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谭辞芜音的现代都市小说《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谭辞芜音全局》,由网络作家“红糖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玄学算命抓鬼爽文轻松甜文总裁豪门无虐]历个劫,芜音被雷劈回了二十一世纪。身无分文只能全网支个摊算命,算命抓鬼治病,只要给得起钱,没有她不接的活。“大师,你要有本事就给我算我被拐多年的女儿在哪里?”芜音:“你没有被拐的女儿,只有一个被你杀死埋在老家猪圈里的女儿。”“大师,我妈是不是被鬼缠上了。”芜音:“因为你妈把你岳父的骨灰当驼奶粉吃了。”“大师,我总觉我儿媳妇要害我。”芜音:“放心,你儿媳妇懒得搭理你,要害你的是你亲儿子。”“大师,听说你治好了谭总的腿?”一双西装长腿出现在镜头,“对,是我老婆治好的。”粉丝:我们偷偷磕...
《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谭辞芜音全局》精彩片段
“孩子接回来以后落下了智力残疾,你婆婆将这个罪全都推到你身上,怪你没有看好孩子,才让孩子遭此大劫。”
“从此你们一家因为孩子智商问题争吵不休,你因为自责处处忍让,一直到你亲眼看到你婆婆因为孩子不吃饭而打了孩子一耳光,你最终选择带着孩子离婚。”
“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你把大部分夫妻财产都分给了你老公,一个人带着孩子熬着。“
“你年老的时候,选择带着智力残疾的儿子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因为你不放心把一个连自主生活能力都没有的儿子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受苦。”
小何捂着脸痛哭,轻轻点着头,这的确是她的性格会做的选择。
“小何,证据都在他手机上。”芜音提醒着。
小何为了儿子立刻振作起来,“刚才我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拿手机!”
“你老公还有另外一部手机,在他书房抽屉里,证据在那部手机上,不在他常用的手机上。”
小何闻言直接去了书房,不到一分钟她就拿着一部黑色手机回来了,然后站在那一边翻着手机里的内容,一边泪流满面。
许久以后小何才把那部手机屏幕摁暗,擦着眼泪和芜音道谢。
“主播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宝宝就……”对于妈妈而言,智力残疾这四个字很难很难,难到不敢轻易说出口。
若是生来如此那也就罢了,可却偏偏是因为他的父亲才令他一生与苦难相伴,这叫人如何不痛心?
“小何,其实小云朵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你在哭,它很着急,一直在安慰你陪着你。”
“万物有灵,你的小云朵很善良,被送上了人类的餐桌,但是它的灵魂没有变成怨灵,依然是纯白的小云朵,它的灵魂从小镇奔赴你而来。”
“下了线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给你画一张符,收到符以后,你在日落一个时辰后念着小云朵的八字然后烧掉它,在火熄灭之前,你可以和小云朵说些告别的话,让它安心离开。”
“你们若有缘,自会再相见。”
小何说了好几遍谢谢以后才结束连线,大家都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定很难过,所以网友都在留言区安慰她。
还有人教她要怎么让渣男背着他自己的赌债滚蛋,教小何保留好渣男借钱赌博的所有证据。
小何没有马上回应网友,而是在直播间连送了三艘飞船。
已关注粉丝:我是小何,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娘家有个表哥是律师,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也谢谢主播,多亏了你,我的宝宝才能避开劫难,等我忙完家务事,到时候再来谢谢主播。
“不客气,也谢谢你的礼物。”芜音说,“你将小云朵当成家人,善待小云朵,所以这也是小云朵用它的命给你带来的机遇。”
已关注粉丝:主播说得也好有道理,如果不是小何心急小云朵,为了小云朵愿意花一千块钱找主播算,那小何就遇不到主播,就没有这个机会提早知道她老公包藏祸心。
已关注粉丝:小云朵真的叫人好好哭,真的好让人心疼的小云朵。
已关注粉丝:小何,离了婚你回直播间和我们说一声,姐妹们不管在干什么也要停下来给你道一声恭喜!
已关注游客:刚才主播说小云朵一直在小何身边,主播你是不是看得到小云朵?
“对,我看得见。”芜音回。
已关注游客:主播,那你是不是还看得见鬼?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
芜音回头看了眼外面,一道影子吓得嗖一下又躲开了她的视线。
“有。”芜音点头,“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若无因果,寻常人一辈子都碰不到鬼。”"
说完严铭又添了句,“我们公司的网络很快,小点心也很好吃。”
“谭辞真的是一个好人~”芜音笑得眉眼弯弯,“那我一会儿再回来。”
“大师现在打算去哪里?谭总给你安排了司机可以直接送你过去。”严铭看着芜音,见她一笑,要说话了,他也跟着说,“谭辞真是一个好人~”
“谭辞真是一个好人啊~”芜音这会儿多了一个语气的音,说完后看了严铭一眼,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下雨天有个司机是一件享受的事,芜音接受了谭辞的好意。
芜音回到谭氏集团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谭辞正好开完早上第一个会从会议室回办公室,两人在电梯碰上面。
“衣服很适合你。”比起芜音夸人的词穷,谭辞夸人要显得不动声色一些。
“你的秘书眼光好。”芜音挑挑眉,“再加上我长得好看。”
严铭扑哧笑了声,还是第一回见人这么不谦虚的。
芜音深感严铭的笑点有多低,所以没搭理他,跟着谭辞进了他的办公室。
谭辞的休息室就在办公室一侧,是一扇木质隐形门,不认真看还以为是墙,推开走进去芜音就看到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和手机支架。
桌上放着还温热的茶,芜音拿起来正要喝一口,严铭突然神情激动地跑进来。
“大师!你上热搜了!”严铭拿着手机,一双眼睛恨不得钻进手机里,进门没看路,差点撞在小茶几上。
围脖热搜上排行第五就是芜音。
——红鱼直播无方谷芜音算命抓抢劫犯!
