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行绝陈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凤起天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边的符问丰是个大才子,更是北国人人敬仰的大儒,他也嘲讽地看着这眼前的大乾国众人。大乾帝简直是心如死灰。眼看坐在高堂,看着自己手下全是弱兵无强将,在他的痛心之下,这些国子监的人,一个个把头埋得像鹌鹑一样,根本就不敢抬头。他们哪里敢面对皇帝的期待呢。“好,时间快到了,胜负已分,请大乾帝下令,将数十万牛马粮食以及贡品都交给我们带回去北国吧!”大乾帝心头悲凉。年年的征战,百姓赋税增加已经是食不果腹!这么多的粮食,整个大乾国也就收成了这么一点。牛马还有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北国的话,那等于就直接断了他的国之根本啊。到时候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北国的人一定会再次侵犯,到时候他们百万大军来到他们大乾国也抵挡不住啊,想了那么久。大乾帝终究是发现再也无法...
《真假少爷:被迫为奴后我高攀不起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身边的符问丰是个大才子,更是北国人人敬仰的大儒,他也嘲讽地看着这眼前的大乾国众人。
大乾帝简直是心如死灰。
眼看坐在高堂,看着自己手下全是弱兵无强将,在他的痛心之下,这些国子监的人,一个个把头埋得像鹌鹑一样,根本就不敢抬头。他们哪里敢面对皇帝的期待呢。
“好,时间快到了,胜负已分,请大乾帝下令,将数十万牛马粮食以及贡品都交给我们带回去北国吧!”
大乾帝心头悲凉。
年年的征战,百姓赋税增加已经是食不果腹!
这么多的粮食,整个大乾国也就收成了这么一点。牛马还有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北国的话,那等于就直接断了他的国之根本啊。
到时候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北国的人一定会再次侵犯,到时候他们百万大军来到他们大乾国也抵挡不住啊,想了那么久。
大乾帝终究是发现再也无法坚持了,拿起自己的玉玺想要在上面盖章下令!
看到他如此屈服,北国的公主笑的差点要合不拢嘴了,这也太简单了,北国以前打不败这些以武立国的粗人,现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直接让他们哀鸿遍野跪下求饶,真的是太没有挑战性了。
“陛下,臣子愿意一试。”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行绝从位置上站了出来,一脸从容地看向大乾帝。
“行绝,你……”大乾帝看着陈行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知道陈行绝一直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虽然他最近好像有些改变,但是让他去迎战北国使者,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陛下放心,行绝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
“放肆!陈行绝,你赶紧给我坐下。”
“这里是你能捣乱的地方吗?”
罗梦芸想了想,还是呵斥了他!
陈行绝瞥了她一眼,明明是他们设计好将自己带进宫来,怎么?临时又反悔了吗?
王妃也不满地看了女儿一眼,明明都这样了,她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陈行绝,这里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赶紧给我退下,别在这里捣乱,否则我饶不了你。”罗梦芸继续呵斥道。
她后悔了,一想到陈行绝可能会被陛下再次训斥发落,到时候,他又能不能撑得住?
或许,她该拦着母亲的!
在她看来,这个废物完全是来搞破坏的,要是惹怒了北国公主丢了大乾国的面子,大乾可就要遭殃了。
她可不想和家人一起成为亡国奴。
陈行绝一脸平静,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呵斥声一样,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可以的。”
“你?”
“就凭你?”
北国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在她看来,这个年轻人除了长得好看点之外,一无是处。
大乾没人了吗?竟然派出一个小白脸来应战应战。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怎么出丑。
“本公主那就开始和你对对子,你要是接不下来,我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北国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陈行绝一脸淡然,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缓缓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上联,“一日早中晚,千年儒释道”,就是这个对子让他们都难住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脱口而出:“三才天地人,两朝天子梦!”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
要知道“三才”指的是天地人,而“两朝天子梦”则暗指大乾经历了两代明君,正是大乾的写照。
这不仅完美地对上了上联,还巧妙地嵌入大乾的背景,展现出大乾的威严和荣耀。
众人看向陈行绝的目光瞬间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鄙夷和不屑,而是震惊和敬畏。
就连大乾帝也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乎要重新认识他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罗梦芸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废物怎么可能对出如此完美的下联?
