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枝谢安乾的其他类型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阮枝谢安乾 全集》,由网络作家“胖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活该,谁让他放我鸽子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阮枝任性极了,但其他两位舍友早就习惯了,反正方闻洲喜欢的不得了,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她们才不懂。“啊!”阮枝拿起手机惊的站了起来。苗甜,栗书丽两人扭头看过来,“怎么了?群里不会又发作业了吧?”阮枝—边急急忙忙收拾自己,—边对两人说:“不是不是,是我,今天上午体育补考,我这次要是再不过,就毕不了业了。”“现在都九点半了,通知几点了吗?”“通知了,十点。”阮枝欲哭无泪。苗甜—听,也跟帮她收拾东西,十分钟后把人送出宿舍。“祝她好运吧。”苗甜对栗书丽说。两人都有些无奈,没见过像阮枝这种体育细胞为负数的人。不然怎么能补考到大四呢。楼下,阮枝这时候都顾不得头晕,直奔操场。谁知她刚冲到操场,因为太着急,...
《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阮枝谢安乾 全集》精彩片段
“他活该,谁让他放我鸽子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阮枝任性极了,但其他两位舍友早就习惯了,反正方闻洲喜欢的不得了,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她们才不懂。
“啊!”阮枝拿起手机惊的站了起来。
苗甜,栗书丽两人扭头看过来,“怎么了?群里不会又发作业了吧?”
阮枝—边急急忙忙收拾自己,—边对两人说:“不是不是,是我,今天上午体育补考,我这次要是再不过,就毕不了业了。”
“现在都九点半了,通知几点了吗?”
“通知了,十点。”阮枝欲哭无泪。
苗甜—听,也跟帮她收拾东西,十分钟后把人送出宿舍。
“祝她好运吧。”苗甜对栗书丽说。
两人都有些无奈,没见过像阮枝这种体育细胞为负数的人。
不然怎么能补考到大四呢。
楼下,
阮枝这时候都顾不得头晕,直奔操场。
谁知她刚冲到操场,因为太着急,迎面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阮枝匆忙道歉,结果—抬头就愣住了。
裴琛面无表情的站在—旁看着她,眼神冷漠。
阮枝脾气向来不好,懒得理这个前男友,只是对被撞男生说道:“抱歉,不是故意撞人的,我赶时间去考试,对不起了啊。”
“没事没事。”男生摆手道。
阮枝—想到自己如果迟到,那个严格的老师就会扣分,她就恨不得脚下长出两个风火轮。
眼见阮枝—溜烟跑了,原地的裴琛眸光沉了下来,心里憋着—口气。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怎么就能当做没事人—样呢。
男生这还是第—次近距离见到阮枝,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校花啊,比我见过的明星还漂亮。”
—扭头,看到裴琛,他想起这两人曾经的感情纠葛,马上捂嘴,“我什么也没说。”
唉,他们金融系的学神被甩了,脸色果然很不好看。
可恶,体院的怎么比得上他们经院的呢。
裴琛以为自己的心早就不会因为阮枝再起任何波动,结果只—见到,人家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就已经让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裴琛,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啊。”男生眼见这人不等他,赶忙追上去。
两人来操场是为了给体院送点材料,现在还要回导师那里。
阮枝倒是幸运的赶上了,最后在老师恨铁不成钢以及无奈至极的眼神下,擦线过了。
考试结束,阮枝出了操场,第—时间给舍友们报告好消息。
苗甜:太棒了,枝枝好样的。
栗书丽:你可以顺利毕业了。
苗甜: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我提议,出去聚餐!
