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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全文+番茄

猫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

主角:赵清岚赵清茹   更新:2025-04-04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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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岚赵清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猫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
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
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
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
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肯认错。他往杨氏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保护伞的小猫,躲在杨老太太背后,嘟囔道:“娘亲就是凶我,明明就是罚我,不让我去外祖母家!”
杨老太太一听,顿时眉头微皱,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岚儿,飞儿还小,调皮一些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动不动就要罚他?孩子心里可是很在意的。”
赵清岚心中冷笑,目光沉静地回望杨老太太,声音却依旧温和:“母亲,飞儿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孩,难道调皮捣蛋也要当成天性去纵容吗?今天我不过是让他明白,做错了事情是要承担后果的,这与罚不罚无关。”
杨老太太听了赵清岚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掠过一丝怒意。她直起身子,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岚儿,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不管飞儿如何,作为母亲你都有责任教导,而不是顶撞我!莫非我这做婆婆的说句话,你也要如此反驳?”
赵清岚正要开口,就听一旁的齐露汐轻轻叹了口气,帮腔道:“就是啊,大嫂,娘也是一片苦心。飞儿年纪还小,难免顽皮些,这不是很正常吗?娘疼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咱们这些当长辈的,还是要多些耐心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杨老太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神情:“娘,您别动气,想必大嫂也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只是......平日里大嫂管家辛苦,可能心里有些累,这才话说得重了些,咱们一家人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替赵清岚解围,实则三言两语尽是赵清岚“顶撞长辈”。
赵清岚心中冷笑,平时这齐露汐吃穿用度皆是出自她手里,可不曾亏待过半分。正要开口说话,一道身影挡在赵清岚和杨氏之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赵廷山。
齐廷山迈步走进厅中,目光沉稳而带着几分不悦,他站在赵清岚身旁,微微侧身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母亲,清岚并无顶撞之意,飞儿的事情她只是尽了为人母的责任,您又何必这般苛责她?”
赵清岚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齐廷山的身上,神色复杂。
赵廷山从小便没有父亲,自有记忆以来便是杨老太太一人支撑整个齐家。那些年虽日子艰难,但杨老太太凭着过人的手腕,硬是将这个家撑了下来,护住了齐家的根基。幸而廷山自幼聪慧,发奋读书,这才科举夺魁,带着齐家重回京都,后来更是被秦老丞相看重收为弟子,才让齐家重新崭露头角。
是以齐廷山时常感念杨氏的辛苦,平日里极少忤逆杨氏,哪怕有意见,也多是隐忍不发,。前世时,赵清岚因与杨氏性格不合,常与之发生矛盾,而齐廷山的态度却总是让她感到寒心。他虽不曾明着偏袒杨氏,却也从未站在她这边。
可如今......赵清岚垂眸,掩去眼底那一抹波澜。这一次,齐廷山竟然主动替她说话,甚至在杨氏面前护住了她。
杨老太太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眉紧锁,眼中透出几分怒意。她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威压骤然提升,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廷山,你竟为了一个妇道人家顶撞我这个做母亲的?”杨老太太声音低沉,语气中已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你是齐家的当家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驳我的面子,难道你忘了齐家能有今天,是谁一手撑起来的吗?”
这话一出,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赵清岚听到“外人”二字,心中一刺,却没有开口辩解,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齐廷山目光一凛,眉头轻蹙,却并未退让。他语气依旧平稳,但已带上几分坚定:“母亲,您辛苦支撑齐家多年,这份恩情孩儿铭记在心。但清岚是我的妻子,也是齐家的儿媳,她同样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飞儿的事情,她并无过错,您又何必这般苛责?”
“苛责?”杨氏冷笑一声,眸中隐隐有怒火燃起,“她不过是个入门几年的人,便敢在我面前教训飞儿,难道日后,我这齐家老太太的脸面还要全然不顾?廷山,你真是长本事了,连我说句话都要反驳!”