这是昨天下午芜音给程勇算命然后把程勇送进警局的事件,经过昨天一个晚上发酵,今天早上上了热搜。
底下网友的留言大多数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也有个别芜音直播间里的粉丝在留言区里给大家证明事情都是真的。
还有人把昨晚在芜音直播间见到鬼的事情说出来了,但这个网友被一群网友群起而攻,都在说他无下限为自家主播做宣传。
还有很多人在直播间问这个主播什么时候开播。
“大师要不然你注册一个围脖?”严铭提议。
“不要,太麻烦了。”芜音摇摇头把手机还给严铭,“你出去吧,我要忙了。“
严铭出去以后芜音就把刚买回来的工具摆开。
对于别人而言,画符需要净手焚香等一系列准备。
但芜音并不需要。
将灵力提出,笔尖沾上朱砂,笔随心动,一笔一划均随着灵力落于纸上。
画几张符对于芜音来说是不费力气的事情,若不是还要留一些灵力直播算卦,芜音能一口气把所有符纸都画完,且没有一张废纸。
灵力加持的符纸画完以后不需要晾干,芜音全部收进包里,准备拉上拉链的时候,又拿了两张出来,准备一会儿送给谭辞和严铭。
将桌子都收拾好以后芜音才开始直播。
本以为一大早,也不是和大家约好的时间,可能会没什么人。
但大概是因为围脖上的热搜引来了很大一部分流量,所以芜音一开始直播,在线观看人数从0到100只用了几秒钟。
多眨两下眼睛的时间,观看人数破千。
芜音把收款码立在一边,和直播间里的人打了声招呼,“今天只算三卦,算完就下播,老规矩,扫码付款。”
已关注粉丝:主播今天在室内直播,没去街上摆摊啦?
当手机里传来孩子熟悉的声音,听到孩子喊她,“妈咪~”
谭嘉怡眼泪决堤,“胖儿子你在哪里?你让妈咪找得好辛苦啊~妈咪和爹地都快担心死了!”
“妈咪我在警察局里,我现在很安全,妈咪你们不要担心,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救了我,她力气好大,两下就把坏人打晕了,然后把坏人丢进原本要埋我的大坑里,然后举着我来警察局找警察叔叔了~”
五岁的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和很想念的妈妈说话就忍不住想炫耀他今天过得多精彩,认识的这个姐姐有多厉害。
谭嘉怡听到那句原本要埋我的大坑,心脏都快停了。
“胖儿子,你把手机给警察叔叔,妈咪和爹地马上就过去接你。”谭嘉怡迫不及待想要马上见到孩子。
从警察那知道了地点,谭嘉怡马上给家里人打了群视频通话。
“老公,谭辞,爸,妈,孩子找到了,在新区大陈路派出所,你们谁距离那里近就先赶过去,你们开车都慢点,不要急,孩子刚才和我通话了,孩子被人救了,没事。”
赵家人一听总算松了口气,谭辞看了眼位置,道,“我距离大陈路近,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赶过去,你们开车都慢点。”
挂了电话谭辞就让司机改道去开发区大陈路派出所。
晚上车少,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谭辞花了半分钟坐上轮椅才进了警局。
刚到值班室门口他就听到了外甥赵禹的说话声,嘟嘟嘟往外蹦字,话痨到了这里嘴巴都还闲不住。
还能这么唠,说明确实没大事。
“赵禹。”谭辞开口喊了声。
小胖墩一扭头,立刻跳下椅子朝着进来的人飞奔过去,“舅舅!”
芜音一回头,一看来人,不得不惊讶缘分的奇妙之处。
“是你?”谭辞同样意外。
听谭嘉怡说外甥是被人救了,这里除了警察只有赵禹和这个叫芜音的女孩,那说明救了赵禹的人就是芜音。
“舅舅你认识姐姐啊?”赵禹只用了几秒钟稀罕完舅舅,然后就跑着回到芜音身边牵着芜音的手,“舅舅,是姐姐救了我,姐姐超厉害的。”
“昨天下午有过一面之缘。”谭辞朝着芜音道谢,“昨日之事和孩子的事,多谢。”
“昨天下午的事说来全凭你自己决定,今天救下这孩子,说明这孩子命不该绝且与我有缘。”芜音应着。
谭辞未再与她说什么,转而去问民警这边的情况。
“我的同事们已经开车去往芜音女士所说的地方抓人了,应该再一会儿就到地方了。”民警挠挠头,“就是这边做笔录有点问题,芜音女士报不出她的身份信息,我们这里没法登记。”
谭辞看向芜音语气终于带上一丝愕然,“连自己的身份证号码都记不住了?”
芜音摇摇头。
且不说一部分记忆已经被封存,就算没被封存,身份证号码这东西一百年没用了,她也一定是记不住了。
“通过芜音这个名字检索也没检索出结果,信息库里压根就没有姓芜名音年龄还能对得上的人啊。”民警头大得很。
芜音耸耸肩,“那你把我当成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的黑户不就行了?”
“哪里这么简单啊。”民警一脸无奈,正要再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去抓人的同事。
那边告诉他已经找到沙堆上的两个人了,但是那两个人好像疯了,一直喊见鬼了见鬼了。
那边同事还说,这两个嫌疑犯其中一个又高又胖,可能有一百八十几斤的样子,两个成年男人,其中一个还这么高壮结实,他们很难想象一个那么纤瘦的女孩子怎么一下子把这两个嫌疑犯撂倒的。
民警挂了电话再扭头去看这个黑户芜音女士面上就深沉了许多。
“芜音女士,虽然很冒昧,但是你遮遮掩掩不肯告知你的身份信息,再结合那边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身高体重,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们合伙在这演戏。”民警面上严肃,“你这么瘦的女孩子,首先就讲不明白你怎么一下子解决那两个嫌疑犯。”
“有什么好讲不明白的?因为我力气大啊~”芜音摊摊手,“我力气非常大。”
“你一个女孩子力气再大能有多大?”民警不信。
芜音视线在值班室转了圈,然后朝着谭辞走了过去。
只见她走到谭辞身后,弯腰,直接把谭辞连轮椅一起举起来。
还是直接举过头顶的轻松。
语气更轻松地说,“喏,我力气有这么大。”
民警倒吸一口气,谭辞两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动都不敢动。
只有小胖墩一个人激动地原地拍手,“哇!姐姐你力气真的好大!把我舅舅都举得高高的!”
