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臣姜瑜曼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受苦呢?我快被宠上天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牛腩焗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瑜曼,你敢不敢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发誓,今天的话不是骗我们的?”傅海棠不理傅母,看向姜瑜曼问道。“我不用发誓。”姜瑜曼轻声道。傅海棠冷笑连连:“我就知道!你……”话还没说完,姜瑜曼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要跟着景臣一起下乡。”话音落下。一桌子的人呼吸一窒。傅母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曼曼,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之前要死要活闹离婚打胎,现在不但彻底变了主意,甚至还要和他们去下乡!“妈,我是认真的。”姜瑜曼看着身旁的傅景臣,没有错过他握紧的拳头。向来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些坚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怎么能独自飞呢?”“而且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在一起。”“可是下乡的生活你受不了……”傅母已经开始擦眼泪了。勤快人突然变懒,要...
《说好的受苦呢?我快被宠上天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姜瑜曼,你敢不敢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发誓,今天的话不是骗我们的?”
傅海棠不理傅母,看向姜瑜曼问道。
“我不用发誓。”姜瑜曼轻声道。
傅海棠冷笑连连:“我就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姜瑜曼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因为我要跟着景臣一起下乡。”
话音落下。
一桌子的人呼吸一窒。
傅母惊得眼睛都瞪大了,“曼曼,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之前要死要活闹离婚打胎,现在不但彻底变了主意,甚至还要和他们去下乡!
“妈,我是认真的。”
姜瑜曼看着身旁的傅景臣,没有错过他握紧的拳头。
向来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些坚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怎么能独自飞呢?”
“而且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在一起。”
“可是下乡的生活你受不了……”傅母已经开始擦眼泪了。
勤快人突然变懒,要被人骂。但是懒人突然变勤快,会被人夸。
此时的姜瑜曼,大概就是这个处境。
作天作地的儿媳妇突然这么善解人意,傅家老两口都欣慰又愧疚。
“我不怕,”姜瑜曼脸色有些苍白,语气斩钉截铁,“而且有景臣在,一定不会让我受苦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书中的傅景臣是个极有责任感的绝世好男人。
这点从婚后他对原主堪称宠溺、且洁身自好不让任何女人近身就能看出来。
这一大家子也都在乎原主和孩子。
跟着他们,她很放心。
眼前的女人明眸皓齿,眼神中还带着点点不安,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傅景臣俊美的脸上却一片乌云,冷着脸一言不发的起身,直接拉着姜瑜曼上楼回了房间。
“诶!”傅海棠下意识想起身拦一拦。
傅母却拉住了她。
“妈,你拦着我干什么?”傅海棠一脸莫名其妙。
“你哥和嫂子去说话,你跟着去干什么?”
傅母擦了擦眼泪,想起刚才的谈话,觉得生活又有了指望。
看着桌上姜瑜曼没有喝完的粥,自言自语道:“我得赶紧去把粥温上,不然等会儿曼曼没有吃的了。”
说完,赶紧去了厨房。
傅海棠看着母亲急急忙忙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是想着刚才姜瑜曼的话,她自己也忍不住暗自嘀咕。
乡下那么苦,姜瑜曼这个除了美丽一无是处的坏女人真的受得了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向楼上,好像隐约猜到了哥哥的想法。
楼上,傅景臣拉着姜瑜曼直接进了房间里,一下关上门。
“你这是干什么?”一进房间,姜瑜曼就道:“你放开我。”
傅景臣不仅没有放开手,甚至抓的更紧了,一把将她拉近,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他目光罕见的有些慑人,一字一句道:“姜瑜曼,你是不是疯了?”
只要想到她在饭桌上,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自己要下乡,他就感觉有一团火在胸口灼烧。
结婚后,她出行要小轿车接送,每天最烦恼的事情就是穿什么衣服裙子,该去哪里玩。
这样的她,怎么能忍受下乡的生活?
