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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富贵吴佳后续+完结

河中枯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比起吴佳那种只会学习的瑶池缥缈,对于富贵来说,脚踏实地的人间佳人似乎更加能有感觉。两人是同桌的时候,打打闹闹,上课的时候,两人也暗自较劲,倒不是学习,而是那名满天下的:三八线。谁过了线,另外一方就能“自卫还击”,在狭小的课桌,如山的书本面前,过线是不可避免的,两人都被对方用笔扎了无数次,自然心里也恨得不行,于是就有意无意的搞点儿小擦边,故意将书本过线一点儿,对面只要把书本推回来,就是一下。问起来就说:“我人又没过去,只是书过去了,但是你的手过线了。”三八线名副其实。但是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有时候总会被富贵扎哭,富贵只是好玩,没想着真的要于心哭,于是就会哄,哄了就会过线,过线就是一下。这段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可等到富贵换了同桌,成了...

主角:富贵吴佳   更新:2025-04-09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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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富贵吴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富贵吴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河中枯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起吴佳那种只会学习的瑶池缥缈,对于富贵来说,脚踏实地的人间佳人似乎更加能有感觉。两人是同桌的时候,打打闹闹,上课的时候,两人也暗自较劲,倒不是学习,而是那名满天下的:三八线。谁过了线,另外一方就能“自卫还击”,在狭小的课桌,如山的书本面前,过线是不可避免的,两人都被对方用笔扎了无数次,自然心里也恨得不行,于是就有意无意的搞点儿小擦边,故意将书本过线一点儿,对面只要把书本推回来,就是一下。问起来就说:“我人又没过去,只是书过去了,但是你的手过线了。”三八线名副其实。但是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有时候总会被富贵扎哭,富贵只是好玩,没想着真的要于心哭,于是就会哄,哄了就会过线,过线就是一下。这段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可等到富贵换了同桌,成了...

《结婚十年,瘫痪妻子总想死富贵吴佳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比起吴佳那种只会学习的瑶池缥缈,对于富贵来说,脚踏实地的人间佳人似乎更加能有感觉。两人是同桌的时候,打打闹闹,上课的时候,两人也暗自较劲,倒不是学习,而是那名满天下的:三八线。

谁过了线,另外一方就能“自卫还击”,在狭小的课桌,如山的书本面前,过线是不可避免的,两人都被对方用笔扎了无数次,自然心里也恨得不行,于是就有意无意的搞点儿小擦边,故意将书本过线一点儿,对面只要把书本推回来,就是一下。问起来就说:“我人又没过去,只是书过去了,但是你的手过线了。”

三八线名副其实。

但是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有时候总会被富贵扎哭,富贵只是好玩,没想着真的要于心哭,于是就会哄,哄了就会过线,过线就是一下。

这段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可等到富贵换了同桌,成了彭志星,富贵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时常开始怀念和于心做同桌的日子,竟然错误的将好玩当成了喜欢。

情爱上的错误,《牡丹亭》用一句很美的话来描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不知道我的感情诞生于何处,但发现之时,已经是东风压倒西风。

于是富贵本来是一点点的苗头,逐渐如雨后春笋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当时到了非于心不可的地步。终于,在某一个课间,他壮起胆子给于心写了封情书。

可于心对于富贵恨得牙痒痒,反手就把情书交给了教导主任,要是交给班主任也就班级里批评批评算了,可教导主任却给富贵来了个全校通报。让他当着全校师生面做检讨,还要给于心说对不起,保证以后不打扰于心的学习。

孩提时期的喜爱,总是难以启齿的,会脸红,会心跳,会再得知噩耗后,装作若无其事,转身也要故作潇洒。于是,在老师们的干涉下,在于心表现出的厌恶中,少年的第一次懵懂,在此刻如同秋风吹起,满树爱恋被扫落一空。

这件事儿,让富贵整个学生生涯都没缓过劲来,连情书都再也没有写过了,更别说喜欢谁,遇到女孩子前来搭讪,富贵都会装作十分大方,心里却十分忐忑。

2

“你情书呢?还留着么?”这话是周成问的。

富贵很想骂周成,但是碍于于心在这儿,还真不好爆粗口,只能用一个眼神警告警告,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情绪爆发来的激烈,去的也快,刚才还在要死要活,一通百通,现在也能开上几句玩笑了,所以没什么过不去的,如果事情太乱,跑也是个好办法,大不了辞了不干了,大不了不还了,大不了打几年苦工,再大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们去哪儿?第一人民医院还是第六人民医院。”

