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熊睿周禹浩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笔画魂:妖孽鬼夫缠上身全局》,由网络作家“吞鬼的女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连忙将它拿出店外,找了个地方烧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公鸡吃了蛊虫,身体里就有了蛊毒,如果不烧掉,所有碰过它的人,都会中毒。处理好了公鸡,我回到店里,高云泉已经昏迷了,而且发起了高烧。书里说,蛊虫除去之后,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处理好伤口,不让它感染,用不了多久就会退烧。我帮他处理好了伤口,看着这个躺在我床上的男人,心中暗暗惊叹,身材真好啊,隆起的胸肌、八块腹肌、完美的人鱼线,简直都可以去当模特了。“你是我的女人,不许盯着别的男人看。”耳边忽然响起周禹浩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尖叫。我转过身,看见他站在墙边,双手抱着胳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我气愤地说,“一到关键时刻就玩消失,果然就算相信世上有鬼,就不该相信男人这张...
《一笔画魂:妖孽鬼夫缠上身全局》精彩片段
我连忙将它拿出店外,找了个地方烧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公鸡吃了蛊虫,身体里就有了蛊毒,如果不烧掉,所有碰过它的人,都会中毒。
处理好了公鸡,我回到店里,高云泉已经昏迷了,而且发起了高烧。
书里说,蛊虫除去之后,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处理好伤口,不让它感染,用不了多久就会退烧。
我帮他处理好了伤口,看着这个躺在我床上的男人,心中暗暗惊叹,身材真好啊,隆起的胸肌、八块腹肌、完美的人鱼线,简直都可以去当模特了。
“你是我的女人,不许盯着别的男人看。”耳边忽然响起周禹浩的声音,吓得我差点尖叫。
我转过身,看见他站在墙边,双手抱着胳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我气愤地说,“一到关键时刻就玩消失,果然就算相信世上有鬼,就不该相信男人这张嘴。”
他淡淡地看着我,并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今天是第七天,我又该走了。”
我正在气头上,挥了挥手:“走走走,我看见你就生气。”
他握住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身上冒出的寒气,冷得我一连打了几个寒战。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我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后背一阵阵发凉。
或许是这段时间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同吃同住,他对我也很温柔,所以给了我错觉。
甚至让我几乎忘了他是个鬼魂。
他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恋人。
我对他一无所知。
他并没有义务帮助我,保护我。
我的脸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淡:“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高云泉不是个简单角色,你要和他打交道,自己要小心。”
我的回应很冷淡:“知道了。”
他继续说:“你解了他身上的蛊毒,给他下蛊的草鬼婆会找来,但她们这一行也有规矩,如果对一个人下手,只能下两次,两次不成功,就不会再纠缠。”
“我会小心应付的。”我点头道,语气很客气。
他眼底有了几分怒气,捏住我的下巴,说:“这七天,你自己安分些。今天那件衣服,不许再穿了,等我回来,再穿给我看。”
“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我的冷淡似乎让他很愤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低下头狠狠地吻住我的唇,与我唇舌纠缠了大半天,露出沉迷的神色。
我木然地回应他的动作,久久才分开,我不想看到他,转过脸去,他怒气冲冲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消失无踪。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阵阵地揪痛。
在他心中,到底把我看成什么?
他找到我,占有我,只是因为我对他有用而已。
像他这样的男人,活着的时候肯定不缺女人,那些女人哪个都比我好看,比我出身好。
或许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我得查清楚,他到底利用我在进行什么仪式,我可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害死。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高云泉,他能帮我吗?
我暗暗下定决心,和他打好关系,建立起交情,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有用呢。
我悉心地照顾他,找了冰块给他降温,又给他喂了两颗消炎药,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的高烧终于退了。
我累坏了,趴在床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似乎有人往我身上盖了一条毯子,我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眸子。
“你醒啦?”我打了个哈欠,“饿了吧?我去买点早点。”
“嗯。”他答应了一声,我出门在街头老王那里买了豆浆油条,递到他的面前,“这个……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他接过去吃了起来:“油条炸得有些老。”
我满脸尴尬,这一个个有钱人真难伺候。
我岔开话题,说:“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吗?”
他警惕地看向我,我连忙说:“不是我打听,草鬼婆可不是好惹的,他这次没能杀死你,还会再出手,到时候可能连我都要遭殃。”
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是在湘西那边中的蛊,半个月前,那边破了一宗贩毒案,抓了几个贩毒的毒虫。”
我吃了一惊:“你是警察?”
