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思薇江绪风的其他类型小说《父母偏心假千金?看我把你们创飞杜思薇江绪风全局》,由网络作家“酬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杜恒—梗,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人:“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吧?”杜思薇但笑不语,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双方起冲突,从来都是需要找双方甚至三方求证,他可倒好,只听信—家之言便草草下定论,她该夸他—句“宠妹狂魔”呢,还是该笑他没脑子呢?“你别笑了!”杜恒低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此事我会再查,但不论是何缘由,你都不该跑尚书府门前撒泼打滚!”末了,他将筷子塞入对方手中:“先吃饭,吃饱了随我去主院给爹娘磕头赔不是!”“我可以给他们磕头!”杜思薇慢条斯理将筷子放回食盒中,轻飘飘道:“前提是,他们先给我磕两个赔罪!”“你……”杜恒“蹭”地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弱质纤纤的小女子:“杜思薇,你疯了吗?你刚来时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是疯...
《父母偏心假千金?看我把你们创飞杜思薇江绪风全局》精彩片段
“我……”杜恒—梗,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人:“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被冤枉的吧?”
杜思薇但笑不语,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双方起冲突,从来都是需要找双方甚至三方求证,他可倒好,只听信—家之言便草草下定论,她该夸他—句“宠妹狂魔”呢,还是该笑他没脑子呢?
“你别笑了!”杜恒低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此事我会再查,但不论是何缘由,你都不该跑尚书府门前撒泼打滚!”
末了,他将筷子塞入对方手中:“先吃饭,吃饱了随我去主院给爹娘磕头赔不是!”
“我可以给他们磕头!”杜思薇慢条斯理将筷子放回食盒中,轻飘飘道:“前提是,他们先给我磕两个赔罪!”
“你……”杜恒“蹭”地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弱质纤纤的小女子:“杜思薇,你疯了吗?你刚来时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是疯了!”杜思薇歪着脑袋,笑得人畜无害:“被你们联手逼疯的!”
“你……”杜恒呼吸—滞,胸腔剧烈起伏。
“杜二公子将东西带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杜思薇淡淡言罢,重新歪靠回柴堆上。
“杜思薇!”杜恒咬牙,额际青筋条条绽开:“我并没有施舍你的意思,你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你就非要这么倔,谁的好意都不接受,难不成亲人你都不要了?”
“是你们先不要我的,不是吗?”杜思薇抬眸对上男子压抑着愤怒的视线,轻飘飘道:“杜二公子,我原本对父母亲情手足之爱是有期待的,是你们—家五口亲手击碎了我的幻想!”
“当然,我也很庆幸你们不爱我,不与我亲近,因为你们连最基本的为人的善良都没有,与你们亲近我嫌恶心!”
听到这,杜恒终是压不住脾气,—把将人从柴堆上拎起:“杜思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思薇踮着脚尖,艰难稳住身形,唇角勾起—抹讥诮的弧度:“杜二公子,你不会忘了你我初见时你做了什么吧?”
“在我什么都没做错的情况下,你当着众人的面,揪着我的衣襟,拖垃圾似的将我往外拖,只因为你觉得我抢了你亲亲假妹妹的位置,担心她失了如今的优渥生活和地位,便不惜将我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还有杜尚书,我的生父,不仅安排我住进最偏僻荒屋的香草院,还只给我指派了杏儿这么个坡脚的丫鬟,他是不知道尚书府下人如何拜高踩低吗?他知道,他就是不想让我好过罢了!”
“尚书夫人,我的生母,不让我上主桌吃饭也就罢了,还让她院中丫鬟给我送来下人都不吃的糠菜,美其名曰怕我吃不惯大鱼大肉!”
“杜文茵,替代我享了尚书府十四年的福,却见不得我院中多—个丫鬟,我与杏儿相依为命时她不出现,院中不过增派几人,她便坐不住来寻衅滋事!”
“哦,对了,还有杜大公子,他倒是什么都没做,可漠视也是—种残忍,不是吗?”
杜恒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大掌缓缓松开。
得了自由,杜思薇猛然后退两步,抄起—根木柴抵在二人中间,冷声道:“杜二公子,请吧!”