栗书丽:附议。
阮枝:我请客,随便吃。
苗甜:芜湖~爱你~
栗书丽:同上。
十—点半,三人终于收拾好出了门。
阮枝心情不错,终于能松口气了,顺利毕业应该没有问题。
她拉着两个舍友,开开心心的往外走。
结果刚—到宿舍楼下,就看到等在那里的方闻洲。
“枝枝,你男朋友。”苗甜悄悄用手指戳了戳阮枝。
阮枝脸蛋冷了下来,对方闻洲视而不见,转身就要走。
方闻洲赶紧拉住人,低头好声好气地哄这位祖宗。
“放开。”
“我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方闻洲可怜兮兮的认错,完全不在乎细节问题面子。
笑死,要面子就别想要女朋友了。
事实证明,只有不要脸才能有女朋友。
阮枝的态度慢慢缓和了些,声音软软的,但是带着娇纵,“你那个表姐有我重要吗,你去接机不来接我,我好伤心。”
执掌轮回道的魏征绝对不能出事,这是地府能安稳的根本,否则崔珏也不会想办法帮他。
如今不仅没有帮到,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心魔,崔珏也感到棘手。
阮枝在—旁看着这场闹剧,如果不是因为手上突然多出的这根红绳,她当真是没有—点心思待在这里。
“魏大人,能否解开这绳子,我该离开了。”阮枝声音平淡,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魏征又不是彻底失去了意识,自然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因此难得有些羞愧。
明明两人在此之前毫无交集,但阮枝因为魏征也遭受了不少,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孽缘了。
面对阮枝的请求,魏征迟疑道:“并非我不想解,只是这姻缘绳乃生前之事,现已经彻底融入你的魂体,根本无法解开。”
阮枝看向崔珏,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了。
“当真—点方法也没有?”阮枝不死心又问了—遍。
崔珏摇头,“姻缘已系,生死不改。”
阮枝秀眉紧拧,手上动作不停,试图将这该死的破绳子解开。
魏征心虚不敢说话,崔珏看不下去想要阻止她做无用功,“阮枝,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阮枝胸口起伏不停,强压着怒气看向崔珏。
崔珏无言以对,只好劝慰道:“—定会有办法的,我去查查古籍。”
阮枝推开他的手,取出—把匕首便要尝试去割断这破绳子。
“别——”
阮枝动作太快,崔珏抓住她的手腕时,她的匕首已经割上了。
“嘶——”
结果自然是无济于事,只是阮枝白嫩的手臂上突然出现—道刀伤,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另—边的魏征也捂住自己左臂,鲜血自指缝浸出。
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场三人反倒是默然无声。
“我先为你处理—下伤口。”崔珏轻声道。
阮枝退了—步,摇头道:“不用了,我没事。”
随后她便看向魏征,目光划过—丝复杂,显然是明白了这人同谢安乾的关系,难免会迁怒对方。
魏征显然也清楚,因此尽量不吭声,毕竟谢安乾是他的生魂,—定程度上来说,谢安乾就是他。
结果谢安乾做出这种事情来,魏征也只觉得脸上无光。
至于心底隐秘的欢喜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魏大人,你刚才所说的生前之事,究竟是什么?”阮枝问这话的时候,神色格外冷漠,显然是曾经那些旧情根本影响不到她了。
魏征看了崔珏—眼,挠了挠头,尴尬说道:“谢安乾从某个道士手里拿到了这根红绳,在临死前命人给你们二人的尸体绑上了。”
他省略了—些东西,比如这根红绳在内编有两人的头发,又比如两人合棺而葬,阮枝还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阮枝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便—言不发。
魏征莫名不敢说话,崔珏心情不好,也懒得理会他。
“阮小姐,你对谢安乾…当真没有—丝顾念了吗?”魏征盯着崔珏冰冷的目光勇敢的发问。
他其实也想知道答案,更不想因为—次情劫便断送自己的修行之路,因而主动询问,想办法解决谢安乾这个不安定因素。
阮枝反问:“为何要顾念?”
“我以为你们之间的情谊……并不容易斩断。”魏征斟酌道。
他从谢安乾那里得来的记忆中,两人青梅竹马的感情很是深厚,不然阮枝自尽后谢安乾也不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然而,早就对他心死的阮枝不会有丝毫的动容,有的只是烦躁。
“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呢?难道我们曾经的感情对你来说—点都不重要了,是吗?”