此时赵瑾纶和妻子谭嘉怡正好一起进来,一看这画面,两人都呆住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赵瑾纶揉了揉眼睛,“老婆,我是不是眼花了?谭辞被一个女孩子举高高了?”
谭嘉怡摇摇头,“我也看到了。”
“快放下来!快放下来!”民警回过神来赶紧让芜音把人放下来,这要是把人摔下来,谁赔得起啊?
民警这下信了,真的有女孩子力气大得惊人。
要不是碍于性别,他都想上去捏一捏那个女孩的胳膊看看到底怎么长的?
“警察叔叔,真的是姐姐救了我的,姐姐不是坏人。”赵禹赶紧跑向爹地妈咪,“妈咪,你快和警察叔叔说一下,姐姐真的超厉害的,她和坏人不是一伙儿的。”
芜音把人连轮椅轻轻放下,继续和民警解释,“我是修行之人,跟随师父于山中修行久不入世,确实不记得以前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
这话到了民警耳朵里,自从解析成,无父无母被人丢弃后被老和尚捡回山里养,没有正经上过一天学,当代九漏鱼,老和尚教了一身好武艺,常年在山里独居,万事亲力亲为,所以练出超大的力气。
这种解析不仅是民警,就连赵瑾纶和谭嘉怡两夫妻也如此想,顿时看芜音的眼神就充满了怜惜。
想到芜音的警惕性,谭辞多说了一句,“你和赵禹是朋友,我是赵禹的舅舅,我们也算朋友,还是不放心我送你到家楼下?”
芜音用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谭辞误会了什么。
她顿觉好笑直接笑出声。
“你以为我不让你送到楼下是不放心你啊?”芜音挥了挥自己的胳膊,“我一个人就能把你扛起来,你不放心我,我都不会不放心你。”
严铭嘴多,点点头附和,“也是,你只要把谭总一个人挟持了,我和司机天大的胆子也只能跪地举白旗了。”
“再往里路就不好走了,而且也不适合你们普通人靠近,所以我才要在这里下车。”芜音拿过自己的行李箱朝着几人挥挥手,“雨天路滑,你们开车注意安全,明天见。”
芜音一手举着伞一手推着行李箱走进雨里。
这里没有路灯,芜音步子快,车上的三人很快就看不见芜音的身影,等了好一会儿司机才得到谭辞让离开的指令。
这是荒废了近十年的烂尾楼,因为有闹鬼的传说,多年没有人来过。
这里原来应该是要盖工厂,框架都已经全部好了,脚架都拆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忽然停工了。除了四处漏风之外,这里比桥洞的住宿环境更好。
只是对于芜音来说,这里却不如桥洞安静,属实过于热闹了一点。
芜音刚找了个背风处把行李箱放好,就有一只惨白的小手往她行李箱上摸。
“未经允许乱动他人的东西这是不礼貌的行为!”芜音手一挥用灵力推开那只小手,语气带着威胁,“这里地方那么大,你们去别处玩去,我晚上还要工作,别来吵我。”
角落两团影子立刻散开顷刻间不见踪影。
芜音看约好的时间到了就把手机架起来点了开始直播。
网友们掐着点进来的,一看开始直播都开始了,四周却黑漆漆的,都懵了。
已关注粉丝:主播,你怎么不开灯啊?你那好暗啊。
芜音挠挠头,修行之人眼力比常人好,在这种环境也行动自如,倒是忘了开直播网友会看不见她。
“没电,将就着吧。”芜音盘算着明天要去买蜡烛或者手电筒,“你们能听清我声音就够了,看不见收款码,卦金直接在直播间里送一个热气球就行。”
已关注粉丝:主播家里是停电了吗?哈哈,好惨。
无关紧要的话芜音看见了也没有特地解释。
未关注游客:主播,听网友说你下午能算走失的人,那主播能帮忙算一下走失的宠物吗?我养了好多年的狗突然不见了,我很着急。
芜音看见了,“能算。”
她才回答完,下一秒屏幕就飘了一个热气球,然后一个连线申请就发过来了。
看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很着急,芜音刚点了同意,这个女孩就立刻开口,“主播,我叫小何,求求你帮帮我,我的小云朵丢了,两天了,我这两天到处找都找不到它。”
女孩急得掉眼泪,“小云朵的妈妈是我小时候就在喂的流浪狗,小云朵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接生的,小云朵在它妈妈身边不足一个月,小云朵的妈妈把它叼到了我面前,放在了我掌心里交给了我,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小云朵的妈妈了。”
“小云朵陪着我长大,见证了我人生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陪着我从女孩变成女人,再变成母亲,跟着我从一个家,到了另一个新家。”
“从我怀孕开始,我婆婆就总让我老公和我说,让我把小云朵送走。”
“小云朵也是我的家人,我哪里肯啊?我生完孩子出院以后,我婆婆就更看不惯家里养着孩子和小云朵,前几天我带着孩子回了一趟我娘家,前天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小云朵不见了,我婆婆说是小云朵发现我和宝宝不在家,自己开门出去找我和宝宝了,然后就没回来了。”
已关注粉丝:不用问,肯定是你婆婆把你家狗卖了。
已关注游客:八九不离十是这样,不是卖了,就是把你狗送人了或者扔了让它变成流浪狗了。
小何看着留言泪流满面,“也怀疑是我婆婆,但是我婆婆不承认,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小何擦掉眼泪,“主播,小云朵是我接生的,我记得它出生的时间,你能帮我算算小云朵在哪里吗?不管它在哪里,我都要把它找回来。”
人有生辰八字,动物自然也有生辰八字。
小何立刻就发了私信给芜音。
只是……
芜音看着视频里女孩身后那只摇着尾巴的黄色串串犬叹了口气。
小狗看主人在哭,急得一直举着两只长短不一的前爪想要哄主人开心。
她这一叹气小何的心就悬了起来。
已关注粉丝:最怕主播摇头又叹气,小云朵可能已经死了。
小何看到了留言眼泪顿时又控制不住了,“不会的,不会的~小云朵一定还在那里等着我去接它回家。”
“你的小云朵是不是坡了一只脚?”芜音问。
小何哭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我高三的时候,家里进了小偷,那时候很晚了,爸妈都在加班没在家,只有我一个人因为身体不舒服临时从学校请假回来,小偷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刀,小偷应该是来踩过点,没想到家里有人,呆了一下就举着刀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我当时就吓傻了。”
“是小云朵冲上去,死死咬住小偷的腿把小偷往外面拖,小云朵的一条腿就是那时候被小偷用刀砍伤的,多亏了小云朵我才有机会跑出家门找邻居来帮忙,可小云朵伤势太重,那条腿就落下残疾了。”
小何声音颤抖地问,“主播,我的小云朵是不是真的……”
“是,小云朵已经死了。”芜音答。
小何顿时崩溃大哭,一边哭一边问,“主播能不能算出来小云朵是怎么死的?它是怎么离开家的?”