她突然感到一阵慌乱,似乎有什么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北国公主的脸色也变了,她看着陈行绝,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没想到大乾竟然还有如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于是又抛出了一个更为刁钻的上联:“紫气东来,三关晓月浮金阙!”
此联一出,满朝文武再次陷入沉思,沉思,这个上联不仅难度极高,而且气势恢宏,想要对出下联,绝非易事。
然而,陈行绝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看了看北国公主,然后缓缓吟道:“红霞西映,九陌春风落玉壶!”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紫气东来与红霞西映相对,三关晓月与九陌春风相对,而金阙和玉壶又都是极为高贵的象征,完美地对上了上联。
不仅如此,陈行绝的下联还展现出一种优雅和从容,让人听了之后心旷神怡。
“好!对得好!”
“真乃绝对啊!”
“我大乾有此才子,何愁不能兴盛?”
满朝文武纷纷赞叹不已,看向陈行绝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赞赏。
大乾帝更是龙颜大悦,他哈哈大笑,看向陈行绝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许。
“陈行绝,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朕要赏你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陈行绝淡然一笑,恭敬地行礼谢恩。
然而,北国公主却脸色铁青,她看着陈行绝,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难缠,不仅破坏了她的计划,还让她在大乾文武以及北国自家人面前丢了脸。
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朝堂上,慕容雪看着眼前挥斥方遒的男人,心头一怔。
他怎么可能对出如此完美的下联?
以往,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不学无术,如今,他竟然将这一面表现出来?
他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之前从不显现?
若是,若是他早就如此,自己或许就不会对他不假辞色了!
慕容雪的神色,罗风都看在眼里,他之前落水,慕容雪根本就不来看他,只是送了些药材过来,如今见她全副心神被陈行绝吸引,心头气的呕血!
。.
“陈行绝,你。.”
慕容雪开始出招,直接朝着陈行绝攻过去。
以前他们一但遇到有分歧的事,就喜欢动手解决。
偏偏陈行绝是完全打不赢她的。
这让慕容雪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如今她还想用同一招。
只可惜,几次交手下来,慕容雪震惊地发现,陈行绝的功夫,竟然深不可测,连她都看不透了。
这七年,他到底是怎么进步的?慕容雪有些心不在焉,开始猜测陈行绝的武功来路。
就在她分心的瞬间,陈行绝轻松就将其制住。
他没有客气,直接抓住了慕容雪的手腕,语气,语气冷到了极点。
“我念在你我朋友一场,曾经对你网开一面,可是你竟然和罗风勾结,置我于死地,其罪当诛!”
“不过,我懒得杀你,因为你还不配脏了我的手!”
“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陈行绝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可能!你的武功怎么会是这个路数?你之前的武师傅不一定能将你教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雪震惊到连他的话都自动忽略了。
反而是执着地想要知道他是师从何人!
“怎么,我说这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就想着这事儿了?”
“慕容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瞎呢?竟然为你这样的女人蹉跎了好几年。”
陈行绝冷笑一声:“师从何人你不必管,比你强就行。”
慕容雪的面色冷然,“陈行绝,你不必这样。.”
“慕容将军还是请吧,难道说你还想在这里观看我和晚晴姑娘的活春宫不成?”
陈行绝当着她的面,故意亲吻杜晚晴,慕容雪再也坐不住,她倏地起身,掀翻桌子,“陈行绝,你无耻!”
她拂袖而去,陈行绝却面色平静,杜晚晴看着慕容雪离去的方向,嗤笑一声:“绝少爷,她生气了。”
“管她生气还是怎样!”
“绝少爷,是真的不在意慕容将军了?”
“废话太多了。”陈行绝抱起杜晚晴:“不用管她,只要晚晴开心就好。我现在只在意你!”
杜晚晴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开心,是因为陈公子厉害。”
陈行绝低头亲吻着杜晚晴的唇:“本公子自然厉害。”
“行了,我也走了,明日就是靖南王妃的寿宴,我总得回去。”
“嗯,晚晴送送公子!”
。.
陈行绝回到靖南王府。
此时,已经过去了五日,距离他的第一层《先天道胎圣体经》修炼成功突破,只剩下两日。
他一心一意就是变强修炼,至于王府开始张灯结彩,完全没意识到明日是王妃的寿辰。
以往,他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如今却似乎是与他无关。
等到与北国使臣请来的胡子为圣手比试之后,他便要亲自面见陛下,与这家虚伪的东西完全断亲!
