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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魅力怎么一路狂飙南川宁风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一股妒火中烧的滋味。
从来都是南川世爵吃她的醋,嫉妒住在她心里的那条宫狗!
“爵哥吃得嘴上都是……”林蕾西拿了餐巾,给南川世爵嘴角擦拭了一下
啪,宁风笙狠狠地把筷子按在桌上。
她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侧坐到了南川世爵的腿上,一双小手也勾上他脖颈。
“南川世爵……抱我。”
南川世爵眉目微动,一只手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的笑意……
他揉了揉眉头,将那一抹情绪压了下去。
宁风笙朝林蕾西瞪了一眼,这才软软地说道:“喂我吃饭……像以前那样。”
南川世爵在她怒气冲冲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火腿片抵在唇边。
林蕾西气得脸都白了,将剥好的虾仁递过去。
“不许吃!”宁风笙恼火起来。
南川世爵目光深沉,却并没有听她的指令,吃了。
宁风笙想起上午的谈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也会我行我素,她管不了他。
空气中的气氛很是古怪,莫斯研究了一早上都没看透少爷的心思。
只见少爷左右逢源,两边都来者不拒。
而两个女人暗暗较劲着,战火汹涌。
“爵哥,下午我们约好去婚纱店选婚纱,计划有变吗?”林蕾西喂了一块鹅肝慕斯。
南川世爵把玩着宁风笙的发丝,眼神暗了几分:“不变。”
宁风笙的心脏就像被锤子重重锤过。
她真是可笑,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宣告主权……
南川世爵要娶的女人是林蕾西。
可她就是感到很难过,无比的难过……
而看着身后男人那兴味盎然的模样,她的气就更是无处发泄了。
“你笑什么?”
南川世爵眉头一挑。他笑了?
看着她气得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雪白的脸颊粉嫩嫩,像让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红苹果。
宁风笙震怒,勺子舀起一匙辣酱,喂到他的嘴边。
“爵哥不吃辣,你不是不知道吧?”
宁风笙却不依不饶地喂着:“吃。”
南川世爵浓眉微皱,眼睛凝视着他,慢慢含住了银勺。
他那吃食的动作就仿佛含下去的不是辣酱,而是她……
宁风笙的脸颊火热起来。
南川世爵将整勺辣酱咽下去,就像吞下一把岩浆,火烧火燎地胃疼。
他低声呛咳着,猛地灌了两大杯的冰水。
水液顺着下颌流进阿玛尼高定衬衫,蜿蜒而下……
“小东西,你想辣死我?”南川世爵感觉整张嘴都在喷火。
明明是他吃了一勺辣酱,倒是她一整脸胀得红扑扑的——
更显得惹人怜爱。
“很辣么?”宁风笙的气息轻轻喷在他唇上,“觉得辣下次就不要吃别的女人喂的东西。”
南川世爵辣红的唇角挑起,红艳欲滴:“你报复心很强。”
“学你的!”
这一招,他曾对她用过。
“看来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
“你还教了很多……”宁风笙贴着他的唇蹭了蹭,“这是你教我的解辣方法。”
要命。
南川世爵的喉头剧烈滚动着,眼瞳紧缩着,燃起一抹猩红的浴火……
身体僵硬无比,某种涌动的情绪快炸裂开了。
这个女人,学坏了。
宁风笙软软的唇亲吻着他被辣肿的唇,他真的很不能吃辣,一点点都辣坏了,但她喂给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吃了。
“看来你没学到精髓。”一把按住她想要抽开的身体,紧紧按压在怀里。
宁风笙:“……??”
“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解辣法,我没教好你?”南川世爵吻过去,顶开她的牙关。
两人的吻缠绵悱恻,空气里都是水泽声,银线拉成了丝。
林蕾西攥着餐刀,恨恨瞪着那对旁若无人亲吻的人影,一张脸气得清白。
爵哥……从来都没吻过她的唇。
莫斯老脸一红,宁小姐今天作风真是大胆啊,和少爷在一起三年,这头一回啊!
果然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起来,也很刺激。
……
气势磅礴的车队驶过,十辆黑色轿车停在芭莎婚纱馆现场。
大理石台阶在长靴下发出踩踏声,男人抬手摘下皮质手套,那凌厉的动作宛如猛禽收拢羽翼——
光芒顺着他的眉骨淌下,深邃的脸是刀刻般的锋利线条,那双凌厉黑瞳淬着毒的冷光。
经过的行人全都忍不住张望,被这男人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震慑。
更夺人眼球的是,在他怀里搂着两个绝美的女人……
宁风笙被南川世爵右手搂着柔软腰肢,而林蕾西则挽住了南川世爵左手腕。
这就是寻常男人都艳羡的左拥右抱。
如同宫殿般的婚纱馆,所有员工整装待发,经理弓着腰:“南川少爷,婚纱一共有五十套,全是出自名家设计师……”
宁风笙这才知道,南川世爵早就让人定制婚纱了。
从头至尾,他就没打算采用她的设计——
“最出彩的银河之泪,是根据星河的灵感设计,作为主婚礼服。”
灯光下,那条被称为“银河之泪”的婚纱正在呼吸。
七层意大利真丝欧根纱垂下,三万颗钻石从抹胸处炸裂,如同银河被揉碎后重新编织。
二十米长的拖尾流淌着古董蕾丝,每寸经纬都缝着保加利亚玫瑰,行走时空气里会落下带香气的星屑。
头纱用科莫湖天鹅绒羽织就,边缘缀着十二位王妃的婚戒,当教堂钟声穿透轻纱,那些铂金碎末会与新娘的眼泪共振发光。
这条婚纱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屏息的地步……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价值不菲。
宁风笙的指尖抚过缀满碎钻的裙撑,真美……
南川世爵是用了心的,并没有对这场婚事敷衍了事。
她的心口为什么会这么酸涩疼痛?