姜瑜曼皱了皱鼻子,挣了挣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松手,你弄疼我了!”
傅景臣低头一看,果然见她白皙的手腕一片通红,下意识松开了手。
只是想着刚才姜瑜曼说的话,脸上仍旧结着一层厚厚的寒霜。
将手解放出来之后,姜瑜曼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赶紧退开一步。
她这一口下去,就想把家里这么多年来的家底全部拿走!
潘兰凤也阴阳怪气道:“曼曼,这做人可不能没良心啊,家里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这是要把一家人往死路上逼。”
这话当然是假的,姜明彬和她加起来,每个月的工资都差不多两百。
家里的存款接近三千!正因为有这些钱,一家人才能过得这么潇洒。
但是要她一下拿这么多钱出来,和割她的肉没有任何区别。
要是钱都没了,他们岂不是和其他工人一样,每个月只能算着定量紧巴巴过日子了?
那样的日子,潘兰凤想想都受不了。
“拿我东西的时候,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要你吐出来,就是要逼死你?”
姜瑜曼忍不住笑了,“搞清楚,你们用着我妈的抚恤金,住着靠我妈分的大房子,没良心的是你们,不是我。”
原剧情里,原主打胎他们都不愿意收留。
现在还好意思道德绑架,她可不吃这一套。
姜明彬和潘兰凤被戳中了痛点,两人脸色铁青,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多给你五百块,之前的首饰还给你,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了。”顿了顿,姜明彬阴沉着脸道。
姜瑜曼也不废话,“看来,我只有去找纺织厂的领导了。”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潘兰凤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了她,“曼曼,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许眉当年的事迹,现在还在纺织厂口口相传。
要是姜瑜曼这个女英雄的闺女去告状,厂里领导看她穿的这么寒酸,又挺着大肚子,她和姜明彬还不愿意给钱,会怎么想?
他们夫妻俩以后还要不要脸了?
“没什么好说的,”姜瑜曼甩开她的手,“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潘兰凤这下是真的想哭了,“哪里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明彬的怒喝打断:“去把钱给这个逆女拿出来!”
别看潘兰凤平时操持家里的一切,但是这种大事儿上,还是姜明彬做主。
看姜明彬这么暴怒,她再不情不愿,还是只能抹着泪回了屋子里。
堂屋里霎时间就剩下了父女两人。
姜明彬心中有气,忍不住道:“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冷血的女儿?”
姜瑜曼毫不客气顶撞,“因为我随你。”
一句话,结结实实把姜明彬堵了回去。
等他刚缓过这口气来,潘兰凤已经拿着一个小布包从屋子里出来了。
姜明彬一把接过丢在桌上,指着门口,“拿着这些钱,马上给我滚出去!”
姜瑜曼懒得搭理他的无能狂怒,打开布包清点了一下东西。
一千八的钱,还有之前的那些金首饰……
确认没什么差错之后,直接转身就走。
临出堂屋之前,还将墙上表彰许眉的奖状都取了下来。
姜明彬见状,气得心脏都痛了,“死丫头,你给我放下!”
“我拿走我妈的奖状,天经地义。”姜瑜曼头也不回,推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的人看重名声,下乡改造的人成分不行,有这张奖状在,下乡后能省去很多麻烦。
她当然要带走。
只是屋子里那两人就气惨了。
走到院子里,还能听见姜明彬气的跳脚的声音,“吃里扒外的逆女,以后一辈子在乡下吃苦,都别指望我拉拔一把!”
“明彬,这些钱都给了,咱家以后怎么办?”
“还能咋办?钱给了,这个房子以后没她的份!我的工作以后也是霞儿的,跟她没关系。”
分到了那三头野猪身上的肉,平均下来每个人有一斤!
