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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为后墨席墨清淋后续+完结

梦魇惊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又三日,高玥说绒花格格到了,为了避嫌我都没有出门,湛王几次找我,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高玥对我的举动甚是不解,她打的什么主意我岂会不知,讪笑笑也就打发了。是夜,我放下手里的琵琶,准备睡了,一阵风过,我看着屹立几案旁的人,竭力保持镇定,“鸢鹰大人可传来什么指示了?”何丹阳扫过桌案上的琵琶,“这次没有手信,鸢鹰大人让你留意桓王身边的护卫,必要时可与桓王商议。”桓王身边的护卫?我颔首,“明白了!”何丹阳走后,我躺在床上寻思着,护卫有疑,衣服之事,桓王可知?算了,什么必要之时,现在就去吧!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来到高玥床边,点了她的睡穴,翻窗离去。飞跃几个楼阁,就到了朝归宫了,穿过回廊后,直接的跳进了桓王的房间。“桓王,我——”脚刚一...

主角:墨席墨清淋   更新:2025-04-04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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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席墨清淋的女频言情小说《妃我为后墨席墨清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梦魇惊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三日,高玥说绒花格格到了,为了避嫌我都没有出门,湛王几次找我,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高玥对我的举动甚是不解,她打的什么主意我岂会不知,讪笑笑也就打发了。是夜,我放下手里的琵琶,准备睡了,一阵风过,我看着屹立几案旁的人,竭力保持镇定,“鸢鹰大人可传来什么指示了?”何丹阳扫过桌案上的琵琶,“这次没有手信,鸢鹰大人让你留意桓王身边的护卫,必要时可与桓王商议。”桓王身边的护卫?我颔首,“明白了!”何丹阳走后,我躺在床上寻思着,护卫有疑,衣服之事,桓王可知?算了,什么必要之时,现在就去吧!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来到高玥床边,点了她的睡穴,翻窗离去。飞跃几个楼阁,就到了朝归宫了,穿过回廊后,直接的跳进了桓王的房间。“桓王,我——”脚刚一...

《妃我为后墨席墨清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又三日,高玥说绒花格格到了,为了避嫌我都没有出门,湛王几次找我,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挡了回去,高玥对我的举动甚是不解,她打的什么主意我岂会不知,讪笑笑也就打发了。
是夜,我放下手里的琵琶,准备睡了,一阵风过,我看着屹立几案旁的人,竭力保持镇定,“鸢鹰大人可传来什么指示了?”何丹阳扫过桌案上的琵琶,“这次没有手信,鸢鹰大人让你留意桓王身边的护卫,必要时可与桓王商议。”
桓王身边的护卫?我颔首,“明白了!”何丹阳走后,我躺在床上寻思着,护卫有疑,衣服之事,桓王可知?算了,什么必要之时,现在就去吧!翻身下床,迅速穿好衣服,来到高玥床边,点了她的睡穴,翻窗离去。
飞跃几个楼阁,就到了朝归宫了,穿过回廊后,直接的跳进了桓王的房间。“桓王,我——”脚刚一落地,抬眸一看,湛王袒露着上身,露出雪色的肌肤,桓王闻声回身,看到了他小腹上的肌肉,咽了口水赶紧回身,道:“你这算什么,穿上衣服!”
虽然我曾在秦楼楚馆,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过那仅仅是为了任务,这般亲眼所见,倒还真有些羞赧,没想到身为大水第一美男,身材竟然这样的好。“好了,你转过来吧!”听不出男子的喜怒,我乖乖的转了过去。
他只身着纨衣,露出了漂亮的锁骨,我噘着嘴坐了下来,悄悄问,“你这说话方面么?”水逸箫挂着嘲讽的笑,“若这里固若金汤,你又如何能进来?”
我向他身边凑了凑,“少来,鸢鹰大人说,你身边的护卫有异。”他身上的味道淡悠悠的,这突然让我想起一个人,眼睛蒙上了水雾,抬眼看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与他并非初见。
水逸箫见我哭,并未恼怒,“你说的事,我明白了,不过——你可知道留一个知道底细的敌人在身边,总比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要安全得多。”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我问道:“那——朝归宫的事,你是知道的?”
