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妈妈姓,我随爸爸姓。
见到我来了,江清并不意外。
她派了私家侦探跟踪我,我所有的行踪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一旦我做出任何伤害江亦的事,她的人随时会保护他,并且让我加倍付出代价。
“挺有骨气啊,都敢和姓桑的离婚了。”
她意味深长地笑,笑得毫无温度,眼底遍布阴森的寒意。
无论是我还是桑晚,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印象里宠溺我的姐姐,仿佛是另一个人的灵魂,被偏执的他夺舍了。
“小宴,姐姐会保护你一辈子,谁都不会欺负你。”
儿时大树下的誓言,依然回荡在耳畔。
长大后,她成了欺负我最深的人之一。
一切要从江亦搬进家里说起。
她是妈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爸爸去世后,他的生父带着她过来暂住过一段时间。
最开始,江清和我一样,对江亦抱有深深的敌意。
连同他知三当三的父亲一同被排斥。
随着朝夕相处,这座冰川慢慢融化,甚至汇成了温暖的湖泊。
无论被拒绝多少次,江亦都追着她,一口一个姐姐最好了。
江清满脸通红,迅速躲开和我对视的双眼,语气越来越狼狈。
百分之九十的好感度迟迟不动,终于有一天,缓慢下降了一个百分点。
原来,我不在场的时候,她小声叫他弟弟。
渐渐关心起他的学习和生活。
有人在学校里追求江亦,我亲眼目睹江清为他打架红眼的模样。
就算被记了一个大过,回家见到江亦哭得可怜兮兮。
得到他的心疼与安慰,江清觉得这辈子值了。
放学,江清等在我们班教室外。
我误会她是来接我的,满心欢喜,“姐!”
换来他的冷眼相待,“别叫我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