“第一。”

“第六。”

二人同时开口,却说出了不同的答案。于心看了看中央后视镜:“你俩能不能统一口径。”

“听我的,第一人民医院,那儿医生好。”周成坚持道。

“行行行,听你的。”

但周成没说的是,从村里开到第一人民医院要将近一个小时。

面对当年的尴尬,富贵此刻依旧尴尬,有些坐立不安,周成倒是心大,刚才吵闹一阵,现在居然靠着车窗睡了过去。

敏感的人最受不了安静,因为一旦安静,他们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这会让他们抓耳挠腮。


1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农历四月二十九,正值芒种,雨打浮萍,春花尽落,至此人间再无春,只待来年花依旧。这一日,富贵离开了这座繁华的都市,回到了他的心安之处。

芒种是晚稻播种的时节,比起早稻,对于农民来说,晚稻的收成要好上不少,并且价格也更高,故而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匆忙的乡村,抽空来迎接富贵的,只有村里几只不认识富贵的大狗。炊烟不见,田下点点,暑气横天,夏蝉声噪。

富贵慢慢的走着,风缓缓,他也缓缓。村中古树依旧,恐怕,唯一不曾有变化的,只有这小时候曾庇护他不曾被野狗追逐的老树了。看着枝叶茂盛,似乎还能再活个一百年。

“你说,你活那么长,是不特累啊,你长的果子也不能吃,村里也没人念你的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你要累跟我说一声,我回头做棺材找你,我俩葬一块儿,你要躺累了就长个小树出来看看。”

老树摇了摇,似乎是拒绝了富贵的提议。

村里很小,也很大,小到不过几公里就能看尽。大到腿走软了也难以走到目的地。人难走,开车却有些浪费,故而村里家家户户以前全是自行车,如今条件好了,又全成了摩托车,电动车。

等到了爷爷的家里时,已经是门迎天下风,窗含万里城。蛛妇勤桑事,到处补霓裳。

富贵离开时,曾为这门上过一把新锁,如今被风吹日晒,已经成了锈锁,钥匙拧断了也拧不开,富贵有些无奈,只能从旁边已经塌陷的院墙走进去。院墙不知道怎么塌的,或许被什么大型器械蹭了一下塌了,家里没人,别人就说想赔钱也没地儿赔。

看着满院狼藉,富贵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下脚,将行李放在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后,富贵叹了口气,开始整理起了这迎风纳雨的破败小院。

2

“回来了你就来我家,房间多的是,有什么住不得的,走走走,吃饭去,我把你五伯也喊来了,一起吃个饭。”

听说富贵回来,二伯匆匆赶来,强行将富贵给拉出了这片祖宅,富贵拗不过如今已经七十有余的二伯。

房前有条桑树林,富贵小时候天天要从这条路走去上学,他年纪小,爷爷要从事农桑,又担心富贵,于是就叫几个伯伯轮流送,四伯五伯没赶上个好年代,打架进去二十年,三伯小时候误喝了煤油,不说痴傻,办事儿不稳妥那是一定的,大伯成了家,搬了出去,故而二伯送的最多。

时过境迁,当年堪堪四十来岁的二伯,叼着烟,戴着一顶当时十分流行,现在却要被称为老头帽的帽子。沉默少语总是喜欢叫富贵懂事儿,孩子哪里知道懂事儿是具体做什么事儿,只知道这人挺凶的,这让富贵对这位二伯怕的厉害。对于当时的家里来说,二伯无疑是家中的主心骨。孩子们其实十分敏锐,家里谁有话语权,他们总是一眼就能知道。故而,当时的富贵就是再调皮,也不敢跟二伯嘻嘻哈哈。

但如今,当年的主心骨,已经渐渐坨了下去,拖拉机开出了后遗症,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在那个社会经济动荡的年代养活了一家子人,却也带走二伯的听力。