“你就穿着这件衣服上台去,没什么大碍的。”我哦了一声,看来是我白操心了,“这几日你做的很好。”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避开水珂涵的事,“接下来射圃典礼那天会有事情发生,你——当心点。”
我回身,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发问,“曾经在秦堰楼,我拜秦化月为师,为接机刺杀谢音,我曾学过一月的琵琶,你若不是司神宫的人,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善琵琶?故而那么多乐器,单单只送我琵琶呢?”
桓王怔了一下,月华般的眸子凝视着我,“自然是鸢鹰告诉我的,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日可就是射圃日了。”我瞥了他一眼,翻窗而去。
白衣女子从身后的暗格而出,“这小丫头不简单,这么快就对你的身份起疑了?”水逸箫哑然失笑,“从小看她长大,她与我而言,和其他人终究是不同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警告和打击,都是为了她好呢?”白衣女子环着肩,打趣道。“少来,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水逸箫按着眉头问,“追风的底细查清楚了,明日射圃你会有危险。”
水逸箫悠然的看着挂在天空的月亮,“我知道,你下去吧。是!”影子一般的女人一闪而没,水逸箫呷了口水,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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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我就被人请出去准备了,对着身后的高玥道:“都准备好了?”高玥拍着胸脯保证,我笑道:“那就好!”没走几步,就看见湛王了,“清淋,算是出关了?”我努着嘴,佯装生气,“我可不想,在射圃盛典的时候闹出乱子,绒花格格是什么身份,她自然有恃无恐,我出了事又没人罩着我,我只能躲了。”
湛王搔搔头,还未待一会儿,一位穿着蒙古特有的粉色裙子的女子赶来,抱着水珂涵的肩膀,笑语盈盈,她的封发从中间分梳为两半,后脑处盘团,戴着许多发簪。想必就是绒花格格了。
我微微欠身,“绒花格格。”女孩目不斜视,故意给我脸子看,我看向了水珂涵,水珂涵赶紧扶起我,道:“这是我表妹,你注意点!表妹怎么了?这些天在行宫,我可没少听你们两的好事!”绒花怒不可遏的模样,倒是挺可爱的。
我懒得理这对冤家,道:“我还有事,就先不陪着两位了!”刚甩开了湛王,又遇见了璘王,我上前施礼道:“见过璘王。”水宁轩抬手,笑问道:“清淋,准备的如何?”
我笑笑道:“还好,这次射圃日所搭的祭台,离行宫倒是真远,来回竟要一刻钟。”水宁轩笑道:“这次的祭台搭载草原上,空间更广阔。清淋既如此说,想必也去看了?”
“正要去看,我也是刚听湛王说的。”
“说起湛王,你没就看见另一个人?”我笑道:“自然是见着了,绒花格格天真烂漫,和湛王乃是天赐良缘。哦!清淋真能这么想,也就是湛王之福了。”我懒得和璘王玩文字游戏,“既然璘王殿下没有别的吩咐,清淋就先告辞了。”
“去吧!”略过璘王的瞬间,突然觉得水逸箫的话,也不完全是错的。
来到射圃祭台时,已是傍晚时分,看向水逸箫身边还跟着那个护卫,他真的有万分的把握吗?来不及细想,绒花格格已经上去表演了,高玥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开始准备了?”
我颔首,来到祭台后的帐篷,高玥帮我换好石榴裙后,抱着东西率先离开。我抚摸着梨花琵琶,抱起登上了台面。
已而,漆黑的夜空中飘现星星点点的光火,我拖着曳地的长裙,指尖灵动时,飘来悠远撩人的琵琶声。
那曲调时而刚性,大弦嘈嘈如急雨,时而润和,小弦切切如私语,时而混杂,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幽怨,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时而淳厚,将心中所念所思倾泻而出,这首曲子,心弦之曲,奏与那人听。
众人毫不吝啬的送出阵阵掌声,我看向他,牵起一抹慰藉的笑,他独饮一壶广寒光,看这月,看这人……


“站住,小丫头片子!这都第几次,休想我姑息你!”一脸横肉的王胖子,掐着他肥的流油的肚子,在街上叫骂着,见震吓不住,抡起了胳膊追了上去,女孩回头,抱紧怀里的肉包子,这是她们姐妹一天的口粮,她知道不应该去偷,但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去做。
跑到小巷里,总算将包子铺的王胖子甩开,她暂时安全了,她这么一闹,再想去那拿包子怕是不能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另谋出路了。
走到用几个木棍和草席搭起来的简易屋里,抱着躺在地上的人,“小花,快别睡了,起来姐姐拿吃的回来了!”地上的小花,皱紧了眉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她手上青紫一片,酸涩的哭泣着,“姐,你又挨打了。”
她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另一只手像变戏法的拿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别哭了,快吃吧!”小花看到包子,眼泪立刻止住了,将包子拿了过来掰了两半,“姐,我们一起吃!”