一回来,就在院子里给肉抹盐。
傅家也要处理。
野猪的皮坚硬,咬不动,只能将皮剥下来。
硝制了还能做手套。
但傅景臣觉得太血腥,怕姜瑜曼吐,就没让她出来帮忙。
人手不够,傅海棠只能搬着板凳出来帮忙,一脸生无可恋:
“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摊上这个嫂子。”
“看看人家小姑子过的日子,再看看我过的日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母一下拍在背上,“哎哟”一声,顿时坐直了。
“嘀咕什么呢?快点把皮撕了,等会儿你哥和你爸还要放血割肉,别耽搁了。”傅母道。
猪血不放出来,猪肉腥臊味就很重,耽搁的越久,味道越不好。
傅海棠顿时不敢耽搁,继续忙活。
一家人在外面吭哧忙了大半夜,此时姜瑜曼已经睡熟了,连傅景臣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不过第二天早上,她醒的很早。
醒来的时候,傅景臣他们还没去上工。
她出门一看,野猪肉已经全部挂到傅母他们屋子里了。
“曼曼,这几个猪脚到时候留着,你生了孩子吃。”傅母看着那几个猪脚道。
炖猪脚吃了下奶。
“好。”姜瑜曼甜甜道:“谢谢妈。”
傅母见她小脸跟朵花似的,心情也特别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她道:
“对了,今天中午不下工,我们到时候带点干粮去吃,你就不用做我们的饭了。”
农民能根据日子分出二十四节气,足可见是有大智慧的。
秋收这么几天抢收,有些有经验的人看出一定有雨,所以都要赶进度。
今天姚安国才特地来通知了,中午不回家午休,带饭或者让家里人送。
想着太阳大,他们不想让姜瑜曼走那么远,就说自己带。
傅海棠倒是很想让姜瑜曼送饭,可惜她不敢跟爸妈哥哥抗衡,只能被无情镇压。
姜瑜曼看到了,直接道:“我给你们送吧,干粮味道能好吃么?”
傅母赶紧道:“能吃饱就行了,送过来远得很。”
姜瑜曼想了想,“不远,我多运动也比较好。”
傅母听她这么说,想了想总归就是送饭,也就同意了。
中午的时候,姜瑜曼就做了凉拌野猪肉。
野猪和家猪有很大的不同,肉有股很浓的膻骚味。
姜瑜曼先用酒去腥,接着切成丝放进锅里炸,然后用香油和辣子拌上,闻起来香香辣辣,让人垂涎三尺。
怕家里人上火,还特意用灵泉水熬了绿豆汤。
之前在省城买的铝制饭盒,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姜瑜曼将菜分成几份放进铝制饭盒中,这才提着东西去地里。
走在路上,不少人都盯着她。
打量的眼神自以为很隐晦,其实很明显。
不过姜瑜曼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
只让村民们暗自感叹。
昨天分猪肉的时候他们就见过她,知道她是傅家的儿媳妇。
不过昨晚上看不太清楚她的脸,这会看清楚了,觉得她更好看了。
以前还觉得傅景臣的媳妇福气好。
现在看见了姜瑜曼之后,觉得他们郎才女貌,两个人福气都不差。
“傅家媳妇,你是来给你男人他们送饭的啊?”
到了田埂上,有人热情开口问道。
“对,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姜瑜曼抬起头冲着大家伙笑了笑。
不少人眼中都暗暗闪过惊艳,暗叹傅景臣艳福不浅。
说完,撑着腰要去拿桶里的衣服出来晾。
姜瑜曼看她吃力的很,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上前去帮她。
两人很快把衣服晾好。
姚三媳妇有些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对了,你姓啥?我还不知道怎么叫你呢。”
“我姓姜,叫姜瑜曼,姐你叫我瑜曼就成。”
姚三媳妇笑了,“行,瑜曼,咱们是邻居,以后要是有啥事,你也别跟姐客气。”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姜瑜曼嘴角微微上扬,“行,姐,我也不跟你客气,我这确实有个事要问你呢。”
“啥事?”姚三媳妇看向她。
不怪傅景臣护着他这个媳妇,这姜瑜曼真是长得漂亮。
“咱队上有没有谁会做衣服的?”
