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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结局+番外

檀青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言若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江PD你笑什么?”江晚栀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你误会了,我和西门礼臣并不熟,恐怕帮不到你。”言若若依旧不死心,套近乎道:“栀栀你太妄自菲薄了。我们交个朋友,之后傅家有西门先生的场合,你带着我点,我给你报酬怎么样?”江晚栀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讨厌听不懂好赖话的,给台阶都不下。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言若若,清纯的脸上勾起笑容。“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万一发现西门礼臣喜欢我这挂的,你就不怕弄出事来?”言若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如鲠在喉。这女人未免对自己的样貌也太自信了!她冷哼,说话时像是无比了解西门礼臣。“江PD多虑了。西门先生近几年都待在美国,自然更喜欢私下奔放的。况且,你不仅有未婚夫,还是和他侄子。无论如何,西...

主角:江晚栀西门礼臣   更新:2025-04-29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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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栀西门礼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檀青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若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江PD你笑什么?”江晚栀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你误会了,我和西门礼臣并不熟,恐怕帮不到你。”言若若依旧不死心,套近乎道:“栀栀你太妄自菲薄了。我们交个朋友,之后傅家有西门先生的场合,你带着我点,我给你报酬怎么样?”江晚栀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讨厌听不懂好赖话的,给台阶都不下。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言若若,清纯的脸上勾起笑容。“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万一发现西门礼臣喜欢我这挂的,你就不怕弄出事来?”言若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如鲠在喉。这女人未免对自己的样貌也太自信了!她冷哼,说话时像是无比了解西门礼臣。“江PD多虑了。西门先生近几年都待在美国,自然更喜欢私下奔放的。况且,你不仅有未婚夫,还是和他侄子。无论如何,西...

《没错,京圈大佬就是没她不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言若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江PD你笑什么?”

江晚栀轻轻摇头:“没什么,只是你误会了,我和西门礼臣并不熟,恐怕帮不到你。”

言若若依旧不死心,套近乎道:“栀栀你太妄自菲薄了。我们交个朋友,之后傅家有西门先生的场合,你带着我点,我给你报酬怎么样?”

江晚栀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讨厌听不懂好赖话的,给台阶都不下。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言若若,清纯的脸上勾起笑容。

“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万一发现西门礼臣喜欢我这挂的,你就不怕弄出事来?”

言若若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如鲠在喉。

这女人未免对自己的样貌也太自信了!

她冷哼,说话时像是无比了解西门礼臣。

“江PD多虑了。西门先生近几年都待在美国,自然更喜欢私下奔放的。况且,你不仅有未婚夫,还是和他侄子。无论如何,西门先生都不会看上你这个窝边草的!”

江晚栀笑而不语。

巧了,西门礼臣还就是喜欢玩刺激的。

至于她够不够奔放,即便她本性保守,和那男人谈三个月,也什么都被教会了。

退没退步就不知道了。

言若若不甘心的离开,转身后握紧了拳头。

江晚栀,你今天不帮我,我会让你连叫我小婶婶的机会都没有!

试戏即将开始,江晚栀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正想着要不要点个外卖,片场入口传来一阵动静。

几名安保抱着保温箱进来,最后那道身影气场凛然,高不可攀。

现场的工作人员纷纷站起身,意外西门礼臣的出现。

只见男人语气温和的开口说道:“大家周末加班辛苦了,今天的早餐我请,每人都有。”

片场瞬间响起一片欢呼。

“哇哦!有饭吃了!”

“谢谢总裁!”

“老板大气!太帅啦!”

所有人赶紧围过去领取早餐福利,江晚栀视线也看过去。

隔着几层工作人员,还是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

她收回目光,打算等其他人拿好了再过去,眼下忽然被靠近的影子遮挡住光源。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眼中,缓缓放下手里包装精致的早餐三明治。

“烟熏三文鱼不加牛油果的。”

是她最喜欢的。

江晚栀礼貌颔首,眼神却恨不得刀人。

“谢谢总裁。”

剧组这么多人,西门礼臣就非要特意把早餐送到她面前吗?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西门礼臣就这么水灵灵的在她旁边坐下了!

江晚栀微蹙眉:“你坐这干嘛?”

西门礼臣替她挡住大半边的人群,温柔提醒道:“表情自然点宝宝,他们听不见,但也不是瞎子。”

江晚栀感受到越来越多目光,微笑的背后紧咬牙,说话用力却不敢大声。

“你还知道他们不是瞎子啊。”

西门礼臣把早餐轻推到她手边:“看你吃完我再走。”

江晚栀:“没见过人吃饭?”

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想看看你。”

“……”

实在饿得慌的江晚栀懒得继续争执,拆开三明治吃了起来。

反正已经聚集全剧组的目光了,随他去吧!

等江晚栀吃完,剧组其他人也差不多用完餐,视线时不时偷瞄着制片人所在的区域,小声议论。

“我滴妈呀,总裁和江PD单独坐在一起哎!”

“哇哇哇我死了,两个人配一脸啊!”

“好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啊!”

言若若插话进来:“肯定只是聊工作啊!你们再这样背后议论是非,小心被当场开除!”

