧起豁牙的嘴:“我爹说我娶媳妇还早,我们家房子还能住,不急。”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绵绵挑了一个最大的给大山:“给你,娶媳妇用。”

大山忙摆手:“不用,小姑,我还小呢。”

不急着娶媳妇。

绵绵硬塞给大山:“给你就拿着,这是小姑给你的,以后你爹要,你就说小姑给你娶媳妇用的,别丢了。”

大山从裤脚口撕了块布包起来,郑重地塞进裤腰他昨天让姐姐缝的内兜里。

他指着地上的珍珠,和那个被啃过的萝卜:“这几个怎么办?”

绵绵大手一挥:“卖钱,买粮。”

大山拉长声音:“卖钱,买粮?”

“对哒,买多多的粮。”

大山不干了:“小姑,等麦收就有粮了。”

他以为绵绵不懂,特意和她解释:“你别看我们现在没粮食吃,不用买粮。每年春天都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山里有野菜,雨后有蘑菇,林子里有野鸡野兔,饿不死个勤快人。”

他们都习惯了。

绵绵却摇头:“不行,就要买粮。”

“小姑,真不用,我们不是说好了让钱生崽的吗?”

大山掰手指给她算账:“我们卖了银子,收山货,然后去卖,一两银子卖一两一文钱,是不是就多了一文。攒够一千文,是不是就有二两。”

绵绵犹豫了,她拨弄自己的小手指,半天也没算明白,要想攒够一千文,得需要多少个一两。

不过,这也不妨碍的机灵劲。

“那,这个萝卜给你卖银子生崽,这个珍珠珠卖钱买粮。”

她执拗地要买粮,是因为系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大旱,大旱过去大涝。

十室九空,饿烂满地。

绵绵不懂饿烂满地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十室九空,就是十家有九家没人了。

要么饿死了,要么就是逃荒去了。

也是这一年,小陈庄的人上山做了匪徒。

她觉得,只要她手里有粮,有吃的,饿不死人,大家肯定就不会上山做土匪了。

大山盯着地上的珍珠和萝卜,迟疑地将萝卜推给绵绵:“小姑,我们换换,这个买粮行不。”

一个萝卜,它再大也是个萝卜,还是个晒干了都没水分的萝卜,能值几个钱。

珍珠可不一样。

一个珍珠能娶一个漂亮媳妇,这地上足足有五颗珍珠,还不算他怀里最大的那颗。

这五颗,可比他爹给他看的那颗大多了,起码能娶十个漂亮媳妇。

要是换银子,不知道是多少个一两银子呢。

“好哒。”

绵绵收起了萝卜,放在自己的小背篓里:“那以后我的萝卜换粮食,你的珍珠换钱下崽。”

大山没想到小姑这么痛快,他都快要被小姑的爽利劲给感动了。

小姑肯定不知道萝卜不值钱。

可他知道啊!

顿时有一种,十岁孩子欺负三岁孩子不懂事的感觉。

要不,和小姑说清楚,他这么套路小姑好像有些不对。

回去的路上,大山犹犹豫豫精神恍惚,心中一直念叨着,是说还是不说呢。

“大山,你想吃肉不。”

大山被身后背着的绵绵一拍肩膀,给惊醒了。

他慌张地四下张望,条件反射地问道:“野猪在哪里?”

不是他害怕,是他和小姑还小,要是碰见野猪,也不知道他背着小姑爬树来不来得及。

绵绵奇怪地问道:“你家猪肉吃完了?”

不是一家都分好大一块的吗?

九伯娘说了,码上盐,能吃到麦收。

“没,还有老大一块呢。我娘就切了五片肉,煮好了一家人一人刚好一片。”

他家,除了爹娘和姐姐,还有他的奶奶。

大山没说的是,那一片肉,薄的都透亮了。

扔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就顺着嗓子眼滑下去了。

呕得他恨不得再吐出来,重新嚼一嚼!

就这样,还把他娘,他奶心疼半天,非用猪肉的锅,又熬了半锅的野菜糊糊。

说着,大山想起猪肉的肥美,他呲溜吸了下口水。

绵绵只听懂一句,大山家还有很多肉。

那就不吃猪肉了,今天吃鸡肉。

等到大山背着绵绵,胸前背篓里塞满蘑菇,背篓边各挂一只肥美的野鸡,他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

跟着小姑混,有钱,有肉,有好日子过啊!