“小云朵确实是被你婆婆带出门的。”芜音看着视频里整个都钻进小云朵怀里的小狗狗,知道小云朵的死因以后,芜音都十分心疼它。
“你婆婆骗小云朵出去找你,小云朵很高兴地跟着你婆婆走了,你婆婆带着小云朵回了乡下镇上,把小云朵卖给了镇上的狗肉饭馆,当天小云朵就被端上饭馆的餐桌了。”
芜音能看见,小云朵蹲在狗肉饭馆前很开心地摇着尾巴,以为很快就要见到它最爱的主人和小主人了。
但它不知道,主人的婆婆正笑着和狗肉饭馆的老板讨价还价,然后从老板手里接过五百块钱,把它丢在那一个人兴高采烈走了。
小何哭得声音嘶哑,“她怎么敢啊!她怎么敢啊!小云朵是我的家人啊!她怎么敢这样对我的小云朵啊!”
小何突然就冲出房间,见婆婆正在客厅一边泡脚一边看电视,她端起洗脚盆直接往婆婆的脸上泼了过去。
魏甚酒醒了大半,“你说没有人住这里?”
“是这里根本没有住人的地方。”代驾小哥道,“我有一次开车迷路被导航导这里来了,在这里我兜了一大圈,我熟,这里确实没有人。”
魏甚扯了扯嘴角,“呵,没想到谭辞哥也有被人玩的一天,长得同一张脸的女人都是骗子。”
魏甚给代驾小哥付了钱让他先走,还是决定守在这里蹲人。
如果是昨天晚上魏甚在这里蹲人芜音还真能被她蹲到了。
但今晚芜音根本没回这里,一晚上都鼓着一口气在工地里偷偷忙活。
一直忙到满意了为止,才拍拍手满头大汗地离开工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去吃了早餐回到昨天摆摊的菜市场原位坐下。
赵家对于赵禹救命恩人上门做客这件事十分看重,谭嘉怡两夫妻特地从公司请了假留在家里。
想到对芜音所知甚少,谭嘉怡给谭辞打了一个电话。
“我家胖禹说你和芜音之前就认识,那你知不知道芜音喜欢吃什么?偏好什么口味?”谭嘉怡问。
谭辞回忆了一下那日在小饭馆芜音点的菜,“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有可能偏清淡口。”
“你和她比我们和她熟悉一些,下午你早点过来,帮我一起招待。”谭嘉怡特地叮嘱了一句,“别一忙起来又忘记了。”
谭辞应了声好,这个时候手机又有电话进来,谭辞匆匆挂了谭嘉怡的电话接起新进来的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谭辞先生吗?我这里是大陈派出所。”
“是赵禹的案子有进展了?”谭辞忙问。
那边的民警啊了一声,“赵禹案子不归我,我手里是芜音女士和这边一个包工头的事,芜音女士提供了您的联系方式,您可能需要过来一趟。”
“她有事吗?”谭辞忙问,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芜音没事,谭辞才说,“我马上带律师过去。”
挂了电话谭辞立刻让严铭通知法务部调两个人过来和他一起去大陈路的派出所。
路上有些堵车,一个半小时后谭辞带着严铭和谭氏集团法务部的两个业务精干律师再一次踏进大陈派出所。
芜音看到谭辞这么大阵仗带着人来有些心虚地低头摸了摸鼻尖。
“怎么回事?”谭辞将芜音上下看了一遍确认人没事以后才开口问。
芜音两手抱胸,双脚勾着椅子腿,撇撇嘴,“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犯法!”
这话藏着情绪,谭辞看向民警,“你说。”
民警摇摇头,“是这样的,这个包工头来报案,说芜音女士昨晚趁着工地没人,把工地的砖头全搬到工地门口了,一块一块垒起来,直接垒成了一堵墙,把工地大门都堵住了。”
芜音跳下椅子,“我只是把他工地的砖从这个位置挪到那个位置,砖头我也没偷,不信你们去看你们工地的监控,也可以去数一数,是不是一块砖头也没少?”
“而且我也没弄坏你们工地的砖头,我碰过的砖头,每一块都好好的。”
严铭和两位律师听完目瞪口呆。
“你昨晚这是多闲得慌啊?”严铭脱口问。
“我闲得慌?那是因为这老头儿先欺负老实人!”
芜音呵呵冷笑,“是觉不好睡还是什么着?我要不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犯得着浪费力气去干这事!”
“昨天我去工地应聘搬砖的临时工,说好了搬一块砖五分钱,等傍晚我下了工找他结账,他不认账了,不肯给我工钱。”
“既然他不给钱,我凭什么帮他白搬砖?我把我搬过去的砖再搬回来,还给他整整齐齐码着放好,我有做错吗?他没和我说一声谢谢都是他没礼貌!”
“这老头儿就是看我孤身一个女孩子好欺负,觉得他赖掉我的工钱我拿他没办法!占便宜占到我头上!做梦!”
不舍得用灵气,她还能舍不得用力气?
“所以你一个人在工地偷偷努力了一晚上?”严铭见芜音点了头,直接抬手扶额,“我服了。”
谭辞目光在她白皙的手掌停留了几秒,而后看向站在一边的包工头,问,“她的话你有要解释说明的吗?”