被打扰吃瓜兴致的几个人,无语的白了言若若一眼,赶紧嫌弃的从她身边走开。

江晚栀收拾好用餐过后的残局,“快走吧。”

“嗯。”西门礼臣起身,注意到桌上放置的咖啡,眉心皱起。

“轻度过敏也最好不要喝咖啡。”

一直以来江晚栀都对咖啡有轻度过敏,但偶尔犯困的时候会忍不住喝一点,每次被西门礼臣看到都会把她的咖啡没收。

此时,也不例外。

看着西门礼臣要带走那杯咖啡,似乎打算拿去喝,她说道:“这是言若若带给我的……”

话未说完,下一秒“咚”的一声,那杯咖啡便出现在了垃圾桶里。

西门礼臣抽过她放在桌上的湿纸巾,像是碰过脏东西一样擦了擦手。

他看向她,薄唇弯起。

“宝贝工作顺利,记得想我。”

江晚栀简直要被他为所欲为的语言吓出心脏病,想骂人又因为几位工作人员往这边走,不得不改为官方话术,让大家以为他们刚才只是在聊工作。

“好的总裁!您、慢、走!”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西门礼臣现在已经被她刺成筛子了。

可男人眸中却蕴含着满足的笑,他的栀栀宝宝答应了会想他。

他好幸福。

西门礼臣离开后,剧组几个和江晚栀关系好的搭档立马围了上来。

“栀姐,总裁都和你聊了啥啊?”

“PD~透露透露嘛~”

江晚栀朝他们勾了勾手指,等大家都靠近时,佯装小声秘密的说话,然后关键时候突然放大声音。

“当然是聊——工作啊!”

一群人被吓一跳。

“哎哟我去,栀姐你吓死我了!”

江晚栀笑道:“不然你们以为呢?吃饭都要被抓着盘问两句,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

自从和西门礼臣搞了三个月地下恋后,她在各种场合圆谎简直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

不过她圆谎技巧越娴熟,西门礼臣就越喜欢当大漏勺,恨不得分分钟公开。

陈雪寒眼冒桃心的说道:“栀姐,你是不知道,总裁看你那眼神都拉丝!”

江晚栀好笑道:“别瞎说,他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西门礼臣是标准的平行四边形狐狸眼,尾端微微上扬,眸色漆黑如墨,神色冷的时候难以接近,稍微温和的盯着人看时,又妖冶蛊惑。

陈雪寒:“咳咳,你别这么骂自己。”

江晚栀被逗笑:“行了,大家吃饱了都抓紧时间回到岗位上,十分钟后开工。”

众人散去,言若若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

“江晚栀,你让西门先生把我买的咖啡丢了是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是他自己丢的吗?”

“那肯定是你指使的!”

“……”江晚栀无语到发笑,“对,是我。我刚才和西门礼臣说那杯咖啡是你专门为他买的,他听完直接丢垃圾桶里了,你要是不乐意,找他算账去。”

“你!”

言若若气得不轻,在她看来江晚栀就是仰仗着傅家才敢这么嚣张,没了傅恒越未婚妻的头衔,江晚栀什么都不是!

她走到角落,给好姐妹孙倩打了个电话。

“倩倩,你检查的怎么样了?”

“江晚栀她真的太过分了!能不能让她从傅恒越未婚妻的位置上滚下来,就看你肚子争不争气了。”

电话那头,孙倩兴奋的说道:

“我怀孕了!”


江晚栀试着活动双腿,压在后腰上的力量随之沉了沉。

她才意识到她还是趴在西门礼臣身上睡的……

江晚栀要起身,男人手臂压着她的腰,初醒的嗓音沉哑。

“乖。”

将传来的低音炮和西门礼臣的脸匹配上,江晚栀顿时脑袋嗡嗡地。

她竟然真的没忍住和西门礼臣做了?

江晚栀想立马爬起来逃离现场,身体却被西门礼臣控制的死死的。

他揽着她的手紧收,低蛊的声音在她耳边:“别动了宝宝,哥哥好累。”

江晚栀耳尖一红,短暂断片的画面不断闪过她的脑海。

她抬眼看向还闭着眼休息的男人,指尖落在他分明的喉结上,揉动,若有所思。

“这么累啊?”

按历史战绩来说,西门礼臣应该比她醒得早才对,难不成过了三年,没以前行了?

不应该啊……

西门礼臣缓缓睁开眸,眼下还泛着红血丝。

不用猜都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歪东西。

他揉了揉江晚栀的脑袋:“太亢奋了,一晚上没睡。”

他整晚都很充沛,像喂不饱的野兽。

如果不是考虑到一顿饱还是顿顿饱的问题,他会更狠。

从江晚栀睡着后,西门礼臣就难以入眠。

他害怕一觉睡醒,他所得到的,所拥有的都化为泡影。

这样醒来还能抱着爱人的感觉才是他想要的。

江晚栀推了推他:“我要上厕所。”

被困意席卷的男人抱着她起身往洗手间去,江晚栀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让我下来,我自己会上厕所!”

冲厕所出来后的江晚栀更是两眼一黑。

西门礼臣就等在门口守着她,生怕人跑了。

关键是!能不能穿衣服啊!

男人看见她,抬手就把人重新抱回怀里,往床上倒。

他宽阔的臂膀深拥着她,“别走,陪我睡会儿。”

江晚栀探出快要窒息的脑袋:“已经陪完了!”

十八般武艺都来了一遍还要怎么样?

“那不一样。”西门礼臣轻咬她的耳垂,警告道,“江晚栀,你别想打发我。”

她神色怯怯的缩了缩脑袋,依照西门礼臣此刻眼下暗藏的兽性,指不定下一秒就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江晚栀不敢乱动,明亮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正在休息的男人。

长长的眼睫,立体的五官,看不见毛孔的冷白皮,闭眼时妖孽俊美,睁眼露出那双凌厉的黑瞳时,又不失凛冽英气。

唯独在黑夜里,尽显恶劣。

在她身上做坏。

似乎是察觉到她过于炽热的目光,西门礼臣手掌抚过她的后颈,闭着眼轻声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晚栀:“……有点疼。”

他出乎意料的认错态度极好,“我下次注意点。”

“嗯……”

应完声,江晚栀看见男人的唇微微勾起,才意识到上了个大当!