姜瑜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会做衣服,就想着找人帮忙。”
姚三媳妇一愣,“我就会做,还有缝纫机,但是……”
她肚子都这么大了,做衣服也不方便。
“那可真是巧了,姐,你看看你愿不愿意做?别人我还不放心呢,姐这么耿直,我放心。”
姜瑜曼很直接,“我知道做衣服不轻松,要是你愿意的话,我这边给两斤鸡蛋和一斤红糖作为谢礼。”
她知道仅凭两人刚才的几句话,还没有那么深的交情请动姚三媳妇。
但现在物资匮乏,鸡蛋是公认的补品。
两斤鸡蛋和一斤红糖是不小的诱惑。
这会儿,很多女人坐月子就靠红糖水鸡蛋补身子了。
“……那你要做啥衣服?”果然,姚三媳妇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姜瑜曼听姚三媳妇有松口的意思,就进屋子里把收拾好的布拿了出来。
同时还拿了两斤鸡蛋和一斤红糖。
这些都是她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鸡蛋就不说了,那两块红糖色泽红亮,一看就是正宗的土红糖,最补气血。
“简单,就是给我们一大家子用土布做两件外套,再用棉布做两件里衣。”
这个要求确实不难,姚三媳妇会做。
两斤鸡蛋一斤红糖也很让她心动。
她娘家这两年穷了,婆家又只顾着小姑子那张嘴。
要是自己生孩子没有好东西吃,身子补不好,孩子也没奶。
总不能全靠自己男人去山上打野味,等冬天来了动物也要猫冬,不好找,也危险。
犹豫了片刻,接过东西点头道:“行,什么时候要?”
“一周内吧。”姜瑜曼想了想说道。
一家子的衣服也不少,这个时间很合理。
“好,这些布的尺寸应该差不多,如果有多出来的我再拿给你。”
姚三媳妇是做惯了衣服的,裁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看这些布,想了想昨天看见的傅家一家人的个子,觉得应该差不多。
“不用,剩下的好布,姐你看着合适,就给我侄儿做点里衣,也是我这个当姨的心意。”姜瑜曼笑道。
她是打算让姚三媳妇再帮忙做肚子里孩子的衣服的,好处当然要给够了。
这些布料她空间里囤的多,也不需要计较那一点。
姚三媳妇一听,眼睛微微亮了亮,“这怎么好意思……”
已经拿了两斤鸡蛋和一斤红糖了,怎么还好拿人家的布料?
这棉布她都摸过了,极为柔软,恐怕价格不便宜。
顿时在心里暗暗咋舌,她听自己公公说过傅家有关系,以前身份不简单。
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儿媳妇真是好阔。
“没事,都是邻居。”姜瑜曼用话拉近关系。
姚三媳妇眼神中带上欣喜,用手摸了摸棉布,“瑜曼,那就谢谢你了。”
傅望山虽然没开口,眼神也一直看向这边。
虽然儿子儿媳妇的关系看起来有了很大的缓和,但还是两人亲口说出来更让他们安心。
“爸妈,我都和景臣说好了。”
姜瑜曼认真开口:“我们一家人一起下乡。”
说完又语气惭愧道:“之前是我害怕自己下乡做不来农活,所以无理取闹,让爸妈担心了。”
“现在我已经彻底想好了,只要我们都在一块儿,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说话的时候,她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愧疚与无措,傅母一下就心疼了。
“哪里是你无理取闹,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们。”她抹着泪道:“好孩子,你说的对,我们在一起,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傅望山也语气激动,直接开口承诺:“闺女,你放心,有我们一家子在,绝对不会让你吃苦受罪的。”
“对对对。”傅母更是连声道:
“景臣这么高的个子,还有我和你爸,你小妹。我们这么多人,还能养不了你和孩子?”