葳蕤院。
王妃面色熙然,看着忙碌的下人,接受着女儿罗梦芸的恭贺。
“母亲如今看起来容光焕发,竟是要年轻十岁了,若是明日寿宴上,岂不是要让那些和您差不多年纪的夫人们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芸儿,就属你嘴巴甜。”
“母亲,风儿他风寒还没好呢,就去给您准备寿礼,这孩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惯是有孝心的,这几年的寿宴,他都送了不少的礼,每一样都是花了心思的。”王妃笑着说,忽然问道:“行绝回来了?”
“哼,母亲何必提他,他在那代春楼说是歇了三日三夜,如今所有人都在议论他,父王也不管管。”
“既然是与我无关,我便走了,大小姐自便!”
陈行绝整个人表情淡漠,丝毫没有犹豫就转身回去了。
“哎,你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可是陈行绝根本就不在理会她,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她的面前。
罗梦芸也没办法,只能手忙脚乱的带着罗风回去医治。
“咳咳咳。.”
落水受冻的罗风,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罗梦芸心疼不已的看着他。
“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怨怪我?他居然将我推到水里,你看,我额头都伤了!”
王妃此时带着下人急忙忙冲了进来:“孩子,你还好吗?”
“哎呀,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这三九寒冬,身子如何吃得消?”
她眼里全是心疼!
“母妃,是不是哥哥很不喜欢我,怪罪我回来,夺走了他的宠爱所以他想让我死?”
罗风委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罗梦芸和王妃都难受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挖给他了。
“好孩子,你先好好养伤,这受冻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你这样子将来要是影响了子嗣可怎么办?”
“梦芸,”王妃转头呵斥道:“行绝那孩子怎么还没来给风儿道歉?”
“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了,可是他不肯来,而且他也不承认风儿是被他推下水的。”
“什么?他敢翻了天?”
眼看王妃勃然大怒。
罗梦芸有些踌躇:“母亲,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他。毕竟他说了自己也受伤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将风儿推进水里。”
罗风一听,顿时眼泪汪汪:“姐姐,难道是我自导自演,故意栽赃给他?”
罗梦芸心中烦乱,“可是。.”
“哼,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回来,我不该回来,我回来做什么?与其是这样看你们不信任我,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你们救我作甚?”
看着儿子这样,王妃刚刚升起对陈行绝的愧疚之心立马化为虚无。
“娘亲信你,你别生气,好好养病。”
王妃赶紧安抚亲生儿子,想到陈行绝就眉头紧皱。
“这样,后日,北国使臣即将来我们大乾国,还要与我们文斗,若是这次文斗我们输了,就得给他们北国送质子,赔偿二十万石粮食,牛马无数!”
“陛下正好忧心该送谁去,如果行绝那孩子去了宴会上见到使臣,又文斗输了,必然会被陛下训斥,他也是时候好好吃点教训了,不然他以为我们这些家人包庇他是毫无底线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罗风顿时嘴角微勾,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终于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哼,陈行绝,等待你的将是更惨的命运,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是你的报应。
罗梦芸有些担忧:“母亲,万一他真的输了,要送去北国。”
“哼,风儿都成这样了,若不是你去的及时,那母亲是不是又要永远失去了风儿?行绝已经变了,他变得心狠手辣,不再爱护我们这些家人,如果不把他的性格给硬掰过来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放心就是了,如果陛下要训斥他处置他的话,我们到时候再在陛下面前为他求情,陛下还会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不会多加苛责。”
罗梦芸想了想,也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再阻止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第三日的时候,罗梦芸就来喊陈行绝进宫。
“不去!”