林蕾西也被这奢华的排场震慑了,笑得合不拢嘴。
店员簇拥着她,正对着三面镜调整星空头冠,镜中倒映着南川世爵把玩打火机的侧脸——火苗跃动的频率与宁风笙睫毛的震颤完全同步。
“她们是姐妹吗,好像一对双生花啊……”
“肯定是妹妹来帮姐姐参谋婚纱啦。”
“妹妹更美,比姐姐要美多了。”
“嘘,被南川少爷听到你不想干活了?”
“可惜,我也觉得少爷跟妹妹更搭。”
宁风笙紧紧攥着那条婚纱,看着店员就要取下来给林蕾西试穿……
“你想穿?”南川世爵戏谑的嗓音响在头顶。
宁风笙满脸失望:“可这是你给林小姐定制的。”
“给她穿。”南川世爵淡声说道,“反正丧服和婚纱都是白色。”
“爵哥……”林蕾西的眼睛红了,“她穿了那我穿什么?”
“我们还有一条极夜之光,也很美……”经理捧着鎏金画册说道。
林蕾西尽管心有不甘,却不敢忤逆南川世爵的意思。
几个店员悄悄议论:“妹妹不是来参谋的吗?怎么她也试穿上了?”
“果然他们才是一对?南川少爷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当宁风笙拖着二十米长的裙摆出现时,南川世爵的手指差点被烟火烫到。
光芒穿过三万颗顶级白钻,在她周身织成星辉,万丈闪耀。
“……”
“怎么不哭?你不是最会红着眼睛装可怜?”他的唇靠着她的耳朵,拇指重重碾过她被吻肿的双唇,“还是说昨晚太享受,连眼泪都忘了掉下来。”
“……”
“怎么不说话?你昨晚叫得可比会所头牌卖力多了。”南川世爵恶毒道。
宁风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亮的,沉默地听着他每一句恶毒的话。
南川世爵突然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用你这双浪荡的眼睛看我,昨晚还没爽够,还想勾我再来一次?”
宁风笙伸出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吻他那张恶毒的嘴。
南川世爵浑身倏然一僵。
“你这张恶毒的嘴,最欠吻。”
“……”
“昨天明明是你赖着我的,你是发烧不是喝醉了,你很清楚。”宁风笙勾唇笑了一下。
南川世爵浓眉皱着,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一把将她用力推开:“滚,我的床岂是你想爬就爬的。”
宁风笙疼痛地跌下了床,还好有柔软的地毯缓冲。
“宁风笙,如果让我发现下一次,你爬我的床……我会把你那双腿剁了!”
昨晚明明是他……
宁风笙捡起落地的睡裙套在身上,正要进盥洗室。
“你想把我的浴室染臭?”
看他一早起来就这么中气十足,高烧应该好了。
昨晚他发着高烧闹腾了半宿,运动这么久,倒是出了一大身热汗,有助于病情。
“少爷,”莫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要的药。”
宁风笙开门接过一碗药。
南川世爵倚着床头冷笑:“避孕药。”
这冷冰冰的三个字,让宁风笙的小脸变了色。
是报应吗,曾经她偷吃避孕药,还藏在维生素c的盒子里被他发现。
“别告诉我你期待别的。”他冷冷点了根雪茄,“咽下去,当着我的面。”
“我们不是说好了……”
“说好什么?你难道妄想真能改变什么?再不喝,别逼我用灌的!”
宁风笙看着他眼中满满的的嗤笑,将药一仰而尽
喉间泛起酸苦时,她感觉心间在颤抖……
早起时的甜蜜全被这碗药化做了苦味。
南川世爵裹了下身走到她面前,检查喝空的药碗,抚过她唇边的药汁,指尖沾着汁水抹在她锁骨:“真该让宫烨看看,他的未婚妻是在我身下怎么摇的。”
宁风笙好像真被药苦到了,整张脸都透着一丝苦味。
南川世爵冷漠地别开脸问:“设计稿多少了?”
“我不知道林小姐的喜好……”
“那就去问她,她的设计图纸比你专业,你正好去学学。”
……
Sheng时装周秀场。
工人正在把宁风笙的广告牌撤下来,换上林蕾西的。
她亲手设计的灯牌也被撬开螺丝,轰然坠下……
“小心,别把林小姐的脸刮花了,南川先生讨厌划痕。”工头用扳手敲打新招牌的金属包边。
Sheng,是以她的名字「笙」来命名的,因为她喜欢服装设计,他为博她喜欢开的。
现在居然让林蕾西做形象大使代言。
宁风笙的广告牌砸在水洼里,行人来来回回地贱踩着。
她推门而入时,林蕾西正对着化妆镜调整蕾丝颈环。
“爵哥说,你来跟我学习服装设计?”林蕾西旋开口红划过唇瓣,“我只是个模特啊,你居然要跟我学习,你的水平为什么爵哥会选上你。”
“靠爬床吧。”一个模特冷笑着道,“听说你给蕾姐做贴身裁缝……量的都是床笫间的尺寸?”