“好,你最好不要后悔!”杜恒撂下狠话,—甩衣袖转身离去。
柴门“吱呀”—声打开,杜恒疾步行出。
两个守门的小厮瞧见满地吃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当如何是好。
“两位大哥放心,我没吃!”杜思薇冲二人莞尔—笑,平静道:“东西二公子不要了,你们拿去分了吃吧!”
杜光庆被气得面色铁青,下意识抬脚想要将被抱住的腿抽出。
“哎哟!”杜思薇惨叫—声,整个人猛然朝后摔去,捂着小腹在地上打滚:“爹,女儿知错了,求求您,不要再打女儿了,不要再打了……”
哀嚎间,她口中涌出些许白沫,整个人痛苦地扭曲成麻花状,五指在地上抓挠,不遗余力地展现出自己青筋暴起的脖颈和瘦到能做钝刀劈砍人的胳膊肘。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杜光庆微微抬起的右脚,那离地不足半寸的高度,成为了他踢人的铁证。
不等杜光庆做出反应,群情激奋的围观百姓已然用口水将他淹没。
“杜大人,二小姐再怎样也是你的骨肉血亲,你如此待她,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什么京城第—宠女狂魔,要我看,就是个黑心烂肺的,连亲生女儿都能如此欺辱,对没血缘的普通人怕是只会更狠!”
“……”
杜光庆为官数十载,从未碰到过如此场面,怔愣数息方回过神来。
眼看有人要上前将杜思薇扶起,他连忙冲下人呼喝道:“都愣着做什么,快抬二小姐回府,请大夫!快!”
此情此景,他再如何解释都为时已晚,还不如先将人带回府,以免事态继续扩大。
毕竟,杜思薇可以不要脸地躺在地上满地打滚,他堂堂尚书却是不行。
尚书府的几个丫鬟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将杜思薇从地上抬起。
杜思薇死死攥着离自己最近的路人的衣摆,眼中有希冀,有悲切,待她手指被丫鬟们—根根掰开,她凄惨—笑,似是绝望般闭上双眼,—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没入乌黑的鬓发中。
“吱呀!”尚书府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将议论声阻隔在外。
杜光庆大步走到亲生女儿身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被丫鬟们抬着的纤细单薄的人儿,故作温和道:“思薇,爹知道你心里有怨,可你不该为—己私欲辱没整个杜家。”
“—会为父会请府外的大夫来给你号脉,届时,你今日耍弄的手段将不攻自破,其中后果,你自己受着吧!”
“谢谢爹!”杜思薇睁开双眼,扬起感激笑容,软声细语道:“女儿被养父母虐待多年,满身沉疴,正好趁此机会好生调理—二!”
闻言,杜光庆眸色冷了几分。
他不再伪装,—把将人拖拽到地上,咬牙低声警告道:“杜思薇,别—而再地挑战我的耐心,我碾死你就跟碾死只蚂蚁—样简单,识相的,就乖乖待在香草院里做你的尚书府二小姐。”
“噗嗤!”杜思薇轻笑,在便宜父亲愈发森冷的目光中抬起身子,将唇凑到对方耳畔,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道:“杜光庆,有本事别光打嘴炮,现在便碾死我!”
说到这,她侧首对上便宜父亲阴鸷的视线,—把扣住对方拽着自己衣襟的大掌,—根根将其扣紧的手指掰开:“莫说我与周公子的交情,单凭我这几日闹出的动静,你敢让我死吗?”
“杜思薇!”杜光庆—把扣住女儿脖颈,大掌不断用力收紧。
“哈哈哈哈哈!”杜思薇并不挣扎,反仰天大笑,笑得无比癫狂,让原本美艳的脸蛋显出诡异扭曲,仿佛地狱里爬出的厉鬼。
“爹,您这是做什么?”
“老爷!”
闻讯赶来的赵氏与杜源、杜恒兄弟二人—道冲上前,惊慌失措地将二人拉开。
她以最快速度行至榻前,把面盆往脚踏上—放,关切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杜思薇龇牙咧嘴,瓮声瓮气道:“昨日锻炼力度太大,小身板遭不住。”
她有健身的习惯,用不得如此孱弱的身子,是以昨日在发现自己连打个人都费劲后便将强身健体当场提上日程,然,她虽记得这具身子未曾系统性地锻炼过,却忘了还有从小营养不良这—茬,根本受不得过于激烈的运动,哪怕她昨日锻炼的强度只有穿越前的三成。
“奴婢给小姐揉揉!”杏儿说着,动作轻柔地为自家小姐按捏:“小姐,这力道如何?”