“不是。”他给我简单讲了事情经过。
高云泉手底下的公司,有一个比较大的旅游项目在那边,因为那边贩毒集团比较猖獗,对他的项目影响很大,而他又有些背景,在他的压力下,警方下定决心要打掉那个贩毒集团。
高云泉利用手中的各种资源,协助警方破了案子,捣毁了这个位于深山里的制毒贩毒的毒窝。
案子破了没几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上出现了一道伤口。
高云泉因为家庭的缘故,从小学武,本身就是个武功高手,一般的特种兵,四五个都不能近他的身,现在却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在他肚子上划一道口子。
他当即聘请了好几个高手做保镖,提高了自己家的安保等级。
但是,第二天他的肚子上又出现了一道伤口。
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对了,他身上的伤口很深,却不流血,也没有长好,每天睡醒都会多一道伤口,直到那些伤口组成了一个鬼脸的形状。
他看了很多医生,都没什么用,后来他找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老人家看了一眼,就告诉他,他中蛊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贩毒集团之中,有一个草鬼婆,这个草鬼婆是毒贩头子的女人,当时警察冲进毒窝的时候,毒贩头子持枪拘捕,被当场击毙了,而那个草鬼婆,当时并没有在毒窝里。
现在,是那个草鬼婆来报复了。
高云泉这次来山城市,就是听说这边有人能解蛊毒。
解蛊毒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做的,一来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二来,草鬼婆很难缠,你解了蛊,就是和人家结了仇。
草鬼婆都很阴险,虽然她们只对同一个人下手两次,但你有亲戚朋友吧?她挨个把你的亲戚朋友都下蛊下一遍,那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只有千年杀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惹了草鬼婆,要么想办法跟她和好,要么就要先下手为强。
“你找到那个解蛊毒的人了吗?”我问。
他摇头道:“陈东明是山城市的地头蛇,我找他,就是想请他帮我找这个人。”
“那个人叫什么?”我问。
“不知道,那位老中医告诉我,早年间,大家都叫她七娘。”
我脸色微微一变,他敏锐地问:“你认识?”
我连忙摇头:“不认识。”
嘱咐他好好休息,我来到二楼,翻出我祖母的遗物,里面有一只银镯子,镯子内圈刻着三个字:赠七娘。
我奶奶,就是七娘?
有的时候,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
或者说,高云泉的运气真是好到逆天,去喝个花酒,都能遇到七娘的后人。
高云泉休息了一天一夜,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很守信,直接往我的卡里打了十万,还要再出十万,请我暂时当她的保镖,防着那个鬼草婆再次对他下手。
我既然要巴结他,自然不会不答应,他提议让我暂时以他女友的身份跟在他身边,我连忙拒绝了,周禹浩那个恶鬼我可惹不起。
最后,他说我是他远房表妹,暂时借住在他家里。
周禹浩走过来猛地在我嘴巴上亲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嘴里开始念一种咒语,听起来有些像佛经,只不过他念得非常快,我根本没听清。
在他的念诵之下,那木头盖子牢牢地压住了饿鬼,他一直念了两个小时,到了后面我都有些疲倦了,终于,木桶的震动小了下去,直到完全安静。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脸疲累地说:“好了。”
我上前打开木桶盖子,里面的猪血全都变成了黑色,我对柯言说:“那些中草药的药性全都是大热,是至刚至阳的东西,能消灭饿鬼,让饿鬼化为一滩脓水。如果在古代,道士炼的丹药最好,不过现在早就没有会炼丹的道士了,用原材料,效果会差一些、慢一些。”
柯言彻底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柯震,饿鬼从他身体里出来之后,他就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是看起来很虚弱,身体也瘦了一圈。
不过,总比之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好。
柯言很高兴,让助理赶快去另外请个医生来,医生看过之后说,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就是身体太虚弱,需要补一补。
送走医生,柯言对我很感谢,原本说好的一百万,又多给了我五十万,我也没有推辞。
其实我心里偷着乐,得了一百五十万和一只青铜鼎,这次我真是赚大发了。
“姜琳,我没想到我大哥竟然是这种人。”柯言愤恨地说,“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生父亲,他居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要去找他算账!”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本来已经解决了,我心里却有一点不安,连忙说:“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问问他是从哪里找到这个青铜鼎的。”
柯言带着我回到市区,来到柯微的公司里,公司里的人都认识他,因此没人敢阻拦。
他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那个雪莉正坐在柯微的大腿上,两人有说有笑。
柯言气不打一处来,老爸都快要死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跟一个女人亲热?