“怎么也不买个助听器。”

“有鸡,二伯伯屋里其他的没有,吃肯定是少不了你的,你只要回来,什么时候都有。”

富贵知道,二伯的世界,开始孤独了,没有人会和一个听力减退的老头聊天,因为没人喜欢大喊大叫让别人当做异类。

富贵不说话,二伯却被夏风吹湿了眼眶,牵着富贵的手,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我们家啊,几个伯伯姑姑,快被天收完了,先是你姑姑,最小的一个,你爷爷就想个丫头,生了六个男儿才出了这么一个女娃,结果你还没出生就喝药死了。接着就是你老棍子,病得真了,没得办法。几个伯伯也吊儿郎当不明白,你四伯五伯背时,进去二十年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人有几个二十年呐,当时你老棍子就踩着个单车去来一百二十里去看,关系找完了,没办法啊,政策是这个样,俺(当地方言,第二声。)做老百姓的,搞不赢,你大伯屋里刚刚好点,儿女成才,孙子也有了,结果你大伯妈又得了个肝癌,劳一辈子,一天福没享过,就是病得路都走不得了,还给你大伯端水洗脚,没一年人就走了,她一走,你大伯也伤狠了,两个人只差了半年,大伯走的第二天三伯又赶脚,跟着跟着去了。他们是说要喊你回来,我说算了,回来也看不到最后一眼了,孩子在外面不容易,去来车费也贵,请假还要扣工资,干脆倒时候回来,一起放个鞭炮插个清也就可以了。”

老人絮絮叨叨,说着富贵不在这些年,家里的琐事,乡村一望无际的霞云落在桑榆上,映照出了长长的影子,一点点的,拉得老长。二伯说不下去,就会偷偷抹把眼泪。富贵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繁华而急躁的都市,不太能理解乡村的感情,言说人间别久不成悲,可某一日,突然一下子全提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富贵听得是故事,老人说的是经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4

回到二伯家,二伯母就开始张罗着杀鸡,二伯也进了厨房帮忙,只有五伯在逗弄着二伯家的小孙子。

看到富贵,也是欣喜,特意将一包崭新的好烟给拿了出来,只是不小心将那还未抽完的白沙也给一块儿掏了出来。五伯笑了笑,将那二十多块的好烟递给了富贵:“拿去。”

富贵不肯接,他一个健步就冲了过来,将烟塞进了富贵的手里,故作生气的说道:“伯伯给你买包烟还推三阻四,拿着。”

而后又去捡起那已经被衣服压得皱皱巴巴的白沙。

“回来了住几天啊?”

看着手里崭新的,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算不上多好的香烟,富贵有些莫名泪流,轻声说道:“不走了。”

五伯点燃一支自己的香烟,点点头:“不走了好,不走了好,就在县城里找个事儿,没事回来看看,我今天钓了几斤麻鲢了的,还有几条黄谷,给你二伯再弄。”

“四伯呢?没来么?”

说起四伯,五伯似乎有些不开心,没有多说什么,很不客气的留下一句:“不管他。”

富贵隐约猜到了些,四伯进去之前,跟五伯有些不同,四伯是成了家的,有个女儿,还有个老婆。后来进去二十年,老婆跑了,女儿二十年没见过父亲,因为母亲的关系,对于父亲的评价相当的低下,故而也不肯相认。四伯就找了个离了婚,欠钱跑路到了村里的外乡女子,二人也没有拿结婚证,搭伙过日子,凑合。

但那女人有些.......不务正业?富贵说不上来,只是知道,特别喜欢打牌,输了钱就去村头的小卖部赊一条烟,然后去村尾的小卖部换成现金,继续打,赢了就还钱,输了就继续。四伯没有工作,村里给了个孤老低保,一个月大概二百块,他还兼职给人打书,就是周围谁家老人了,就去操办操办丧事。一次能有个几百上千,一个月能接两三次,一次两三日,日子也算过得去。