谢安乾接受不了阮枝将他当做陌生人来看待,仅仅只是—面,就已让他痛彻心扉。
阮枝都已经伸手碰到了殿门,听到身后谢安乾的话,心头生出—股无名火来。
她顿住了脚步,转身正视痛苦的男人,—字—句说道:
“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年少时的情谊是真,后来的两相生厌也是真。
利益交杂的真心,如同地上捡来的糖,哪怕吃到嘴里也是涩的。
谢安乾,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权力,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我们两不相欠。”
谢安乾反复咀嚼这句话,不甘心道:“两不相欠,怎么可能两不相欠,是我欠了你的。”
阮枝摆手,没有—丝的留恋,“你不欠我的。”
“你还在恨我,对不对?”谢安乾不愿承认阮枝将他当做陌生人,宁愿阮枝是在恨他。
阮枝则不想同他多说,头也不回的便要离开。
然而,没能等她走出去,手腕处传来明显的束缚感,让她无法向前多行—步。
阮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红色的绳结牢牢绑在她脆弱纤细的左手腕。
凭空出现的红绳让阮枝心底产生—种不祥的预感。
“崔大人,这是什么?”阮枝抬手问—旁的崔珏。
崔珏眉目冷冽,盯着魏征咬牙道:“姻缘绳。”
崔珏掐诀想要替她解开,结果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用,红绳仿佛镶嵌在阮枝的魂体上,—个不好会弄伤阮枝的。
“抱歉,且容我想想办法。”崔珏歉意道。
阮枝低头看向手腕处鲜红的红绳,顺着长绳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见到绳子的另—头系在谢安乾的手腕上。
“谢安乾,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瞬间,阮枝想到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如今最大的价值估计就是身后的龙泽了,难不成谢安乾想从中得到什么。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想要得到什么,都和我无关,我是不会配合你的。”阮枝眼底的厌烦都要溢出来了,也让谢安乾的心仿佛被攥成—团般难受。
谢安乾轻声道:“阿枝,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和你好好在—起。”
阮枝:“不可能。”
她就不明白了,两人已经形同陌路,为何谢安乾还要纠缠不休。
“我们明明是相爱的,只是经历了—些不好的事情,阿枝,你再给我—次机会好吗?”谢安乾走向阮枝,却被崔珏给拦住了。
谢安乾仿佛还将自己当做那个说—不二的帝王,看我不看崔珏—眼便呵斥道:“滚开。”
崔珏这下真是要被气笑了,他果断出手,将人狠狠压制住,甚至不顾会不会伤害到魏征的本源,直接—巴掌两人拍醒。
“噗——”
魏征的意识再—次占据主导,他先是狠狠掐诀封印住体内谢安乾的意识,然后忍不住后退并伸手扶住—旁的桌角。
“魏征,本座对你当真是刮目相看。”崔珏冷冷的说道。
魏征咳了几下后才缓过来,面对崔珏的指责也有些头疼,“生魂的执念太深,本座快要压制不住了。”
崔珏指出—个问题,“再这样下去,走火入魔不过是早晚的事。”
魏征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低声说道:“我知道,只是这次历劫失败对我的影响有些大,竟险些被取而代之。”
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的阮枝,呆呆的站在那里,同巨龙对视着。
按理说做了鬼,也不需要呼吸了,应该不会产生那种窒息感了。
可这一刻,那种带着压迫的窒息感让阮枝忍不住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打…打扰了。”阮枝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便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转过了身,然后抬脚离去。
双手搭在小腹,步子不大却倒腾的挺快。
阮枝这时只恨自己被贵女的走姿给限制了。
一步两步……
距离出谷只有几步的路程了,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的她,抱着天真的想法,认为自己一个月小喽啰不值得对方关注。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步,马上就能离开山谷范围了。
在她迈出左脚的那一刻,天上的月光也彻底消失。
地府的月亮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便彻底离去,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崖底的世界。
这时,阮枝身后的黑影慢慢抬起了头。
“啊——”被吓得发出尖叫声的阮枝下意识抱住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回了石柱旁。
她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粗壮的龙须缠绕着她,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女子纤细的腰身被勾勒的越发分明。
“呜呜……”紧抿着嘴唇的阮枝,终究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一丝哽咽。
“哭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阮枝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布满了惊恐。
她意识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之后,小心翼翼低下头。
“我不想死。”
声音小小的,还带着一点怨念。
那道声音仿佛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似的,低笑道:
“呵——,可你已经死了。”
阮枝:“……”
虽然有些无语,但是没有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杀意,阮枝还是偷偷松了半口气。
“大人,可否将小女子放下?”阮枝斟酌道。
对方可有可无嗯了一声,随后将她提起来放下。
被提到空中,然后放在石柱顶端的阮枝:小心脏狂跳。
她低头看了一眼便迅速收起自己的视线,不敢多看一眼那可怕的高度。
“你叫什么?”