她流着眼泪,将半个包子吃完。天渐渐黑了,她把破斗篷将小花盖的严实,自己只留了一个小角,她知道小花不能再受凉了,她不想失去她唯一的亲人。看着稀稀疏疏的星星,她又想起了小虎子。
小虎子,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小叫花之后,就不再搭理她,她曾去小虎子常去的学堂找他,她就躲在墙角,听先生讲圣人的道理,她知道偷窃的东西不干净,她只是个小姑娘,没有圣人那么伟大,她要活,她的妹妹也是,她靠在墙上,也许像蝼蚁一样活着,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树上的鸟鸣声吵醒了她,一睁眼,又一天开始了,她摸着妹妹的额头还发着高热,她攥紧了拳头,为今之计她只有去偷钱了。
走出小巷,她来到熙熙攘攘的长安街,她躲在一棵树的后面,观察着往来的行人,她不想要很多,只够妹妹看病就行。她一双乌黑的眼珠打量上,一位穿着青衫的公子,看他穿的这么好,不会在乎少些银钱吧?
悄悄地跟了上去,走在他身后,她发觉他是那么的高大,她的手勉强才能够到他的腰际,一直走着,她一直犹豫着,真的偷了,自己就真的变成小虎子口里不堪的人了吧?
小手紧张的冒着虚汗,可想到妹妹,她还是下定了决心,看准了方向,闭着眼睛将小手伸了出去,片刻后握在手里的,不是冰凉的银子,竟然温热柔软,她慌忙睁眼,那只小手竟被他牵在手中,男子没回头看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一步步的走着,走出了喧闹的街市。
由突兀、紧张,渐渐习惯被牵着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愿意拉起她这只脏兮兮的小手,除了小虎子。她还记得小虎子,拉着她的手,在河边告诉她,在吃饭之前记得洗手,可是她一次都没有遵守。
“丫头,这么小就偷人的东西?”男子声音分外的好听,她抬头看着眼前人,不觉呆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男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满脸泪痕,温笑着,“我这个被偷得人还没哭,你这个小偷到先哭上了。”
她正愣着,突然挣开拉着手,向男子深鞠一躬,“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钱,可是我真的需要钱!妹妹,妹妹她,还等着我去救,所以——我真的……”她赶紧跪下,拽着他的下摆,“求求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就算我做不好的,我也可以学。”
男子俯下身,看着哭花脸的她,“你还有妹妹?”她点头,不停地乞求着,男子眼里的邪肆逐渐浮现,“很好,这钱你拿去,不过——”
“不过什么?”她接过沉甸甸的钱袋笑的合不拢嘴,“不过,你和你的妹妹要跟我去一个地方。”男子挑起丹凤眼,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起身,四周皆是鼻息的声音,或许是我的舞美到了极致,使他们淡忘了应该喝彩鼓掌,楼兰王举着酒杯站起,“你,你会跳剑器舞?”我从容道:“闲暇时偶观史书,所以知道一二,臣媳献丑了!”
蓝衣男子站起面向我,俊雅的容颜带着笑意,“水涟杉姑娘这支舞尽得公孙美娘真传!”夜凌云皱紧了眉头,起身道:“使者说笑了,此人她是我的王妃,不是什么水涟杉姑娘!”蓝衣男子冷笑回眸看向夜凌云,“是吗?我怎么不知你已经有了王妃呢?你的王妃明明是我水朝的公主——水姬,从哪冒出个水涟杉呢?”
蓝衣男子抓住了夜凌云的要害,夜凌云握紧着拳头,周围的火药味十足,我莫名妙明又不知所措,楼兰王解了围道:“凌云,使者所得对!你的王妃只能是水姬,至于她无论在好也只能作为妾室!”