“虽然不能像现在过得这么舒服,但是以前你在家里什么样,下乡后你在家里就还是什么样。”
姜瑜曼一听这话,好一阵汗颜。
原主之前在傅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吃了睡,睡了吃,啥都不干。
没想到一家子对她的要求这么低、这么纵容。
直接在她面前承诺,哪怕下乡了,还能维持之前的待遇。
不过……这话也恰好符合她心中的想法,要是真让她下乡去种地,她才是真的吃不消。
有这样的老公和婆家,她就享福去吧。
“妈,凭啥?!”
刚从厨房端着粥过来的傅海棠刚好听见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谁家娶儿媳妇像咱家似的,哪里是媳妇,分明是祖宗!”
以前就算了,家里有保姆。
结果现在都要下乡了,爸妈还要这么纵容这个坏女人!
“住口!”
傅望山沉下脸来,“你嫂子不嫌弃咱家,要跟着咱家一起下乡吃苦,你说凭啥!”
闻言,傅海棠不服道:“那也不能啥也不做。”
她是要跟着吃苦了,但是自己长这么大,也一直都是司令家的小姐。
自己都没说啥都不干,她下乡后还要在家当祖宗啊。
傅望山将碗筷重重放在桌上,呵斥道:“你还想你嫂子做啥?”
“你想让她来伺候你,那你想不想要我和你妈天天来伺候你?”
家里出了这种事,儿媳妇不离不弃,这样的恩情他们一家人都要记得!
人家闺女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们要讲良心。
傅海棠看着自己爸难看的脸色,咬着嘴唇不敢顶嘴。
在家里,她最怕的就是傅望山了。
只有将眼神看向傅景臣,期盼着自己哥哥能说两句公道话。
谁知道一看过去,发现自己哥哥正将一盘菜端到姜瑜曼的面前。
还略微抬起眸子,“还要不要其他的?”可真是体贴入微。
“不用了。”姜瑜曼摇了摇头,甚至还担忧朝着自己看了一眼。
看到这一幕,傅海棠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这个女人真的就是狐狸精,不仅把自己爸妈哄的团团转,上楼一趟,就连自己哥哥也被她忽悠住了!
自觉孤立无援的傅海棠,只能恨恨戳了一下碗里的饭菜。
等着吧,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她一定会提高警惕,她就不信姜瑜曼真的转性这么快!
傅海棠的举动,姜瑜曼都看在眼里。
但是她并不担心。
原书剧情中,傅海棠嘴硬心软,因为恶毒嫂子的关系,对后面女主的敌意都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后山大队和石碾子大队隔得特别近,这事儿发生之后,大队里就组织了一队年轻人去山上探查情况。
这一探查,发现这一批野猪数量不少,有公有母也有小猪,足足有二十几头!
更让人心惊胆战的不是它们的数量,而是它们在一路移动,行动轨迹是朝着石碾子大队的方向。
如今正是抢收的时候,粮食不仅要分给村民们,还要上交给公社!
要是在地里的粮食,被这么多野猪糟蹋了,这个冬天注定难过了!
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家都得饿肚子。
后山大队的大队长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姚安国。
姚安国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商量着要组织青年去山上驱赶野猪。
闻言,此时坐在一边的姜瑜曼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她也想起这事儿来了!
在书里,这群野猪明天晚上就会来石碾子大队祸害庄稼!