“蕾姐的替身……赝品也敢来?”穿漆皮短靴的东欧模特突然将她推搡到衣架前,靴上钉珠刮破她小腿。
"
“宁风笙……”暴怒骤然化作痛苦的喘息,他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发抖,“你明明说过……说过要陪我下地狱……”
宁风笙眼泪喷然涌出,双手捧着他的头:“我不知道你那么在乎……”
南川世爵黯笑,她明知道他有多在乎,曾经一张都舍不得删掉。
“我赔你好不好……我们还可以照很多照片……”
“过去的宁风笙,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宁风笙脑子里炸开一片白光,血液逆流。
所以他怀念的是那段情感,不是她?
“你滚吧。”他像喝醉酒的老人,动作迟缓地推开她,“现在就滚出玫园……”
宁风笙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你认真的……?”
“既然都清理干净了,也省得我亲自动手……现在就差你,完全清除。”
……
大厅里灯光骤白。
南川世爵转动着尾戒,看宁风笙拖着行李箱从旋转楼梯摔下来。
大理石地面被金属箱角划出磕碰声,她跪坐在第三级台阶喘息,后颈碎发被汗水黏成深色。
“这就累了?”他抿一口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像牙齿打颤的声音,“当初在床上伺候我的时候,宁小姐可是精力充沛得很。”
宁风笙扶着楼梯栏杆起身,无名指空荡荡的戒痕晃眼。
莫斯给她收拾了一个杂物间的东西,她走之前,也要把这些属于她的“垃圾”带走。
南川世爵就要折磨她,不允许任何佣人帮忙。
行李比她想象中沉重,最顶上那盒威尼斯买的水晶玻璃杯正在往下滑。
“小心——”莫斯紧张喊着。
玻璃碎裂声与南川世爵的冷笑同时炸开。
宁风笙看着满地冰蓝色碎片,恍惚想起去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这套杯子我亲手烧制,等我们结婚那天用。」
现在它们破成碎片,如同他们的感情。
“赔得起吗?”林蕾西坐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你身上这条裙子,脚上那双鞋,连内衣都是爵哥给的。要不要脱光了再滚?”
“这些东西,少爷都送宁小姐了。”莫斯说道。
“也对,反正留下来都是破烂。”林蕾西脸上的笑容讽刺。
宁风笙沉默着继续搬行李箱子。
那些他们一起挑的餐具,在玄关堆放着着。
天鹅绒窗帘被狂风吹得翻卷,风吹散了她留在这栋别墅最后的气息。"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进了监控室,把昨夜起居室的录像调出来。
监控器有夜视功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照出每个动静……
于是,南川世爵看到宁风笙一晚上起夜多次,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头埋着,那蜷缩的身影却轻微颤抖地哽咽。
他的心脏变成一条巨大的河,无数支流激流勇进!
直到监视器的时间停留在早晨5点20分,宁风笙站在床边看着他默默流泪。
他把监控器放大又放大……
这个视角正好对着宁风笙的脸,所以她那在黑暗中泛着银光的泪水,很是清晰。
南川世爵忽然觉得胸口透不过气,扯松了几颗纽扣。
她真的一夜没睡都在哭……
还站在床边盯着他哭了半个多小时……
她哭什么!她都根本没睡,哪来的噩梦!?
林蕾西的话在耳边回响着,模糊着他的理智,他像一团要燃烧的火焰。
一个女人吃醋,只可能是因为在意,在意是因为喜欢或者爱……
宁风笙厌恶他还来不及!
南川世爵双手粑住头发,粗重地喘息着……
宁风笙,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你的眼泪是为谁流……难道是为我吗?!!
他很想立刻把她抓到面前,狠狠逼问她。
可他竟然发现,他再也不相信她嘴里说出的每句话。
就连她流了一夜的泪,都无法让他相信……
……
宁风笙用冰袋在眼睛上敷着,躺在床上脑子放空。
可是只要闭上眼,想着南川世爵对林蕾西的温柔,对那肚子里孩子的在乎劲儿,她的心就抽搐得厉害。
这样边哭边敷冰袋,一点用都没有!
她必须转移注意力,找点事情干干……
想起在玫园里等南川世爵的那三个月,她也是这样心如刀绞,每天都心神不宁。
后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情绪不稳的时候就画画……
她去了画室,从角落里拿出藏好的画册夹。
里面画了几十上百张南川世爵的素描。"
南川世爵的黑伞穿破雨幕时,宁风笙的魂魄正悬在墓碑顶端……
他嘴角弯起嗜血的冷笑,指节叩击碑面,指腹刮过墓碑上镌刻的“宫烨之妻”四个字……
“少爷!”管家扑跪在泥水里,“宁小姐已经死了,你让她安息吧。”
“安息?死了还要用墓碑硌我眼睛。”南川世爵低笑着,鳄鱼皮鞋碾碎祭台上的白菊,“莫斯,把墓志铭改成「南川所有物」。”
暴雨冲刷而下,她看着南川世爵扔掉黑伞,露出一张华美病态的脸。
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灌进衬衫领口,他俯身掀开第一捧土,管家抱着他大声哭喊:“少爷,宁小姐尸骨未寒……”
南川世爵踢开老人,狰狞狂笑:“她死得真好,活该她也有今天!”
那是一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眼窝深邃,五官精致极了。
宁风笙快气炸了,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她——
她死得很冤,被丈夫宫烨一手算计,胸口被活活挖走了心脏。
那男人温柔笑着:别打麻药,让她醒着。这双眼睛真美,挖出来捐了。
她被按上手术台上,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他就那样一脚一脚,生生地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死,下腹流了好多血。
雨水疯狂浇灌着。
南川世爵的双手插进潮湿的坟土,一把土一把土地抛挖着——
“宁风笙,你就算是死,也该烂在我的床上……”他的十指挖烂,脸色病态的疯狂,鲜血从撕裂的虎口滴进墓穴。
宁风笙皱眉,这个疯批!