“这是爹爹的命令,你必须得去,不然的话就是抗旨,你能得到爹爹的赏识,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学会忤逆他,你真是不知好歹,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行绝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这蠢货,被人当枪使了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不过北国使臣?那倒是值得一看。
每年他们都会来,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大乾国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或者弱点,然后就是一场文斗,说是文斗,其实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大乾国的文人,显示他们的强大。
这些年大乾国一直节节败退,年年都赔偿不少东西出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些毫无底线的家人还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罗梦芸就带着陈行绝一起进宫赴宴去了。
宫里已经摆下了宴席,各大官员都已经到齐了,看到老王爷的两个孙子孙女,带着陈行绝一起进来,纷纷打招呼。
“哎哟,这不是行绝公子吗?怎么今日也跟着来了?我记得前几天你还在御马监给我们洗马儿吧。”
“就是啊,行绝公子不是一向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呵呵,行绝公子现在来,这宴会怎么就多了一股马粪的臭味啊?哎呀,真的是倒尽了胃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陈行绝只是淡漠的转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竟然是一点神情都没有分给他们。
就连曾经在京中和他相好的狐朋狗友,如今都没能得到他一个脸色。
“这小子不就是当了7年的马奴吗?怎么现在到清高起来了?”
“你放心,我收到消息,今天他必定要出丑的,你省得沾了他身上的晦气!”
“什么意思啊?”
“大乾年年必输的文斗,他们王府将这位置不上不下,尴尬至极的少爷带来,不就是想替陛下分忧,保住他们王府的荣华富贵吗?”
“这又是什么时候说法?赶紧细细道来。”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王爷为陛下打江山的时候,伤了根本,一直都没有治好,陛下感念老王爷功高劳苦,但是又怕老王爷功高震主,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削弱老王爷手中的权利。”
“不然你以为陈行绝不过是弄死一匹马就要被发落到御马监七年?不就是陛下见不得王府势大!”
“老王爷也是聪明人,知道急流勇退,所以这些年也一直闭门不出,不争不抢,就连他儿子靖南王也得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
“可是这次不同了,北国使团来势汹汹,而且这次带队的是北国有名的文采斐然的皇子,更是带着他们国家的几个大儒一起过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大乾国难堪,然后狮子大开口。”
但是她也曾经表现出不喜欢陈行绝总是黏着自己,他依旧是一如既往。
陈行绝又爱缠着她,每次出街都要给她带回来无数的小玩意讨她欢心。
但凡只要自己对某样礼物多看几眼,笑一笑,他就好像得到了全天下似得那般开心。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年不见,二人见面竟然是如此局面。
他竟然是如同闷葫芦似得,多说一个字都要死的样子。
慕容雪叹口气,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面色也恢复那冷漠高洁:“我此番刚好和你同一方向,你不如和我共乘一骑!”
她示意陈行绝上身后马车。
陈行绝微微后退一步,还没说话,慕容雪却不容拒绝道:“男人能屈能伸不是什么坏事。你不顾惜自身,也要想想疼爱你的老太君!”
那语气是何其的高高在上。
只怕陈行绝再不识趣,她就要发怒了。
陈行绝想到自己在王府十三年来,老太君对自己的宠爱。
想到离开御马监,或许和老太君病重有关,若不是她想要见自己,只怕靖南王府的人根本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如果自己这番模样回去,被老太君见着了,只怕真的会让她提前驾鹤归西。
他自嘲一声,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可知。
眼看慕容雪越来越不耐,他干脆也没有惩罚自己。
“奴才叩谢将军相护。”
他拖着僵硬青紫的双腿,慢慢地走到了那马车前面。
感受到身边曾经的少年,竟然如此高大,慕容雪心头发堵。
七年前,他尚且和自己一样高,如今他虽然瘦削,可是身高竟然比她高出两个头。
陈行绝亦是觉得她变化很大。
当年的慕容雪尚且稚嫩,如今却大乾征战四方、屡立战功战无不胜,是北皇最锋利的剑,指哪儿打哪儿。
只是经过便能感受她浑身的气息凛冽,如同寒风,再也撩拨不动陈行绝那颗心了。
虽然他七年前是如何的喜欢这样高傲纯洁的女子,她又是如何的看不上自己,也不曾对他的讨好追求有任何的表示。
但是,他依旧像个小太阳,从来都不会熄灭自己的火焰,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让她爱上自己!
