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者的 “红尘灵脉”。
昨夜在当铺地窖,青铜残片终于完全显形:图中凡人盘坐于市井之中,七窍对应七种情绪光团 —— 目赤为怒,泪落为悲,笑纹为喜,鼻息为忧,耳鸣为惧,舌燥为欲,身颤为惊。
每团光团下都标着法器雏形:“愤怒锻焚心刃,悲伤化往生镜,喜乐聚暖光盏……”此刻他盯着蒸笼,突然想起鱼市老妪的眼泪。
那日击退焚阳谷修士后,她曾悄悄塞给他半片剑穗,穗尖残留的灵界灵气,此刻正与蒸笼热气缠绕。
陆辰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面粉上,血色竟未渗入,反而在热气中凝出半透明的人脸虚影—— 那是老妪想起亡子时的悲伤。
“原来如此……” 陆辰低语,残片上的 “悲伤篇” 突然亮起,“红尘舍利,需以凡人执念为引,情绪越纯粹,舍利越凝实。”
他屏住呼吸,将老妪的悲伤、王伯藏剑的无奈、自己被修真者歧视的不甘,统统注入蒸腾的热气。
竹屉突然发出脆响,面粉竟在高温中结晶,形成一枚莲花状的透明舍利,中心封存着老妪流泪的虚影。
陆辰刚要触碰,舍利突然爆发出强光,将地窖墙壁映出无数凡人剪影 —— 皆是苍梧城百姓劳作时的模样。
最奇异的是,舍利边缘泛着淡淡的剑形纹路,与王伯手臂上的太昊剑痕如出一辙。
“好小子,竟能把凡人执念炼化成舍利。”
王伯不知何时站在地窖门口,腕间剑痕在舍利光华中若隐若现,“二十年前,我在灵界见过类似的力量…… 但唯有凡人自己,才能让红尘之力真正显形。”
他扔来一块残破的玉简,陆辰接住时发现是太昊剑宗的《剑气引》,但每页空白处都被刻满了凡人祈愿:“给女儿治病的钱希望旱魃退去”。
王伯叹道:“当年我试图将凡人执念融入剑诀,却被宗门视为邪道…… 现在看来,你走的路,才是真正的‘众生剑道’。”
与此同时,灵界 “众生感应碑” 发出刺耳蜂鸣。
十二座浮岛的首座齐齐抬头,只见碑面底部,代表凡人的灰色区域中,一颗拇指大的星点正缓缓亮起,星点周围缠绕着七种颜色的光带 —— 正是陆辰刚刚凝聚的七情舍利投影。
太昊剑宗的首座握紧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