她看着男人手臂被划破,残破的手掌却锲而不舍地刨挖着,鲜红的血液浸润泥土。
十指血肉模糊……南川世爵喉间溢出野兽般的笑,他抓着混着碎石的湿土抛向天际:“这么浅的坑……它们竟敢让你离我这么远?”
雕花棺木逐渐露出面貌。
“开棺器呢?”南川世爵染红的衬衫贴着胸肌,“我要听她颈椎断掉的声音。”
管家扑到棺椁旁哀嚎:“宁小姐会恨你…..”
南川世爵却用领带绞住他的咽喉:“滚开!你也配碰她的棺材?”
宁风笙俯身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
“有种你就爬出来杀我!”南川世爵扯开浸血的衬衫,脸上残酷的笑容宛如恶魔,“宁风笙,你装死的技术比装乖差远了!”
三年了,她和南川世爵分开了三年——
当初她用尽手段从他身边逃离,用割腕自杀做威胁,才让这个充满控制欲的变态放过她。
“你以为死了就能赎罪?”南川世爵徒手掰断封棺钢钉,小指骨被钢针穿透,“我要把你的眼睛做成标本,看着我是怎么把宫烨那对狗男女扔进化粪池!”
宁风笙一震,他杀了宫烨和苏舞?
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轰然开启!
南川世爵的喘息混着血腥气蒸腾——
雕花棺木中,女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显露而出。丝绸般乌黑的长发铺泻,眉目磕着,唇瓣像盛开的巴洛克玫瑰红。身着一袭黑裙,她美得像一件禁品,仿佛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醒过来。”南川世爵的冷笑凝固在唇角,染血的手掌拍打她的脸颊,在瓷白肌肤烙下血印,“我准你死了吗?”
管家哆嗦着去探鼻息,被南川世爵拧断手腕。
他忽然将女人拽进怀里,垂下脸,颤抖地亲吻着她的唇。
宁风笙再次震惊——
“宁风笙……”他咬破她的唇瓣,“你怎么敢死……”
当发现她浑身僵冷,胸口真的不再跳动时,他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强行塞进她僵硬的手心:“不是要杀我?”他抓着她的手捅向自己心口,“把它捅进我的心脏啊!”
“……”
“你以前捅我的力气呢?”鲜血疯狂流淌,“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吗?”
男人的大手攥着她的小手,狠狠地往心口的位置捅更深——
管家震惊跪地:“少爷!!!”
一只虫爬上她小巧白皙的脸,南川世爵瞳孔骤然收缩。
他将虫子碾碎:“把这些脏东西弄走!她最怕虫……”
宁风笙看着男人用血肉模糊的指节抠出她耳朵里的虫——
插在胸口的匕首捅得很深,鲜血肆意地流着。
“用我的血复活……”南川世爵的眼泪混着血滴在她脸上,“或者带我下地狱……”
少爷的疯病又发作了!
管家惊慌之中拿出镇定剂,却眼睁睁看着少爷拔出棺内防腐注射器,将福尔马林溶液扎进自己颈动脉:“谁允许你分开我们?”
他抱着女人压进棺木,眷恋地相拥,“你是我的……生锈腐烂都是我的……”
暴雨冲刷着男人胸口翻卷的皮肉,他再次含住她冰冷的唇,一如当年那样霸道狂热。
血水从齿缝溢出,滴落在婚戒上。
南川世爵从胸口拔出匕首,割开动脉浇灌她的心口:“冷么?我这就把你捂热。”
宁风笙的魂魄突然被扯向腐烂的躯壳,她看见南川世爵胸腔迸开的伤口——
男人把心脏掏出来,按在她空荡荡的胸腔:“现在……我们终于一样冷了。”
当黎明刺破云层,南川世爵的牙齿深深嵌进她喉骨,两人的身体被血泥浇铸。
南川少爷死于痴情,那个患有偏执狂障碍、举世闻名的天生坏种——殉情去世的消息,震惊整个北洲国!
……
一道刺眼的亮光射来,宁风笙睁开眼——
“宁小姐你醒了,体检报告显示您已康复,符合出院标准。行李帮你收拾好了,随时可以送你离开玫园。”
奢华的起居室,黑制服管家恭敬弯腰。
这里是玫园,南川世爵为她打造的黑色牢笼!