但几个伯伯始终对于这家不感冒,三伯和富贵的父亲一起盖了栋房子,富贵的父亲随着富贵母亲去了城里之后,房子就让给了刚出来也没地方住的四伯,然后那女人却对三伯一直不好,认为三伯是住了他们家的房子,三伯一辈子没有成家,鳏孤之人,在村里叫做五保户,不太爱讲究,这让女人有些受不了,隔三差五便会骂一骂三伯,跟三伯大吵一架,但有时候又会花言巧语,把三伯给人当电工的工资给借过来,美其名曰:保管。

“你看你又没儿没女,别人找你借钱你也不好拒绝,你干脆给我给你拿着,我也不用你的,你自己有个数,要的时候再拿回去。”

三伯脑子笨,真的就把钱给了她,可转头却要不回来了,二人大吵一架,二伯说要把她告上法庭,四伯为了息事宁人,东拼西凑才将钱给还上。

故而,几个伯伯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连带着“顾家”的四伯也没有好感。


“你面试这么多,你遇到合适了的么?”

于心—听,噌的—下站了起来:“你问我?你他妈的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是甩手掌柜,今天是来帮忙的,你个实际运营者,你问我?你信不信我给你脑袋敲出五个大包让你清醒清醒。”

“那你—直抢我话干什么,我都插不上嘴。”

于心不干了,她非要让富贵脑袋上开出几个大呲花来。

1

托于心的福,三五跟初六不用在农村跟蚊子勾心斗角了,他们住进了于心的商品房,反正房间多,住两个孩子而已,这样富贵也不用每天往返—个小时的路程了,但于心不让富贵住,除非富贵骂吴佳两句。

富贵是不会答应这种无理要求的,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离开了。

但是事情好像并不太顺利,面试三天里,于心并没有留下多少人,她总觉得八千给这批人,还不如拿着八千给自己家的狗改善改善伙食。

2

“介绍—下自己。”于心头也不抬的对着面前的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显得有些紧张,看年纪,似乎是第—次参加面试。

“嗯.......我今年二十三,毕业于文理学院。”

“叫什么?”于心问了—个简历上写着答案的问题,富贵不理解,但也没有出言打断。

女孩懦懦的说道:“我叫程—,前程似锦的程,—帆风顺的—。”

于心没有纠结她的名字,只是抛出了—个死亡面试题:“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呢?”

富贵当年面试的时候,吴佳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是:“你为什么觉得你—定能雇佣到我呢。”

但那是吴佳,现在小姑娘可不认识于心。

“我.......我觉得.......我觉得我.......”

程—说不上来,这个问题,没有—点阅历确实答不上来。他的本质是让你介绍—下你的能力,他的另—种问法是:你来了能干嘛?但这样太直白,会让人觉得是故意讥讽。

这个问题还不能变成:你的长处是什么?因为很多涉世未深的人会告诉你,我擅长跑步.......

但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尤其是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在学校你可以擅长数学,擅长奥数,但你只要放弃了学术,走出校园,就会发现,如果没有从事相关行业,数学是—个普通人永远提及不到的词汇。除了卖菜老奶奶都会算的加减乘除,其余的,—概无大用。

但更多的人,是不知道这句话的本质。

看着小姑娘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于心没了耐心,准备结束这—次面试的时候,富贵插嘴问道:“说个故事吧,什么都可以。你听过的,或者在你身上发生过的。”

“什么都可以吗?”

“对,爱情也好,亲情也好,还是同学、老师,什么都可以。”

于心皱着眉看着富贵,但富贵却不看他,只是看着程—。

程—想了好—会,才开口道:“嗯......那我讲—个,我读书时候的故事吧。”

3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

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整圆儿是团圆,半圈儿是别离。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我意。还有数不尽的相思情,我—路圈儿圈到底。

少年少女们的春情总是来的含蓄,柔肠百转,剪不断理还乱。言说太过矫情,不说心中难平,唯有纸上画个圈儿,你若知我意,应当在圈儿里,若不知,我便再画个大圈儿,将你圈在里。


1

富贵没有回家,在电话耗尽最后一格电量后,他如同游魂一般在街道上游荡,直到旭日东升。

富贵出奇的没有拿小孩儿逗乐,这倒是让早就准备好的小孩儿有些不适应,她好像从来没见过男人如此的憔悴。

老话说的好,麻绳专挑细处断,事儿总是一件接着一件。

公司的老总不是什么才子,学校的东西早就还给了学校,讲出来的东西,总是让人昏昏欲睡,但却总是喜欢盯着员工,不允许他们有片刻的分神。人们这才意识到,出了校园之后,依旧要上课,但老师不会苦口婆心的劝你听讲了,老师只会告诉你,不听讲就滚蛋。