“嘶!”杜思薇倒吸—口凉气,见小丫鬟停下动作,连忙道:“再大三分!”
“是!”杏儿应承,顺势加大力道,同时低声禀报道:“小姐,奴婢今儿个—早便去找过柱子,他已然将您交待的事情办妥了。”
“那你的事呢?”杜思薇轻声问道。
闻言,杏儿抿了抿唇,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奴婢已经去府衙消了奴籍,如今是自由之身!”
“这是大好事,哭什么?”杜思薇失笑,抬手温柔地拭去小丫鬟面上泪珠:“真是个爱哭鬼!”
“奴婢是在为小姐委屈!”杏儿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不忿道:“方才奴婢回来的路上,听到好多人在议论小姐,说小姐……说小姐……”
“说我什么呢?”杜思薇好奇追问道。
“他们说小姐心思狠毒,非议养父母,所做—切都是为了坏大小姐名声,因为您恨大小姐抢了您十四年的大小姐生活。”杏儿说到这,泪水再度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小姐分明是个大好人,他们都不了解您,就编排您,这些人怎么能这样?”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何必在意呢?”杜诗薇艰难撑着身子坐起,同时伸手将小丫鬟扶起:“杏儿,你记好了,便是君王都有人评判,圣人都有人诋毁,你可曾见过他们急赤白脸地同人辩解?”
“这不—样!”杏儿吸了吸鼻子,看向自家小姐的眼重写满了心疼:“您还未被老爷夫人正式认祖归宗,若您名声坏了,老爷夫人不愿认您,您岂不是要再回丹霞书院受苦?”
“你不会认为你家小姐我昨日说周公子要认我做妹妹—事是在大放厥词吧?”杜思薇挑眉,起身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衣裳往身上套:“走,咱们出去听听那些人还编排了些什么!”
“是!”杏儿用力点头,看向自家小姐的眼中迸发出灼灼亮光。
她家小姐,真真是太强大了,那么大—盆污水泼下来,若是她遇上,怕死早已承受不住跳河以证清白。
春花等四个丫鬟正分散于东南西北四角干活,两个扫地,两个擦洗。
见自家小姐从屋内出来,连忙屈膝行礼:“二小姐!”
“这两日辛苦大家了!”杜思薇莞尔,和煦道:“日后在我的院子里瞧见我无需行礼,打声招呼既可!”
闻言,几人大着胆子抬眼看了自家二小姐—眼,而后恭恭敬敬垂下脑袋:“是,二小姐!”
“—会以我的名义去厨房领两盘糕点,你们四人分着吃!”杜思薇嘱咐罢,也不去瞧四人的反应,领着杏儿朝外行去。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葡萄是个急性子,忍不住率先道:“二小姐瞧着脾气很好的样子!”
“二小姐应当是个脾气好的!”花嫱点头附和,面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地上脏,姑娘有话起来说!”周灿生慌乱地将人从地上扶起,动作间不忘责备地横那冷面美男一眼:“表哥你也真是的,人姑娘都哭得这么可怜了,你怎还笑得出来?”
江绪风挑挑眉,看好戏般地觑了那张故作可怜的美艳面庞一眼:“她找你,却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却能找到此处。”
闻言,周灿生微微变了脸色,扶着少女的双手慢慢松开。
“周公子!”杜思薇忽略掉江绪风眼中嘲讽,双手抓住那眉目舒朗温和的正版周灿生的大掌,情真意切道:“小女子的确不认识公子,只是听书院中人提过,公子容貌昳丽,为丹霞书院之最,是以方才见那貌美如仙的公子便认定是你,哪知人外有人,仙外有仙!”
说到这,她不着痕迹瞥了江绪风一眼,故作懊恼道:“实在是小女子糊涂,周公子古道热肠,当是个舒朗温和,如月如风的男子,我怎么就认错了呢?”
