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里发现一样稀,只得讪讪然地说,“监狱的粥越来越稀了。”
女主不敢争执,装作友好地说道,“是啊,我倒是没事,只是我哥哥根本吃不饱。”
狱友老大赵姐说道,“他都这样了,还照顾什么,说不定哪天就死了。”
另一个狱友孙姐叼着望风带回来的狗尾巴草,也附和道:“瞧你瘦得都皮包骨了,打你都嫌隔手。”
苏念继续演戏:“他是我哥,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傅景不能说话,却能听见,心里猛地颤了一下,他想等他的人来了,活着出去,自己一定做个好哥哥,好丈夫。
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傅景的手指想要触碰苏念的手,靠近的那一刻,女人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一个月后。
监狱外全是枪械的声音,监狱看守的人已经顾不上有没有人逃跑,苏念知道机会来了,大家都慌乱四处蹿逃,她也搀扶着男人往外走,这可是她的保命符,不管被哪方人马抓回来,都能上演一出苦情戏。
监狱很偏,周围除了树林,就是平房,大家都往平房跑,因为知道树林里可能有野兽,也看不到方向。
可是她往树林里跑,一来,一个方向的人太多,太远,难免被撞倒;她身上这个大块头太重了;二来她想着到了树林被发现的几率小点,躲过风头再出来也行。
周围都是枪炮声,连树林也不能幸免,苏念找到了一个洞穴,看上去像是狼窝,没办法了,索性躲进去。
在里面躲避的三小时里,外面的炮火不断,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夷为平地。
她颤抖着抱紧自己,一点细微的动静,她就开始害怕,不是害怕有人找到她,就是害怕有野兽来了。
再加上大雨倾盆,寒冷的温度,她冷得嘴唇发紫。
傅景想要抱紧他,想要跟她说:“傻瓜,抱住我就不冷了。”
却无法出声,只能看着她瘦弱地缩在角落里,被外面的响动吓得一颤一颤。
你放心吧,我的人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他想着。
其实苏念知道,即使他没有从监狱离开,男方的人也能找到他们,她为什么要冒险呢!
因为她不仅要活着出去,还要奔向自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停歇,苏念说道:“我去找果子,你别乱动。”
说着就出去了。
爬树而已,难得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