顾南风到底是个孩子,七情六欲都写在脸上。

看的老太妃心疼不已。

心里越发把先帝骂了个狗血喷头,你要托梦就找我老婆子,非找个孩子。

孩子这么小,他哪里能扛得住这么多的秘密。

老太妃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顾南风的头:“不怪你,这是梦,不是真的。”

“是真的。”

顾南风的眼睛有些湿润:“今日,我刚在祖母这边睡下,妹妹就来了。她说她真的落水了,还发着热呢。妹妹说她吃的药苦,我就给妹妹吃了绿豆糕。”

说着顾南风张开嘴:“祖母,你闻闻,我也陪着妹妹吃了一块呢。”

“哦,是吗?”

老太妃真的凑到顾南风嘴巴闻了闻:“可真是的呢,确实有绿豆糕的味道。那下次祖母多备点其它的点心,要是妹妹来了,你让妹妹尝尝别的点心,说不定妹妹喜欢下次就会多来陪我们南方呢。”

“真的吗?”

顾南风眼睛都亮了:“祖母,等妹妹来,我带她来陪您说话。”

“好。”

老太妃笑着招呼立在门外的李嬷嬷:“去给我首饰盒搬来,我给小三的妹妹挑点见面礼。”

祖孙俩兴致勃勃地挑了一堆首饰,又清点了库房里的绫罗绸缎,最后将准备给妹妹的东西都搬到了顾南风今日休息的厢房。

顾南风决定,等妹妹来,他就把这些都给妹妹。

尽管他是个孩子,可是还是分得清好坏的。

妹妹身上穿的里衣虽然是新的,可面料并不好,府里的烧火丫头也就穿这样的。

他的妹妹,自然要最好的,就该千娇百宠才对。

明珠摆了午膳,顾南风抬手去牵老太妃的手:“祖母,我饿了,用膳吧。”

老太妃由着孙子拉着她的手,脸上含着笑,心里却一直泛起了嘀咕。

这次,南方做的梦可真奇怪。

他们家哪里来的妹妹!

难道惠娘又有了身孕?

要是惠娘又有了身孕,怕是当今圣上得急了吧。

儿子受伤,回来不足半年惠娘就有了孕,当时府里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最后月份大了还是没遮住。

皇后娘娘特意派人送来了赏赐,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惠娘的什么时候到日子。

小四并不是早产,是真正的足月生的,生下来七斤六两,实实在在的一个大胖小子。

不过惠娘却受了罪,血崩不止,要不是小三做的梦,她早有准备,惠娘差点就去了。

小四出生是瞒不住了,只能说是早产,还不是一般的早,足足早了两个月多。

都说七活八不活,七个多月的孩子身体弱点也正常。

想起小四,皇太妃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起来。

那小子,装个早产体弱的孩子都装不像,太结实了,就他三个哥哥,自小习武,也没他那么结实有肉。

顾南风吃个鱼也惦记给妹妹留点,吃块肉也惦记给妹妹留点。

他只要想起妹妹坐在床边,一手捏着绿豆糕,一手小心地在下面托着防止掉渣,眯着眼睛晃悠着小短腿吃点心的样子,心就化了。

看见什么,都惦记着给妹妹留点。

“不用。”

老太妃给顾南风夹了一块虾仁:“你吃饱吃好就行,祖母让厨房做新鲜的,想吃什么做什么。”

“好。”

顾南风闻言,眼睛一亮,高兴了起来,祖母从来不骗人的。

“南风啊。”

老太妃看顾南风吃了个大半饱,才放下筷子开了口:“祖母叮嘱你的话还记得不?”

“记得。”

顾南风规规矩矩放下筷子,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才说话:“不管遇见什么,梦见什么,都不要怕,也不要告诉别人,有事就来找祖母。”

“嗯,不错。”

老太妃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可怜这孩子,还这么小。

回头她得和老东西唠叨唠叨,别折腾孩子了,有什么事情早她。

“以后,妹妹的事,只要不是什么坏事,你就不要告诉祖母了。”

顾南风好奇地睁大眼睛:“祖母,你不喜欢妹妹吗?”