“柯微,你这个弑父的混蛋。”柯言冲他骂道,“老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他?”
柯微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特妈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想把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柯言,我告诉你,你别嚣张,等我接管了公司,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敢不承认?”柯言怒吼道,“难道那个青铜小鼎不是你送的吗?”
“等会儿。”柯微往下压了压手掌,“你说什么?青铜小鼎?是老爸书房摆的那个?”
柯言被气笑了:“你还装傻?”
柯微震惊地看着他:“是谁说那青铜小鼎是我送的?那是薛姨送的。”
我们都呆住了。
柯言忽然发怒:“柯微,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想把事情推到薛姨的头上?”
“这是老爸亲口跟我说的。”柯微说,“他很喜欢这尊青铜鼎,他在我面前炫耀,说是薛姨送的,还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薛姨知道他最喜欢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不信你去看老爸的那个本子,只要是别人送的古董,他都有记录是谁送的。”
我觉得后脊背一阵阵发冷,按住柯言的肩膀:“不好,我们被人忽悠了。”
我和柯家兄弟一起往回赶,我偷偷跟周禹浩说,他是鬼魂,速度比我们要快,求他先回柯家,以免薛姨做出什么事情来。
周禹浩悠闲地说:“我已经拿到东西了,柯家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但是我心里很忐忑,要是让高云泉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估计能活撕了我。
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腐臭味,这味道若有若无,换了以前,我一定闻不出来,现在却闻得非常清楚。
不会又是和周禹浩那个得来的好处吧?
说起这腐臭味,我想起小时候所遇到过的一件事。
那年我才十来岁,奶奶带我去云南,好像是去一个远房亲戚家,那家亲戚住在山里,我们走了很远的山路,一对年轻夫妇等在吊脚楼的门口,一见到我奶奶,就迎上来哭:“大姑婆,您总算是来了。”
奶奶点了点头:“孩子还好吗?”
“很不好,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那个男人说。
奶奶说:“带我去看看。”
夫妻俩带着我们进了屋,奶奶说我应该叫他们三哥三嫂,三哥打开里屋的布帘子,我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像是鲜肉腐烂了的味道。
三嫂哭着掀开被子,床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他非常瘦,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只有肚子很大,大得可以放进去三个篮球。
腐臭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奶奶过去看了看,说:“孩子得罪了什么人?”
三嫂哭着说:“一个星期前,小单跟我去赶集,都怪我没看好他,我正买肉呢,转头一看孩子不见了,我找了很久,还好找着了,他在街角吃糖葫芦呢。我问他糖葫芦哪里来的,他说是从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婆那里偷的。我没找到那老太婆,也就没当回事。哪里知道他回来后食量变得特别大,每天都要吃很多东西,越吃越瘦,只有这肚子越来越大,县城里的医生都看不出到底得了什么病,眼见着是活不了了,大姑婆,如果小单没了,我也不活了。”
奶奶冷着脸说:“谁叫你们不教育好孩子,让他偷东西?他闯了大祸了,那个老太婆是个草鬼婆!”
听到草鬼婆三个字,三哥三嫂吓得身子发软,差点晕过去,奶奶叫人拿了一个煮熟的鸭蛋来,往里面插一根银针,让那叫小单的孩子含在嘴里,一个小时后取出,掰开一看,蛋白蛋黄全都变成了黑色。
三哥三嫂噗通一声跪下,对我奶奶磕头:“大姑婆,求求您,我们就这一个孩子,求您救他一命啊。”
奶奶沉着脸说:“要救他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发下毒誓,今后好好教育孩子,绝对不能再让他作奸犯科,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两人立刻指天发誓,如果教不好孩子,就让他们肠穿肚烂而死。
奶奶满意了,让他们去找一只大公鸡来,要那种特别精神,阳气特别足的。不一会儿三哥就捉了一只来,那公鸡力气特别大,要两个壮年汉子才抓得住,鸡冠子红得像血一样。
奶奶先给小单喂了一大碗黑糊糊的药,然后将那只大公鸡按在小单的大肚子上,大公鸡拼命挣扎,不停地打鸣,一直叫了一晚上,每叫一声,小单的肚子就小一点,公鸡的肚子就大一点,到天亮的时候,小单的肚子已经恢复了正常,而公鸡的肚子却大得吓人。
奶奶说:“拿出去烧了吧。”
三哥拎着已经死了的公鸡,出去找了一个桶,淋上汽油,火焰熊地一声燃起,我听到那桶里传出婴儿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特别的瘆人。
“把灰拿出去埋了,记得埋远一些。”奶奶说,“这种黑婴蛊,就是死了,也会带来厄运,你们在门外这棵大槐树上系上红绸子,三年之后才许取下来。”
三哥三嫂对奶奶千恩万谢,还给了她一只盒子作为谢礼,至于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只有奶奶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草鬼婆,就是对下蛊的苗女的称呼。
高云泉身上的腐臭味,和我当时在小单身上闻到的味道很像,因此我才会想到是中蛊。
奶奶留下的书里,有一本就是讲蛊毒的,希望书里有鬼面蛊的解蛊方法吧。
法拉利FF停在我的店门前,高云泉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开花圈店?”