顿了顿,她猛地转身,目光冷冷地扫过赵清岚,不待赵廷山开口,直接对齐飞招了招手,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飞儿,咱们不在这里受气了,既然你母亲嫌弃我们,咱们走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便拉起齐飞的手作势往外走。
齐飞见祖母为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几分,直接撑开杨氏的手,得意洋洋地往院子里跑去,却不料正好撞上了端着鸡汤进来的小荷。小荷躲闪不及,来不及后退,齐飞嫌她挡路,竟伸手直接推了她一把。

赵清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转头看向海千凝,笑着说道:“绮丽阁的布料一直都很精致,正好咱们去看看,挑几匹喜欢的。”
海千凝见状,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那就麻烦夫人了。”
许氏见她们如此,笑了笑,示意她们去吧:“去吧,别光顾着说话,别耽误了挑选布料的好时光。千凝若是喜欢什么,尽管挑选,记我账上就好。”
说完,许氏便转身进了花厅,留下赵清岚和海千凝站在门口,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笑意盈盈。
“走吧,”赵清岚拉着海千凝的手,轻声道,“绮丽阁离这里不远,正好可以散散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庭院,空气清新,春光明媚。街道两旁的柳树吐出了嫩绿的枝条,柔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赵清岚和海千凝并肩走着,话题从昨日的春华宴聊到如今京城的热闹,再到各自的生活。虽然言语之间带着轻松,但不知为何,一想起这种几年之后的藩王叛乱,禹王入京,赵清岚心中就隐隐有些沉重。
海千凝察觉到她的沉默,轻轻侧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关切:“清岚,怎么了?今日见面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清岚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敏锐,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听你说起大理寺的事,怕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天下又要乱了。”
海千凝轻轻挑了挑眉:“也怪我,没事给你说这些干嘛,那都是男人家担心的事。”她的语气透着一丝自责,顿了顿,又带着一抹笑意说道:“再说了,既然是国家大事,自由朝中的相公们主事,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想得通的,觉得不开心了,就直接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可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背负?”
赵清岚闻言,心中一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看向海千凝,心中一时有些复杂,却也没有多说,反而笑了笑:“谢谢你,千凝。没什么大事,真的,只是些小事。”
海千凝知道她的性子,不再追问,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去挑衣服,心情也会舒畅一些。咱们挑几件漂亮衣裳,让春华宴上大家都看看,谁才是最美的姑娘。”
赵清岚微笑点头,心情渐渐放松了些。
很快,二人便到了绮丽阁。走进这座充满雅致与精致布料的商铺,空气中弥漫着各色绸缎和刺绣的香气。店内灯火柔和,柜台上的布料琳琅满目,色彩鲜艳、花样繁多。
赵清岚指着一块绣着精致牡丹图案的锦缎,笑道:“千凝,你看看这块布料,既典雅又不失大气,正适合你。”
海千凝微微点头,走过去轻轻触摸了那布料:“的确不错,手感细腻,图案也大气。只是我在西北久了,身上也沾染了西北的野气,这股气息未曾褪去,怕是穿了这样的衣裳,反倒显得有些不搭。”她微微一笑,眼中有几分无奈,“不过倒是挺喜欢这花样的。”
赵清岚见她心意已决,便笑了笑,指向另一边的布料:“那这块呢?这块是湖蓝色的,色调淡雅,既能衬托你的气质,又不会太过抢眼。”
海千凝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倒是不错,清澈如水,倒是与我身上的气质相符。”
正当赵清岚和海千凝对着店里的衣衫精挑细选时,店铺的另一侧,一抹两个华服女子,正拿着布匹对着一个灰色的身影指指点点。
那是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裙,安静地站在那里,显得格外拘谨。她的身量纤细,眉目清秀,只是因着常年营养不济,脸色略显苍白。此刻,她低垂着头,似乎不太敢看面前的两名华服女子,手指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微微泛白,显露出内心的不安。
那两名贵女衣饰华丽,正手持一匹蓝色锦缎在少女身前比画。与店内琳琅满目的华美布匹相比,这块蓝色锦缎算不得最贵重,但与少女身上的灰衣相比,仍旧显得光鲜许多。
“啧啧,这么好的料子竟然要给她做衣服,实在是浪费。”其中一名身着浅粉色罗裙的少女皱起眉头,眼中带着几分不屑,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满是讥讽。
“可不是嘛?要不是长公主殿下亲自吩咐,让她陪着去春华宴,这衣服哪里轮得到她?”另一名穿着杏黄色襦裙的少女轻哼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
她们口中的“她”,正是眼前这位身穿灰衣的少女。
少女闻言,指尖不由得攥得更紧,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过就是算筹好一些罢了,就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眼?”粉衣少女不屑地撇了撇嘴,眼里闪过一丝嫉妒,“若不是长公主心善,哪里轮得到你?”