“喜欢。”

老太妃耐心地和顾南风解释:“祖母也喜欢妹妹,可是祖母喜欢,祖母也未必能见到她,她在南风的梦里,那就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对不?不管是什么梦,只要是好事,或者南风能解决的事,都可以自己解决,不用告诉祖母。”

顾南风眨巴着眼睛看着皇太妃,不是很明白的她的意思。

自从他做梦父王和哥哥们出事,母妃就不太喜欢他。有了弟弟后,母妃更是不管他了,除了初一十五的家宴,他几乎看不见母妃的影子。

都是祖母陪他,他习惯了害怕就来找祖母,做了梦了,也来告诉祖母。

“我们南风大了,明年就能入学院读书了,祖母相信你能做好的,南风你自己觉得呢?”

顾南风一攥小拳头:“南风可以哒,南风已经是大孩子了。”

“对。”

老太妃高兴地又给顾南风夹了两筷子菜:“那就多吃点,吃完了陪祖母去院子里消消食。”

看着高高兴兴低头吃菜的顾南风,老太妃撇开目光,轻轻擦了擦眼睛水光。

她何尝不想知道顾南风的梦里都有什么,好早早做好准备。

可这个孩子,遇见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事情,她插手了就是逆天改命,总是会影响南风的运势。

还不如慢慢放手,让孩子自己去解决。

也许,这样南风就不会沾上因果,气运还是身体,也就不会受影响。

最要紧的是,当初南风梦见他父兄出事,还说了一句。

“祖母,我不想去做皇伯父的孩子,我是父王母妃生的,我不要去金陵。皇伯父的皇位不应该是太子哥哥的吗,为什么要给我?”

当时,皇太妃吓得七窍出了六窍半。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梦,别说你父王没出事,就你这个梦,我们全家也得出事。

后来,儿孙平安归来,南风大病一场,再问他,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太妃心中一直记得这句话,她觉得,可能南风说的是真的,当今圣上可只有一个儿子,还未成年呢。

如果太子出事,圣上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在她这四个孙子里挑一个。

老太妃不敢往下想,她有些庆幸南风忘记了,而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他父兄的平安,是用南风本该得到的一切换来的。

老太妃在心里暗暗发誓,到底是全家拖累了南风,以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再不插手才对!


如果说陈家庄的村长是谁,可能真没人知道。

但是要提起陈四海,那个四海皆兄弟,挥刀斩悍匪的陈四海,那就没几个人不知道的了。

五年前大旱,香山附近出过一群悍匪。

他们劫持南来北往的商客,就连官府运送的灾粮都被劫了。

官府派人剿匪,进山了他们就不见了,出山了,他们又回来了。

东阳郡前任郡守赏银五百两,在江湖上寻求人帮助,也无人敢来。

谁吃饱了撑的,为几百两银子去拼命。

后来还是当时在东阳郡书院读书的,一名叫陈东海的书生说,此匪只有陈四海能剿。

虽然大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整个东阳郡的官兵可是看见,陈四海提了一把闪亮长刀上山,又提了一把滴血的长刀下山。

一路山道蜿蜒而上,路边道旁是殷红的鲜血。

有官兵上山,只找到几具断肢残骸,看着吓人,却没有抓到一个活口。

问陈四海,他说他被那群人赶进了狼群里喂狼了。

有官兵不信,陈四海一指深山里的一处山坳,不信你就去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狼群,是不是有人被狼吃了。

有胆大的,小心凑近那个山坳,果然发现有狼群,一路也有淋漓的鲜血。

却没有人真正敢进山坳,他们只想灭匪,却不想喂狼。

陈四海拿了一百两赏银就回乡种地去了。

从此香山无匪患。

思忖了一会,先开口的兵丁又开了口:“大哥,我们商量一下,你给我们放了,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村长扫了两人一眼,看他们胳膊腿被绑,衣衫破烂沾着血迹,脸上也挂了彩,有些心中憋闷。

这群臭小子,真是下了狠手了。

这要是给他们吃了药丸,忘记了怎么被绑的,也解释不过去他们是怎么受的伤,衣服怎么成了这个熊样的。

他得想个说的过去的招,比如他们遇见了熊,然后是小陈庄的村民拼着性命救下他们的。

这样,既能把慌圆过去,还能解释得清楚他们身上的血迹。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村长决定叫他们相信,就必须得信。

“你说没发生过就没发生过?”