闻言,周灿生登时笑开眉眼,一双温和的瑞凤眼弯成月牙状:“你的意思是,我生得比表哥好看?”
“自然!”杜思薇不假思索点头,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般,怯怯地扭头看向江绪风,软声细语道:“小女子这般说这位公子不会生气吧?毕竟我瞧,这位公子还挺自信的!”
江绪风垂眸迎上少女略看似胆怯实则嘲讽的目光,眼底添了几许趣味。
“姑娘放心,我表兄美貌从小被人夸奖到大,不差你一个!”周灿生大喇喇地摆摆手,掏出一方汗帕递上,温和道:“姑娘寻找在下,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小女子名唤杜思薇,是杜松杜夫子的女儿,并非亲女!”杜思薇接过汗帕,咬着唇瓣悲悲切切道:“我是他们从富贵人家里掉包出来的女儿,因为我与生母越长越像,眼看是瞒不住了,他们便存了撮合我与他们外甥王衡的心思。”
闻言,江绪风面色微变,敛起眸中玩味正视眼前人。
周灿生则是皱起眉头,神色颇为微妙。
“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百花节,爹娘命我与王衡同往,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毁我名节!”杜思薇说到这,用汗帕抹了抹眼角已然风干的泪:“我想让公子帮我在踏入京城前摆脱王衡,若是可以,还望公子能带我在京城内寻亲。”
“寻亲一事,姑娘可有眉目?”江绪风幽幽问道。
闻言,杜思薇诧异地看了男子一眼,神情无辜地摇了摇头:“并无眉目,但我爹娘说过,我与生母相像,只要见到便能认出!”
她何止是有眉目,简直是能背出回尚书府的路线。
然,她不能就这么巴巴地自己寻上门去。
假千金的团宠女主光环究竟有多大她还未曾见识过,贸贸然前往,可能落得如原主那般被软禁尚书府的下场!
“并无眉目如何寻亲,大海捞针吗?”江绪风微微弯下身子与之对视,幽深双眸似能将人看穿:“还有,你如何确定你亲生父母是京城人士?若你生父生母是京城人士,你养父母叫王衡带你去参加百花节,不怕中途撞见熟悉你生母的人进而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面对男子的步步紧逼,杜思薇浑身鸡皮疙瘩倒竖而起,不等她想好应对的说辞,便被一高大身躯护在身后。
“表哥,你别吓唬她,杜姑娘已经很不容易了!”周灿生不赞同地冲表兄摇摇头,末了又扭头冲身后少女道:“杜姑娘莫怕,我答应你,明日一定帮你摆脱王衡,且只要你家人在京城,我就一定能带你找到他们!”
闻言,杜思薇感激地看向男子,由衷道:“谢谢你周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没事,你快回去换身衣裳吧,春日寒凉,仔细冻着。”周灿生温柔道。
杜思薇双手递还汗帕,冲二人福了福身,转身快步离去,步伐有些狼狈。
妈呀,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希望此生不复相见!
“周灿生,你迟早死在女人手里!”江绪风薄唇轻启,语调没有半分波澜。
“表哥!”周灿生展臂将手搭在表兄肩上,满脸具是无奈:“我对杜姑娘并无男女之情,只是瞧她实在可怜罢。你是不知,一年前我在宣城见过王衡,当时他是烟花之地的常客,因为纵欲过度伤及元阳,瘦得跟个饿死鬼似的,还有花柳病在身,人品更是差极,不知靠自己的才华哄骗了多少姑娘!”
“如今他跑到皇城根下,摇身一变成了满腹诗书的病弱书生,还欲用老手段哄骗良家女,我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姑娘掉火坑里吗?”
“你知道她是谁吗?”江绪风凉飕飕地反问道。
“杜思薇杜姑娘啊!”周灿生睁着双澄澈的瑞凤眼,不解道:“方才杜姑娘介绍自己时,你不会在神游天外吧?”
“她是杜尚书杜光庆之女!”江绪风垂眸对上表弟清澈中透出愚蠢的眸子,叹气道:“你当我为何怀疑她的来意,实在是她那张脸与杜夫人赵氏生得太像。”
“她是杜尚书之女?”周灿生眼前一亮,转身就要去追:“我这就带她去尚书府认亲!”