杏衣少女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运气,竟然让长公主殿下如此亲赖,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一个下贱商贾生出来的女儿,倒是好命。”粉衣少女冷笑着,又补了一句,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少女的身子猛地一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下一瞬,她倏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愤怒:“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娘!”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抑许久的倔强和锋芒,在原本热闹的店铺中激起一丝涟漪。四周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
赵清岚进店时便注意到了这对少女,比起店中其他衣着华丽的贵女,这身着灰衣的少女确实显得格格不入。只是她一向不喜多管闲事,因此本不欲理会。可此刻少女那倔强又隐忍的模样,让她微微蹙眉,目光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一瞬。
见自家小姐目光停留在那几人身上,一旁的小荷立刻上前,轻轻说道“是靖安侯家的几位小姐”
赵清岚一惊,竟然是她

柳清烟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一颤,心中一阵惶恐。她明白赵清岚说的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有此规矩。只是像这种内宅的官司,向来是名不举官不究,但国公府是何等的威权显赫,若是她真的告到了京城府尹......
她强忍着心头的慌乱,脸上依旧强作镇定:“赵清岚,你凭什么这样威胁我?我可是清茹的母亲!你这么做,简直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
赵清岚轻轻一笑,笑意如冰般冷冽,眼神透着几分嘲弄:“哦?对了,算算年龄,清茹也不小了,听说廷山一个表兄,虽说三十六岁才中了秀才,但毕竟是书香门第,人也是学富五车的,配着清茹一个庶女倒也合适,你说要不要帮着清茹撮合一二”
柳清烟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恐慌,双手微微颤抖,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你敢!你若敢对清茹有半点不利,我......我......”她的话语越来越微弱,几乎听不见。
赵清岚微微一笑,那笑容透着几分冷意。她看着柳清烟,目光轻蔑:“柳姨娘,您误会了,清茹如今毕竟住在我那里,再加上我与清茹姐妹情深,为她说个亲父亲想必也是乐得所见的。”
柳清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手脚都冰冷得如同被冻住一般。她明白赵清岚并没有半点虚言。赵东来那风流成性的男人,岂会在乎自己女儿的生死,上次她费尽心思,也才勉强将清茹送进齐府。若赵清岚真打算插手赵清茹的婚事,赵东来恐怕连一丝反对的意思都不会有,反而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至于女儿嫁给谁,赵东来根本不在乎,只要能保住国公府的体面,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赵清岚,你......”她试图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紧缩,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赵清岚见她哑口无言,唇角的笑意愈加浓烈。她微微侧头,语气柔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冷意:“柳姨娘,今日国公府忙碌,怕是招待不周,若无其他事,还是早日离去的好。”
她说完,转身离去,步伐轻盈。柳清烟站在原地,脸色如纸,早不如来时的那般得意。
处理完刘清烟,赵清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随之落地,前世母亲早逝弟弟与白家三姑娘的婚事不了了之,都与刘清烟今日大闹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刘清烟被她拦了下来,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也许这一世,弟弟能和白家三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也许这一世,母亲可以长命百岁。
一念至此,赵清岚此刻竟有些急迫的见到母亲。
脚步匆匆的赶到内院,许氏正在屋内插花,动作轻柔而娴静。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照得她的背影如水墨画般温婉。赵清岚走近时,她没有立刻抬头,只是轻声道:“清岚,回来了?”