陈四海抛了抛手中的药丸:“我怎么知道你们说话能算话?”

“那哪能不算数呢。”年长的兵丁一脸献媚的笑:“大哥,我们也都是庄稼地里出生的,别看我们是看城门的,那说话可是一个吐沫一个钉,绝对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的。”

陈四海收了手里的药丸,目光沉沉地看着说话的人:“你能保证你自己,你能保证他也不说?”

年长的赶紧插嘴:“能,能的。李四,你快给大哥发个毒誓,我们兄弟要是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或者找陈家庄人的麻烦,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放屁,是他们困了我们兄弟,为什么要我们发毒誓?”

叫李四的兵丁并不知道陈四海是谁,他还有些二愣子,他根本没领会年长者的意思,不知死活地喊道:“大胆,赶紧放了你爷爷,劳资可不是你们这群穷酸能得罪得起的。”

一副光棍的狠样子。

大不了就是个死,怕球。

年长的兵丁急了,恨不得将身边不知所谓的伙伴一脚踹死。

你要横可以,可别现在横呀,没看见自己手脚还绑着呢。

就算死,也别拉着我。

村长没吭声,只冷冷地斜倪了他们一眼。

他是谁,少年离家,在外待了都有小二十年才回来娶妻生子,现如今也不过是四十不到。

说老并不是很老,说年轻也确实不年轻了。

他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年轻时候的那点匪气是没了,却也不是个被人能恐吓住的怂货。

别说几个看门的兵丁,就算是东阳郡的郡守,只要碰了他的逆鳞,那也不行。

就是这么横。

他这么不吭不声,好赖不说,让两个老兵痞有些摸不着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越发有些没有底气。

反应快的那个兵丁年龄略长,看上去比陈四海还要老成些,他轻声问道:“大哥,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们?”

他有些怕陈四海。

当年,他可是亲眼看见陈四海提着滴血大刀凶神恶煞地从山上下来的。

因为这件事,当时的郡守就升官发财去了京城当大官了。

走之前给陈家的祠堂亲笔题了字“侠者大义”,还给当初叫王家庄的村子更名为陈家庄,任命陈四海为陈家庄的村长。

另一名凶悍的李四也不吭声了,他知道自己是遇见了硬茬子,只看着面前的汉子时刻防备着。

别说他们被绳索绑得紧紧的,就是两个人壮汉,也不是村长的对手。

村长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小把戏。

他可是问过小爱绵,这药丸只要吃下,就能将柱子掉落山崖到现在的时间都抹去。

既然这样,他多少要为这次事情捞点好处。

不然他家小爱绵这么好的药丸给他们吃了不是浪费了,起码得把药钱给付了。

孩子还等着吃白面肉馅饺子呢!

村长一言不发,让两名老兵痞心中越发忐忑,他们好话坏话说尽,就见这大汉油盐不进,也不说长也不说短,他们手臂上,腿上的身上好似也越发紧了。

“咳咳……”

村长敛了眼底的神情,轻咳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家孙女想吃荠菜大肉的白面饺子,我穷啊,买了这药丸,给孩子买肉买白面的钱都没得。”

说完,他长叹一声,又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我靠。

你买药丸关我们什么事情。

两名兵丁心中大喊,刚要开口,又不由打了个冷战。

平白无故卖药丸做什么?

肯定是给他们吃啊!

这是买了药丸要毒死他们,还要他们掏钱。

这去哪里说理去。

两名兵丁是谁,那是混迹城门的老油子了,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大汉是要钱。

要钱可能就会不要命。

两人对视一眼,年长的果断开了口:“大哥,我叫张三,他叫李四,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立刻给你送银钱。”

“嗤……”

村长冷笑一声,送钱?

大概是想送他们小陈庄上下二三百口人的命吧!