很显然,富贵就没有听,在小和尚念经一般的晨会里,一夜未睡的他呼呼大睡。台上的人勃然大怒,猛地敲了敲桌子,将富贵惊醒。

二人沉默的对视着,富贵不明白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和桌子打擂台,老总不明白自己发了这么大的火,这人为什么还跟无事人一样和自己对视。

2

“你怎么搬出来了?”

小孩看着富贵搬到了自己旁边的工位上,一时间有些惊奇。

“外面空气好,里面待久了,出来转转也挺好的。”

“那你坐对面去,我不要你坐我旁边。”小孩似乎故意恶心一下富贵,谁叫这人一直叫自己小孩。

但此刻的富贵却没有什么玩笑的心思,他也没有辩驳什么,又开始收拾刚刚整理好的东西。但人事部经理的出现,让他的行动暂停了下来。

他拍了拍手说道:“宣布一个人事调动通知,以后销售部的事情,全部交到徐特总经理手上,直到有新的销售部经理上任。”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所有人都对这一则人事调动充满了好奇,但却没有人会傻到现在跑过来当面问问富贵,而富贵则继续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但却被一旁的小孩儿给拦了下来。

“哎哎哎,你怎么被撸了?”

富贵不耐烦的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儿少管。”

“别啊,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叫你天天跟作对。”

富贵不理她,继续搬着自己的东西,但却被小孩全给从怀里拿了下来:“别走啊,就坐这儿,这儿多好,身处办公室斜后方,二者成锐角,还是监控盲区,绝度是上班摸鱼的绝佳之地,快快快,就在这儿安居乐业。”

富贵看着卖力推销工位的小孩,有些好笑:“你刚才不还不让我坐这儿么?”

小孩笑着解释道:“那我不是怕你是来监视我的么?害人之心咱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3

看着一整天趴在工位上埋头苦睡的富贵,小孩儿有些不乐意了,怎么有人比自己还能摸鱼,那自己关系户不就白当了,她十分霸道的叫醒了富贵。

富贵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弄明白是谁叫醒了自己,倒是一旁的小孩儿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能睡,我是叫你来说话的,不是叫你来睡觉的。”

富贵这才清醒了许多,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小孩儿问道:“你干嘛?”

“你昨天干嘛去了?你别告诉我,你这么老了,还要去花花世界看一看。”

富贵蒙了好半天,才指着自己问道:“我老?我才三十多好吧,什么就老了。你这小孩就是不会说话。”

说着,又看向了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茶水问道:“你给弄的?下次少放点蜂蜜,齁死我了。”

“想得美,我怎么可能给你弄,这是杨依姐给你弄的。”

说起杨依,富贵又是一阵沉默,说不清楚她的心思那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但要说怎么处理,富贵还真不知道,四十岁的恋爱叫什么?夕阳红?非诚勿扰大概都上不了,得上桃花朵朵开。

但小孩儿却来了八卦劲,把位子朝着富贵挪了挪问道:“哎哎哎,你跟我说说,你和杨依姐是不是夫妻关系。”

“小孩儿别瞎打听。”

“嘿!你还当你是我上司呢,我可录了视频,你要不说我就去行政举报你。”

“你真录了?”

“当然。”

富贵有些怂了,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想了半天才说道:“不是不是,别烦我,让我再睡会儿。”

小孩儿十分吃惊的说道:“还睡!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你还睡!”

“小点声小点声,我当你老板的时候对你也不差吧,你就当报恩了,别吵吵。”

小孩似乎抓住了富贵的软肋,狡黠一笑说道:“那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婚外恋。”

富贵有些嗔怪道:“你这小孩儿,上哪儿学的这些污言秽语。”

“我听我姑姑说,你老婆身体不太好?”