“我是妾室?”我问着自己,看着依穆丽满是嘲笑的面孔,我此刻无地自容,我要逃离开这里,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脸上挂满了泪水,我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他不配我哭!我胡乱的拭着泪水,张手一看全是红色,“别再哭了,你看妆都花了!”我抬眼夜凌云正站立在我面前,他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为我披上,道:“天凉回去吧!”我瞪着他,“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撕扯着他的披风,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骂道:“你混蛋!”我推开他,玉手扬在了他的脸上,他没有躲,啪的一声,那个面具掉落,他抬眼望着我,凝神郑重的说:“我是真心的!从我在草——在草原上救了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心中认定,你是我的王妃!只是——”
“只是你已经有了婚约,你要娶的人是水朝的公主水姬,不是水涟杉!”我喊道,恨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随后我道:“你的真心——我不稀罕!”
他按住我的肩,把我用力抵在树上,他的胸膛贴上了我,“你知道吗?水姬已经死了!我却要背负着这个婚约过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就是孤独终老,我以为我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一个女人,我以为我只在乎权力,只渴望权力!面对依穆丽、面对任何一个女人时,我都是这么做的!可你——你这个女人,看见你笑,我也会随着你的情绪发笑,看见你受伤,我的心会不由自主地疼,看着你在大帐内挥毫自如的剑器舞,我知道我的心彻底的沦陷了。我以为我不在乎女人的,可你的出现叫不得不叫我与强大的水朝为敌!与水痕、水逸箫为敌!因为我只要你!”
他渐渐放下了抵在我胸前的手,我看着他,他的话叫我心中刺痛异常,我不知如何面对他,只想着逃离、只想回避,我侧身离去,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揽住了我的腰身,“求你,不要走!”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悲伤,这温软如水的话,难以叫我狠下心肠。
“这还是那个霸道、冷淡的夜凌云吗?”他的手勒着我的小腹,那力度就好像跌入山崖的人手上的绳索,不用尽最后一分力是绝不会撒手的,我对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停止了挣扎,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感觉到了那细微的触碰,放开了手,“这份情太重了,我怕承受不起!所以求你放了我吧!”
他神色萧索的注视着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吗?”我以迷惑的眼神回望他,他冷笑道:“你爱他,即使忘了他也不愿嫁给我!”我喊道:“不是——我只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纯粹的婚姻,而不是与门第、政治纠葛在一起!”
他笑靥如初,“你对我是真的?”我一时语塞,“我,还没想好呢!”他拉进我的身子,在我耳畔叮咛,“你放心,你会是我唯一的王妃,也是我夜凌云这一生唯一的女人!”我离开了他的怀抱,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头,“我们回去吧!”我微微摇头,难看的朝他笑笑,“那好吧,我送你回帐!”我拉着他的衣襟,“你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他温存的颔首,“小心点!”他远去,我的泪水氤氲了他的背影。
路上
一路上雪色满地,月光下一白一黑、一明一暗,随着涌动的夜潮一次一次的绽放,我抬头仰望着月亮,“不胜温柔缱绻的月亮,透露了谁的期盼?可又有几人能如愿踏月而来?”耳边传来步压落雪之声,我警惕,“是谁?”松柏摇摇隐约显露出人影,“千古伤心人,王妃又何必多问呢?”我品味着他的话,“千古伤心人?”我问道:“可否与君共邀明月?”我满期许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只听树影下传来苦笑声声,“与苦情人一同赏月,只会辜负了月的姣好,不见也罢!”我听后索然,“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一切也都是不定的,只是强把人的情感灌注到月中,也就可谓是情景交融了。但那月亮真的有诗人赋予它的情感吗?”
“如果可以我宁愿她是那月亮,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见到她!”我听后苦笑,“可见时容易得到难啊!”我回身他已出现在我面前。
“是你?”原来他就是那个蓝衣男子,他打量着我,脸上坦露着苦涩和慰藉,“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只是拉过我的手,“冷不冷?”这个温暖如玉的男子,我为什么对他没有一点诫畏,我笑道:“谢谢你,帮我解围!”他没有笑,淡淡道:“这裙子你穿——真合身!”他的眉宇有些暗淡,我扯着袖子反复打量,“这裙子好像在哪见过?觉得这么熟悉!”
他笑的迷离,看着凄迷的月光,目光落在沾满月华的她身上,“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和你很像,曾经她也穿着一件红裙,在草原上欢庆的跳着……”我看着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思念,轻问:“你说的是墨清淋吗?看得出来你好像很思念她,她人呢?”听到这他握着我手的手愈发的紧,“或许在面前,或许在楼兰,或许已经死了!”
我看着他,不禁问:“你是谁?”他重重的揽过我,“我是水逸箫!”