清岚本能地想要开口,但此刻的她不再那么急切,内心的复杂情绪被阳光温柔地抚平。她走近了几步,略微停顿后,平静地答道:“嗯,母亲,早上起来有些饿了,陪您吃个早饭。”
许氏终于抬起头,那一刻,光线从她身后洒来,映得她的脸庞柔和如春水。微微一笑,眸中带着温和的关切:“好,文妈妈,让人把早饭端上来。”。
“母亲,”赵清岚不自觉地开口,声音柔和,
许氏停下手中的动作,柔和的目光投向赵清岚,唇角微扬,安静地等着她的开口:“嗯?”
赵清岚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心中的话一时之间难以说出口。她抿了抿唇,最终决定不再提刘清烟的事情,指了指许氏手中的花:“母亲今日的花真是格外美丽。”
许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愉悦,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花朵,语气柔和:“这些花是院中新开的,正盛,放在院子里倒是可惜了,索性就拿来练练手。”
赵清岚轻轻拿起一枝白芍药,将其插入花瓶中,扫视左右,不见弟弟身影,不由问道:
两人如同受惊的小鸟般迅速分开,脸上都有些微红,赵清岚才想起海千凝还在身边,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只差没有躲到齐廷山身后。
这一幕却让海千凝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
赵清岚和齐廷山对视一眼,神色略带羞涩,齐廷山则略一整理衣裳,微笑着向海千凝行了一礼,“海小姐,许久不见了。”
海千凝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齐公子倒是越来越会说话。”
齐廷山又是对着海千凝一礼,笑道:“刚刚是在下唐突了,今日宴会途中可还要烦请千凝小姐照顾岚儿。”
海千凝摆了摆手,笑道:“自然,岚儿是我最亲的朋友,怎会忘记照顾她。”
随后,一行几人各自上了马车,可能因为刚刚的事情,赵清岚脸上的燥热还未散去,说什么不愿与齐廷山共乘一辆马车,齐廷山无法,只得让赵清岚和海千凝同乘一辆,自己则坐上另一辆在后面跟着,惹得海千凝一阵调侃。
春华宴的举办地点,历来都选在了皇家别院的幽静所在。每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别院里百花齐放,翠绿的树影斑驳陆离,花海绵延成片。诸多宾客们或在亭台楼阁间游走,或在花树下小憩,茶香酒气,络绎不绝。
别院的门口,齐露汐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下车,步伐轻盈,却带着几分做作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矫揉造作,眉眼间隐隐透露出些许矫情的端庄气质。身上的青蓝色长裙上绣着繁复的雕花和金线,随风轻摆,却难掩其华丽的俗气,过于引人注目。
身旁的丫鬟翠翠见她下车,急忙小跑到她面前,恭敬地扶住她的左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抑制不住地环顾四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满是洋溢的喜悦。“小姐,小姐,这就是皇家别院吗?真是太大了!”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翠翠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大,却在周围低声交谈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齐露汐察觉到周围的注意力瞬间聚焦在她们身上,顿时感到一阵羞愧,脸上迅速染上一抹深红。她压低声音,冷冷斥道:“闭嘴,这等皇家高雅之地,你一个下人怎敢在此大呼小叫?”