“你没事儿老打听我干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要我说,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二十一世纪了,嫦娥都能被出来上春晚了,你怎么还讲封建社会那一套生死与共呢,现在社会讲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要我说,杨依姐多好啊,又有钱,又会照顾人,还那么漂亮。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小孩捂着自己的小脑袋瓜恶狠狠的盯着富贵:“你打我干嘛。”

“你个妇道人家,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我呸,用现在的词说,你就是恋爱脑,你都快四十了,在干二十年,就该坐轮椅上下象棋的年纪了,你不打算给你祖宗传宗接代啊。我就算你现在立马蹦出来个小孩儿,等他二十岁刚大学毕业,你都六十了,等他三十岁成家,你估计都挂墙上了,你忍心让你孙子刚出生就失去爷爷么?”

“你怎么这么关心,杨依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吧?”

小孩有些烦富贵的油盐不进:“我这是你替你着想,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谢谢您嘞,你不经常骂我狗富贵么,我咬你这个吕洞宾一口,合情合理吧。”

说着,富贵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等待着下班。看着富贵的模样,小孩儿开始生闷气。


“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是我和初六的住宿费和伙食费,还有早上的饺子钱。你看能住多久。”

富贵看着小小的孩子,身边两个大书包,拿着一叠钱给自己,不满觉得有些违和。

“你这......是你爹教你的?”

三五摇摇头:“我妈说的,她说她一天能挣四五百,不会在家里照顾我们,你说过你两千八一个月,一天下来大概九十块钱,上午饺子钱是二十三,一共是一百一十三,你点点。”

“可是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钱不一定能还回来时间呢?”

“没有,但我老师说时间就是金钱。”

“嗷你这样理解的啊,那你听没听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富贵不喜欢小孩子如此势利,把什么都算的明明白白,就好像给了钱就是天王老子,别人就必须听他的一样。

三五沉默了下来,然后收回了九十块钱,将二十三交给了富贵。转身走进了房间,可没等进门,又转过身来问道:“那你可以让初六住在这里么?我还是会付给你钱的。”

富贵坐在院子里,想了想说道:“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你应该要知道,你在求人办事儿,而不是给钱办事儿,如果你要给钱办事儿,我觉得,你不应该住在这里,应该去旅馆。”

三五想了想,问道:“什么叫求人办事儿?”

“求人办事儿啊,求人办事儿就是你要时刻记住,你欠着别人的,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还给别人。”

三五沉默了好久,富贵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的抽着烟,感受着旷野迎面而来的夏风。

在一根烟抽完之后,富贵准备转身走进厨房做晚饭的时候,三五叫住他了:“是我求你,初六没有求你的,对吧。”

富贵一愣,然后点点头:“可以。”

“那你要我做什么?”

“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你。”

“好。”

1

“这是热水器,用之前要插上电,用的时候要关掉,三天只许用一次,天热洗洗冷水澡不碍事儿。你也去厨房烧水,但不许用液化气,只许用电水壶。”

“这是我家的院子,种了点小菜,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负责照顾他们。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偷吃。”

“这个空调,只许睡觉的时候开,只能开节能模式。”

“楼上是我的房间,不许上去。”

交代完一切后,富贵将钥匙递给了三五:“我只能给你一把钥匙,你可以去配一把给你妹,但是等你摆在这里住了之后,要上交,我建议你先别着急配,说不定你爹明天就把你接回去了。”

“你不是去找过他么?”

富贵离开的身影一愣,没有回头:“等通知。”

2

“你出去能干嘛啊?你都三十好几了,就在县城找个事不行么?”

“我三十都过去一半了,想出去看看外面还不行么?”

“那孩子怎么办?”

“你问我啊?你怎么不问他爹去?”

富贵被呛了一口,但很也没跟周成计较:“毕竟户口在你名下不是,你就说不管他俩,你也得把事儿办好吧,至少,带着他俩去看看他们的爹。”

周成夹了口菜送进嘴里:“那这个你得问他妈去,我又不认识。”

富贵有些恼怒:“你怎么一问三不知。”

周成一脸无辜的说道:“我都他妈没参与我能知道什么。”

富贵答不上来,周成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他俩,你看着办,要不给他送孤儿院去,要不找个寄宿学校,一年回来一趟,你要有善心你给他两找个住的地方,要没要,你就别管了,让他俩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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