愤怒的姚安国去公安局借了猎枪,组织村民去打野猪,结果一群人配合不当,在陷阱还没挖好的时候,就有人敲响了锣鼓。
受惊的野猪四处逃窜,却没有掉进陷阱里。
看着一窝蜂跑出来的村民,它们像是找到了出气筒,疯狂追赶村民们。
村民们不会用猎枪,跑不过野猪,爬树也来不及。
有好几个男人都被公猪顶到树上,断了腿断了手、甚至还有被弄瞎了眼睛的,损失超级惨重。
事后,由于姚安国的错误判断,他失去了大队长的位置。
重生后的姚思萌阻拦不了父亲,只能换掉了那个敲响锣鼓的那个人。
最后以几人受了轻伤为代价,赶走了野猪。
至于傅家一家子,因为傅母过世悲痛欲绝,全程都没有参与。
这事儿因为和后期的剧情关系不大,姜瑜曼都没想起来。
“野猪下山多危险啊,曼曼,以后我们去上工了,你就不要出门了。”傅母担心道。
“妈,你放心,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野猪不可能来的。”姜瑜曼道。
“就是!”
傅海棠跟着应了一句,才看向自己父兄,“爸,哥,我听说今天晚上就要组织队伍,明天就会去借猎枪。”
“哥以前在部队里不是有神枪手的称号吗?要不要去试试?”
她听说打了野猪会分很多肉,所以非常心动。
以哥哥的枪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行!”傅母立马反对,用手指头去戳傅海棠的额头,“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你知道野猪多可怕吗?”
要是儿子和男人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要她的命!
傅母说完,又去看傅望山,“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但傅望山却没有点头,而是问傅海棠:“你听清楚了,说要去借猎枪?”
“对。”傅海棠揉了揉额头,肯定点头。
“等今天下午我们去问问。”傅望山看向傅景臣。
父子俩同时看了一眼姜瑜曼,如果真能打到野猪,也是给她和新生儿的保障。
而且理由不止这一个。
他们虽然有关系,但是在村民们眼中始终是外来者,必须通过一些事情树立正面形象,来护住一家人。
打野猪,正好是一件最合适最趁手的事。
姜瑜曼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同意,顿时不可置信抬起了头——
“爸,景臣,打野猪很危险,要不然还是算了。”
傅景臣的确很厉害不假,但是野猪的獠牙和凶狠也不是盖的。
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若只是想要野猪肉,完全没这个必要,她空间里还有很多存货。
大家都要上工,傅景臣媳妇应该在吧?
她们真想看看,他媳妇到底长啥样!
“她根本就没来,说不定还在屋里睡大觉呢。”周芸撇嘴道。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傅家所有人,唯独没看见姜瑜曼。
“什么?”众人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她还能不上工?”
下地的工分和口粮挂钩,这得是有多大的心,才能在屋里睡大觉啊?
成天在家里躺着,那粮食难道还能从天上自己掉下来不成?
“咋不能?”周芸没好气道:“反正不是个过日子的。”
坐在一起的大娘婶子们瞪大眼睛,“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不下地挣工分,一家人的粮食咋能撑到夏收啊?难道喝西北风去?”
“对啊,你们是不知道,昨天刚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在收拾屋子,她动都不带动的。”
周芸见众人的想法和自己差不多,立马来劲儿了,“所以昨个儿我就猜出来了,她铁定不会上工。”
一听这话,姑娘们顿时面露不忿。
她们可都看见了,傅景臣干活不比最好的劳力差。关键是还长得俊,又高气势又足,哪个姑娘看了不迷糊?
这不比队里那些一身臭汗只知道钻被窝的男同志强?
真是老天无眼,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摊上了这么个懒媳妇?
嫁了人的小媳妇们也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作为女人,咋能又不上工又不收拾家务呢?
她们平时跟着下地,回家照样要做饭做家务,这已经成了她们内心根深蒂固的想法了。
“那他媳妇是不是长得俊啊?”有人好奇道。
啥都不做,傅景臣还能没意见,除了他媳妇长得漂亮,她们想不到任何理由。
周芸哼道:“脸还能当饭吃啊?”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
就算她很看不惯姜瑜曼,也不能昧着良心说那女人不漂亮。
但也就只有那张脸还过得去了。
闻言,众人都点头。
“也是,咱队上长得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谁像他媳妇似的不上工?”