呸呸呸!什么下次!再也不要有才对!

江晚栀没力气跟他争执下去,懒散的问,“几点了?”

她是不是旷工了?

正要爬起来拿手机看时间,人却被男人牢牢的禁锢住。

“帮你向剧组请过假了宝宝。”

江晚栀顿了顿,昨晚遗失的记忆涌上脑海。

在失控之际,西门礼臣不疾不徐的拿着她的手机发信息,随后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展开无尽的攻略。

富有力量的矜贵美感,无时无刻都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将她折服。

江晚栀看着昏暗又熟悉的房间布置。

这不是西门礼臣目前常住的地方,而是他们谈恋爱时住的最久的一套房,是他们曾经的家。


“谢谢哥哥~哥哥辛苦了~”

沉沉的笑意从她头顶上方传来,江晚栀眼底的笑随之更浓了。

看样子‘哥哥’爽到了。

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沁入江晚栀的内心。

西门礼臣克制住想牵她手的举动:“走吧,剧组今晚聚餐。”

“组里聚餐我怎么不知道?”江晚栀面露惊讶。

西门礼臣问:“你想和我单独吃饭?”

“不想。”

“嗯。”男人顺理成章的应声说道:“所以我安排了聚餐,现在我们一起过去。”

江晚栀:“……”

万恶的资本家力量!

她绝不会向资本家低头,她一般都直接下跪!

最后,整个剧组的人员都被安排在同一家港式餐厅。

江晚栀为了避嫌坐在最角落,导演特意请西门礼臣坐中间的主位,男人嘴上亲和的回了句‘随意点’,下一步直接无视所有人目光,精准的在她身边空位坐下。

“……”

对于西门礼臣来说,所有的事都很简单。

那就是——

他想要,他得到。

低头假装玩手机的江晚栀快把屏幕划出火花,就为了避免在这么多人面前和西门礼臣对视。

只要她装不熟的信念感够强,就没人能认定他们之间有关系。

刷着刷着,江晚栀被剧组相关热搜话题下的评论吸引。

[哇塞,不说这是剧组开机照,我还以为是江晚栀和西门礼臣的恋情官宣照呢!这辈子没见过长得这么顶配的两张脸!]

“江PD,聚餐抱着手机玩是要罚酒的哦!”

突然被导演调侃的江晚栀慌忙划过那条评论,完全没意识到在她抬眼关手机的瞬间,点了个赞。

导演发话后,其他人也自觉脱离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决了言若若的缘故,餐桌上的氛围极好。

“来,今天能和总裁聚餐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敬总裁一杯!”

在导演的带领下,其他人纷纷准备好杯中的酒水起身。

坐在角落的江晚栀正想伸手从玻璃桌上拿瓶汽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一步落下。

西门礼臣单手握着那瓶易拉罐装的饮品,落在金属拉环上的食指往上一提,清爽的青葡萄汽水迸发。

开好的汽水被随手递给她。

江晚栀下意识的接过和大家一起干杯。

殊不知这一幕在他人眼中是多么的自然,亲密。

而后,充满欢声笑语的包厢内,只有江晚栀在闷头干饭。

等她吃完,包厢里的气氛依然热闹,江晚栀坐在位置上听着也不由得露出笑意。

瞳孔往右轻滑,正在和导演们谈笑风生的西门礼臣,今天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轮廓分明的侧脸冷俊,性感。

女人的视线不禁多停留了一秒,被抓个正着。

“……”

还没来得及化解此时的尴尬,放在一旁的手机正好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来电方的备注。

蒋星齐

偷窥被抓包的江晚栀没多想,几乎是立马接起电话往包厢外走。

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脸色一冷。

江晚栀走到僻静点的吸烟处,电话里传来含糊沙哑的男声。

“栀栀……你在哪?我想见你……”

江晚栀眉间轻蹙,“你喝酒了?”

貌似还喝了不少。

蒋星齐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栀栀,前些天和你一起过生日我真的很开心,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没机会和你说,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

在说出这些话之前,蒋星齐反反复复想了太久太久,生日会当晚产生的危机感,一天天侵蚀着他的自信,此刻他已经没法淡然。


江晚栀白皙的脸上那双透亮的眼眸,有股野蛮生长的清高劲,声音冷冷的,音色却很好,雪糕似的。

“走保险吧,多出的我赔。”

西门礼臣应了声,随后说:“不过,这辆车是我刚从美国回来前一小时新提的,还没上商业险。”

江晚栀:“……”

听这意思,她的赔偿金额不会小。

很快警察赶到,两人同车前往警局备案。

后座,江晚栀端坐在右边,一旁就是西门礼臣。

男人坐着时,长腿在有限的空间里微敞,结实有力的大腿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在车行驶的过程中,时不时碰上她黑色包臀裙下裸露出的白腿。

江晚栀变得更加注意,调整坐姿时却不小心让裙子往上缩了些。

原本坐下刚好得体的包臀裙,在此时短的有些难以言喻。

“……”

江晚栀两手放在腿间,试着把裙子往下拽。

前方的警员偶尔回头看,与他们了解车祸信息。

西门礼臣蹙眉,褪下身上的西服外套丢到她腿上,掩住春光。

看着烦。

一想到这双腿,他驰骋过,更是燥。

江晚栀低眸看向腿上突然盖上来的外套,内里透着男人身上的余温和清栀香。



就这样,外套在她的腿上搭了一路。

最后通过专业人士的协调,被她撞损的全球私人订制款劳斯莱斯,最终定损一千三百九十万。

由江晚栀一人赔付。

听到如此庞大的金额,江晚栀垂在身侧的手轻掐。

签完字离开,两人走到门口,江晚栀手里还抱着男人的外套。

外面依旧下着雨,崭新的豪车外,司机已经撑着伞在车前随时等候着西门礼臣。

男人离开前拿着定损单,移眸看她时唇角勾起浅薄的弧度。

“一千三百九十万,给你个友情价,一千四百万。怎么支付?”