果然,她一仰头看到床对面挂的巨幅油画,绝美的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仿佛艷丽的吸血鬼在亲吻献祭的少女……
她不是死了?为什么回来了……
“西浦的别墅,汤臣一品的公寓等十套房产,现金十亿及库里南跑车,少爷都转到您的名下。”
床头柜上摆着一摞合同,未签字的落款处压着黑卡与宾利钥匙。
“这些股权转让文件,房本过户协议……”管家莫斯递给她一支笔,“少爷特意注明,包括您去年拍下的白天鹅豪华游艇在内,所有财产都是您的……”
宁风笙恍然回神,她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南川世爵放她走的那天——
她打掉了他们的宝宝,又泡在浴缸里割脉自杀。
“莫斯,南川世爵呢?我现在就想见他!”宁风笙面露惊喜之色,想起她游荡在冰冷冷的墓地,南川世爵疯狂掘墓,和她死在一起的画面。
这男人是真的爱惨了她……
“少爷说,此生不复相见。”
宁风笙心口发窒,的确重生前他放手后,他们再没见过。
北城说大不大,他们有共同的圈层,她也去过曾和他去过的地方,但再没遇见他。
她只当是自己运气好,才没有遇见那个恶魔。
现在想来,是南川世爵故意避着她了。
他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真想见一个女人,逃到月球都能抓回来。
“少爷去了伦敦,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联系不上。”
宁风笙拿出手机,通讯录里的“南川恶魔”变成了红色叹号。
她拨打他助理mr.李的电话,被拉黑了……
她拨打到公司里去,接线员听到是她,敷衍两句就挂了。
“宁小姐要是对这些股权书有异议,等少爷回来了,让他和宫先生去谈。”
宁风笙重生前死心塌地爱着宫烨,曾几次三番为了宫烨套取南川世爵的商业机密——
“不是为了这些,我就是想见他。”
“您也知道少爷的脾气,谁敢忤逆他,下场很惨。”莫斯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
宁风笙明白,那个嗜血病态的男人手段多残忍……
“你不帮我,我就留下来等他。”
三个月后。
幽冷的风,吹过厚重的黑色帷幕……
那男人站在窗边,病态的脸是冷白色,胸口流着血,与那张绝美的脸相互辉映。
宁风笙伸手去抓,他却像泡影消失了。
背脊浸满冷汗,她没忘记就是在那个位置,她用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他流了很多很多血,大掌牢牢按着她的腰肢,把她压在窗台上,缠绵悱恻地亲吻。
鲜血染红了她白色裙裾,冰冷的唇快要失去温度……
宁风笙以为他一定会死了!
她哀求着他叫医生,他却毫不理会,直到她颤抖着身躯跪下来。
他泠泠看着她笑:笙笙,为什么求我?不是说要让我流血到死?
他弯起红唇,濒临绝望的美感——
“宁小姐,您又做噩梦了?”佣人听到她的尖叫声,开了灯进来,“少爷知道您怕黑,所以玫园到处都是灯,您开着灯睡觉啊……”
宁风笙蜷缩在床头,浑身是汗。
睡在他们曾经缠绵过的大床上,闻着他的气味,她每天都会梦见他。
有一些凌乱的残影,也有记忆碎片。
她每天游走在玫园各个地方。
处处皆有他的影子,但处处都没有他……
仿佛暗处有双黑碌碌的眼睛看着她,那身影鬼魅般如影随形,可当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闲着的时候,她会在厨房里烹饪,在画室里作画,看书练琴。
就像曾经,她作为金丝雀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时候。
只是这次,她再也不想跑了,她愿意折断自己的翅膀。
她等他归来的那一天,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始终杳无音讯。
偌大的玫园空荡荡的!
“莫斯,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南川世爵,如果今晚他还不回来,我就死在这个别墅里,你让他回来给我收尸吧!”
宁风笙凄美地笑着,眼神里是某种狠厉的决心。
她和南川世爵一样都是狠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莫斯欲言又止,还是去了一个小房间打电话,傍晚的时候通知她——
“少爷今晚回玫园,宁小姐做好心理准备。”
……
宁风笙打扮得很美,穿上了去年生日他送的星空纱裙。
夜晚十二点,玫园的佣人都歇息了,但她还在等……
她畅想着见到他该说什么,他那么爱她,一定会原谅她这次的任性。
毕竟……他原谅了一次又一次……
深夜三点,夜色旖旎撩人,窗外响起汽车驶进玫园的声音——
宁风笙心脏都在发抖,从露台一路小跑出去,裙裾划过蔷薇花藤。
占地广袤的院子种满玫瑰,一条车龙划破夜幕,打头阵的劳斯莱斯气势磅礴停下。
下来一列队黑衣保镖。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靠着车点了根烟,那双漆黑残酷的眼眸在半空与她交撞。
俊美的五官,残暴冷厉的气息。
睫毛浓密如囚禁黑豹的铁笼栅栏——
薄唇噙着半分邪魅弧度,让人想起马丁尼红酒杯沿将碎的血痕。
冷白的肌肤像是没有人类的温度。
他就是北洲国至高的掌权者,南川世爵,跺跺脚便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人物。
宁风笙一阵风地扑进他怀里。
他的身躯显然一僵,背脊紧紧绷起。
“你回来了……”她的鼻尖发酸,情绪涌上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
南川世爵,都怪我,我们错过了三年。
“我好想你……每天都很想你……”
南川世爵眉峰皱起,居高临下盯着怀里的女人。
黑色衬衫随意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处刺目的口红痕迹。
他的身形太过高大,黑色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爵哥,”美人倚在车门轻笑,“你养的那只家雀就是她吗?”
宁风笙愕然,当看到女人那张脸,她浑身僵着,犹如雷劈。
“这位是林蕾西小姐,少爷的新宠。”莫斯介绍。
林蕾西挽上南川世爵的胳膊,娇娇地一笑:“她和我是有几分像。”
南川世爵叼着烟,眉目敛着,在烟雾袅绕中看不出情绪。
“你明明说过……这辈子你都只爱我……”宁风笙一双手死死抱着男人的腰。
这才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仿冒品?
他锁骨上的吻痕像妖娆的玫瑰,刺痛她的眼睛。
“赝品当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南川世爵吐了一口烟雾,凌厉的目光扫向林蕾西,仿佛刀刃划过活人的喉管。
“爵哥我只是……”
“现在换你听这句话。宁小姐。”他将宁风笙一掌推开,揽过美人纤腰,五指贴在对方小腹,“三个月前你打掉的东西,她这里正怀着。”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宝宝……”
“闭嘴!”
一干保镖吓得屏息。
夜色幽静,这个充满花香的玫瑰园却仿佛散发着血腥之气……
他的脸色比夜色还阴沉:“我放你滚了,你还敢来碍我眼睛?”