这一呵斥,顿时将她刚才精心维持的仪态打得一干二净,优雅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似乎并未察觉自己的失态,依旧自顾自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迈步向前走去。忽然,远处的一个熟人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一亮,立刻高声喊道:“琦姐姐,你也来了!”声音之大,毫无一丝仪态可言,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场合。周围的人不禁窃笑。
那琦姐姐乃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戚萧琦,此时正准备从马车上下来,见小跑着向自己跑过来的齐露汐,再看到周围人戏谑的目光,是下也不是,回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呵呵一笑,应了一句:“是露汐妹妹啊,好巧啊”
齐露汐满脸兴奋地走近戚萧琦,却没注意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戚萧琦此时的笑容显得有些生硬,勉强堆起一抹温和的表情,回以一礼。她虽是名门闺秀,言辞得体,动作优雅,但此刻也难掩心中的尴尬。
戚萧琦虽是户部侍郎家中的嫡女,但家中女子众多,她的地位并不突出,因此一直未能受到过多宠爱。为了在家族中寻求一席之地,她便开始结交一些豪门贵女,意图通过扩大人脉来提高自己的社交地位。按理说,齐露汐这样的姑娘,不该出现在她的交际圈内,但齐露汐的哥哥齐廷山却是当朝状元,前途无量,这使得戚萧琦忍不住主动接近了她。
在一次书会上,戚萧琦看到了齐露汐,主动搭话。几次相见后,二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齐露汐走到戚萧琦面前,激动地挥了挥手,笑得倒是灿烂无比:“琦姐姐,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戚萧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中却有些不耐烦,低声道:“是啊,在家中待乏了,便向母亲要了一张请帖,过来看看。倒是露汐妹妹,不曾听说长公主府向齐府递过请帖,怎么也过来了”
齐露汐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前些日子,母亲去淮阳候府做客,与淮阳候夫人甚是投缘,得知府上没有春花宴的请帖,便做主送了母亲一张”顿了顿,微微扬起下巴又道:“只是母亲近日腰腿不便,不愿多跑,又不好拂了淮阳候夫人的美意,便让我代她前来”
戚萧琦听了,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嫉妒。她手中的请帖,可是她使了不知道多少手段才从一干姐妹中抢来的。但表面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语气却冷淡了几分:“原来如此,看来露汐妹妹在家中是极为受宠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身上雕刻着精致的凤尾花,配以盘龙图案,金色的雕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派非凡。马车的车轮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轧轧声,显得威严而肃穆。齐露汐看到这辆豪华的马车,不由得心生羡慕,眼中闪过一抹惊叹,正想要开口发言,却突然被戚萧琦迅速一拉,拉到一旁让开了车队的路。
齐露汐有些疑惑,转头看向戚萧琦,只见她神色微凝,轻声说道:“那是南阳候府的人,咱们招惹不起。”。
“竟是南阳候府”齐露汐语气惊讶,南阳候府可不是靖安侯这种破落户可以比的,现在的南阳候位列太常寺卿,正宗的二品大员,朝廷实权人物。
“那马车里坐的是?”齐露汐不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齐露汐呵呵一笑:“如此大的排场,就是南阳候府也少有人可以撑起来,南阳候夫人这些年深入检出关了,怕是不会来的,里面这位想来便是南阳候世子夫人,大将军府嫡女沈瑾瑜。”

老国公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胸前金丝勾勒的云纹隐隐泛着光泽,步履沉稳中透着威严,虽已年过六旬,但身形笔挺,目光锐利,年轻时戎马倥偬的英姿依稀可见。
老国公年少从军、身经百战的,凭借一身军功,从一介白身走到今日朝中重臣的位置,无疑是国朝最传奇的人物之一。即便如今归于闲散,也无人敢小觑他在朝堂和军中的威望。
众人见老国公大步走进厅内,纷纷起身行礼,唯独赵清岚呆呆望着老国公。
前世禹王入城,老国公誓死不详,禹王大怒,生生是屠了国公府满门。
“岚儿,回来了。”老国公的声音如钟,浑厚有力。他一进厅门,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目光定在了赵清岚身上,眼中多了一抹难得的温柔。
赵清岚从恍惚中醒来,连忙上前,盈盈施礼,柔声道:“祖父,岚儿许久未能回来探望,让您挂念了。”
老国公眸光微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微微颔首,缓步走到上首坐下。他抬手示意赵清岚起身,语气不似往日的严肃,倒显得格外柔和:“回来就好。路上奔波,可累着了?”