江晚栀刚想还外套的手收回,暗自咬牙。

什么友情,前女友情吗?

可真记仇。

她扯唇轻笑:“谢谢啊,不过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

换作三年前,她还是那个名动京北的财阀千金,这点钱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但时过境迁,父亲被抓,家中分崩离析,她现在却只能靠被迫联姻来还债。

西门礼臣噙着笑: “不是找了个有钱的未婚夫?这点钱他都舍不得给你花?”

江晚栀沉默。

到头来,找的还是他侄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只不过,她另有所图。

“江晚栀。”

他叫她名字。

三年来,第一次。

西门礼臣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上那双猎鹰般强势的狐眼。

他想问:离开我,好过吗?

终究是败给她那双水光涟漪的灵眸。

他喉结滚动着:“还记得我电话号码吗?”

这三年,他没换过。

见女人一秒没吭声,西门礼臣心烦意乱的扯松衬衫领带,从西服口袋中拿出一张黑色名片,塞进她的手中。

“三天之内联系我。要么赔钱,要么……”

“赔人。”

江晚栀捏着手中的名片站在原地,看着西门礼臣高大的背影走进司机撑好的黑伞中,上车。

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车牌号随车子的行驶,逐渐模糊在暴雨中。

冷风袭来,江晚栀缩了缩胳膊,才发现臂弯处还挂着男人的西服外套。

她腾出只手,从包里翻出手机打车。

没多久车就到了,停的有段距离,她正准备顶着暴雨跑过去,后方一道男声叫住她。

“江小姐,您的雨伞忘了。”

警员匆匆跑过来,将手中的黑伞递给她。

江晚栀看着对方递到眼前的黑伞,根本不是她的,是西门礼臣落下的。

看了眼外面的天,她伸手接过。

“谢谢。”

回到公寓,刚推门而进,闺蜜许轻夏敷着面膜小跑过来,激动的把她拽到正在放映的电视机前。

“栀栀,你看新闻了吗?西门礼臣从美国回来了!”

“听说他这几年在美国搞对冲基金赚飞了!谁能想到当初被你甩掉的桀骜公子哥,转眼成了华尔街名声大噪的金融大亨啊!”

江晚栀将手中的西服外套挂好:“我知道。”

对于西门礼臣现在的成就,她并不意外。

早在高中,江晚栀就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她保送华清大最关键的一场物理竞赛。西门礼臣的参赛破碎了她的保送梦。

而后她更是比一次输一次。

她觉得那家伙是天才是魔鬼,是捉弄人的疯子。

可惜她再恼火,西门礼臣也根本不会记得她这个第二名。

第二年,江晚栀甚至神使鬼差改了原本的志愿。

她进京大时,风云全校的西门礼臣已经快博士毕业了,可他才二十岁不到,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十二岁进入少年班,本硕博连读,国内外数理化竞赛奖拿了个遍。兴趣涉猎科研,赛车,射击,游泳等多个领域,只要他想,没他学不会的。

江晚栀对他关注的有些上头了,可真到把人勾下神坛的那刻,她又怂了。

她见识到真正的西门礼臣,不羁,凶狠,不受管束。

他是压抑的兽,在她身上充满坏劲儿。

优越的长相和锦上添花的家世,他从来不屑提及。

家里让他往科研方向发展,他偏不想。

去国外玩对冲基金,刺激,高风险高回报,是他会做的事。

即便分手了,江晚栀也不得不承认。

这男人从名字到骨子里,都注定卓尔不群。

许轻夏替她担忧道:“西门礼臣回国应该是为了联姻,不过他竟然还收购了你爸原先的公司,现担任NH娱乐亚太区首席执行官。这么说……以后他可就是你顶头上司了!”

江晚栀眼睫一顿:“也听说了,顺其自然吧。”

好在她属于NH影视分部,跟总部接触应该不会太多。

许轻夏有些意外:“你怎么今天消息比我还快?”

江晚栀瘫坐在沙发上,把那张在警局签好字的单子放到茶几上。

“因为我开车把他撞了。”

许轻夏眼睛迅速瞪大,拿起单子细看,“我去,你俩在车祸中重逢的啊?”

看江晚栀表情,显而易见。

“一千三百九十万。”许轻夏看着上面的赔偿金额,倒吸一口凉气。

“这钱你打算怎么还啊?我看看我卡上还有多少。”

江晚栀按住她拿手机的动作,和她讲了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这钱我找傅恒越出。”

平时傅恒越乱搞,拿她哄老爷子讨钱花,她都无所谓,今天这事,傅恒越要是敢不出钱,那就鱼死网破。

许轻夏感叹道:“没想到傅恒越竟是小侄子上位!”

“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西门礼臣肯定不差那点钱,让傅恒越在他面前帮你求个情就好了。”

江晚栀笑了下:“你想的太简单了。”

她所了解的西门礼臣,极端,重欲,报复心强。

让傅恒越去帮她求情,无疑是火上浇油。

江晚栀推着许轻夏往房间走:“别担心了快去睡吧,未来影后明天不是还有拍摄吗?”

“那你要帮忙记得随时和我说啊!”

许轻夏进房间,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话说,你和西门礼臣当初为什么分手啊?”

江晚栀低下眼帘,察觉她情绪低落,许轻夏马上改口。

“晚安栀栀宝贝,你也早点休息!”