“大小姐起得真早,我们还想着何时叫醒大小姐呢!”听着竹枝的俏皮话,我笑笑,任由她们摆布,穿戴齐整后,和墨席上了马车。
看着熙攘的大街,联想到字条里的内容,邂逅?如何才能邂逅桓王水逸箫呢?打定主意后,我问道:“爹,今日面见皇后,您可否告知一二,我这心里实在不稳啊。”
墨席笑道:“清淋,没事的,皇后待人和顺,你第一次进宫,若有不是,她也不会苛责与你。”我又道:“我听闻在民间大宅里都有晨昏定省之说,想必娘娘这样忙也不会单独见我吧,我就在众皇子身后偷偷请个安,这样可否?”
“娘娘指名见你,哪能藏着了事,皇子请安,与民间也是不同的,太子入主东宫,璘王水宁轩、慎王水悯玉、燕王水听乾已成家出宫立府,要说还住在宫中的王爷,就只剩下桓王水逸箫,和湛王水珂涵了。这次你去请安,倒是能瞧见湛王。”墨席捻着胡须,我颔首,和我之前了解的不差,再问下去只怕墨席起疑,索性不言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终于停止在宫墙之外,墨席被小厮搀扶着下了马车,竹枝扶着我跟了下来,“走吧!”跟着墨席进入了宫门,恰逢开朝时间,少不得和墨席的同僚们寒暄,在司神宫多年,绝大多数朝臣我还是认得的,“丞相家的女儿乃是我大水第一美人儿,小女蒲柳之姿,哪里能比的。尚书大人客气,喜逢大人寻女之喜,届时少不得要去大人府上讨杯酒喝……”
笑的脸都僵掉,逗留在这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我欠身道:“父亲还要早朝,清淋先告退。”墨席看了看身边的日晷,道:“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去吧。竹枝来过宫里,让她带你前去。”
“是。”不动声色瞧着竹枝,此人跟过琅琊王氏,不然凭柳氏的身份,她不可能入宫,不过据飘所说,柳氏也并非善类,又怎能容下为王氏卖命的竹枝?算了懒得想,不过——此人既入过宫,那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竹枝,方才在车内,听父亲说起桓王,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在皇后那里,我遇不见桓王呢?”话刚说出口,就被竹枝岔过去了,“小姐慎言,别忘了这里是皇宫。”
看来这皇宫绝非久留之地,眼下还是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要紧。兜兜转转,才进入了正阳宫,请安过后与皇后闲聊了些家常,无外乎这些年我如何的惨,倒也不是编瞎话,流浪的苦我都吃过,已而,宫娥禀报说湛王来了。
只见那人蓝色衣衫,倒衬了一个湛字,眉似卧蚕,明皎皎双睛点漆,放荡不拘,眼里流露出的精光倒生出不可轻视之感。
“儿臣给母后请安!”湛王跪地请安,细听他之言,我懂了原来湛王才是皇后亲生之子,“这位就是尚书大人寻找多年的墨清淋吧?”我欠身道:“见过湛王。”
水珂涵走到我跟前细细的打量,笑道:“你这小姑娘当真有趣,年纪没我大,倒有这与年纪不符的深沉?”我当心一震,沉思片刻道:“湛王殿下说笑了,今早父亲告诫清淋,入宫之后事事小心,清淋提着万分小心,一心只想着不敢出错,能得殿下夸赞,清淋少不得出宫后要向父亲请赏了。”
竹枝看向我,面上虽未流出什么,想必心里有了些想法,湛王听闻指着我笑道:“小丫头伶牙俐齿,这样一说到不觉得深沉了。母后,我想带清淋妹妹去转转。”刘一如温笑着,“罢了,本宫也乏了,清淋你就随湛王去吧。”我起身,向皇后深施一礼,跟着湛王出了正阳宫。
我看着身前的湛王,有这样的好向导不用白不用,道:“不知殿下,要带清淋去哪里?”水珂涵嗯了一下,问:“清淋想去哪?”我总不能直接问桓王在哪吧,我沉默片刻,道:“随殿下吧,这宫里我第一次来,自然是殿下做主。”
跟着湛王逛了一会儿园子,我从他身上察觉出了寂寞也许这是个引入话题的好时机,“殿下不高兴么?”水珂涵回头,随意摆弄着手里的树枝,坐在了回廊上,“哪有,本王开心得很那!”