宁风笙轻微发着抖,嘴巴发苦:“我不想走了,我后悔了……”
他气笑了。
挽起的红唇仿佛是恶魔裂开渗血的唇角……
“我丢掉的垃圾,从不留恋。”
说罢,他搂着女人往别墅走去。
“你吃饭了吗?我做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
“谁准你碰厨房?”他扯松领带,眼底布满寒霜,“佣人都死绝了?”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向玄关镜,“看看你这副贱样。”
镜子里照出两张脸——
宁风笙一张极致清纯的面容,绝美、却柔弱。
眼眶红红,像被人蹂躏过得小兔子……
勾出人心底最深的施虐欲望。
而南川世爵面容艷丽俊美,充满暴戾之气。
他浑身的邪气太重,像个俊美至极的恶魔。
“在我这里捞到的好处还不够?怎么,还想帮宫烨把整个南川集团打垮你才甘心?”
“不是这样的……”
宁风笙很想把重生前的事告诉他,可他对她充满了戒备。
“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家?南川世爵瞳孔紧缩着,看她穿着他送的那条礼服裙……
曾经她不屑看一眼,说那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
现在终于舍得穿上这件垃圾了?
“我这么说,你肯定会耻笑我……如果我说,我突然发现我爱的是你,我不爱宫烨了……”宁风笙湿漉漉的眼睛更红了,“你会相信我吗?”
南川世爵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口蓦然发窒。
然而,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是她割腕自杀留下的。
她割得很深很深,泡在浴缸里流了一池的血。
她下了决心去死,差点就没救回来……
抱着浑身是血的她,那是宁风笙第一次在南川世爵的眼里看到恐惧。
他这样的人,徒手能捏碎对方的喉管,游走在黑暗丛林中,从来都是别人惧怕他,听到他的名号闻风丧胆。
他又何曾怕过什么?
可他真的怕了:你要什么,只要你活下来,我都答应你。
她说:我要嫁给宫烨,我爱他,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她对自己真狠,下了那么重的手……
不惜去死也要逼他放手,等他终于放手了,她却赖着不走了,说爱的是他。
“这话宁小姐自己听听,有几分可信度?”南川世爵咧开唇冷笑,“还是你仗着我曾经对你的宠爱,继续把我当傻子愚弄?”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宁风笙双手绞着,眼泪大颗滚落下来。
“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宁风笙泪光盈盈,像被惹哭的小动物。
她也知道自己突然性情大变,非常可笑。
别说南川世爵不信,整个玫园的佣人都觉得她很是古怪。
“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影后,真是可惜了。”南川世爵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泪。
明知道她是演的,他的心还是铮铮作疼。
“南川世爵……你真的不要赶我走,哪怕就让我在身边陪着你,看看你……”
“你喜欢演,随你继续。”南川世爵僵冷地甩开她,“不过别妄想再在我这里得到好处。”
“只要你不赶我走,怎么样都行!”
南川世爵转过身大步往二楼走去,宁风笙跟随着问:“那一桌子菜,你真的不吃吗?”
这三个月她每天都在做菜,他一口都没吃上。
虽然他没有回玫园,但她笃定,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莫斯都会向他汇报。
“爵哥,我正好饿了呢,要不吃一点吧。”林蕾西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再说宝宝也饿了……”
“我去把菜热一热。”宁风笙一脸乖巧、温润。
这女人突然转性了?像变了个人。
“站住,”南川世爵冷凝着她,眼神散漫而冷酷,“想趁机下毒?”
“我不会!”
“拜你所赐,我每晚的噩梦都是你刮宫手术的现场版……”南川世爵眼尾猩红,“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再踏进厨房一步!”
莫斯应声:“是的少爷。那这些菜……”
“全都倒了,”南川世爵没看餐桌一眼,“杀人犯碰过的东西,谁敢吃?”
杀人犯?宁风笙嘴唇抖了抖。
南川世爵当初有多期盼他们的宝宝,他就有多恨她。
“厨房里温着汤的,是厨子做的……林小姐稍等,这就给你盛。”
莫斯去厨房里盛了一大碗汤出来。
南川世爵在沙发上坐下,俊美和残暴融合。
美人坐在他腿间,他眼里蕴着讥笑,一勺勺喂着,与那夜她高烧时他霸道地给她喂药的身影重叠。
他说过,他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他的手只会抱着她,他的腿只能她坐着,他的唇只会亲吻她,他只会要她的孩子……
宁风笙眼神黯然,心脏像被穿透了。
想起重生前南川世爵的确结了婚,听说那个女人长得和她很像……是她的替身。
难道就是这个林蕾西?他会娶她,跟她生小孩?
仿佛就是要做给她看,南川世爵每一个动作旖旎又柔情……
雕塑般英俊的脸上,是一片病态的揉虐感。
“爵哥,我吃饱了,宝宝现在困了,想睡了。”林蕾西一只手勾着男人的肩,抚摸着腹部娇柔地笑着,“你抱我去房间……”
南川世爵仅用一只手,女人侧坐在他臂弯里,怀抱着上楼。
华美起居室。
纯黑色床品,萦绕着黑暗变态的气息——
在那张无数次纠缠过他们身影的大床上,躺上另一个美人。
“真软……”南川世爵指骨修长的手碾着女人的红唇,眷恋地摩挲着。
隔着刻意漏开的门缝,宁风笙浑身僵硬,双腿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了。
“宁小姐要参观全过程?”南川世爵侧了侧脸,那张深邃俊朗、眉骨分明的脸,在光线的晕染中虚虚实实。
“你说过玫园是为我而建,绝不会带除我以外的女人进来,这里的女主人,永远都是我……”
南川世爵殷红的唇撩起一抹冷笑,起身走来。
黑色衬衣大敞开了,纽扣被扯得歪歪斜斜,胸膛半藏半露。
“我不要她睡我们的床……不要别的女人的气味把这里染脏了!”