江晚栀洗完澡躺下,拿起床头柜上的名片。

西门礼臣留下的。

上面印着她烂熟于心的号码。

次日,江晚栀工作的间隙联系了傅恒越一天,毫无音讯。

直到晚上从公司出来,才收到对方回她一条地址信息。

夜京会所,608。


为了能达到目的,迟枭不惜强行给自己灌输江晚栀是西门礼臣老婆的概念,对恋爱脑对症下药。

西门礼臣愉悦的眉眼轻眯,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我问问我老婆。”

“西门礼臣你真是没救了。”

迟枭对他张口闭口老婆的样子很是无语。

不敢想象这两人要是真正公开在一起后,西门礼臣该会有多老婆奴。

西门礼臣打开邮件大致扫了眼资料里的内容,目光停在品牌创始人的名字上,眼尾轻挑。

“梵尚不是你姑姑的品牌吗?”

迟枭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最近惹她生气了,想办法哄哄。”

说完,迟枭还不忘小声辩解:“秦殊她新谈的那个外国佬本来就长得歪瓜裂枣的,还不让人说了。”

秦殊是迟枭姨奶奶最小的养女,虽然两大家族没有血缘关系却世代友好,他叫对方一声姑姑,但两人年纪只相差两岁。

自从他在背后吐槽姑姑的新男友被听见后,不仅当场挨了一脑瓜子,转头联系方式还被拉黑了。

他再不找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就要彻底失去这个从小玩到大的亲人了。

西门礼臣漫不经心的掀起眼帘,“你嫉妒了?”

“怎么可能?”迟枭好笑道:“我嫉妒他年纪大,嫉妒他体味重,嫉妒他没B硬装?”

“他们能谈超过一个月,小爷我都跟他姓。”

西门礼臣施施然道:“那你可以直接改姓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西门礼臣看向他,“上个月在美国拍卖会上跟秦殊碰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谈了。”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迟枭情绪按捺不住的暴躁。

对此,西门礼臣意味深长的吐出几个字。

“怕你像现在一样。”

失控。

“……”

迟枭揉紧了拳头,没过几秒便逐渐松开,嘴角噙着笑。

“你也太小看我了。”

男朋友谈再久也得换,侄子可就仅他一个。

西门礼臣笑而不语。

迟枭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办公室门被敲响,看见江晚栀从外面进来,迟枭顿时眼前一亮。

“嫂……呃,江校花来的正好啊!”

江晚栀将资金审批文件放到西门礼臣面前。

“怎么了,找我啊?”

转眼的功夫,合同上已经落下一道凌厉的签名。

迟枭眼睁睁的目睹西门礼臣甚至没多看文件一眼,只要是江晚栀递来的,直接就把字给签了。

而他想给江晚栀拉个免费的剧组服装赞助,不仅要提供详细的资料,还要经过西门礼臣亲自逐字逐句的研究把关,最后再询问江晚栀的意见才能有个结果……

敢情他把西门礼臣当兄弟,西门礼臣把他当狗屁呗!

签完合同,西门礼臣合上手里的钢笔,将附带资料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她。

“迟枭想问你剧组里需不需要服装品牌赞助,他姑姑名下有个不错的品牌,资料我帮你看过了,还不错,你觉得合适的话可以谈谈,不合适就拒绝。”

迟枭满眼渴望的盯着江晚栀,他能否被姑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就看这合作能不能谈成了。

“梵尚?”江晚栀意外的惊喜。

“可以啊,我很喜欢这个品牌的设计,之前就有想过合作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和秦小姐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迫不及待去姑姑那博原谅的迟枭立马提议道:“事不宜迟,我看就今晚怎么样?”

江晚栀笑了笑,倒是很少见到迟枭对待一件事如此认真。


“离我远点。”

昏暗的酒吧一隅,迟枭隐忍的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女人。

“秦殊,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女人微动的红唇娇艳欲滴,被酒意点亮的眸子瞥了他一眼,疏离淡漠。

“叫姑姑。”

迟枭扣住她的腕,顺势往前迈半步便将人禁锢在墙角,盯着她笑得轻佻又讥讽。

“姑姑?”

“别拿那些莫须有的关系架着我。”

“你我不在一个户口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姑姑这个称呼,在你和我发生关系的那夜后,不值一提。”

秦殊眸色一震,用力把他推开,尖锐的指甲在男人的皮肤上留下印记,压着声音警告。

“别再提那件事!”

如果知道当时会发生那些事,她不可能会允许自己喝醉。

迟枭看着被她抓伤的手臂,轻嗤。

精明的黑眸盯着无处可逃的她,字字意味深长。

“不提,并不代表没发生过。”

他口中一遍遍的称呼,都在提醒着他们之间有过的荒唐。

在无人的角落,事实浪.荡又讽刺。

“你闹够了没!”

女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掐紧了手心,时不时晃过灯光的眼眸对上他的视线,好似在进行某种博弈。

迟枭:“你不把我拉黑我为什么要闹?”

“我说了,我们没有必要联系!”

“我觉得有必要!”

两人谁都不肯让步,僵持不下。

迟枭用力的捻着指腹说道:“秦殊,你想要的合作我帮你去谈,想要的家产我帮你争,你他么别说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我在讨好你?”

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肯给他保留,就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秦殊看着他默不作声。

走不了,也不打算沟通。

迟枭眯起的深眸无比压抑,秦殊无情的冷暴力几乎要逼疯他。

迟枭将她抵在墙角,洒在女人耳边的嗓音沉郁。

“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很欠……”

“混蛋!”

秦殊羞愤的当场往男人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被扇红了半边脸的迟枭,大背头散落的几丝碎发掩住他左瞳的视线,男人顶了顶发痛的腮,抬眸时的笑容阴郁生冷。

“秦殊,你了解我的。逼疯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看你现在就疯了!”

