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睡觉。”
沈清禾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又问道：“那段大哥，以后我可以照顾你吗？”
段安深深地凝视着她，“那你可想好了，要怎么跟睿儿说这件事？”
“我为什么要和他说？
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便能做主。”
“睿儿若是知道了，定会不高兴的。”
沈清禾眉头紧皱，“可我……我是要嫁给你了，如今只想考虑你高不高兴，旁的人，我顾不得了。”
段安愣了一瞬，只说道，“你年纪还小，不用日日守在我床前，以后每日抄十页《论语》。”
沈清禾撇了撇嘴。
12 将军归来不过两日，段睿凯旋而归，圣上亲封威远将军。
沈清禾垂首跟在段夫人身后，站在朱漆大门前迎接。
马蹄声渐近，段睿一身戎装翻身下马，银甲未卸，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一眼便看到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笑意染上眉梢：“小荷，你也来了。”
沈清禾福身行礼：“二公子安好。
我是沈清禾。”
“是你大哥未过门的媳妇。”
段夫人笑着补了一句。
段睿的笑意瞬间凝固，他定定看着沈清禾，半晌才说道：“是我认错人了。”
更深露重时，沈清禾的窗棂突然发出轻响。
她尚未就寝，正对镜卸簪，铜镜里蓦地多出一道黑影。
“小荷，”段睿带着夜露的寒气逼近，声音里压着痛楚，“你怎么突然成了我大哥的未婚妻？
明明说好等我回来。”
沈清禾指尖一顿。
还要怎么等？
上一世，等到闭眼，都未曾见过他人。
何况他是少年将军，多少高门贵女等着嫁他，自己，又如何能入得了段夫人的眼。
沈清禾转身，烛火在眸中跳动，她说，“我是沈侍郎家的庶女，沈清禾。”
“你骗不了我！
你最爱松子糖，总把糖纸折成蝴蝶......”沈清禾猛地起身，发间玉簪落地，碎成两截。
她踩过碎玉走到窗边，声音轻柔，“可惜我现在，只喜欢过安生日子。”
段睿突然从背后拥住她，冰冷的铠甲硌得她生疼，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颈间。
沈清禾猛地挣开，厉声道，“二公子，请自重。”
段睿走了，临走时又塞给她几颗松子糖。
满地清辉如霜，恍若他出征前那晚——也是这样凉的月光，这样决绝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