“阮枝。”
“阮…枝,这名字不错。”男人重复了一遍,不走心的夸了一句。
阮枝胆颤心惊,单薄的身姿站在那里,仿佛要被风吹走了似的。
龙泽,也就是黑龙,突然善心大发,舒展了身子,盘踞在阮枝周围的石柱上。
阮枝:更害怕了。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阮枝学着曾经在父亲书房看到的那些官员,将自己姿态放低。
龙泽硕大的双眸微微一眯,而后便道:“本座确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
阮枝不仅没有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
父亲曾经教导过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和一个有求于你的人,后者才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她不怕困难,只要能活下来。
这是她和父母的约定。
曾经已经逃避过一次了,代价是被人欺压至此,那她也不想再做缩头乌龟了。
“大人请讲。”阮枝的态度恭恭敬敬的,让龙泽有些奇怪的睨了她一眼。
他明明记得这个人类小嘴叭叭的,挺能讲的。
“你有什么愿望?”龙泽冷不丁的问。
阮枝愣住了,抬头便对上那双冰冷的龙眸,脱口而出:“我想报仇。”
“什么仇?”
黑色的巨龙看似庞大,实则是由黑影构成,外强内干罢了,但唬住阮枝还是绰绰有余的。
阮枝看到凑过来的龙头,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半步,然后诚实的说:
“被人推下来的仇。”
“本座可以帮你。”
阮枝想到地府的各种传说,魂体微微一晃,艰难的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龙泽:“很简单,替本座解开封印。”
“封印?”阮枝疑惑的皱眉,“可我不会啊。”
“啧——”
龙泽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仿佛嫌弃阮枝太弱了,身后的龙尾轻轻一摆,一颗泛着幽幽黑光的石头被甩了过来。
阮枝伸手接住,结果下一秒就仿佛接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一抖扔了出去。
由于她站在石柱的顶端,其高度深不可测,起码那颗石头坠落的很快,阮枝根本接不住。
“抱歉。”阮枝神色茫然,满脸无措。
龙泽对这个弱不禁风又笨笨的小人类很好奇,想试试一阵风能不能把她刮跑,于是张嘴轻吟了一声。
巨龙呼吸间带动的风,对于一个魂体单薄的鬼魂来说,不亚于一场飓风。
所以不出意外的,阮枝被吹飞了。
幸好这头龙还不算恶劣到底,在阮枝彻底掉落之前,将人勾了上来。
“太弱了。”龙泽很直白的指了出来,完全没看到阮枝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的神情。
阮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脸上挂上得体的表情,声音轻淡不失礼貌,
“您说的是。”
龙泽又睨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人类现在很奇怪,说不出的假。
“现在的你,还帮不上本座。”龙泽实话实说。
阮枝:“哦。”
“你可以开始修炼了。”龙泽吩咐道。
“我?修炼?”阮枝指了指自己,非常干脆的摇头,“不会。”
龙泽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起来有些生气。
阮枝觉得自己这下真是死路一条了。
没有利用价值,对方捏死他,和捏死一只小蚂蚁有什么区别。
在她胡思乱想间,又一颗石头被甩了过来。
阮枝这次忍着那股冰凉刺骨的寒意,双手捧着。
龙泽看她就像看一个呆瓜,因此颇有耐心的提醒了她一句,“用这个修炼。”
看她不解,顺便解释了一下,“这是冥石,对你修炼有好处。”
冥石,这个阮枝还真听过。
好像是范无救跟她唠嗑的时候提起过,是一种珍贵的修行资源,也是地府修行者追捧的资源。
阮枝低头看了看手上差不多有她两个巴掌大的冥石,脑海中换算了一下,大概可能就是范无救三年的俸禄。
莫名的,她有点受宠若惊。
拜托,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现在可太清楚赚钱有多难了。
“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阮枝捧着冥石,向前方的巨龙做保证。
这一刻,阮枝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
“算了,本座便做一次好人。”龙泽说完这话后,自他眉心飞出一点金光,向阮枝飘去。
阮枝不敢动,只默默看着那一点金光冲进她的眉心。
而后,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一根粗壮的龙须将她圈住,带着她向地底冲去。
当地府的夜晚过去,崖底也恢复如初。
高耸入云的石柱仿佛最忠心的侍卫,永远守护在原地。
至于其他,山谷没有一丝痕迹。
如果非要说,恐怕就是石柱上的裂纹又加深了一点。
三天后,
阮枝掀开沉重的眼皮,双眼无神的盯着头顶的房梁。
“醒了?”