情绪起伏较大的秦殊浑身都在发颤,想要逃离。

迟枭高大的身躯阻挡了她所有退路。

男人的长腿往前一抵,将她逼到绝境,前倾的身躯压迫,眼中尽是不甘。

“秦殊,你他么在老子十八岁就把老子睡了,躲了我九年不负责,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

“你随口一句话我他么就为你卖命,可为什么你还要把我卖命的精神支柱都斩断?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

迟枭越说越激动委屈,声量也不由得变大,秦殊慌忙抬手捂住他滔滔不绝的嘴。

“迟枭!”

酒吧虽然环境嘈杂,但迟枭本就是京北身世显赫的富家少爷,声音一大很快就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

秦殊心跳飞快,已经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担心。

“我答应你!我马上就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们藏了九年的秘密,恐怕整个迟家乃至京北整座城都会掀起腥风血雨。

迟枭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猩红的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光亮。

男人身上的强势肉眼可见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委屈。

他不信任她。

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删了。”秦殊承诺道。


迟枭盯着她不语,只要看着她,仿佛就必须要用尽全部力气压制内心的兽,在外人面前扮演好姑侄关系。

困住他们的不是血缘,而是那层人尽皆知的家族身份。

等两人缓和情绪回到卡座,江晚栀已经被西门礼臣接走。

“想什么呢?”

江晚栀的话将迟枭从回忆中拉回,他摇头。

“没什么。”

“谢谢你的建议,江校花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你切记,大事帮不上,小事不想帮,总之跟我说一下就好。”

江晚栀:“滚!”

迟枭离开前,忽然很是欣慰的笑道:“没复合就好。”

他谈不上女朋友,西门礼臣最好也别谈!

江晚栀对于他的撕伞行为无言反驳。

塑料兄弟。

她带着资料去陈雪寒办公室沟通明天的拍摄,刚进去就听见陈雪寒在给负责对接言若若的场务人员做思想开导。

“你别跟言若若一般见识,她就那样的脾气。剧组明天就正式开拍了,你临时要调岗我没办法协调啊。”

说着,陈雪寒看见江晚栀来了,赶紧求救。

“江PD,快想想办法,你那边还有能调过来的人吗?”

场务小姐姐愁眉苦脸的叹气:“栀姐,不好意思啊,言若若团队太刁难人了,这工作我真的对接不了。你们换个人吧。”

“好。”江晚栀应声。

话音一落,陈雪寒和场务小姐姐明显愣住,没想到她答应如此之快。

“你有其他人能换了?”陈雪寒问。

“没有。”

江晚栀面不改色道:“把言若若换了不就行了。”

“啊?!”

两人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能换的吗?

言若若可是在整个京北都有一定名气的豪门大小姐,即便有人讨厌她,也不得不给言家几分薄面。

况且现在选角都结束了,该签的合同也签了,换演员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太现实。

江晚栀:“我来想办法。”

简单的几个字,在这一刻却给足了两人安全感。

场务小姐姐欲言又止,她虽然信任江晚栀,但这件事的难度确实让人不得不担忧。

江晚栀安慰道:“别担心,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亲自来负责对接她的团队。”

“栀姐~你也太好了!”

场务万分感激,感觉工作都有盼头了。

等她走后,陈雪寒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晚栀:“你认真的啊?”

“当然了。不过事情能不能成,估计得看老板的心情。”

“可是,就算老板同意了,我们临拍前上哪找演员啊?”

江晚栀:“再找找吧,总比剧组没一天安宁日子要好。”

“说的也对。”

陈雪寒立马拿出备选名单开始忙活,抛了个眼神给她。

“演员我来找,江PD你争取把老板搞定!”

江晚栀笑道:“这么信任我?”

陈雪寒疯狂点头。

就算她不信江晚栀,她还不信总裁吗?

自从见过西门礼臣亲自出面收拾那群资方的态度后,作为cp粉头的陈雪寒只想狂吼出四个字。

他超爱的!!

迟枭刚到地下车库,一辆黑色超跑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从转角驶进。

不用想也知道车里坐着的人是谁。

他朝那辆停下的车走去,指节敲了敲碳纤维的车身装置。

“啧,这辆我喜欢。”

西门礼臣下车,慢条斯理的理着西服袖口,举手投足尽显闲情雅致。

“合同不是走完了吗,什么风又把你刮来了?”

迟枭看着他衣冠楚楚,自持矜贵的样子,忍不住酸道:“西门,一天不见,你倒是挺春风得意啊?”

西门礼臣淡笑道:“一直如此。”


三十六层,远远就见迟枭阴着张脸站在包厢门口。看样子不像是故意等在外面迎接她,倒像是被赶出来。

江晚栀走过去,“怎么不进去?”

他低眸扫过身侧的包厢,神色有些讽刺:“哪知道某人连谈生意都要把男人带上,这不是怕进去太早打扰他们。”

江晚栀听着迟枭口中奇奇怪怪的话,还没等她深思,包厢门被从里面打开。

身着一袭深紫色旗袍的女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艳丽的五官笑起来格外明媚动人。

“是栀栀来了吗?久仰啊栀栀小姐,本人真的好漂亮啊!”

秦殊热情又不失分寸的轻拥上她,贴了贴她的脸颊。

江晚栀盯着她发自内心的笑吟吟道:“幸会幸会,你也很美啊秦小姐!”

原先她对秦殊的了解仅限于网络,比起那些商业女强人风范的照片,秦殊本人更具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和磁场魅力。

秦殊脸上的笑意更甚,“宝宝~前段时间我在国外都没日没夜的追你的剧,真的拍的太好了!这次听说你有意向跟我们品牌合作,我迫不及待就赶来了。”

迟枭看着相聊甚欢的两人挽着手往里走,正准备跟上去,却被姑姑的眼神制止住。

迟枭心浮气躁,直接把矛头对准坐在包厢内的外国男人。

“他怎么不走?”

