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若你过得不好,来观云阁找我。”
可当时想了很久也不知是谁,我便没敢贸然动作。
不承想,今生相遇又让他撞见我的不堪。
我捏着手中软帕,后知后觉道了声谢。
江叙牵来拴在一旁的马,显然此行出门有事。
我微微欠身,略带歉意:“公子这是要去哪,实在耽误你了。”
“去你家,不耽误。”
见我愣怔,江叙不由失笑,解释起来:“朝廷的任命下来了,令尊是我的顶头上峰,我正要去拜访。
“可否劳烦姑娘指一下路。”
是了,本朝状元初任,不是进翰林院便是国子监。
我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原是父亲的贵客,我正好也要回了,公子跟着我的马车吧。”
“姑娘不嫌弃就好,日后不免还要到府上叨扰。”
到府前时,门口早已候了几人,是同江叙一样新上任的同僚。
我看着小厮带他们走向议事厅,暗自思忖。
8自从撞了马,我彻底信了那老头的话,安分在家闷了半月。
直到传来祁越婚期将近的消息,我心里的苦恼才散去几分。
我照常吩咐侍女出门替我采买,父亲身边的管事却带了话来。
他说父亲替我物色了一门婚事,让我去见见。
我顿时气急,怎么不问过我的意见。
“从小姐回京起,找上门提亲的,多是些想占便宜的歪瓜裂枣。
“那人与小姐外祖家云州有些渊源,老爷把过关,是个好苗子。”
在家太久,父亲虽没让继母插手我的婚事,却也时刻急得像火烧眉毛。
我头疼,父亲这人一板一眼,定下的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
我只能硬着头皮去。
如约到了湖边小筑,春风拂面间,檐下那人衣袂翩然,蓦然转身。
不是江叙是谁。
怎么会?
“别看了,是我。”
江叙挑眉望来,慵懒地抱起双臂,与初见时判若两人。
我正觉得今日的江叙有些不一样。
他就已经步步走近,将脸凑到我面前。
“洛昭,你还没认出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一个劲皱眉思索着。
江叙早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云州,老槐树底下,你说长大要嫁给我。”
脑中记忆顿时开闸。
幼时我初到云州,每次想起母亲,为了不让亲人担心,总爱爬上外祖家附近的一棵老槐树,偷偷躲起来掉眼泪。
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