下午的阳光正好。

透过树林的缝隙映照下来,在绿色的草叶子上洒下一片晶莹的光芒。

大山背着背篓,小爱绵拎着竹竿,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山林里。

这座山,小爱绵走过很多次。

所到之处,万鸟皆飞,百虫惊鸣,蛇虫鼠蚁纷纷避让。

她的身上,有白虎的气息,是整个山林的王者,无人敢惹。

开始大山还有些不放心,一定要走在前面,后来发现,小爱绵胆子奇大,她找的路都是最好走的路,也就放下心来。

别人不知道,大山是知道的,他小姑,厉害着呢。

他可是半夜尿急,听过他爹和他娘说悄悄话的孩子。

小姑就是小仙童,

所以,他也不怕。

“那边,有草菇。”

小爱绵用竹竿敲了敲一处,大山转过去,拨开树枝一看,果然,好大一片草菇。

大山立刻欢天喜地去摘蘑菇,小爱绵细心嘱咐:“大山,铺上软软的青草,不然蹭坏了。”

“好哒。”

大山搓搓手,先在筐底垫上大叶子,又薅了柔软的青草铺在上面。

一层菌菇,一层青草。

细心的不得了。

大山似乎看见无数的铜钱向他飞来,跟在铜钱后面的是白胖的肉饺子。

小家伙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有钱了,我就天天吃肉饺子,不放荠菜。

系统眯着一双小黑豆的眼睛,看着兴致勃勃找蘑菇的小爱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想挣钱为什么要采蘑菇呢?

蘑菇能卖几个钱。

山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去拿了卖,竟然想起卖蘑菇。

我怎么找了个这么笨的主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它全然忘记了,小爱绵想卖蘑菇,还是它顺嘴提醒的。

小爱绵哪里知道,自己当萝卜啃还嫌弃塞牙的人参很贵,自己采了扔的满地都是的花花草草都是难得的珍稀药材。

她有无数座连绵大山的财富,却穷的吃饺子还要放荠菜。

小爱绵看向大山深处,委屈地瘪了瘪嘴。

蓝瘦,香菇。

她的呼呼,她的大白,她的小白兄弟,它们都走了。

再也没人带她在山里跑来跑去了。

两个人,一个下午,采了各种菌菇五六种,装满了一背篓。

菌菇不重,满满一背篓还是压弯了大山的脊背。

小爱绵又去戳系统的毛茸茸的身子:“统统。我大山侄子背不动啦,你帮帮忙。”

系统傲娇地一扭身子:“没空。”

竟然想要我帮忙给你大山侄子背竹篓,做梦。

小爱绵戳不动系统,只能心疼地举着小手帮大山从后面托着。

这样,大山就会轻松一点。

大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姑,不用你托,我行的。”

行不行说了没用,看都看得见。

小爱绵也觉得自己这样拖着很吃力,她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小伙伴可以帮忙呢?

看着四周熟悉的地势,小爱绵扭头冲着山林大喊:“小鹿姐姐,快来帮忙。”

稚嫩绵软的童音在山林中回荡,一波一波传向远处。

“小鹿姐姐,快来帮忙。”

“小鹿姐姐,快来……”

“小鹿姐姐……”

大山疑惑地回头,小鹿姐姐是谁?

他怎么没听过。

哒哒哒,一阵蹄声在空寂的山林中响起,带着欢快的步伐冲着他们奔来。

很快,大山的视线里出现一头漂亮的小鹿,四蹄翻飞,在树林间自由地穿梭。

小爱绵欢喜地拍手:“小鹿姐姐快来,我走不动啦。”

大山的眼睛瞪圆,黑红的小脸蛋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漂亮的小鹿跑到小爱绵面前,轻轻蹭了蹭小爱绵的身体,歪着头低下脑袋来。

小爱绵也不客气,一脚踩上梅花鹿的脑袋,哼哧哼哧爬上它的脊背。

等她端端正正坐好,拍了拍面前的位置,冲着大山露齿一笑:“来,背篓给小鹿姐姐背着。”

这也行?