“脏?”南川世爵一把攉住她的下巴,“好好闻闻我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比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好闻?”
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手指按在她苍白的嘴唇上……
刚刚摩挲过女人的手指,还沾着艳丽的口红,抹在了她的唇上。
宁风笙胸口窒息,羞辱至极。
“不用再陪我睡,你不该感到高兴?”他的手指施虐地按压着,“你每次装睡颤抖的样子让我恶心!”
为了不让他碰,她会花尽各种小心思避开。
甚至每天都会赶在他回来以前装睡……
原来他都知道。
“你身上的味道,我现在每吸一口都厌恶得作呕。”南川世爵的手指滑向她的领口,“把这身裙子脱下来!”
“脱?”宁风笙美眸瞠然,“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穿它吗?”
“过时效了宁小姐,你这副肮脏的身躯,现在不配穿。”
宁风笙身体发着抖,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今晚从见到他,她的泪水饱含眼睛,随时泫然欲泣。
倒像是,他怎么欺负了她一样。
“自己脱还是我撕?!”南川世爵眼神发黯,猛地用力,只听到布料崩裂的声音响起……
“别……我马上脱,你别把衣服撕坏了!”宁风笙垂眸,小脸写满委屈。
听莫斯说,这条裙子是他亲手设计,找了五十个名家工匠制作……
月光从侧窗漫进来,为星空纱长裙镀上银边,裙摆处缀着的“S.J”(笙.爵)钻石字母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极了她被他压在更衣镜前那晚,锁骨间滚落的汗珠。
这是他一针针缝制的英文字母,他们的名字缩写。
她曾经看到这字母就觉得讽刺,像他刻下的烙印。
别说穿了,被她塞在柜子里碰都没碰过。
只是现在她瘦多了,腰肢不盈一握,这裙子穿在她身上显得宽松了。
“那就快脱。”他满脸的暴戾残酷。
宁风笙小手勾着身后的拉链,将星空纱礼服脱下。
当那轻盈的纱裙掉落脚下,她瘦骨嶙峋的身子展露在他面前……
她瘦太多了!
脸上胶原蛋白充足还不至于太明显,身上瘦得缩小几圈,腰肢纤细仿佛他一手便可掌握。
看起来,一折会断了。
南川世爵的瞳孔剧烈震颤了几下:“所以,是宫烨不要你了?”
“什么……?”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你才把自己折磨成这副鬼样子?”他声音阴冷,心口黯痛。
她身上每一处他比谁都清楚,瘦了几斤肉他就能立马察觉不同。
宁风笙摇摇头,无从说起……
她虽然重生了,但上一世的折磨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她已经到了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晚上也要吃药辅助睡眠。
她每天内心都备受煎熬,这三个月食欲很差,身体和精神双重的折磨之下,极剧烈地消瘦。
不过只要南川世爵别不要她,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
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等他们化解了误会,她要亲手报复上辈子欺负伤害过她的人。
以南川世爵的手段和能力,只要她开口,他都会为她做到。
“滚,立即从我的视线里滚蛋,我现在看你一眼都嫌恶心。”南川世爵僵硬地别开脸,她瘦骨嶙峋的样子真的让他恶心至极。
他脑海中又浮起她泡在浴缸里,一身是血的样子……
胃部一阵翻搅,他都快吐了。
“对不起。”宁风笙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后只化作这三个字。
踉跄地转身离开,下楼时只穿着内衬的她和莫斯遇到——
“宁小姐,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她走以后,房门口那道身影僵凝良久,将地上的星空纱裙拾起。
辛辣的酒液一杯杯灌入咽喉,南川世爵头部胀痛不已。
他每晚都需要酒精麻痹才能入睡……
否则,他就会不断想起她把匕首扎进他胸口里,恶狠狠叫他去死的画面;
想起她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割伤,她泡在浴缸里血流不止的画面:
想起她躺在医院里浑身苍白如雪,决绝地告诉他:南川世爵,孩子我拿掉了……是你的孩子,我死也不会要,它就像我肚子里的一颗肿瘤,我害怕它每天都在长大……
孩子心跳停止那晚……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月光漫进窗框,一个人影立在窗边,穿着那条星空纱裙……
“笙笙。”他沙哑的嗓音裹着威士忌的灼热,指尖陷入丝绸下战栗的腰肢。
怀中的身躯陡然僵直,他忽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这味道太甜腻,不像她的体香!
“爵哥,是我……我是你的笙笙。” 林蕾西陷在他怀中,浑身轻微发颤,明知道他只是把她当作替身。
南川世爵的指尖在她的肩上摩擦着:“笙笙,说你爱我…… ”
“我爱你爵哥。”
“你真美。”他脸颊绷紧,热烈的吻擦下来,“这条裙子很衬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南川世爵低声一笑,热热的气流喷在她耳际……
林蕾西双手勾着他的肩,任由那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回床上。
意乱情迷的灼热,大床跌宕。
忽然,南川世爵扳过她的脸——
看清女人的样子时,他瞳孔里的醉意瞬间结成冰碴!
“你谁?!”
“我……我是林蕾西呀爵哥,你忘了?”林蕾西看到这嗜血的目光充满恐惧。
这男人一向喜怒无常,狂躁,病态,疯狂。
“谁准你碰她的东西?”南川世爵如刀的眼神盯着她身上的星空纱——
这裙腰尺寸该卡在宁风笙那娇小的腰围上!