“路途顺畅,无甚辛苦。”赵清岚微笑答道,目光微抬,眼中满是敬爱,“能回来陪陪您老,是岚儿的福气。”
“哈哈,家里的几个孩子里,岚儿素来是最懂事的”老国公哈哈一笑,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许氏,语气虽平静,却带着几分长辈的关怀:“许氏,岚儿难得回来,怎么不见东来过来。”
许氏闻言,脸上的笑意稍稍一僵,但很快恢复了从容。她轻声答道:“夫君近日公务繁忙,怕是抽不开身,可能赶不回来。”她虽然生气自家丈夫在外面鬼混。但毕竟夫妻一体,当着女儿的面,许氏也不好说丈夫的不是。
老国公是何等精明之人,见许氏的脸色微微变化,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端倪?他的眉头一皱,眼中一抹寒意闪过,随即一拍桌子,震得茶盏轻轻作响:“混账东西!岚儿许久未归,他这个当父亲的竟连家门都不回?成何体统!”
“祖父,您别生气。”赵清岚见状,心中一紧,忙上前握住老国公的胳膊,柔声劝道:“我今日回来就是想看看您和母亲,顺便见见哥哥和小弟,没什么大事,您可别因为这个气坏了身子。”
老国公见她一脸乖巧劝慰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岚儿还是这般善解人意,若是府里的几个小子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能少操点心。”
许氏适时接过话题,柔声说道:“岚儿说得是。您年纪大了,可不能再动气了。说起来,清墨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当值,不过他早些时候托人带话回来,说晚一些就会赶回家。
“至于熙儿......”许氏话音未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片喧闹。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穿着锦袍的少年风风火火快步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听说姐姐回来了!”
众人闻声,目光齐齐看向门口。赵清岚见状,心中一喜,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几分弧度。
只见走进来的少年约莫十八九岁,眉目间与赵家人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活泼与张扬。他跑得急,额角还渗着一层薄汗,目光满是欢喜。正是赵清岚的小弟,赵清熙。”
待他跑到赵清岚身旁,眉眼弯弯,一脸的兴奋,“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刚从外头听说了消息就急忙赶回来。”
赵清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宠溺:“正是想念你们了,这才突然回来了?”
老国公见他这副模样,佯装皱眉道:“熙儿,你这小子都多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像什么样子!”
赵清熙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脸上透着几分不好意思:“祖父,我这不是听说姐姐回来太高兴了吗?以后稳重些就是了。”
老国公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罢了,今天难得岚儿回来,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赵清岚身上,语气柔和了几分:“飞儿呢?怎么没有一起带回来?许久没见这孩子了。”
赵清岚眉头轻动,略显犹豫。正思索如何开口解释,却听得一旁一直安静陪坐、微笑看着他们一家团聚的齐廷山忽然开口了:“回祖父,飞儿最近偶感风寒,大夫嘱咐不可受风,清岚担心他的身体,才让他在府里静养,未敢带他出门。”
老国公闻言,眉头一挑,眼眸中透出几分关切。沉声道:“风寒?严重吗?大夫可仔细诊治了?”
赵清岚轻轻摇头,柔声安抚道:“祖父,您放心吧,飞儿只是有些轻微咳嗽,没什么大碍。大夫开了药,奶娘在府中精心照料着,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想着他年纪小,身体娇弱,怕舟车劳顿对他不好,这才没把他带回来。”
老国公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这孩子的身子骨是得好好养着。你也是有心了,只是......难得回来一趟,我是真想见见飞儿这个小家伙。
赵清岚鼻头一酸,祖父要是知道就是因为这个被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家伙陷害,才导致整个国公府满门抄斩该是多么伤心。想到这里,她心中像被刀割一般难受。
许是察觉到赵清岚情绪上的波动,齐廷山轻轻握住她的手背,只当她还在生飞儿的气。微微一笑,柔声岔开话题:“不知大哥最近去了那里当值,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许氏闻言,接过话茬,柔声答道:“清墨最近在大理寺当值,往日也甚是清闲,只是不知最近有什么要事。”
老国公沉吟片刻,目光略微沉重,缓缓说道:“如今几位边王有些不安分,你大哥正是奉旨调查,责任重大,难得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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