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容婉成惘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贤妻她天生媚骨林容婉成惘之全局》,由网络作家“狮子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此以后,白芝妙的人生天翻地覆。她不再是才貌双全、出身高贵的世家闺秀,没有良好的家世傍身,她与那些以色侍人的女子没有什么分别。白芝妙才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正是身子孱弱的时候,又被成惘之的话刺激了一番,当下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个时辰后,白芝妙才悠悠转醒。她身子骨弱,回回不舒爽时成惘之都会为她担心不已,不是寻些珍奇药材来给她滋补身子,便是大张旗鼓地延请太医。秀安也曾在私底下感叹过,说世子爷当真把姑娘宠进了心底。可如今呢?白芝妙从镶云石床榻上睁开了美眸,一时间却只能瞧见身旁的秀安,根本寻不到成惘之的身影。她拖着自己孱弱的身姿,自嘲般地一笑道:“世子爷果然不在倚雪阁里。”秀安骤然觉得心酸无比,约莫是瞧出了白芝妙话语里的伤心,便勉强笑道...
《贤妻她天生媚骨林容婉成惘之全局》精彩片段
从此以后,白芝妙的人生天翻地覆。
她不再是才貌双全、出身高贵的世家闺秀,没有良好的家世傍身,她与那些以色侍人的女子没有什么分别。
白芝妙才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正是身子孱弱的时候,又被成惘之的话刺激了一番,当下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一个时辰后,白芝妙才悠悠转醒。
她身子骨弱,回回不舒爽时成惘之都会为她担心不已,不是寻些珍奇药材来给她滋补身子,便是大张旗鼓地延请太医。
秀安也曾在私底下感叹过,说世子爷当真把姑娘宠进了心底。
可如今呢?
白芝妙从镶云石床榻上睁开了美眸,一时间却只能瞧见身旁的秀安,根本寻不到成惘之的身影。
她拖着自己孱弱的身姿,自嘲般地一笑道:“世子爷果然不在倚雪阁里。”
秀安骤然觉得心酸无比,约莫是瞧出了白芝妙话语里的伤心,便勉强笑道:“姑娘误会世子爷了,听说是太太身子抱恙,兰苑闹得不可开交,世子爷才没有来我们倚雪阁。”
这样的安慰之语,非但没有让白芝妙破涕为笑,反而还露出了几分彻骨的哀伤。
“从前,只要我病了。无论何种情况世子爷都会来倚雪阁瞧我,总是要亲眼看着我无恙,他才肯离去。”
不过短短两个月,林氏嫁进成国公府两个月而已,成惘之便变了。
秀安拿了帕子替白芝妙拭泪,只道:“姑娘别伤心,好歹世子爷没有再提将您送去外头一说了,咱们只要能待在成国公府里,就还有机会。”
片刻的沉默之后,白芝妙才抬起自己的泪眸,青葱般的玉指攥紧了身下的青玉软垫。
半晌,她才从眸子里迸出些嗜骨的冷意。
成惘之今日如此突兀地提起要把她送出成国公府,不用细想便知晓定是林氏在背后捣鬼的缘故。
林氏安的就是要把她赶出成国公府的心思。
只要白芝妙离开,林氏就能勾住成惘之的心,说不准还会怀上子嗣。
“林氏这般卑贱的女子,即便用尽了心机,也是无法将世子爷从我身边夺走的。”
秀安莫名地打了个寒噤。
只听白芝妙幽幽的清丽嗓音再度响起,“她想把我赶出成国公府?我就让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生下世子爷的孩子。”
*
郑氏这病来势汹汹。
起初只是小病而已,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日花宴里受了气,竟渐渐地积成了妇人病的症状。
成望山为此特意去宫里请了太医院院首,备了厚礼让他替郑氏把脉看诊。
太医说郑氏的病症不算太严重,可若是不仔细保养,只怕会有碍寿数。
成惘之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趁着休沐的这几日在兰苑里陪着郑氏说话解闷。
郑氏知晓儿子心里正为了白芝妙的事而不痛快,便也不愿再增添他的烦忧。
“林氏这两日身子本就不好,还为了我的病忙前忙后,这不,方才我看她连站都站不稳了,便打发她回别云阁安歇了。”
郑氏笑着与成惘之说。
成惘之也点点头,这两日他把林容婉服侍郑氏时小心谨慎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里自然十分感慨。
林氏这般贤惠又端雅,当真是让人半点也挑不出错来。
郑氏倚靠在贵妃榻里,怀里抱着暖热的手炉,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我想,你也该是时候给我们长房添个子嗣了。”
其他如郑氏一般年岁的贵妇们,膝下嫡孙嫡孙女皆有不说,连庶出的孙辈也颇为丰茂。
可她呢?连个孙儿的影都没瞧见。
因见成惘之木着脸不声不响,剑眉冷凝间掠过几分不虞之色,便又放缓了语调道:
“母亲也不是逼你。你喜欢白芝妙不要紧,可她最多只能做你的贵妾,生出来的孩子也只是庶子。只有林氏所出的孩子才是你的嫡子,才是继承我们成国公府门楣的人。”
成惘之讷然无语。
郑氏见状便叹息一声,抚着自己的额头说:“母亲还有几日可活?你怎么就不能让我舒心一些?”