我点了点头,打开门让他进去,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在店里先坐坐,我去做准备。
我到里屋找出奶奶的书,里面果然有鬼面蛊的记载,我仔细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头大,虽然解蛊的办法不难,但也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没办法,那尊大神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出来对高云泉说:“先躺下吧,我看看你肚子上的蛊。”
高云泉躺在我的床上,挽起酒红色的衬衣,他结实的腹肌上面,赫然有一张人脸。
那人脸竟然是由一些恐怖的伤口组成的,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拿刀在他肚子上刻了一张脸,伤口很深,但没有流血。
书上说,鬼面蛊非常疼,他居然这么镇定,真是厉害。
我伸手轻轻在鬼脸上按了一下,那些伤口居然蠕动起来,他低哼一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忽然,鬼脸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组成眼睛的那两道伤口张开,变成了两个洞,看起来就像睁开了眼睛一样,我往里一看,能够看到里面的内脏。
我觉得我快吐了。
高云泉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得煞白。
我松了口气,还好,这些伤口还没有开始腐烂,说明中蛊的时间还不长,如果时间长了,就麻烦了。
“怎么样?”他问,“能解吗?”
我想了想,说:“这鬼面蛊有些麻烦,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先说在前头,咱们解蛊也有解蛊的规矩,拿钱才能办事。”
“可以。”他说,“你开价吧。”
我难掩心中的激动:“十万。”
“可以。”他回答得很轻松,我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该多要点,十万块估计在人家心里跟十块钱差不多。
我出门买了一只大公鸡,取了一小杯血,这里有个讲究,要取公鸡大腿上的血,而且公鸡还不能死,后面还有大用。
我让他平躺下来,脱掉上衣,然后用篾片插进鬼面蛊的嘴里。
他闷哼一声,汗如雨下,可见有多疼。
“忍着点。”我说,然后一用力,将鬼面蛊的嘴巴撬开,他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这个高云泉真是个爷们,这么疼,一声不吭。
我将那一小杯鸡血倒进了鬼面蛊的嘴里,他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那伤口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黑烟。
我死死盯着那张嘴,等了半分钟,有条黑糊糊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蛊虫出来了!
我连忙将那只大公鸡抓过来,大公鸡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脑袋一点,就叼住了蛊虫的头。
蛊虫有大半截还在高云泉的身体里,拼命地挣扎。
到嘴的美味,大公鸡肯定不愿意放弃,死死叼着不松口。
你可一定要争气啊。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你可是我的十万块啊。
足足僵持了两分钟,眼看着那只大公鸡就快不行了。
现在外面卖的公鸡,很少是散养的,长期被关在鸡笼里,就像一个大男人长时间关在屋子里当宅男,阳气不足,力气也远远比不上农村的走地鸡。
如果让蛊虫钻回高云泉的身体,下次再想把它引出来就难了。
我看了看钟,刚过上午十一点,正好午时。
我的血正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
不管了!