“就是苦了傅家了,本来工分少的人家,分的粮食就不多,还要养一个闲人。”
说话间,众人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坐在一边休息的傅景臣。
傅景臣坐的远,也不关心一群人都看着他。他此时正望着高高升起的日头,暗暗思考姜瑜曼有没有起床吃早饭。
……
被这么多人议论惦记,此刻正坐在驴车上的姜瑜曼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赶忙抓紧车边上,免得掉下去。
她今天也没睡多久,毕竟还要去公社,又要做饭,睡晚了来不及。
所以众人走后没多久她就起床了,收拾好准备出门。
说来也巧,她一走到村口,就遇见了个驾着驴车的大叔。
上前去一问,姜瑜曼才得知大叔姓李,驴车不是昨天接他们的那一辆,那一辆是队上公用的,这一辆是李大叔自己家的。
李大叔是之前退下来的军人,伤了身子不能下地,又没有儿女,所以大队允许他做点小生意。
既能维持他的生活,也方便几个队上的人。
平时李大叔就做拉人去公社的买卖,这附近大队的人要是去公社,都会在石碾子大队的石磨盘这里等驴车。
农闲时候等驴车的人很多,最近是农忙时候,几乎没啥人。
今天更是只有姜瑜曼一个。
闻言,姜瑜曼当即和李大叔商量,让他载着自己去公社,然后帮自己拉一车东西回来。
众人眼睁睁看着!
留在最后的傅海棠左右望望,“大队长,我们会好好说我嫂子的。”
话音落下,就关上了门。
门都关上了,在外面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都觉得十分好笑。
这会儿是秋天,每天太阳火辣辣的晒着,晚上也很闷热。
他们家儿媳妇站在外面,咋可能冷到?
就是一家人都护着她罢了!
周芸看见这一幕,简直怄的半死。
凭啥都是女人,自己男人当众奚落自己,她却能让一家子都护着?
周围人此时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就像是啪啪啪打在她脸上的耳光。
她和姜瑜曼的第一轮交手,真是惨败!
想到这里,顿时脸一黑,一下抱起儿子回屋了。
杨安福和蔡婆子也赶紧跟上。
两方当事人都离场了,众人也只能观察姚安国,想看看他脸色如何。
但姚安国好歹也是大队长,哪怕心里不舒服,此时也不能上脸。
让大家散开回屋子休息之后,也带着一大家子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身后姚三媳妇笑的捂住嘴,悬之又悬才没有笑出声。
到了屋里,姚振江压低声音,“你疯啦,你在爸面前笑他,不担心他生气的。”
“我担心什么啊?”姚三媳妇翻了个白眼:“你们几个儿子他都当草养,对女儿爱得不行,你们还维护他的不得了!”
公婆偏心女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在嫁进来之前,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偏心。
就拿昨天傅家送过来的好东西来说,那么多白面和肉,全都提到姚思萌屋子里去了。
那些肉干也就算了,他们可以不吃。
但是那五斤白面,可是自己男人给傅家提过去的,那么多,一家人做顿白面吃怎么了?
“行了,你又说这些干什么?”姚振江无奈道。
“我凭啥不能说这些?以前也就算了,现在我肚子里可怀着你儿子,要是不吃好点,孩子长不好咋办?”
姚三媳妇摸着自己八个月的肚子,没好气道。
自己肚子里可是怀着他们姚家的儿孙,结果公婆就像不知道似的,连个小灶都不给开。
吃的这么差,孩子能长好吗?
这也就是她男人还惦记着她,时不时去山上打些野味给她补身子。
否则她早就在家里闹起来了。
“总之,家里他就像皇帝一样,好不容易他在外面吃瘪了,我看着高兴,我就笑笑咋了?”