包工头从谭辞一行人进来以后就打了退堂鼓。
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报警了,本来想着也是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年轻小姑娘好欺负罢了,没想到昨晚要不到工钱都只能走人的小姑娘还能摇人,摇来的人还这么有身份。
一来直接带了两个律师来。
昨晚小姑娘在工地搬砖做临时工这事他辩解不了,工地有监控,一看就知道。
“算了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让她把砖头搬回去就行了,昨天的工钱我立刻结给她。”工头不想因为这事和人家打官司,他也怕事,更怕得罪人。
芜音冷笑一声,“你做梦。”
“既然不是什么大罪,我留律师在这里与你们商谈,我的人我就先接走了。”谭辞和包工头道,“她不可能把砖搬回去,你若是觉得有损失,可以和我律师谈,但律师也会追究你昨日违约之责。”
和包工头说完话谭辞才再次看向芜音,“走吧。”
芜音朝着包工头哼了一声大步走了。
等出了警局芜音才开口说,“今天的事麻烦你了,民警让我找家属,我想来想去就认识你一个人。”
这要不是昨天接了谭辞的名片,芜音今天在局里耗一天都摇不到人。
“今天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芜音道。
“谈不上人情,你是赵禹的救命恩人,来接你不过是举手之劳。”谭辞一边应着一边上了车。
严铭把谭辞的轮椅放到后备厢以后才坐回副驾驶位上。
上了车以后严铭扭头问芜音,“大师,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想到去工地搬砖啊?”
“因为我力气大,临时工结现钱。”芜音解释。
“你很缺钱?”严铭问。
“缺啊。”芜音如实点头,“我全身只剩下一百四,晚上要去赵禹家做客,想着去搬砖赚点钱能买礼物。”
谭辞十分意外,“你人去了就够了。”
“去别人家做客哪里有空着手去的道理?”芜音摇摇头,然后看着谭辞,“要不然你送我去市中心人多的地方?”
“去摆摊算命啊?”严铭问。
下午四点,并非是饭点。
四周都是正在施工的工地,夹在这样的环境下,小炒店即便称不上尘土飞扬,但是也着实没什么环境可言。
但小炒店老板的手艺确实不错。
严助理一直到快吃饱了才抬头悄悄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自家老板谭辞。
严助理发现,从他们到这里开始,谭总就一直往他左侧方的位置看。
是一直盯着,蹙着眉头地看。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向没好奇心的谭总身上,这就让严助理感到十分诧异和好奇。
严助理没忍住,顺着自家老板的视线转头朝边上看去。
这一看严助理才愣住,过来的时候太饿了,他光注意这里有小炒店,竟然没注意到路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嗯,或者该称之为古装的年轻女孩。
女孩的脚边立着一张纸板,一看就是从箱子里拆下来的,上面写了一行字。
字很有风格,但字是好字,可内容却让严助理称奇。
一共有三行字——
神机妙算
算姻缘,算运气,算财运。
什么都算,但一卦很贵!
严助理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正好一阵风吹了过来,那立着的纸张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倒严助理才发现纸张的背面还写了字。
也是三行字——
华佗再世
专治疑难杂症
一样很贵!
女孩的脸上素净的没有任何化妆过的痕迹,可却漂亮到让严助理这种见过无数美人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直夸。
这绝对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女孩大概是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位男士在看她,抬眸回望了一眼。
她低下头,两手托腮,好像心情不是特别好的样子。
严助理这下是真压不住笑声了,哈哈哈就这么笑出来了,回过头和自家老板笑道,“谭总,这也太好笑了吧,那女的年纪轻轻就脑子不好使了。”
芜音不耳聋,相反的,她的耳力比一般人都更好。
那男人笑得那么大声,她听得见。
自然知道那人在笑她。
她捡起倒在地上的纸起身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
严助理的笑声就在芜音朝着他这边走过来的这一瞬间戛然而止,看着女孩瞥了他一眼,严助理心咯噔一跳。
该不会恼羞成怒要冲过来打他吧?
严助理看了眼对面的谭总,连忙站了起来,是有一副打我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波及我老板的架势。
殊不知芜音也被忽然站起来的严助理吓了一跳。
一抬头,对上严助理气势汹汹的脸,云芜音脚步一顿,很不可思议的试探地问,“你想打我?”
严助理被芜音这一句你想打我给问懵了。
难道不是她想打他?
看着眼前连拳头都已经捏起来的女孩,严助理脑门只有一串问号。
都这样了,到底是谁要动手的样子?
语气很凶,架势还很嚣张,很会打架的样子。
谭辞淡漠地给了严助理一个坐下的眼神。
等严助理一脸戒备地盯着女孩坐回原位以后,谭辞才再一次朝着女孩看去,问她,“有事?”
芜音把已经卷到胳膊上的袖子重新放了下去,点点头,“老板,算一卦吗?开张第一卦,不要9999,也不要999,只需要请我吃一顿饭就行了。”
说完后注意到看轮椅上的人正在看她,芜音也抬眸看了回去。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的气质,眼前的男人穿着做工精良的西装,一头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他行事作风十分利落,且大概还有一点洁癖的第一印象。
即便他不良于行,此刻就坐在轮椅上,但依然有上位者那浑然自成的气势。
这张过于英俊的脸,长着一双明明分外招人的凤眼,眼底却又过分的阴沉。
又是这样一双眼睛,只需要淡淡地朝着人扫一眼,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但这一双眼睛此刻看着芜音的时候并没有攻击力,更像是在看着她回忆着什么。
眼下并不是芜音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芜音先收回自己的视线,想了想,觉得还得适时卖惨,于是又竖起三根手指头,“初来此地,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严助理简直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人能饿到三天没吃饭?