林蕾西腰围粗了一圈,裙子被她挤得膨胀。
“我看这裙子漂亮,就想着试试看……”
南川世爵突然发狠撕开她肩带,却发现因着腰身紧绷,丝绸卡在胯骨纹丝不动。
他暴怒的喘息:“你也配?!”
布料撕扯声混着她的尖叫声——银白色绸缎从领口裂到腰际,露出她刻意束紧的蕾丝束腰!
“脱下来!”
他亲手为宁风笙设计的心血,怎能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你不是喜欢我打扮成宁风笙的样子?是你让我做她替身的……”
“我叫你脱下来!”南川世爵扬手抽打了下去!
林蕾西的脸颊肿痛,耳环飞出。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裙摆上,恰似那夜宁风笙被他咬破唇珠染红的模样。
他突然暴起踹翻台灯,一把抄起手工刀划开她胸衣的绑带……
尖锐的刀刃擦过她的肌肤带出血珠:“这针脚……”
“S.J”的字母正趴在她的耻骨上方张牙舞爪,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睛。
南川世爵低笑震开,胸口疼痛欲裂,将整片布料生生撕下!
林蕾西惨坐在地,脸颊高高红肿:“你刚还说这裙子很衬我……我穿着很美……”
“裙子衬你?就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我……”
“你不照照镜子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爵哥你清醒,我是林蕾西啊,你喝醉了。”林蕾西深怕他会动手杀了她,情急之下抓起床头柜上一杯子水浇了过去,“宁风笙都不爱你了,她不要你了——”
最后一句话如雷贯耳,那杯水泼在脸上,瞬间让南川世爵清醒。
她不爱他,也不要他……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亲手扼杀……
南川世爵的身体剧烈颤着,刀在他的指尖硬生生折断,鲜血肆意流下……
……
夜晚,一个凝暗的身影站在床边,裹着黑色高奢睡袍的身躯散着残暴和血腥之气……
那双死亡的眼神盯着她,让宁风笙一整夜梦魇,没怎么睡好。
早晨醒来时,她感觉整个房间还弥散着南川世爵的味道。
他昨晚……一定来过。
这间客房长久不住人,怎么可能会有南川世爵的气息……和酒味?
说来也怪,南川世爵只凭她的味道,几米外就能闻出她是谁……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香,但他一天恨不得拱在她身上闻个八百遍。
听说,一个人没有喷香水,却可以闻到她的体香,这证明他的基因选择了她。
生理性喜欢是,明知道对方是很坏很渣的人,可每次见面都有感觉。
她问过他什么感受?
他说很致命,没来由的喜欢,控制不住想亲她,想抱着她,让她觉得他像个贱人。
宁风笙以前不懂,只知道生理性厌恶他……
现在,她也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他的气味了,身体很有感觉。
想起他说过,生理性喜欢是基因选择,心理性喜欢是「我……选择了你」。
他笃定:「笙笙,是我选择了你。」
下楼。
佣人看到宁风笙小姐,每次还是会被她惊艳。
多么让人沉醉的容颜,集合了东西方的美,汇聚了全世界的甜。
难怪少爷对她迷恋不已。
“少爷不许你下厨,而且你做的饭菜他不会吃的。”
“他醒了吗?”
“这会还早,天才亮呢。宁小姐醒那么早?”
她睡不安稳,总怕南川世爵会趁她醒来之前就走掉了。
宁风笙无事可做的情况下,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毛线,曾经他逼着她给他织围巾,只因她送过宫烨一条。
她把他送来的毛线全都剪断了,把针掰断……
「我送宫烨的礼物,你也配有一样的?」
他气到把衣柜里的所有名牌围巾全都掷进壁炉里烧了。
从此以后,不只是南川世爵的衣柜里没有围巾,他也见不得任何人戴。
哪怕路过街边的橱窗,看到模特脖子上的围巾,都会让他妒火中烧……
宁风笙怅然一笑,那个占有欲极其强烈,又霸道专制的男人,真的忍受了她很久。
如果这条围巾织好送他,他一定会很喜欢,就再也不会迁怒无辜的围巾了吧!
“少爷,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莫斯俯了俯身。
宁风笙抬眸,看着男人迈着长腿从楼梯上下来,身边跟着林蕾西。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她:“还没滚?”
“我不走。”
她下了决心,就算这一世南川世爵赶她,也不走。
“这个家已有了新的女主人,没有你的位置……”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你想什么身份留下?”
“随便什么身份……”
“我只缺下人。”
宁风笙颤了一下,咬咬下唇:“那我可以做佣人。”
南川世爵眼神古怪。
她曾经是多么倔强傲骨的一个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都未曾对他低下高贵头颅,现在却说愿意做佣人伺候他?
为了帮宫烨打下商业版图,她不惜作贱自己到如此?
也是,连命都可以为那男人舍弃,尊严傲骨算得了什么。
南川世爵胸口涌起一股嫉妒的暴戾之气,她越在乎宫烨,他的妒火就越发滋长,像燃着火焰的荆棘扎进他心里,连皮带肉地渗出血。
宁风笙,我会让你哭着自己爬出玫园,这是你自找的。
“你以为玫园的佣人是好当的?”南川世爵阴鸷冷笑,“你受得了这份苦?”
“只要能让你解气,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好了……”
宁风笙一脸乖巧的模样,笃定南川世爵舍不得虐待她……
毕竟,她曾经在他心口捅了一刀,他也没舍得对她下过重手。
他昨晚还进了她的房间,看着睡梦中的她,他待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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