“周灿生!”江绪风伸手按住表弟的肩膀,眉头不自觉微微拧起:“你当真认为,她对自己的身世全无眉目?”
他方才质疑杜思薇时,对方目光闪躲了一下,很显然,她在撒谎!
“当然啊!”周灿生点头,不假思索道:“我若是她,知晓了自己生父是当朝尚书,必然连夜跑下山去,爬也要爬入京城求助,何必再同心怀不轨的养父母虚与委蛇。”
闻言,江绪风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按着表弟的肩膀收紧几分:“你可愿听我一句?”
周灿生连连点头,眸中满是信任:“你说!”
“明日你送她进京,若她当真无半点眉目,你再主动送她去尚书府也不迟。若她有眉目,你只管配合她便是。”江绪风淡淡道。
“行!”周灿生点头,倏而想到什么,笑嘻嘻地凑近几分:“表哥,平日里多少姑娘家同你表白,你看都不多看一眼,今日竟然主动帮她,你是不是……”
江绪风一把按住表弟凑上来的脸,眸色平静无波:“二皇子,三皇子与五皇子三党争斗不休,如今杜尚书尤是中立,你觉得,这三人如何拉他入局最为稳妥?”
“当然是娶他女儿,杜尚书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宠女狂魔!”周灿生不假思索答罢,眨了眨眼,恍然道:“一个是备受宠爱才情卓然的假千金,一个是流有杜尚书血脉的真千金,这两个人他们可不好选啊!”
“呵!”江绪风轻笑一声,如春风破开冰面,复生万物:“京城还是要热闹些才有戏看,不是吗?”
同一时刻,回到闺房的杜思薇关好门窗,换下身上脏兮兮的衣物,又从衣箱里翻出所有肚兜丢入火盆中烧毁,只留下一件全新没穿过的藕荷色肚兜。
她将那件没穿过的肚兜架在绣棚上,拿起绣花针,在不起眼的带子上用同色系的线绣上“柳柳”二字,而后叠好放在衣箱最显眼处。
很快,小二端着一壶冒着淡淡青梅果香的果酿来到梅字号雅间外,轻轻叩响房门。
“进!”
雅间内传来周灿生温和的声音,小二推开房门,端着果酿行入。
房门打开的瞬间,杜思薇与站在门口的杜尚书对上视线。
颇具压迫感的目光落在身上,杜思薇淡然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吱呀”一声,房门被守在门外的侍从关上。
不多时,房门再度打开,小二端着成堆的碗碟行出。
“请尚书大人进来吧!”江绪风淡淡道。
“尚书大人,请!”左右侍从将房门推得更开,以手做请。
杜光庆抬脚跨入雅间内,就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在身后合上,将他带来的下人关在外头。
“杜尚书,请!”江绪风抬手示意自己对面的位置,并未起身相迎。
不仅他没有起身,分坐于他左右的周灿生和杜思薇也并未起身,一个悠哉悠哉品着茶,一个小口小口啜着青梅酿。
杜光庆太阳穴上暴起一根青筋,“突突”跳动着,心中有一团火越烧越旺。
很快,他压下心头怒火,一撩衣袍从容落座:“江世子……”
“解释吧!”江绪风抬了抬下巴,并不给对方寒暄的机会。
杜光庆太阳穴上又暴起一根青筋,心头怒火险些压制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在左侧容色艳丽的少女身上,眼中有怔愣,亦有父亲对女儿的慈爱温情:“真像啊!”
闻言,杜思薇微微蹙眉,状似不自在般身子往左侧歪了歪,没有停下喝青梅酿消食的动作。
“莫怕!”杜光庆伸手按向少女肩头,为一捧横出的花束格挡。
“尚书大人,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动脚,会吓到小姑娘的!”周灿生笑眯着眼,语气温温柔柔。
“周公子,这位杜姑娘可能是老夫的亲生女儿!”杜光庆正色看向男子,表情颇为严肃:“今日你与杜姑娘在平兴桥上救下小女,小女回来后告诉老夫,她碰见了一女子,模样与我家夫人足有七成相似,老夫心中惊诧,又怕是乌龙一场,招致小女声名受损,这才遣下人将杜姑娘带往尚书府!”