大山宛如做梦一般,看着小爱绵坐在梅花鹿的脊背上,扶着比她还高的竹筐。

小家伙头上的一对小揪揪已经散乱开来,一撮小呆毛翘在头顶上,随着梅花鹿的脚步晃晃悠悠,让人眼晕。

看着稳稳托在小鹿身上的背篓,再看看抱着大背篓笑成一朵花的小姑,大山觉得自己要自闭了。

相信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小鹿驮着小爱绵平稳地在山林中行走,山林间响起了小爱绵哼哼的歌声。

她不会唱歌,一高兴就学着小白平时的嚎叫。

稚嫩的小嗓音学不来白虎的气势,却惊动了半座大山。

一群在山里转了三四天的人侧耳倾听,他们好像听见了白虎的鸣叫,好像又没听见。

“你们听见了吗?是白虎的吼叫声。”

一名兵丁惊喜地狂叫:“快,快,在那个方向,有白虎的吼声。”

二十来个村民无声地对视一眼,陈树根上前一步拦住了兴奋的兵丁:“官爷,这不是白虎的叫声,你听,这根本不像。”

被拦住的兵丁眼一瞪,不耐烦地去摸腰里的挎刀:“放屁,劳资明明听见了虎叫,你竟然说不是。”

再说,再说劳资就砍了你。

借口都不要找,就说是阻挠他们去抓祥瑞。

他们可听人说了,小陈庄的人坏的很。昨天猎了一头野猪,请了另一队伍的两名兵丁吃了杀猪宴,怎么没想起来请他们。

这不是看不起人嘛。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昨日和同伴早早回了城。

另一名兵丁笑着推开他:“别和这些土包子置气,我们快过去看看。听这声音稚嫩的很,说不定是白虎的小崽子。”

如果要真是白虎的小崽子,那就更好了。

遇见白虎,他们这二十来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是遇见白虎的小崽子,二十多个人,怎么也能给它抓住。

上头说了要祥瑞,如果这祥瑞是个白虎崽子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兵丁都想到了这种可能,眼睛不由一亮。

郡守大人可是说了,要是谁带队能抓到白虎,立刻就给他升官,像他们这种守城门巡大街的,就可以升为百夫长,而他们的百夫长就能升为千夫长。

男人的梦想就是升官发财,哪怕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城兵丁也一样。

两名兵丁不顾陈树根的劝说,强硬地挥舞起腰刀,命令小陈庄的二十一人加快脚步,去抓白虎崽。

小鹿驮着小爱绵和她的蘑菇背篓,跟着大山后面慢悠悠的下山。


爱绵探头看向前方,眼中满是好奇:“伯伯,谁呀?”

村长勒紧手中的缰绳,轻轻拍了拍毛驴的脊背,在路边停下了脚步。

“是你五伯伯,他们可能在山里遇见了凶兽,有人受了伤。”

“不可能,伯伯你乱说,山里没有凶兽,它们可乖可乖啦,不会伤人。”

小爱绵气呼呼地反驳,就是亲近如伯伯,也不能说她小伙伴们的坏话。

孩童软糯的小声音落在了村民们的耳里,绵软悦耳,让原本嘈杂的人群即刻安静下来。

抬头看过来,见到道边站着的毛驴和祖孙俩,眼中立刻冒出希望的光芒。

是村长和绵绵啊!

“村长,救命啊!”

“九叔,快救命啊,我们村子要完啊。”

“村长,你快看看,小五在山上摔伤了,我们正要带他去找你呢。”

“慌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村长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个最先迎上来的年轻,走过去看着血糊拉杂的陈河田。

一探头,村长不由的眉头紧锁。

看样子,伤得很重,这腿一看就是折了,骨头茬子都支棱出来了。

衣裳已经割烂,身上更是一道一道的血痕,都看不出还有哪里是块好地方。

东阳郡,为了抓到白虎进献祥瑞,每村每户按户分派,一户一丁上山抓白虎。

抓到白虎赏银十两,抓不到的不但耽搁时间,还要倒贴每日的口粮。

香山附近的村民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郡守派遣了几十多名官兵,每两人为一单位,十人人分成五小队,一小队带领二十人左右在山上查找白虎的踪迹。