这话无异于在拿着银针刺扎着成惘之的心。
“母亲。”他叹然地瞥了郑氏一眼,正要为白芝妙说几句好话时,郑氏却背过了身去。
“罢了,我知晓你是个油盐不进的孩子。”郑氏仿佛是对成惘之失望至极,那双眸子里立时蓄满了热泪。
太医的诊断之语还历历在目,成惘之的心里不可谓不动摇。
可他又忆起自己对白芝妙的承诺,便不愿意为了长辈们的期望而违背两人之间的诺言。
“你先回去吧。”郑氏不愿与成惘之多言,便干脆将他赶出了兰苑。
成惘之只能起身告辞。
待他离去之后,郑氏才将杜嬷嬷唤到了自己跟前,压低了嗓音道:“我交代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杜嬷嬷也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办妥了,奴婢已将那迷.情的香交给了锦绣,今夜世子爷与夫人必能成事。”
自从如意被赶出了成国公府后,采薇和彩蝶在别云阁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从前她们是伺候成惘之的贴身大丫鬟,成惘之又无妻无妾,连郑氏和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都过得没有她们这般体面。
可自从林氏进门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们不仅失去了贴身伺候成惘之的资格,因为林氏的“独断专行”,渐渐地,采薇和彩蝶连正屋都进不去了。
锦绣是个蠢蛋,可净灵和净许两人却不好糊弄。
晨起时,采薇数次想进屋服侍成惘之用早膳,顺带含情脉脉地与成惘之倾诉一番她心里的苦闷,却被净灵和净许截断。
“爷用早膳自有夫人在旁伺候,即便没有夫人,也有锦绣和我们两姐妹,有你们什么事呢?”净灵冷笑着对采薇和彩蝶说。
至此,采薇和彩蝶便彻底淡出了成惘之的视线。
两个丫鬟时常躲在细小逼仄的寮房里唉声叹气。
尤其是性子胆怯的彩蝶,当初靠着爹娘的人脉才进了成国公府,本是想挣个通房丫鬟的名头,如今却是连世子爷的面都见不着。
“咱们日日这般灰头土脸的也不是办法,不如去求求夫人吧。”彩蝶道。
采薇瞪她一眼,只道:“你怎么这般没骨气?夫人摆明是不待见你我,我们何必要将脸凑上去让她奚落?”
彩蝶觑见了采薇脸上的怒意,心里愈发没了主意。
“可往后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两个丫鬟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之际,忽见西边的雕窗里飞来一张薄如蝉翼的素纸。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张素纸飞进采薇和彩蝶所在的寮房?
采薇立时从团凳里起了身,走到雕窗旁将那张素纸捡了起来。
她略识得几个字,素纸上写着的字也不难辨认。
彩蝶却是大字不识一个,当下便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上头写了什么?”