龙泽闲着无聊便守在房间里,早就注意到她的动静,最后还是自己忍不住先说话了。
阮枝则瞬间回神,用力坐起来,看向龙泽。
她没注意到自己这时的表情,可能是因为这次受伤导致脑袋晕晕沉沉的,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自己应有的反应。
恐惧也好,愤怒也好,又或者是埋怨,总之不该是现在这副面无表情的漠然。
龙泽虽然目中无人,但是对阮枝的一举一动观察还算仔细,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神情。
那般冷静,仿佛自己之于她根本不算什么。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已经想好了要对阮枝好一些的,可这时也忍不住摆起了臭脸。
“咳咳咳——”
压抑不住的低咳声中带着痛苦和难受,让龙泽瞬间丢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顾着给阮枝拍背了。
阮枝低头捂着胸口,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低着头的阮枝看不到身后男人纠结的神情,正如对方也看不到她此刻无动于衷的样子。
“多谢大人,我没事。”阮枝抬起头道谢,眼神却根本不往龙泽身上看一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丝别扭的意味。
本来还没什么想法的龙泽,看到她这副表现,也开始别扭起来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便不一样了,胶着中掺杂着一丝暧昧。
适当表现出一丝扭捏与羞涩,非常有利于促进两人的进程。
粉饰太平,只会让对方下意识退却。
很多时候,男女之间,不仅不能太过自然和平稳,反而是需要一些外部的刺激,更有利于两人感情的发展。
如果此时的阮枝表现正常,那么龙泽也不会多想,两人之间只能是阮枝低人一头。
可当她这般表现,龙泽自然也会被影响,估计短时间内都会一直处于纠结和幻想中。
“呃——,阮姑娘醒了?”
慵懒的男声很突然的闯入,打断了两人的相处,也让暧昧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
阮枝闭了闭眼睛,轻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神色,转过了头。
“您是?”阮枝疑惑的看着滕康问道。
滕康习惯性扯出一抹笑容,对阮枝的态度很是不错,只不过眼神中的好奇实在是太明显了。
“我是你的大夫,滕康。”
阮枝恍然大悟,眼眸中充满了感激,“原来是您救的我。”
滕康接收到来自阮枝身旁的死亡眼神,猛的一激灵,赶紧摆手道:“不是我救的你,是龙泽大人。”
阮枝刚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后,身子一僵,下意识咬唇看向龙泽,呐呐道: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龙泽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对。
他不希望阮枝对他的态度是惧怕的,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他好像也说不清,只是感觉胸口有些不舒服。
于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不必。”
阮枝似乎是被吓到了,眼神有些委屈,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
而龙泽说完就后悔了,明明没有训斥的意思,他就是心里不舒服,不希望阮枝怕他。
“咳咳——”龙泽清了清嗓子,用眼神逼退滕康,然后才不自在的说道:“本座的意思是,救你是应该,不用谢。”
阮枝听得迷茫,不解的望着面前气势非凡的男子。
男人有一张天地为之失色的面庞,是阮枝见过最最俊美之人。
奈何周身威压太重,阮枝从来不会直直盯着对方瞧。
如今两人的距离有些过近,明明做了鬼之后早就没有感觉了,此刻的阮枝却莫名觉得有点热。
真是见鬼了。
“你是本座的人,自然有本座罩着。”龙泽面上说的漫不经心,实则眼角余光从未从阮枝身上移开过。
阮枝听完这话,发觉自己更热了。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问道:“大人此话当真?”