可是等到罗风回府,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慕容雪不是不会笑,也不是清高自洁,她是不喜欢陈行绝。
他那时候明白了,感情的事不可勉强,强扭的瓜不甜。
即使他拥有那样的身份,也比不上天生就是令人瞩目的主角罗风。
他有着所有人的宠爱,只要他一出现,无数人都会喜欢上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人。
七年前,他就看明白了,在慕容雪守着罗风,用最厌恶狠厉的眼神盯着他,警告他不许伤害罗风之时,他的心便死了。
本来,他是想要分辩,让慕容雪相信自己,可是她和那一家子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都知道是罗风害死了殿下的汗血宝马。
他们却全部围起来,指责他,逼迫他、道德绑架他去做罗风的替罪羊。
其实罗梦芸讲得没错。
他无缘无故白白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这七年不过是还回去给他们而已。
可是世上的东西若是这么容易分得清,那就好了。
他是人,不是物件,他没错!
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认为是他错了呢?
为何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他是委屈。
可是他不会再祈求他们的任何亲情。
马背上的马鞍好冷。
等进了马车,里面却温暖如春。
靠在慕容雪的身边,他的身体却紧绷着,即使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香,陈行绝依旧难受不已。
只因那马车内的狐狸大袄正是罗风喜欢的。
慕容雪可不喜欢这些浮华残忍的物件。
可是经不住罗风喜欢啊。
他也还记得,当初,罗风相认之后,王妃就找到自己,让真正的少爷和慕容小姐成婚,自己既然不是真少爷,这婚约自然那也不作数。
当时陈行绝怎么会答应。
可是王妃一家施压,陈行绝只能低头。
难道说,七年了,他们还没办喜事?
陈行绝却释然了。
就算他们没成婚,他也不会在意了,于是面色更加淡漠。
很快马车停在了靖南王府前。
他甩开了马夫过来搀扶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行绝!”
一道柔美的声线传来,陈行绝抬眸。
那是他喊了十三年的母亲,靖南王妃。
王妃见着他,顿时热泪盈眶,她快步走来,身后的罗梦芸以及罗风急忙跟上。
王妃激动地摸着陈行绝的袖子,看到他薄薄的衣衫,顿时就想替他暖暖。
可是还没靠近,陈行绝就跪地行礼:“奴才陈行绝拜见靖南王妃!”
靖南王妃呆楞住了。
没想到梦芸回来和自己说的是真的。
陈行绝知道,罗家人和慕容雪都下意识喊他之前的名字,罗行绝。
可是他清楚,当年他被塞入御马监的时候,就有无数奚落他的人告诉他,他已经不再是罗行绝,甚至就连陛下过问此事,王爷和王妃都否认他的身份,更是说他姓陈,和罗家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他改回陈姓,早就七年了。
靖南王妃怎么会不清楚?
她握住陈行绝的手,将他带起来。
眼里包含热泪和愧疚之色:“好孩子,你受苦了,穿得这样单薄,冬日里怎么扛得住?”
她摸着陈行绝的臂弯,心中难受。
太瘦了,身体碰一下就跟冰块似得。
没想到她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尊贵儿子,竟然成了这副鬼样了!
她连忙拉着他进去:“进去:“走,母亲给你做了好吃的,给你好好补补。”
一旁被忽略的罗风却温和说道:“母亲只心疼行绝哥哥,儿子这些日子在外奔波,也冻得不行呢,母亲也不心疼心疼儿子。”
罗风还是一副温柔如玉的模样,看起来更有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七年不见,他比之前也长高了,此时看着陈行绝眼神有些愧疚。
只是在陈行绝眼里,就多了几分虚伪。
王妃笑骂道:“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呢,赶紧的,你哥哥今日回来,便是好事,倒是你日日在跟前调皮捣蛋,母妃看你头疼!”
看着这娘两个嬉笑怒骂都是亲昵。
他依旧是那副漠然疏离的模样:“靖南王妃是罗风少爷的母亲,奴才不敢逾越。”
慕容雪了然。
她却没什么表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是两家定下的,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改变。”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慕容雪潇洒转身。
罗风看着她的背影。
表面上慕容雪是安慰自己不要多想,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回答他到底是反悔还是没反悔。
。.
罗梦芸从松柏堂出来之后,她就去翻看了王府的宗牒。
她急速地翻着,就是不信陈行绝的话。
她因为对方说出来这些话,就是想要大家愧疚内疚而已。
父亲怎么可能会给他改姓呢?不可能的,可是他看了宗牒那么久,发现真的没有。
罗梦芸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抖着手,将那宗牒扔在地上。
不可能的呀,只是一匹汗血宝马而已,怎么能比得上人呢?为何要将陈行绝的名字从宗牒上划去。
可是陈行绝就算名字被划走,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王府长大的呀,王府对他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是不可能改变的。
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匹马吗?