“走了许久,想必殿下累了吧,我看前面有一个亭子,我们去哪坐一会儿,竹枝,你去准备些吃的去。”我指着前面的听水阁,竹枝并未多问直接去了,湛王笑道:“小丫头,你把她支开是有话对我说么?”一同走上听水阁,带着落寞的样子,道:“殿下没有说实话,事实上,殿下并不开心。”
水珂涵并不在意,道:“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这宫里但凡知道本王的人,都——”我直逼他,“都怎样?都说湛王天真烂漫,纯真无邪,又有谁是真觉得殿下是否开心?”
水珂涵对上我的眸子,“你——你真的这么想?”我笑道:“为何不呢?说起来我自身不也一样么?突然成为墨府的小姐,日子虽过得好了,好不好受自己做清楚。”水珂涵的眸色里放出异样的光彩,“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了。清淋你和那些世家女都不一样!”
“吃过了那些女孩没吃过的苦,性格自然不同。你就没有兄弟姐妹么?”水珂涵脸色一变,腾地站起,我暗叫不好,看他的样子想必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跪下道:“殿下恕罪。”水珂涵负手看向远处,声音听不出悲喜,“七哥来了。”
七哥?桓王!
我顺声望去,果然看见一青衫男子,手摇折扇而来,稍近些看时,这世间竟有如此俊雅的男子,收回了目光,我本就是下跪之姿,直接行了礼,“清淋见过桓王殿下。”
水逸箫闻声住步,直径来到我身边,冷润的目光所及之处冰封百里,水珂涵规避着水逸箫的目光,二人都不言语,我更不敢动,良久,水珂涵先开了口,“七哥若无别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拉起我大步离去,我被拉得一个踉跄,虽不是主动找到他,好歹也算见面了,一切等待下一步指令吧。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水珂涵才停下脚步,松开拉着我的手,我看着手上勒出的红拎子,将拎子藏了在袖口下,湛王见桓王时为何这么反常?我看湛王的脸色越发不好,问倒不如不问,我道:“殿下,我们就这么出来,要是竹枝找不到我,怎么办?”
水珂涵怔了片刻,“小丫头,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我哑然,欠身道:“看来我第一天进宫,就结交了湛王,将来我若在这宫里横着走,也是指日可待了吧?”
“少来!”水珂涵敲打着我的脑袋,我吃痛的抱着头噘嘴,“这几日若没别的事,你进宫多陪陪我。”本想着推脱,但想着若能时常进宫,偶遇这位桓王的机会也就多了。眨着大眼睛,欣然应允了。


来到墨府已是半月后,我换上了平日从未穿过的绫罗绸缎,打扮成世家女子的模样,一切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着,鸢鹰大人安排的极好,没有任何的漏洞,不久——我便成了墨府的大小姐,连名字都与柳氏早就备下,准备洗三礼上送出的玉牌严丝合缝,回到房间,关上窗牗我靠在门上,喃出这三个字,“墨清淋。”原来他早在十三年前,就设下了这个局。
看到菱花里自己的模样,也许以前总是蒙面,还不来得及摘,就执行下一项任务了,并未在意自己的姿容,只是一心觉得飘使极美,现在打量着自己,竟发觉有些不认识了。
躺在床上,心里难得平和下来,这样优哉游哉的日子,从来都不属于我这样的人,还是别在这蜜罐子里迷失了我的本心方是上策。
房门咚咚作响,我眯起眼睛,躺在床上不愿动弹,门外之人方也知趣,敲了一下便停住了手,我倒也难得理会,翻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想起还要陪墨席和柳氏吃饭,草草拢了拢头发就出门了。一出门,一身淡绿色衣服的小丫头,转着大眼睛看着我,“小姐可算起身了,想必小姐舟车劳顿,老爷夫人也未叫小姐,小姐赶紧随我来吧,老爷夫人还等着小姐一同用膳呢!”