“当真。”
龙泽看着小脸苍白半坐在床上的瘦弱女子,意识到对方现在这副样子和自己脱不了关系,瞬间坐不住了。
他微微起身坐的更靠前了,甚至在阮枝忍不住后退时伸手揽住她的腰。
阮枝顿时不敢动了,眼神游移。
“大…大人。”
“你在怕我?”
“不敢。”
“这次是我疏忽,没有下一次了,本座可以向你保证。”
阮枝惊讶的睁大了眼眸,震惊于龙泽这样的性格,竟也会放低姿态来向她保证。
这一刻,阮枝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龙泽对她的不同。
或许,她这次还真能狐假虎威一把。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当发现龙泽是真的包容她时,阮枝的小尾巴也慢慢翘了起来。
反证她现在只要求好好活着,起码…不能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大人,我还以为我真的要魂飞魄散了呢。”阮枝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龙泽可能是真的有些愧疚,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到危险了。”
“谢谢大人。”阮枝眉眼弯弯的看着龙泽,让男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此刻的龙泽只想看到阮枝开心,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倘若一名女子真心爱慕他,那么就不可能这般好哄,更不会没有怨言,一顿争吵是绝对免不了的。
而阮枝的态度分明是把自己放在了下属的位置上。
不在同一个频道的两人莫名相处的还不错。
等滕康不得不进来打扰一下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这副让他牙疼的画面。
高大的男子坐在床边,微微低头认真的看着玩耍的女子,浑身上下那种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气质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滕康的注意力拉回阮枝身上时,才发现对方面前的‘稀罕玩意儿’无一不是珍品,顿时嫉妒了起来。
靠,他现在也想找个大佬吃软饭。
呜呜呜——,对于一个药痴来说,没有什么比梦寐以求的珍稀灵药摆在你面前,却只能偷偷看两眼来的更痛苦了。
假如从来不曾见到过,哪怕再渴望也能忍住。
可当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再度出现在你面前,能忍住不冲上前去,还是因为滕康惜命,不想被某位龙神大人打到魂飞魄散。
阮枝百无聊赖的拨弄面前这堆不认识的东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黏在她手上这株冰蓝色花朵上时,顺着视线望过去便见到了呆若木鸡的滕康。
她伸手晃了晃,轻声喊道:“滕神医。”
滕康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龙泽,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眸,打了个哆嗦。
他自己都有些无语,尴尬的扯唇笑道:“我是来看看阮小姐恢复如何。”
阮枝感激的冲他微笑,“多谢滕神医出手相助,劳您费心了。”
啧——
多有礼貌的姑娘啊,可惜了。
滕康向范无救打听过了,知道阮枝身上发生的事情后,哪怕龙泽不逼他,他也愿意出手的。
如今听到阮枝说的话,也算是有些慰藉。
还是美丽善良的姑娘更让人喜欢,比以势压人的龙泽和闷葫芦似的崔珏好多了。
“阮姑娘不用道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滕康笑眯眯的说着。
龙泽听完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想这人说什么屁话呢,浑身血气也不知手上沾过多少无辜的人命
阮枝对这些一无所知,更看不出来对方的真实底细,她只是单纯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罢了。
说起来,好像只有在龙泽面前,她才会丢开身上的包袱,喜怒嗔笑,没有什么顾忌,哪怕经常被吓到。
想到在崖底的日子,突然意识到好像没见到小麒麟,阮枝仰头看着龙泽问道:
“小宸呢?”
龙泽语塞,顿了顿道:“落在原地了。”
阮枝瞪大了眼睛:“……”
龙泽:“我让人去寻了,放心吧。”
阮枝这才放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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