别说,知青点这么多人,她还就今天看见的这个姜瑜曼觉得顺眼。
“行行行,”姚振江说不过自己媳妇,“祖宗,你高兴就行。”
……
外面这些话姜瑜曼听不见,也不在乎。
此时正躺在床上,让傅景臣给她捏抽筋的腿。
她可没有一点奴役自己下地一天老公的愧疚感,使唤的超级顺口。
没办法,肚子里孩子是他干的好事,自己受罪他必须得负责。
抽筋的痛稍微好点了,她才松了口气。
接着看见傅景臣脱下来的外套就放在床边。
下午,他应该被分配去割麦子了,袖子上破了一个洞。
姜瑜曼用两根手指捏起这件外套看了看,“到了乡下这外套就是不耐穿啊,得做点新衣服才成。”
傅景臣看着她,“你会做?”
“我哪里会做,我在公社买了一些布,找人帮忙做。”姜瑜曼道。
原主其实会做衣服,但是这项技能不存在于她身上。
关键是手缝衣服也慢啊,容错空间也低,这年头的布料金贵,经不起浪费。
这男人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力气是真大!
“你下乡的事情,我不同意。”
傅景臣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以为乡下是什么好去处?”
自始至终,他们一家人都只是希望她能留下宝宝,从来…从来没有奢望她能留在这个家里。
更别提还要跟着下乡。
她不可能受得了!
傅景臣看着面前的姜瑜曼。
从他的角度,面前的女人眼睫低垂,目光闪烁后又变得坚定。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
姜瑜曼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道:“我之前确实是不想下乡,我干不了农活,也怕吃苦。”
“所以我才无理取闹,像疯子一样。”
“可是随着下乡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才发现,我最害怕的不是下乡吃苦,而是和你们分开。”
话音落下。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姜瑜曼明白,原主之前的那些举动,对傅家众人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傅景臣作为她的枕边人,更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自己突然的转变,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和傅景臣好好过日子,自然要不遗余力刷好感。
这番话对傅景臣的冲击力自然不小。
至少姜瑜曼能明显感觉到,一道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
其实说了这番话之后,她的内心也有些忐忑,不知道傅景臣会不会相信。
但是仔细一想,按照原主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的程度,就算傅景臣不同意,自己想跟着下乡,他也拦不住。
这么一琢磨,表情顿时自然了不少。
傅景臣收回目光,神情有些恍惚。
姜瑜曼见他这个表现,再次乘胜追击:“而且,有你在,你一定不会让我和孩子吃苦的对不对?”
还是那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原剧情里,傅家下乡之后,并不像其他改造分子一样住牛棚,做最累的活。
因为傅家有关系,下乡的时候和普通知青的日子差不多,虽然吃食和条件比不上现在,但那样的日子熬一熬就过来了。
况且这一次她来的及时,并没有像原剧情那样将傅家人气得支离破碎。
情况不会比书中差,只会更好。
傅景臣看着姜瑜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人心,海底针。此时的傅景臣觉得这话真的很正确。想要看明白一个女人的心,简直比琢磨新兵蛋子的心难上数百倍。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但如果她真的愿意像她说的那样,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下乡后,他当然不会让她受罪。
问题是,她真的能办到吗?
想起之前的承诺被她嘲讽过不止一次,莫名的,傅景臣没有开口。
姜瑜曼好像猜到了他在纠结什么,“老公,你怎么不回答我?”
听到这个称呼,傅景臣看着她,面色一肃,有些不自在。
她怎么能……这么自然的喊出这个称呼?
明明之前都从来没这么喊过。
姜瑜曼可不想那么多,见他没有反应,还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她在催促他给答复。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傅景臣到底是松口了。
看向她的黑眸认真又深邃,低声道:“在出发之前,你可以随时反悔。”
他知道她娇气,所以给她随时反悔的机会。
“我不会反悔的。”说这话的时候,姜瑜曼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开什么玩笑?
先苦后甜,能安心跟在傅景臣身边享福,为什么要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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