因为过于错愕,所以严助理脱口问,“你这么穷?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本来有!”说起这事芜音无奈摊摊手,“我捡了半天垃圾赚了十块钱,看桥头有人摆摊算命赚钱,我就跟着摆了个摊。”
芜音语气说到这之前都还挺平静。
但再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但没想到我会遇上了个色鬼,他让我给他看手相,我找他要看手相的钱,他却要拉我去他家,说了一嘴污言秽语,我气不过,把他打了一顿,身上仅有的十块钱就赔给他当医药费了。”
芜音得亏跑得快,那死色鬼挨了打还想讹钱。
谈及亏了十块芜音也没那么生气了,毕竟挨了她一顿打,芜音知道以自己下的狠手,那个老色鬼去医院看病十块钱肯定不够。
但说惨,芜音觉得自己才是第一人。
她属实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还一个大写的穷字。
这是芜音回到二十一世纪的第四天了。
她本就是这里的人,三年前大难不死意外到了修仙界,被掐指算出有新徒儿的师父捡回无方谷,成为无方谷里的小师妹。
芜音进了无方谷就被众师叔师伯师兄师姐拉着修炼,山中无岁月,时光一晃便是百年,她也百年不曾离开过无方谷。
芜音在无方谷当了百年的小师妹,在修仙界那样的地方,百岁才算成年,芜音依旧是无方谷众人的重点关爱对象。
可没想到,一次渡劫,直接把芜音送回了二十一世纪。
而这里,却距离她离开的时候,仅仅过了三年。
被雷劫送回二十一世纪这事是芜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
为了不让身上的东西被雷劈坏,她把身上能摘下的东西都摘下了,结果她就一身穷的响叮当被送回到这里的。
与她神魂相联的整座灵府倒是跟着她一起来了,但是灵气被雷劫掏空,没有足够的灵气根本打不开灵府。
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身上这套白色的法衣,可在这二十一世纪,没有灵气支撑,也着实没半点用处。
和普通的衣服比起来,最多是一件不容易坏的衣服罢了。
更惨的是,她早已辟谷的身体在没有灵力支撑的情况下,竟然会饿!
严助理听完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替这女孩说真倒霉。
“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这么骗人确实不太好。”严助理点了点那块纸板,“还是踏踏实实找一份工作干吧。”
严助理正要再好好说教几句的时候,却见谭辞忽然把桌上放着的菜单递了过去,简短地说了一句,“自己点。”
严助理都不敢直白地看自家老板了,用余光偷偷看了好几回,心里一顿猜,谭总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芜音饿得很,接了菜单就给自己要了一荤一素一汤加一个主食。
点完菜芜音才搬了椅子坐在谭辞对面,把纸板往边上没人的椅子一放,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想算什么,把你的八字报给我。”
她的一卦却换一顿小店小炒,这要是让无方谷的人知道了,芜音不想也是知道,她得被大家笑死不可。
谭辞收回目光但拒绝了,“我不信这些。”
芜音一愣,“是看我年轻不信我的能力还是真不信玄学一说?”
谭辞勾了勾唇角,倒也给了解释,“我只信我自己。”
这把芜音难住了。
“我不欠债。”方外之人最俱欠人情债,这等于是欠下一份因果。
芜音问,“你既不算,我能用什么方式回你这顿饭?”
谭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几秒,才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算相抵。”
芜音挑挑眉,并无不可,“你问。”
这个问题像是已经在他心里过了很多遍,芜音话才落,谭辞就问出口, “在今天之前我们是否见过。”
这句话像极了搭讪用语,严助理好努力才算勉强管理住自己的表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却让芜音眉头一皱。
“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很难回答?”谭辞注意到了她神色上的为难。
“我记忆不全所以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既是要抵那一卦,芜音自然不能随意敷衍,如实回答就是如此。
“我只能回答你,在我如今余留的记忆里,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这个问题不算,你可以再问个别的问题。”
芜音说话的时候谭辞一直在看她,似乎是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比如,她是否在撒谎。
芜音也知道这人在看她,只是她坦然,无惧人家看。
片刻后谭辞移开眼眸,忽然说,“看看你右手掌心。”
芜音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右手掌心向上往前伸了一些。
她抬眸去看对面的男人,却注意到他眼神落在她掌心以后先是惊愕,然后是疑惑。
“怎么了?”芜音问。
“无事。”谭辞整理好过于外露的情绪。
“你既无别的问题要问,那我便观你面相给你算上一算。”
芜音收回手重新坐直身子,她的视线重新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半分钟后才缓缓开口。
“从你的面相里能看出你从小家庭富裕,出身富贵,钱财一事你从小不用愁,且你的财运也很好。”
“但你亲缘浅薄,你父母早亡,没有亲兄弟姐妹,是家中独子,但你应有一个与你关系很好的姐姐或者妹妹,应该是你父母的养女。”
“你命中财运虽然很好,但你除了财运,其他的运势都不好。”
“你命中会有四次大劫,已经过了两次,第一次大劫应当就是你父母过世那次,你的命是你父母以命换命救下的,第二次大劫是在三年前。”
芜音说完眉头微微一皱,还未再开口,严助理先嗤了声。
“我老板是谭氏集团的总裁,你说的这些事上过网的人都知道,网络上就能查得到,你连糊弄人的功夫都不到家啊~”
不是严助理对这个女骗子态度差,实在是骗子业务能力差,编话术完全照抄网络信息,这也太不敬业了。
他甚至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想勾引谭总,所以另辟蹊径以这种方式引起谭总注意。
芜音并未生气,嗯了一声,继续说,“谭总的第三次大劫在今日,应在北方。”
“要想避过此劫,从你打算从这个小饭馆离开开始,一路走南不走北,回到家中以后今日凌晨前不宜再出门。”
芜音说着话,饭馆老板正好出来上菜,听到芜音的话笑了笑,“呦,在这算命哪?小姑娘我看你说得头头是道,要不然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芜音回头看向老板,问,“你确定要算?”
说完话,她指了指被她放在椅子上的那个纸板,“一卦一千。”
小老板一噎连忙摇头,“我不算我不算,这么贵,我哪算得起,前面菜市场的瞎子算一次命才要二十五十的,我这店一天都赚不来一千块。”
老板刚才纯粹就是话赶话故意这么逗小姑娘一下,觉得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哪可能真是吃这碗饭的?
但没想到小姑娘还真敢开口问他要不要算,小老板便好奇多问了句,“你给这位老板算出来的他今天大劫在北边,那他要是不听你的,今天还是走北边呢?他会怎么样?”