林容婉仿佛是瞧不懂成惘之面容里的诧异是为何而起。
更不明白他为何要用那种鄙夷且不屑的眸光注视着嫡母赠予她的双耳玉瓶。
“爷知晓妾身的出身,自小到大我的闺房里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从未见过成色如此剔透的玉瓶。”林容婉说着说着便自觉低人一等,渐渐地没了声响。
“妾身也是好心,断断没有折辱白姑娘的意思。”说到尾处,林容婉的话音里还染上了两分委屈。
成惘之已然是信了她这一番说辞。林氏是个卑微的庶女出身,听闻在闺阁里日子过的很是艰难,眼界见识自然不能与白芝妙相提并论。
即便芝妙跌落进尘土之中,旧日里的高雅风姿也非林容婉可比拟。
“罢了,你既是无心之失,下回不要犯了就是。”今日的成惘之本就疲惫不堪,又赶去倚雪阁充当了断案的青天大老爷,实是疲累不已。
林容婉见好就收,这便拢起了面容里的委屈,走上前去作势要替成惘之宽衣。
成惘之立于插屏前愣了愣神,璨若曜石的明眸因倦意而短暂地合拢在了一处。
等她那双软若无骨的柔荑覆上成惘之的翠玉衣带上时,一股沁人心扉的淡香如团团叠叠的春意一般将他紧紧包裹在这逼仄又狭小的一方天地里。
成惘之并未收用过通房丫鬟,与白芝妙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再没有逾矩之举。
只是眼前之人是他的正妻,即便只是傀儡般的摆设,替他解下衣衫这样的小事也实在无需惊诧。
就在成惘之怔愣的这一瞬里,林容婉青葱般的玉指便已攀附上了成惘之的胸膛,她先勾住了他的衣襟,轻轻一扯,宽大的玄墨色对襟外衫便应声而落。
“爷可用了晚膳?”林容婉生的清媚又灵秀,凝着美眸瞧人时眉眼弯弯盈盈如清月一般惑人。
她嘴里唇里都是一副纯澈又真挚的模样,总是无意识地让人卸下对她的防备。
幸而成惘之是个心性坚定之人,纵然这些时日的事端让他对林氏悲惨的过去生出了一点点同情,可这并不能改变他与林氏之间的关系。
他心如罄石,不可转也。
“你先去用晚膳吧,我在碧纱橱里躺一躺,醒了再吃。”成惘之往后退却了一步,悄然地拉开了与林容婉的距离,疏离又淡漠地说道。
林容婉见她精心蓄养的鱼儿不肯咬钩,纵然心有遗憾,却也没有半分气馁之意。
来日方长,她有的是耐心。
“好,我这就让锦绣进来熏香。”林容婉知晓成惘之安寝时有要点上几支白檀香的习惯,世家大族里金尊玉贵的世子爷便如天上的神仙一般,所用之物皆非凡品。
那白檀香一支便要值十两银子,别云阁却彻夜燃烧,不知靡费。
成惘之点点头,换上家常寝服后便走进了碧纱橱,躺在罗汉榻上安歇了一会儿。
林容婉走在内寝的临窗大炕上,透过朦朦胧胧的珠帘觑见了碧纱橱里的一方天地。
她已嫁来了成国公府这么些时日,却还是清白之身。
好在成惘之日夜都宿在别云阁里,即便只是躺在内寝旁的碧纱橱里,也算是给了她这个正妻颜面。
支摘窗外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庭院小景,别云阁内伺候的下人众多,临近晚膳时都在奔走忙碌。
林容婉便让锦绣传了晚膳,想着今日成惘之疲惫过甚、又被琐事烦心,必是没什么胃口吃荤菜。
她便在用过晚膳后赶去了小厨房,为他捏了一笼桃花糕,并一碗撒着姜末的鸡丝素面。
“若是世子爷问起来,便说是你做的。”林容婉不邀功,笑着与罗婆子说。
罗婆子却道:“我们世子爷尝惯了老奴的手艺,这鸡丝素面和桃花糕如此新颖别致,他怎么会尝不出来?”
林容婉不过莞尔笑笑:“嬷嬷您手艺精湛,是世子爷用惯了的老人了,我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新妇,怎么能与您相提并论?”