难怪七年之后再次相见对方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难怪他从来不再喊自己姐姐,难怪。.
罗梦芸抖着手捂住了脸呜咽一声,她终于明白了陈行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她又很快怒了起来!
都怪那些御马监的下人。
更怒的是陈行绝太小气了,只是划去了宗牒上的名字,不代表他们王府没有养他十几年了,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
可是陈行绝呢?
这么小气,只是一点点的小错,难道就能可以抵消这么多年的感情吗?
大家都让他已经回来当一个王府的少爷。
难道不比他当一个马奴要好吗?一切都不改变,感情也没变!
他为什么要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
为什么要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
一想到陈行绝半死不活的样子,罗梦芸就难受!
哼,既然你是这样,那我就让你知道,如果不当王府的少爷,你该是多么的痛苦!
不撞南墙了你是不会回头,也不会意识到我们这些家人有多好。
罗梦芸擦了擦眼泪,心中很快有了计划。
她让人去喊来了陈行绝,说是自己有事要见他。
陈行绝跟着下人来到了罗梦芸的住所,在进门的时候就看见罗梦芸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
“看来大小姐是不适合见客,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来!”
陈行绝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想要离开。
罗梦芸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就难受,喊道:“阿绝!你给我站住。”
陈行绝站住了,但是并没有打算改变主意,径直离开。
他需要赶紧去修炼,至于这些即将和他断亲的人,他不想浪费时间。
罗梦芸顾不上其他,一溜烟的从屏风后钻出来,冲着陈行绝喊道:“阿绝!”
陈行绝只能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罗梦芸快步走到陈行绝的面前,挡住对方的路说道:“阿绝,你是不是还在为甩鞭子的事情生气?”
陈行绝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罗梦芸。
罗梦芸看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就难受,忍着怒火说道:“阿绝,只是在御马监七年而已,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连我们这些家人都不要了?”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
“你的眼中真的只有那匹马吗?”
“就算是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摇尾巴,可是你呢?你就算是当了王府的少爷又如何?你竟然连姐姐都不喊,你心里有气,怪我们所有人是不是?”
“你真的是那种如此小气的人吗?”
“为什么要将我们的感情弃之不顾!”
“你就那么厌恶我们吗?”
罗梦芸像是连珠炮一样对着陈行绝一顿质问。
而陈行绝依旧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
罗梦芸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告诉你,我们没人欠你的!”
陈行绝皱眉,拱手:“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欠我的,如果大小姐还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不要再喊我来,我很忙,先走了!”
再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阻拦,直接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
。
没想到一回到院子门口,竟然看到了罗风!
罗风见面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
“陈行绝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不是又私下去见慕容雪了?你果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将你养这么大,是谁给你一口饭吃,不然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现在你翅膀硬了,学会勾引慕容雪让她有反悔之心是吧?我告诉你,你别妄想了,母老虎最听我的话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陈行绝,我警告你,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别妄想能攀上枝头当凤凰!慕容家的大小姐她就算要嫁人也只能嫁给我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你算什么东西?”
罗风越说越气,到后面几乎是指着陈行绝的鼻子骂了。
陈行绝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在对方骂自己的时候,不予理会,数着对方一共说了多少个字,有多少个脏字。
这个习惯,还是和那神秘师父相处的时候养成的。
七年前那时候他寄人篱下,不敢忤逆罗风。
现在么……
陈行绝在对方终于停下来喘气的时候,不紧不慢地问道:“我说大少爷,你这么贵重的身份,也有害怕得不到的东西吗?”
“你……”罗风涨红了脸,“胡说八道!我有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
陈行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身后:“哦?是么?那希望慕容小姐听到这句话,也还能这么想。”
一听到慕容雪,罗风瞬间变了脸色。
他着急转头看向身后,发现什么人都没有,这才意识到被耍了,顿时怒火中烧中烧:“陈行绝,你有胆耍我!”
“你都能为了一匹汗水宝马将我踹进御马监七年受尽屈辱和殴打,我又怎么不能戏耍你一两句呢?还是说你罗大少爷只能欺负别人,不准别人欺负你也不准别人反抗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呵呵,你以为是我害得你?陈行绝,你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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