“重伤昏迷近两年。”芜音应完话就拿起筷子吃饭。
自从辟谷以后芜音就再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感觉了,无方谷灵气充沛适合修炼,修行上去了,就算闭关修炼五十年不沾滴水都实属常事。
严助理短暂性失去语言能力,实在是芜音最后面无表情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太吓人了。
饭店老板见这情景也不适合他再开玩笑,也赶紧扭头回到店里假装还有事情要忙。
三个人里,严助理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芜音专心低头干饭,对她而言,算了卦抵了饭钱,这顿饭她吃得心安理得。
反倒是谭辞这个当事人对于这一卦的反应太过平淡,反而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芜音吞下口中食物抽空回答,“芜音。”
“姓吴?口天吴?”谭辞问。
“草字头一个无非的无,音乐的音,芜音。”
严助理咦了声,“没听过这个姓氏,你是少数民族啊?哪个族的?”
“入了无方谷师父赐名芜音,俗间姓名早已不记得了。”俗间姓名便是芜音被抽去封存的记忆之一。
所以她说不记得了就真的是不记得了。
严助理正好奇无方谷是哪里,刚打算开口问,却见谭辞的轮椅动了下,出于职业反应严助理立刻站起来,一回头才发现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停在路边了。
谭辞已经先一步朝着车子过去了,严助理忙追了上去。
芜音看着谭辞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扶着后座的椅背,用他自己的臂力从轮椅挪进车里,她有些可惜地啧了一声。
若是她灵气充沛还能打开灵府,未必治不好这位谭总的双腿。
严助理确认谭总已经坐好以后才绕到另一边开车门上去,芜音想了想放下了筷子抬步追了上去,走到谭辞一侧,伸手敲了敲车窗。
待车窗落下后,芜音开口道,“谭总,我知你不信我,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么不算不看,若看了算了,总要听一听,我只一句话,今日去南不去北,归家后不出门方可避开今日大劫。”
芜音是见谭辞到现在面上还有一层黑气笼罩,又看在一饭之恩上才又追上来劝一句。
芜音得了句谢谢后车窗就重新升了回去,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疏离和清冷,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汽车已经发动,芜音忙退开回到座位继续吃饭。
汽车发动后,严助理还往后看了眼,确定人已经走了以后才开口说话。
“谭总,那个女孩多半是个骗子,什么无方谷,这地方都没听说过,真要是有这么大能耐,也不会混到连一顿饭都吃不起。”
谭辞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问,“下午还有什么行程安排?”
严助理立刻收去刚才聊天时候的漫不经心,切换回工作状态。
“一个小时后研发部有个会需要谭总参加,老宅那里老爷子早上打电话来通知谭总晚上回老宅吃饭,说是有个谭家世交女孩会去老宅做客。”
说完严助理猛地意识到,不管是公司还是老宅,似乎都在北面。
是不是要这么巧?
“把会议推到明天早上,给老宅回个电话,说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过去了。”谭辞和严助理说完以后直接吩咐司机,“王叔,直接回家。”
王叔应了句好,出了这条小道就直接右转,车子向市南区开去。
严助理不敢说话了,他前一分钟才说那是骗子,谭总却忽然取消了下午剩下的所有行程直接回家了。
从工地回谭辞的别墅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严助理一直到车开进小区以后才敢拿出手机刷一下短视频。
没料一打开平台就推送了当地最热门的一个大新闻,严助理看了一眼,吓得都叫出声了。
“谭总!快看!”
严助理赶忙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谭总,红阳路出事了!”
红阳路是这几个月去公司的必经之路,另外一条大路近几个月在修路,所以这几个月要去公司,红阳路是绝对绕不过去的一条路。
而红阳路很窄,本来是双行道,但是因为两边都在拆老商场,所以占了一条道只剩下一条道能通行。
一遇上上下班高峰期,这条道能堵半个小时不带动一下。
“十五分钟前,工地上一架吊机出了障碍,一块面积非常大,重达几吨的金属板直接从高空掉落砸在这条路上,把……商场老板来工地视察的儿子当场砸死了。”
“谭总你看现场视频,吓死了,那么大一辆吉普车直接被砸扁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辆车还是改装过的。”
严铭越说越心惊,“如果不是谭总取消了下午的行程回来了,算着时间,出事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应该就在现场,那么大的金属板砸下来,怕是能压到好几辆车。”
“我看视频评论,有人说这个死者来这里多久车子就停在这里堵了多久,出事之前他还和路人起了争执,把要路过的人堵了半个多小时,路人最后气得一路倒着车离开了,死者就是和路人赌气,打算等路人走远了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再走,没想到路人是走了,他自己还没来得及走就出事了。”
这要不是谭总临时回了家,被堵在那的自然还有这一车三个人。
当然,以谭总的身份,那位富二代自然不敢赌谭总,但少不得要停下车寒暄几句。
严助理越想越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蹿上来,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后怕了。
“谭总,那个女孩有点东西啊~”严助理现在恨不得爬回去抱住大佬的大腿忏悔,他刚才不应该看不起人家,还暗地说人家是骗子的。
人家虽然年轻,但是人家是真的会算啊!
谭辞把整段视频完整看完以后才把手机还给严铭,这张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仿佛并不是才逃过大劫难一般。
车停进车库,谭辞的家所有地方都是出事以后重新设计装修过的,一切都以他的身体状况为前提尽可能给他的行动提供便捷。
连车库也是如此,车门边上一面墙有扶手,车库还有电梯直接入户,这让坐着轮椅的谭辞行动方便了许多。
两人一路直接去了书房,谭辞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严助理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但却见谭辞从里面拿出一份个人资料,里面还有几张照片。
“谭总,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刚才那个芜音吗?”严助理十分惊讶,“您认识她?”
要不然怎么把人家的照片和资料都锁在保险箱里了?
“你看这份资料。”谭辞把资料放在桌面上。
严助理接了过去,看了眼,又咦了声,“不是芜音,是程意宁啊?这不就是当年指认魏总弟弟,把小魏总送进去坐了两年牢的那位吗?”
严助理没见过程意宁,但是从魏总口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程意宁和我们今天见到的这位芜音大师怎么长得一模一样?该不会这个程意宁还有一个丢失在外的双胞胎姐妹吧?”严助理错愕不已,“真的像到几乎像是一个人。”
就算是双胞胎,小时候长得可能会分不清,但长大以后,再像的双胞胎都不至于像到这种区分不出来的地步。
谭辞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随即拿起手机拨通好友魏鑫的电话。
对方一接通,谭辞直接问,“魏甚当年那个同学程意宁,她有双胞胎姐妹?”