秦殊没理会迟枭的无理要求,看向沙发上棕发棕瞳的法国男人。

“Damon,你先回房间等我一下。”

果然不能让这两人在同个空间多待一秒钟,空气的火药味都要冲上天。

迟枭靠在书架前,微低的眸子盯着黑灰色的地毯,直到碍眼的小白脸消失在他的面前。

哼,果然还是他比较重要。

江晚栀在窗景边坐下,秦殊将刚煮好的咖啡放到她的面前,关切的问道:“栀栀,你怎么过来的啊?迟枭那死小子也不知道去接接你,刚才我还教育了他一顿。”

“呃,朋友送我过来的。”

江晚栀眼神不自然的移向窗外,也不知道西门礼臣会不会等她。

秦殊:“这事是我安排的不周到,待会儿让迟枭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她下意识的拒绝。

“不麻烦不麻烦。”秦殊冲她眨了眨眼,放低音量说道:“他留在这太影响我谈恋爱了,烦人的很。”

江晚栀轻笑,原来是让她顺便把迟枭支走。

她还是第一次见能让迟枭粘着的女人。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江晚栀和秦殊坐在窗边谈合作规划,迟枭则是靠坐在女人的办公椅上,无聊的翻着手机,开始骚扰好兄弟。

[西门,在干嘛呢?]

对方回:[等女朋友。]

光看文字也不难品出男人内心的愉悦。

迟枭无情的嘲笑:[舔狗!]

西门礼臣回:[那又怎样?]

下一句更是攻击力强到没边。

[总比你没处可舔要好。]

迟枭:……

他在手机上快速输入:[我让你帮忙查那个叫Damon的老外,你查到没?]

西门礼臣夹着烟的手伸出车窗外,唇边吐出的薄烟随风消散,缱绻的眸中满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惬意。

一切的舒心都源于刚才保镖的传话。

被老婆哄到了。

[背景挺干净的,你死了那条心。]

迟枭再次无语的脸上骂的很脏。

要离开时,江晚栀有些意犹未尽,她和秦殊聊的很是投缘,已经很久没这么愉快的谈过工作了。

“要不我们去楼下酒吧喝一杯?”秦殊提议。


“好啊。”

江晚栀没拒绝,两人坐在宽敞的高档卡座边喝边聊,微醺放松的状态让她们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肚子有点胀的秦殊撑着沙发起身。

“栀~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旁边的迟枭让保镖看着点江晚栀,随后紧跟上去。

江晚栀趴在沙发角落休息,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被压在大腿下的手机响了又响,她看清来电显示才恍然想起西门礼臣还在等她!

“喂~”

酒吧嘈杂的环境音传入男人的耳中,西门礼臣眼底微沉,低声问。

“在哪?”

江晚栀撑着一时卡住的脑袋,口中的话语有些模糊,“唔……我喝酒了~”

“嗯,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忘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笑,黑眸眯起。

真是理直气壮。

“喝得开心吗?”

“开心!好开心!”江晚栀语气坚定,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喝上头了。

“该回家了宝宝。”

“不嘛,我要跟殊姐一起睡~”

西门礼臣在电话里陪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她却感觉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身体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捞起,手机被夺走挂断电话。

西门礼臣单手将人抱坐在手臂上,江晚栀睁开迷糊的眼睛,下意识的挣扎。

“不要!”

男人按住她乱踢的腿,温热的手掌轻打在她的.臀部。

“乖一点。”

江晚栀迟钝的大脑瞬间发懵。

她被西门礼臣打PP了?!

江晚栀气的一路捶打他的身体,“你,你变态!”

男人把她的腿扣的更紧了些,抱着人坐进车后座时,靠近的头颅用碎发蹭了蹭她的脸颊。

“嗯。”

负责开车的保镖将隔音玻璃升起,发动车子。

无处可靠的江晚栀头晕目眩的趴在男人的怀里,酒后的喘.息有些厉害。

西门礼臣看着跨坐在面前的人儿,深棕色皮质包臀裙随着紧绷的程度向上提,短了又短。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更加晦暗,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

此时,她对他的依赖程度像个娇软的乖女,任凭处置。

附有纹身的长指勾起她白嫩的下巴。

“喝这么多?信息也不回,嗯?”

西门礼臣的话中藏着醋意,一句好话把他哄成胎盘了,结果居然因为和别的女人喝酒,把他完全抛之脑后。

江晚栀透亮的眼睛与他对视,那深邃的眼眸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她两只手撑着男人的肩膀,突然抬腰凑近吻上他的唇。

西门礼臣身体微怔,凤眼紧眯,唇上本不属于他的温度柔软的动了动,女人傻笑着轻声哄道。

“久等了~”

车子轻晃,江晚栀不稳的要撇过头,后腰被西门礼臣宽大有力的大手控住,还未来及分离的唇瓣陷入更深的占夺。

他紧拥着她,吻由柔至烈。

被酒精点燃的荷尔蒙在狭小的空间内燃烧,烫红了拥吻的男女。

车不知何时已停在庄园里,西门礼臣嗅着她颈窝的香气,声音沙哑。

“宝宝,可不可以?”