我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个小口子,真特么的疼。
我挤出一滴血,滴在那只蛊虫身上,蛊虫发出“叽”地一声,一下子就蔫了,公鸡将它扯了出来,几口就吞了下去。
向勇叹了口气说:“这个鬼魂太厉害了,我的实力有限,实在是对付不了啊。”
我问:“公园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秦经理点头:“有,有,还有一个后门,就在售楼部的旁边。”
我们不敢再看那栋诡异的瓦房,快步往公园另一头跑,没过多久,我们就看见了一栋修得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就是桃花源的售楼部了。
公园后门就在售楼部后面,我们绕过售楼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后门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那栋诡异瓦房。
保安们的精神几乎崩溃了,忽然其中一人道:“如果把秦经理交出去,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秦经理露出恐惧的神情,狠狠瞪了一眼那个保安:“老李,你也是我们桃花地产的老员工了,居然说这种话?”
那个叫老李的保安恶狠狠地瞪着他:“老员工?亏你这话说得出口,我在桃花地产干了这么多年,你们给我涨过一分钱工资吗?还三天两头的找机会扣我的奖金!你以为你们做的那些缺德事没人知道吗?这块地拆迁的时候,那个钉子户是怎么死的?”
秦经理浑身一抖,冲口而出:“他是自杀上吊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齐齐望着他,他被我们看得发毛,脸上的横肉抖了几下,像个蔫了的皮球,垂头丧气地说:“我也是听上边的命令,我也不想的啊。”
向勇说:“这些事情都和我无关,秦经理,还有别的出口吗?”
秦经理摇头:“没了,就两个出口。”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售楼部里应该有整个楼盘的地形图吧?我们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别的路。”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我们连忙进了售楼部,里面空空荡荡,透着几分寒冷,秦经理打开灯,一个巨大的楼盘模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同时在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桃花源的全地图。
我们几个凑到地图前面,仔细找出路,看了一会儿,向勇突然说:“这图怎么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我连忙问。
“你看,这个池塘的位置,在风水上,阳宅讲究一个二十四山,也就是二十四个方位,我们风水师,就是从这二十四个方位判断凶吉,这二十四个方位是:甲、卯、乙;辰、巽、巳;丙、午、丁;未、坤、申;庚、酉、辛;戌、乾、亥;壬、子、癸;丑、艮、寅。二十四方位,又应了五行相生相克。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水是绝对不能流向相克的方向的。而这个池塘,水流是丁位进来,流向癸位,丁属火,癸属水,正好是犯了大忌。”
我对风水不太懂,祖母留下的书里有一本是专门讲风水的,只是我看不明白,根本就没看。
向勇虽然是骗子,但为了骗得有模有样,之前有认真读过古代一些讲风水的书,还是了解一点的。
“还有这里,这里怎么能种槐树?这也是犯了大忌,会招来灾祸的,还有这边,这里怎么建了个凉亭,这是犯了乙位,是会害命连累人的,还会让人遇见妖魔鬼怪、死亡,或者口舌之灾的。”
向勇激动地说:“错了,全都错了,这个公园修得乱七八糟,是谁给设计的,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秦经理惊得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我们老板林哥亲自请了东北的龙大师给设计的,怎么会有错?”
向勇皱起眉头,我问:“龙大师是谁?”
“龙大师是东北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向勇说。
我松了口气,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
我拿着书看了一整天,这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睡到半夜,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喂?大半夜的,谁啊?说话。”我不耐烦地问。
沉默了几秒,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我死了。”
电话挂断,我立刻醒了,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
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写字楼里那个保安的,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我店里的座机!
我看了看钟,凌晨两点,我有些坐立不安,犹豫着该不该去写字楼看看,要是那保安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迟疑了半天,总是过不了良心这道坎,开车出了门,直接来到那栋写字楼。
这一带全是都高级写字楼,很多公司都会加班到很晚,因此周围的楼都是亮着的,只有这栋楼,漆黑一片。
也可以理解,毕竟刚刚死过人,谁愿意在鬼楼里加夜班啊。
可是我发现,第四楼最中间那扇窗户,忽然闪了一下,亮了起来。
有人!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那个保安?
他不是说不干了吗?为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要去刚刚死过人的四楼?
他,还活着吗?
我将车停在楼下,保安室里没有人,我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门上所照出的影子。
电梯里,站满了人。
我低呼一声,转过头去,身后自然一个人都没有,我拍了拍自己的眼睛,我不是阴阳眼吗?
奶奶的书里说,阴阳眼刚开的时候,很难控制,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又看不到。
这个时候,就不能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看。
说得简单,到底怎么个看法,我一窍不通啊。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心中默念,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电梯里非常的拥挤,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群人……
不,他们都不是人!
