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和决心,也开始悄然滋生。
9527,也许不仅仅是个待宰的编号,也可以是……终结这一切的契机。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像钝刀子割肉,磨得人心头发慌。
我明显感觉到,有无形的视线开始频繁地落在我身上。
不再是之前那种例行公事的扫视,而是带着探究和审度的意味。
是我的某些行为引起了怀疑?
还是那个医务室的抽血医生,或者心理辅导室的档案,留下了不该有的痕迹?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频繁的“小灶”。
走在路上,冷不丁会被巡逻的守卫“无意”撞倒;队列里稍微慢了半拍,就可能挨上一脚,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侮辱性。
这些零碎的、看似偶然的刁难,像细密的针,扎得人不得安生,却又抓不到明确的把柄。
更要命的是食堂。
那盆颜色诡异、气味腥臊的“特供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三天两头就能在餐盘里见到它那油腻腻、灰扑扑的身影。
每次闻到那股混合着腐败和焦糊的怪味,我的胃就像被人攥住一样痉挛。
我尝试过完全不碰,但只吃那点寡淡无味的米饭和水煮菜,根本扛不住每日的强制体能消耗。
偶尔硬着头皮吃下一点,换来的就是一阵阵反胃和隐秘的腹泻。
几天下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在变虚弱,头晕眼花的次数增多,连集中精神都变得有些困难。
又捱过了难熬的三天。
身体的虚弱感更加明显,走路都有些发飘。
午后的阳光透过布满污垢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有气无力的光斑。
就在我被罚站墙角,盯着墙上某块污渍放空大脑,试图用冥想对抗饥饿和眩晕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幕不寻常的景象。
教学楼前的空地上,那个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居然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与周围灰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身边跟着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心腹,不是普通的守卫,气质更精悍,也更阴沉。
他们手里,竟然拿着一卷粗粝的绳索,绳索末端还系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钩?
几个人径直走向学校那扇紧闭的、如同怪兽巨口般的铁制大门。
到了门口,他们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校长背着手,面无表情地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