他想得到她。

想了很久很久,想的发疯,发疼。

西门礼臣的每根弦都临近崩坏的边缘,忍着本能的叫嚣,问她可不可以。

江晚栀勾着他,朦胧的视线被他的面容霸占,她混沌的脑海不想再清醒。

热烈的迎上他。

……

江晚栀醒来的时候头很晕,腿也很痛。

她只记得好累好累,累到几次晕厥。

无尽的沉陷,宣泄。

连自己什么时候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江晚栀蹙眉,直接打电话过去,想问他什么意思。

没人接。

她打车过去,刚踏进会所就闻到扑鼻的香水味,一楼酒吧播放着震耳欲聋的DJ。

江晚栀对应着包厢号往侧边走,音乐声渐小,半掩着的包厢门传出男男女女戏谑的声音。

“傅少,你行不行啊,联姻多久了还没把人搞到手?”

“对啊,我们还指望你检验检验,她是不是大学那会儿真被人包养过?”

傅恒越笑的漫不经心:“你说江晚栀啊?脸长得倒是好看,人跟木头似的,玩到手小爷就把她甩了。”

“嘭!”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女人高挑纤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容清冷。

场内瞬间安静。

江晚栀踩着黑色高跟鞋走进去,站在傅恒越面前,吐字如金。

“钱。”

傅恒越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怀中还挂着一个女人。

“江晚栀,我们好歹也是对未婚夫妻吧?怎么开口就是钱钱钱的?”

他扫了眼围观的人群,双臂展开搭在沙发边,笑的很混。

“不过那点钱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我小叔叔说一声就行。”

“这样吧,你当着大伙儿的面,亲我一口。事我就帮你摆平了。”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起哄声四起。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傅恒越笑得荡漾,享受着当下的氛围,看着曾经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俯身朝他靠近,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

“老子亲你妈!”

傅恒越笑容僵硬,抬手想抓住她强吻上去。

又是“嘭”一声,包厢门再次被猛踹开!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集过去。

那道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挺拔宽阔,逆着长廊里的光,轮廓分明,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音色沉沉。

“打扰你们了?”

从门口的视角看过去,江晚栀俯在傅恒越身边,唇就像贴在他侧脸,而傅恒越则是一脸说不出的享受。

江晚栀快速起身,旁边众人震惊不已。

“天呐!傅少居然真把西门先生请来了!”

傅恒越得意的从沙发上起身,嬉笑的看着西门礼臣:“不打扰~小叔叔你来的正好,我和江晚栀玩点小情趣呢。”

“她不是欠你一千多万吗,我说了,只要她现在肯亲我一口,我就替她向你求求情。不亲嘛,小叔叔你可别放过她。”

西门礼臣的目光从江晚栀身上,缓缓移到傅恒越脸上,长指不疾不徐的整理着腕表,向他确认。

“替她求情?”

傅恒越倍感有面子的昂起脸,当众应声。

“是……啊!”

几乎是应答的瞬间,西门礼臣的拳头重重的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空气中还未消散的话音变成惨叫。

傅恒越摔进酒瓶堆里,空瓶尽数翻倒在地,碎片扎进他的皮肉。

所有人不禁吓得纷纷往后退。

谁都没想到,西门礼臣竟然因为江晚栀把自己侄子打了!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西门礼臣一手拽起玻璃堆中的傅恒越,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头过去!

人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男人冷声嗤笑。

“你也配?”

西门礼臣慢条斯理的活动着指骨,缓缓抬眼,旁人低头躲闪着,生怕摊上事。

要知道西门礼臣去美国留学前,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暴徒。

现在看来,一点没变。

他扣住江晚栀的手腕,来不及反应的女人直接被往外带走。

“哎!”

江晚栀一路被拉着走,男人指间的力量强劲,让她根本无法甩开。

长廊里路过的人不断投来目光。

“我靠!那不是西门礼臣吗?他怎么牵着自己侄子的女朋友走啊!”

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江晚栀被抵在门后,手腕依旧被男人紧握在手心。

按着她脉络的大手,仿佛控制着她的心跳。

越来越快。

江晚栀推耸着他:“你放开我!你拽疼我了!”

西门礼臣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她,宽大的手掌顺势将她的手压到门上,根根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相贴。

男人的嗓音沙哑:

“还疼吗?”

江晚栀挣扎着,挣扎到连最后的空间都被西门礼臣挤占。

男人步步紧逼,声音越发阴戾。

“他碰你哪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亲他?”

江晚栀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她抬腿往上一顶。

男人喉咙发出闷哼,脸上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仰头笑的蛊人。

盯着她夸。

“宝贝真有劲儿。”

江晚栀气的直咬牙:“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会让别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他不以为然,“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不是吗?”

江晚栀强烈反驳:“谁跟你不清不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三年前就分了!”

任她说的再多,再不满,西门礼臣就四个字。

“我没同意。”

江晚栀说的理直气壮:“分手只需要告知,不需要你同意!况且,我们又没公开过!”

知道他们谈过的人屈指可数,只要不外传,谁知道他们还有过这段关系?

西门礼臣轻呵了声,气笑了。

“我是让你白睡的?”

当初之所以没公开,难道不是因为江晚栀不愿意吗?

江晚栀抿着唇,睡都睡了,说得好像谁吃亏了一样。

“反正你昨晚都承认我是你前女友了,前、女、友!”

西门礼臣只觉得眉心生痛,他赌气的话这女人倒是记得牢。

他扯出一抹笑:“不是缺钱吗?一千三百九十万,亲谁都是亲。”

他越凑越近,几乎要亲上她,温热的气息烧红了她的耳朵。

“亲我,我比较香。”

江晚栀骂他:“不要脸!”

谁知,西门礼臣理所当然的回:

“那就亲嘴。”

“……”

江晚栀撇过脸不理会,西门礼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把脸转回来。

她执拗的低下眼,却注意到男人右手每根手指骨背,都纹着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

来不及细看,西门礼臣扣住她下颚的指腹发力,让她回神。

西门礼臣的态度强势:“不亲也行。”

“和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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