这一群鬼全都站在我的身边,直勾勾地瞪着我。
叮咚。
电梯门开了,我尖叫一声冲了出去,走廊上只有应急灯,灯光幽蓝,比黑漆漆的还吓人,我惊慌失措地跑向那扇唯一开着灯的房间,一下子撞开了虚掩的门。
然后,我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那个保安坐在一把办公椅上,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从他的喉咙里刺了下去,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木棍,大张着嘴对着天花板,七窍流血,眼睛几乎瞪出眼眶,面容因为痛苦和恐惧扭曲得无比恐怖。
“啊!”我几乎崩溃了,放声大叫,忽然身后伸来了一双手,将我抱住,我发了疯一样地挣扎,又抓又挠,背后那人干净利落地将我放倒,将我的手臂扭在背上,按倒在地,说:“冷静点!”
他的身体是热的。
他是人!
我侧过头看他,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不超过三十岁,身上穿着藏蓝色风衣,面容很英俊。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和周禹浩比起来,那就要差很多了。
这种时候还不忘欣赏男人的容貌,我也是疯了。
“你是人是鬼?”我高声问。
“我当然是人。”他将我拉起来,我立刻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就算他是活人又怎么样,说不定比鬼还危险。
保安的死,还不一定是鬼干的呢,说不定是谋杀。
“你是谁?”我抓起旁边一把小一点的椅子,其实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他皱了皱眉,“你半夜到我的写字楼里干什么?”
“你的写字楼?”我反问。
“这栋写字楼,包括旁边那三栋,都是我们万柯集团的资产。”
万柯集团?
我愣了一下,怪不得刚才觉得这男人很眼熟,原来我曾在电视里见过他。
他是万柯集团老总柯震的第二个儿子——柯言。
柯震有两个儿子,长子柯微,次子柯言,据说是取了微言大义的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打量着我,说。
我吞了口唾沫,色厉内荏地说:“那你呢?你一个富二代,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捉鬼的吧?”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你是姜琳?”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远公司的陈总死的那晚,你曾送来两个纸人,说是两个死人让你送的,对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看过视频,恭喜你,你是那晚唯一的活人了。”
我看了一眼惨死的保安,毛骨悚然。
警察很快到了,是柯言报的警,我被一个女警带到一边做笔录。
我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那个女警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做完笔录,一直跟柯言聊的那个高大警察走了过来,沉着脸说:“你说凌晨两点左右,死者给你打过电话,是吗?”
我点了点头。
“根据法医的初步判定,死者死于昨晚十二点左右。”高大警察说,“难道是鬼打给你的吗?”
我打了个冷颤,手有些发抖。
“邢队。”刚才那女警察从保安怀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他打开一看,脸色有些变。
“这是你家的电话号码?”他将手机伸到我面前。
两点零六分,这只手机曾往我的店里打过一通电话,但是显示没有接通。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看向柯言。
“别看我,肯定不是我打的,我只比你早到十分钟,这栋楼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说。
邢队严肃地说:“赶快把昨晚的监控调出来。”
本来这栋写字楼值夜班的保安应该有两个,但长期招不到人,就减少到了一个,那个死去的保安辞职之后,晚上就暂时没有安排保安。
物业来了一个经理,是个胖子,不停地拿着手绢擦汗,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对着柯言点头哈腰。
他调出了监控录像,但这录像诡异到了极点,哪怕有好几个警察在,都感觉脖子背后一阵阵发毛。
之前的录像一切正常,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保安忽然回来了,先在保安室里换了衣服,然后和往常一样拿着手电筒去楼上检查。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才不正常。
就好像,他并不知道楼里刚刚死过人似的。
一直巡视到了四楼,他看了一圈,然后搬来一把椅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木棍尖的一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后面的画面太血腥了,我没敢看。
邢队的脸色很难看,保安居然是自杀的,说出去谁信?但是有监控录像在,一切又铁证如山。
傻子都能看出,这个案子非常邪门。
最后,他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还安排了一个女警送我。
我回到花圈店,刚下车,忽然一道人影从车后走了出来,我吓得操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打,那人抓住扫帚道:“是我。”
我一看,是柯言。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问。
“别紧张,我是想请你帮忙。”他平静地说。
“帮什么忙?”
“帮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柯言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栋楼建成四年了,每年都要死两个人,第一年是一楼死,第二年是二楼,再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这个写字楼就彻底废了。”
我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集团的写字楼多得很,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
柯言说:“但这栋写字楼是我投资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