才三四日的功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前后后有十几个官兵摔伤了胳膊腿。

弄得人心惶惶,都说是白虎报复,很多村民都萌生了退意。

偏偏官兵不许,竟然用了暴力,谁要是走路慢了就得挨鞭子。

哪怕你老老实实在山里找白虎,他们一个不顺眼,都要抽鞭子,或者直接用刀背打人。

今日一早,小陈庄的四十多人分成两队,各自跟着两名兵丁进了山。这一队人,走的是西山道。

在一处山崖边,跑过一头野猪,几只飞鸟被惊起。

其中的一名老兵痞惊慌失措下,竟然抬手将走在前面探路的陈河田推下了山崖。

村民要下山崖救柱子,兵丁竟然不许,说是找祥瑞要紧,掉下山崖没什么好救的了。

为了让他们听话,两名兵丁竟然拿了刀和鞭子逼着他们放弃陈河田,赶紧去山里找白虎要紧。

陈家庄的人在族长的带领下,手上都是有些功夫的,特别是这一代的年轻仔。

这队二十多人里,不说族人,还有陈河田的兄长和叔伯,谁也不能丢下柱子不管。

是死是活,总要救上来看看。

就这么,他们就和两名管事的兵丁给闹翻了。

脾气最暴躁的陈北海忍不住落了泪:“九弟,我们,我们实在没忍住,就,就把他们给捆了。这才把小五这孩子给救了上来。”

村长眯眼:“那两个兵丁呢?”

大家神情一慌,陈北海吱吱呜呜道:“被我们绑了,扔老鹰洞里了。”

躺着的陈河田怕族长发怒,也挣扎着想坐起身,连声喊村长:“九爷爷,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伙。”

村长冲着他一瞪眼:“你错哪里了?这帮畜生就没拿我们的命当命。”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围在陈河田身边的几个汉子:“要是你伯你叔你哥把你丢了,别人不动手,你九爷爷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说是这么说,村长还是有些挠头。

那些兵丁派给哪个庄子上都是有记录的,别的庄子上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唯独你大陈庄的两个兵爷不见了。

用问?

肯定是你大陈庄的人下了黑手,想谋反啊!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村长来回踱步,脚上的一双新草鞋就差踩烂了,也没想个能解决的招。

没招啊!

村民打官兵,还将他们绑了,这是要造反啊。

绵绵也傻眼了,难道陈家庄村民落草为寇就是现在开始的吗?

几十个青壮围着村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车轱辘的话轮番说,将当时的情景仔细复述了一遍。

陈河田被领头的推下山崖,他们就想下去救人,结果两名兵丁不但不许他们救人,还拿着鞭子抽他们,说他们有反贼之心,要求他们立刻往前找寻白虎的踪迹。

“他们,他们说,如果这次白虎找不到,就会禀告郡守,说是白虎是我们陈家庄放走的。”

“是啊,九弟,我们是被逼的。小五这孩子还挂在半山崖,我们要是不救他,他非摔死不可。”

“九叔,我们就是想,反正白虎找不到了,不能连小五也不救。我们,我们就把那两个人给绑了,关在了山洞里。”

“九爷爷,他们太坏了,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要我们给银钱。不然就指挥着我们在山里一天天转,不许休息不许吃饭。累了还要让我们绑个椅子换着抬,我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村民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村长眉头越皱越紧。

这件事算是捅破了天了。

虽然两个兵痞没有杀,可已经绑起来了,要是现在去放了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小陈庄的汉子,甚至包括同村的王家人也一样不会放过。

不放他们,到时候追查起来,大家一样逃不脱嫌疑。

村长扭头看向骑在毛驴上的陈爱绵,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次,可能又要拖累这娃娃了。

“一木,二木,你们俩现在就带着爱绵去永丰县去找你东海爷爷,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东海。告诉他,不要管我们,一定要照顾好爱绵。”

两名长相相同,十七八岁的汉子连忙走过来,一个抬手去接村子手里的缰绳,一个走到另一边小心看护着驴背上的小爱绵。

小爱绵心中一惊,忙调出系统里的恶人榜,一木,大名陈河木,二木,大名陈河林赫然就在榜单,还是前一百名里的好汉!

她要是跟着这两个人去永丰县,然后村长伯伯他们会不会提着刀就落草为寇了?

“系统,系统,快粗来,药丸。”

不管爱绵怎么咋呼,睡得呼呼的系统理也不理她。

完蛋,关键时刻系统就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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