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主,手不小啊。
我们谈了一年都没打动他。”
我只是笑了笑:“我们运气好。”
那晚回到厂房,天很晚了。
我走进调配间,看到助理在忙着调配那批去年回购最多的精华液。
她跟我说:“我们要不要趁着热度,推一波线下品牌直播?”
我点头:“你安排。”
我没告诉她,我知道热度从哪儿来。
后来媒体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消息,说宸皙背后是纪渊的匿名资本,说我们旧情未了,说我们联手逆袭,说纪氏或许正在回收旧爱资源。
我没回应。
第二天,一个财经主持人找我直播连线,最后一个问题他问得不紧不慢:“宁总,对外传您和纪渊旧情复燃,有什么回应?”
我盯着摄像头,缓缓开口:“那不是旧情,是我赎不回的过去。”
我说完,直播画面里沉默了三秒,然后主持人笑着切回。
弹幕刷起来。
我没有看。
那晚我一个人加班到凌晨两点,离开时接到前台电话,说门口有人送了一瓶酒,说不是客户,也没留名。
我站在楼下,看着那瓶酒放在台阶边上,是纪渊爱喝的那款。
我没拿。
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却从一旁的车里下来。
他没穿西装,也没带人,只是一身衬衫,手里拿着烟,脸色在霓虹下有些疲倦。
“你收下吧。”
他说。
我没动。
他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过得比我想象中好。”
我低头,忽然笑了一下。
“那你想象中,我该是什么样子?”
他看着我,没回答。
他走近两步,站在我身边,很轻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靠我活着。”
我抬头看他,风很大,吹乱我额前的碎发。
“可惜你醒得太晚了。”
我说。
他说不出话,半晌,低声道:“你明明曾爱我。”
我没接话,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回办公楼。
那瓶酒,风一吹,瓶盖轻轻滚下了两级台阶。
我没回头。
9 火灾与车祸我没料到,对手来得这么快。
仓储起火是在凌晨两点。
值班的人说,有人剪断了监控线,消防赶到时整整两个货架的库存已经烧成一堆焦炭。
那批货是我们刚做完质检准备交付的样品,是和南区最大经销商的二次合作。
我赶到现场时,火已经灭了,只剩化学制剂的刺鼻气味在空气中乱飘。
我没哭,也没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