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吹头发。
那表情尤其的柔和，尤其的……甜蜜。
13商时谦跟我认知里的反派全然不同。
他对我像是毫无防备。
我盯着窗玻璃上他模糊的身影。
再次在心里警告自己。
不要动多余的恻隐之心。
我的任务是，杀了他。
所以，给他吹完头发。
我将风筒一撂，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床上带了带。
“有点晚了，睡觉吗？”
我装模作样地问商时谦。
我贴着商时谦的掌心里，藏着我捏了很久的东西。
——那是种明晃晃的邀约。
商时谦必然也感受到了。
果然，他的眉尾轻轻一挑。
然后反手抓住我的手指，抽出了那包东西。
他盯着方形的包装看了看，又转脸看向我。
“楚舟，你还真是……长大了啊。”
他两根手指间轻飘飘夹着东西。
跟我说话的语气虽温和，内里却像是蕴着某种质问。
“谁教你的？”
14莫名其妙的。
我甚至有点害怕他这种质问。
“没有人教我。”
我四两拨千斤地绕过话题：“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我问他：“……这种事还是不能做吗？”
商时谦缓缓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他突然压低上半身，毫无预兆地凑近了我。
他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我呼吸一颤，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但等了半天。
没有预料之中的拥抱，也没有预料之中的吻。
我听见商时谦低低的笑音。
他问我：“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睁开眼，在商时谦深灰色的瞳仁中看见自己通红的脸。
他说：“我以为你胸有成竹说出这种话，是已经准备好了。”
今夜以前的商时谦温柔、冷清。
但我才知道，他也有这样逗趣，甚至恶劣的一面。
——又被他看低了。
他像是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说完话，就直起上半身要离开。
不能再拖了。
我想着。
在他起身的瞬间，抬手按住了他的肩。
同时仰头，吻上了他冰凉的唇。
商时谦很明显地僵住了。
这一次，我没有再害怕地闭眼。
我睁着眼，看清楚了商时谦眼里的惊讶、羞涩，甚至是某种……哀伤。
但不等我再看得清楚些。
商时谦已经反客为主，抬手压住了我的后颈。
15我跟商时谦足不出户。
在别墅里鬼混了整整半个月。
我是彻彻底底的闲人。
白天的时间都用来休息了。
但商时谦并不是。
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