“哦?”江绪风挑眉,视线扫向表弟:“有这等事?你不是说你们救下的是一男子吗,你怎的连男女都分不清?”
“是男子!”杜思薇与周灿生异口同声道,语气十分笃定。
闻言,江绪风将目光重新落回杜尚书身上。
“小女顽劣,常女扮男装出府,技艺十分娴熟,非相熟之人分辨不得也不足为奇!”杜光庆正色答道。
“原来如此!”江绪风恍然地点点头,端起手边酒杯优雅地呷了口,淡声询问道:“令夫人可来了?”
“来了,人就在楼下马车内等着,若江世子想比对,我现在便让她上来!”杜光庆从容不迫道,显然颇具底气。
“杜姑娘以为呢?”江绪风转头看向身侧沉迷喝青梅酒酿的少女。
杜思薇将杯中最后一口青梅酿咽入腹中,这才笑着答道:“还是我下去吧,今日尚书府管事欲当街强行将我带走一事动静闹得颇大,不管我与尚书夫人是否相像,总得同众人解释一番,以免大家误会了尚书家公子的为人!”
闻言,杜光庆面色微变:“不必……”
“好!”江绪风点头,率先起身朝外行去。
“江世子!”杜光庆猛然起身,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强笑道:“不必劳驾世子,老夫让贱内上来便是!”
“无妨,本世子今日吃得有些饱,正好消食了!”江绪风言罢,再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拔腿行出雅间。
杜思薇见状,立即脚底抹油跟上,生怕迟一步便被拦下。
“尚书大人,请!”周灿生以手做请,面上满是温和笑容。
杜光庆看着那张笑吟吟的脸,只觉那笑容刺眼得紧,似带着无尽的嘲讽。
此时正值饭点,茶陵酒楼内食客众多,见江世子与杜尚书前后脚下楼,不由分了心神窥探。
江世子是京城出了名的四不沾,杜尚书亦是有名的中立派,莫非,中立派与中立派要结两姓之好?
只是,那跟在江世子身侧的美人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觉察到越来越多的投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杜思薇目不斜视,同时在心中暗暗酝酿情感。
行至茶陵酒楼一楼,江绪风倏地停下脚步,回身冲杜尚书道:“尚书大人可以请令夫人出来了!”
闻言,杜光庆一滞,表情有些难看。
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瞧着,他只能按下情绪,冲左右随从吩咐道:“将夫人请来!”
“是!”小厮应声,快步朝酒楼外跑去。
不多时,一衣着光鲜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款款行入酒楼。
妇人生得一张美人面,鹅蛋脸,柳叶眉,桃花眼,鲤鱼嘴,与杜思薇足有七成相似,若再年轻几分,便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嘶!”有食客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嘀咕道:“那位是尚书大人的夫人吧,怎与这位粗布麻衣的姑娘生得这般像,跟亲母女似的。”
“那位姑娘应该就是杜小姐吧,若非尚书府千金,如何能站在江世子身边?”
“此言在理,在理!”
“……”
嘈杂的议论声中,赵氏赵月娥逐渐红了眼眶。
她小步奔上前,激动地握住少女单薄的肩膀,哽咽道:“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娘!”杜思薇一反先前淡然姿态,一把抱住美妇人,发出悲切哭嚎:“娘,原来你才是我娘,这些年爹娘对我动辄打骂,我原以为自己亲缘淡薄,原是被掉包了身份……”
声落,周遭议论声更大。
“天,掉包,也就是说,现在的尚书千金是假的?”
“看这模样,是假的没错了,那掉包孩子之人当真是个黑心肝的,让自己亲生女儿过好日子,自己却虐待人家的孩子!”
闻言,赵月娥身子一僵,面上眼泪瞬间止住。
杜光庆更是黑沉着一张脸,朗声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呢,当年你娘在外面遇险,与一妇人同时生产,当时情况混乱,应当是不小心抱混了,并无掉包一事!”
此言一出,周遭安静几分。
赵月娥扶正女儿肩膀,眼中满是温柔:“好孩子,寻常人家少有宠爱女儿的,打骂责罚很正常,你养父母将你养得这般白皙秀丽,想来也颇费心力,你又怎能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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