“知道了,你头前带路。”跟在小丫头的身后,仔细留意着周遭,看那小丫头所领之路便是墨府的主路了,默默地记下,沿着主路附近倒有不少空屋子,天色已暗倒也不见有灯火,“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我叫高玥!”头前掌灯的小女孩,倒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丫鬟吧!”我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她,也许是作为杀手的第一直觉吧,总之来到这陌生的墨府,不培植点人手是不行的。
“高玥我问你,这主路旁的屋子,原先是何人所住?现在为何又空了下来?”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高玥顺势望了过去,“哦,这原是先王氏夫人的府邸,如今人去了,夫人说自己身份低住不得正夫人之所,故而就这般空了下来。”
是真觉得自己不配?还是这屋子里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敢登堂入室?我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待高玥引我入栖安堂后,转为雍容的笑意,微微欠身道:“见过父亲、母亲。”
柳氏牵过我的手,笑容满面而泪眼婆娑,我的手就这样被她攥在手里,“这,这是怎么弄的?”柳氏摸到的地方,正是我所心惊的,十多年习武下来,不可能周身一点痕迹都没有,那道伤疤便是如此,只因太深了,没办法将它抹掉。
开口解释,我这一生都没有叫过这个字,如今开口让我管一个陌生的女人叫娘,倒真是难为情。“娘,在市井生存哪有那么容易,身上也总是好了旧伤填新伤的,就连着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柳氏听闻,更是悲痛,抱着我放声大哭,她突然来那么一下,墨席连连安慰,怕柳氏再受什么刺激,让我先坐下吃饭,吃饭叙旧的话有时间聊,倒省去我不少事。
落座,看着桌上的珍馐,柳氏一直给我夹菜,我倒是很乐于接受,吃了有一会儿,墨席突然开口道:“清淋,明日辰时,你随为父入宫。”我警觉起来,觉得此刻向柳氏救助最为稳妥,茫然无助的看着柳氏,柳氏摸着我的头,道:“没事的,说起来你爹也是皇上的表亲,这次你能回来,少不得要进宫去参拜。为娘身份低位,不能入宫陪你。”说到这柳氏又掉了几滴眼泪。
对于墨席是皇亲国戚的消息,我倒大为意外,没想到身为皇亲国戚的墨席,却肯走科举之路,没有借着祖辈的荫封,对这位尚书大人倒多了几丝敬佩。
不过,既要入宫我倒要多多准备一二,“父亲,此番进宫,不知——”墨席看出了我的意思,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去见见皇后,闲谈而已。”我颔首,想来也是皇上日理万机,怎会在意一个宗室之女呢。
“既然要入宫,淋儿你这仪容还是要修整的,十日前就听说你要回来,为娘准备了不少布料,只是不知道你的尺寸,怕做出来你穿着不合身,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跟娘走,去挑挑衣服去,娘连夜命人给你做出来。”我看了一眼墨席,墨席颔首,我起身告退。
随柳氏出来后,见门口那个掌灯的丫头还在,便叫了她过来,“娘,我想让高玥贴身服侍我。”柳氏仔细打量着她,“娘本想给你找几个稳重的丫头,不过既然淋儿喜欢,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你房里,又不能只有一个丫头,竹枝、菊香,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小姐了。”
“是。”两个丫头欠身行礼,我本不想弄这么多人,又不能直接拒绝,只得先应下,待几日后寻个错处打发了便完事。“多谢母亲。”看竹枝带的路,就是墨府的小径了,走了不久,就看见洞庭轩几个大字,想来这就是柳氏的房间了。
陪着柳氏选了一个时辰的料子,出门后竹枝和菊香就在门口候着了,我抻个懒腰活动活动身子,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帮我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是!”两人也不多话,吩咐了事情就下去办了,果然是柳氏调教的好丫头。
“高玥,你陪我走走!”我信步向前就走,高玥道:“大小姐,你不累么?赶紧回去歇着吧。”我倒是想歇着,不过第一天入长安,第二天就进宫,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还是等等万一有人找我呢。
高玥带着我,转了转墨府的景致,绕到一处假山后,我便甩开了高玥,事后也好解释。果然有人在此等候了,一身红衣魅妆,何丹阳掐着细柳腰,狭长的双眼泛着不善的目光,将纸条交给我,幽幽地道:“阅后即焚,有事我自会再来找你。”咻的一声,她不见了踪影。
我将纸条藏好,转出了假山,刚一出来就看见了急得满头大汗的高玥,“大小姐,你去哪了?都急死我了。”我讪讪道:“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房里,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回想着字条里的内容,‘明日皇宫,务必邂逅七皇子’,七皇子?来长安之前,我倒做了些准备,七皇子水逸箫,已故庄贤皇后之子,排名居中,也没有贤名在外,邂逅他作甚?
将纸条烧毁后,我翻身上床懒得想了,只希望可以早点完成任务,见到鸢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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