魏鑫正好在魏甚办公室,听到这个问题,抬眸看了眼正拿着飞镖对着墙上程意宁三个字投射的弟弟,喊了他一声,“谭辞问你,你这个同学有没有双胞胎姐妹?”
魏甚扔飞镖的动作暂停,“谁?程意宁?”
见魏鑫点点头,魏甚嗤了声,“她妈就生了她这一个祸害。”
回答完后,一个飞镖继续往前投,准确无误地落在目标上。
墙上那用毛笔写的程意宁三个字纸板已经被扎得满满都是洞。
魏鑫啧了声,提醒了一句,“你该换一个新板了。”
手机开着免提,魏甚的回答谭辞听得一清二楚。
“魏总,我和谭总今天在工地那边见到一个和程意宁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严助理说。
魏甚不以为意,随口问着,“像那个祸害什么时期的样子?是像现在这样,还是像她整容前?”
“像整容前的样子。”谭辞看着手里的照片。
程家既没有丢失一个孩子,那说明确实只是巧合,两人长得像极了的巧合。
“你见到的这人什么运气,长得像谁不好,偏偏像那个晦气的女人。”魏甚呵了声,“我要是她,宁愿划烂那张脸。”
这话夹带的都是私人恩怨,严助理心想,凭良心说,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换谁舍得划烂啊?
再说芜音这里。
吃完饭以后她抱着纸板坐回之前坐的地方。
这里人来人往,但都是在工地干活的农民工,经过芜音跟前,会被她样貌所吸引多看一眼,然后再看到纸板上的字以后,骂了句神经病以后又从芜音面前走过。
不意外,又是没有开张的一天。
晚上九点多,小饭馆这里只有三五成群的农民工在这里喝点小酒聊着天,他们下工的时候芜音坐在这里,他们过来吃宵夜的时候芜音还在这里。
王大利在这个工地干了一年多了,和饭馆老板熟,便喊住饭馆老板问他,“那女孩子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再晚了,这里可就没什么人了,一个女孩子家多危险。”
“我也搞不清楚,早上就拿着纸板坐在这了,说是能给人算命看相,好像也没钱吃饭,下午还是给一个老板看了相换了一顿午饭。”饭馆老板挠挠头,“她这脑子也是猪脑子,人家请她吃饭她也不知道说点人家什么好话,偏要说人家今天有大劫。”
王大利是个心肠软的人,一听是没钱吃饭,便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阿妹啊,这边到处都是工地,来来去去的人都很杂,天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王大利劝着,“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了?不管和家里人生什么气,自己安全最重要,赶紧回家。”
王大利说着掏了掏口袋,道,“叔这里有二百块钱你拿着,打个车回家,然后买点吃的喝的,你们年轻孩子不是最喜欢喝奶茶吗?网络上说年轻人不高兴了,没有一杯奶茶解决不了的,你回去的时候去买一杯让自己高兴一些。”
对于好心肠的人芜音要多几分耐心,她回头朝着王大利笑了笑,摇摇头,解释,“我就住在这附近。”
王大利挠挠头,“是吗?我在这一片住了好几年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是这几天才搬过来的吗?”
芜音想了想,点点头。
这么说也没错,是这几天才过来的。
“难怪觉得你面生。”王大利也没把钱收回去,直接把钱塞进芜音的手里,“钱拿着去买点好吃的,然后早点回家,看你这样是不是还在上高中?太晚回家了,爸妈会担心的。”
芜音本想把钱还回去,但一抬头,正好一辆小车经过,小车的车灯打在了王大利的脸上,芜音这才将王大利的脸看清楚。
但也是这一看,芜音皱了眉,想了想,便又把钱捏在手里。
“大叔,我收你这二百块钱就当作是我为你算卦的钱,收你一个开张价。”芜音道,“如果方便的话,请大叔和我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我从你面向上看到点事需要结合你的八字来算。”
王大利笑了,就当成是哄孩子,点点头,“那算完我这一卦你就赶紧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吧?”
劝完这一句王大利才把生辰八字说了。
王大利也是来了兴趣,刚才听饭馆老板说这个姑娘不会挑好听话说,他还想知道这个小姑娘到了他这又会说什么。
就见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掐着手指算着,嘴唇微微动着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忽然又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眉头紧皱。
“大叔,从你八字上看你出生北方,家里兄弟姐妹有六个,你上有兄姐下有弟妹,你排行老四,在家中不受父母重视,少时曾被送走,后养父母家中有了亲生孩子又把你送回亲生父母家中。”
王大利满脸错愕,竟然全对了!
“你是晚婚的八字,且婚姻不顺,子嗣不丰,你现今应是离婚多年,且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只有五岁,养在北方老家。”
饭店老板走出来凑热闹听了个正着,笑了声,“王大利你的事你工友都知道,这女孩是不是听她邻居说过你的事然后在这哄你呢?”
芜音没理会饭馆老板继续和王大利说话,这次开口语气变得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
“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你老家的父母,让他们现在马上出门找你女儿,往有水的地方找!”
看王大利还愣在那,芜音语气都重了些,“还愣着干什么!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刚才观你面相,你面中子女宫有新添的血痕,这是大凶之兆,根据你八字一算,你命中丧女!”
事关女儿王大利顿时慌了,忙拿出手机给老家拨电话。
也不知道王大利的父母在做什么,王大利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饭馆老板看着都跟着把心悬起来了。
“这到底真的假的啊!哎呀,我都快急死了!王大利,你赶紧给你在老家的邻居打电话,让你邻居帮你找!”饭馆老板给出着主意,王大利找老家邻居电话的时候,饭馆老板转头去看芜音,却发现她目光一直都在盯着王大利的脸看着。
好在这一次王大利打通了邻居的电话。
“二大爷,我爹妈电话都打不通,这里有人给我算了,说我闺女今晚要出大事了,麻烦你帮我去看看我闺女在没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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