这番话可把罗婆子哄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地念叨着:“都是夫人抬举奴婢而已。”
约莫一个时辰后,成惘之悠悠转醒,正觉饥肠辘辘之时便闻到了一股香气四溢的糕点之味。
他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却也如寻常的世家子弟一般喜爱吟风作雅,最好是在月下品茗酌饮一番,方能彰显文人风气。
当初白家未犯事之时,白芝妙便时常与成惘之坐而论道、赏花酌饮,适逢诗兴大发之时还会就景作诗、争出个魁首来。
只可惜如今的白芝妙已断了诗词的雅兴,成惘之为了呵护她惴惴不安的心,便也决口不再提从前的事。
成惘之笼回思绪后便顺势让梨花木桌旁的团凳上一坐,净了口后便开始用膳,除了他惯常爱吃的这些清淡小菜外,四四方方的桌案上摆着一碗香喷喷的鸡丝素面。
不用说便知晓是林氏亲手所做。
思及此,成惘之才搁下了手中的筷箸,借着昏黄的烛火去瞧空旷的内寝与外间,却没有寻到林容婉的身影。
他皱起了剑眉,心里好奇林氏去了何处,可又觉得自己不必事事盘问的如此仔细,无论林氏爱去哪里,都与他无关。
用完晚膳之后,成惘之便赶去了书房,将白日里尚未处理妥当的公务拿出来仔细推敲一番。
小厮们见他神色专注,便也不敢出声叨扰他。
成惘之在书房里待到了后半夜,等公务都处理好时天色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书房内没有休憩之地,他便只能披着墨狐皮大氅赶去正屋。
却不想正屋里更是冷冰冰的如同寒窖一般,连个炭盆都没摆放。
成惘之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只以为是林氏行事简朴,或是没有夜间安寝时烧银丝碳的习惯。
他不以为意,刚要提脚走进碧纱橱内,却在钻身进珠帘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前几日他进碧纱橱安歇时总会往内寝里投去一个眸光,有时会瞧见朦胧光晕下静坐的林氏,有时会瞥见镶云石架子床上身形清丽婀娜的倩影。
可他这一回朝内寝投去眸光时,却什么都没有瞧见。
空荡荡的内寝里没有半点人气。
林氏,不在别云阁里,她去了何处?
她的嫡母褚氏定是个面甜心苦的恶毒妇人。
“嗯。”
成惘之应了一声,眸光比方才还要柔和几分。
“往后成国公府就是你的家,即便将来我要抬芝妙为平妻,你也是我明媒正娶进门的正妻。”
成惘之从没有打算过要让白芝妙为妾。
他对白芝妙一往情深,既是对自己珍爱的女子,想方设法也要给她个正经的名分。
林氏可怜,芝妙比她还可怜。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林容婉攥紧了手心的锦帕。
她心里更是震颤的不像话。
她从不知晓成惘之有把白芝妙抬为平妻的打算。
正经的世家大族里哪里有平妻一说?
她好不容易才在成国公府站稳了脚跟,眼瞧着成惘之对她的态度也温柔了不少。
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可“平妻”二字却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兜头浇在了林容婉身上。
枕榻之侧,岂容她人鼾睡?
白芝妙今日在花宴上大闹一通,果然见了效。
可惜了,她的命不好。
若不是遇上了自己,这平妻的梦兴许还有机会实现。
林容婉迅速地敛起了心内的慌乱,她瞥一眼床榻前的成惘之,笑着问他。
“平妻一说,世子爷可有与公爹和婆母提起过?”
成惘之叹息一声:“爹娘对芝妙有偏见,我想着还是要等他们气消了再提此事。”
“妾身斗胆规劝爷几句。您若是真想娶白姑娘为平妻,还是不要与公爹和婆母提起此事的好。”
林容婉神色真挚地说道。
成惘之闻言却是蹙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虞:“平妻一事需得长辈们点头才可过了明路,如何不能说?”
林容婉轻声道:“爷对白姑娘是重情重义。可在长辈们眼里白姑娘是罪臣之女,若当真成了爷的平妻,只怕会在京里惹出轩然大波来。”
“我不怕。”成惘之掷地有声道:“况且陛下对白家的态度素来暧昧,否则哪里会许我将芝妙从教坊司里赎出清白之身?”
林容婉仍是温婉地答道:“可父亲和母亲怕。他们不仅不会同意平妻一事,说不准还会来一招釜底抽薪,将白姑娘赶出成国公府。”
以今日成望山雷厉风行的手段来说,将白芝妙赶出成国公府一事也并非不可能。
成惘之心里多了几分投鼠忌器的惧意。
林容婉觑见了他一闪而过的担忧,便笑着说道:“妾身有法子让世子爷达成所愿。”
成惘之抬眼望她,一时间那双璨若曜石的眸子里闪烁着明澈的光亮。
他一言不发,却是在等待着林容婉的下文。
林容婉便道:“世子爷不如在外头另置了屋舍,让白姑娘住进去。等白姑娘有了身孕之后,再向父亲和母亲提及要抬平妻一事。”
另置屋舍?再抬为平妻?
这话说的再好听,却也只是给白芝妙一个外室的位份。
且不论成惘之心里舍不舍得,以白芝妙骄傲的性子,是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外室的。
成惘之才软下去的心肠陡然硬了起来,他望向林容婉,审视着她:“外室一说未免也太轻视了芝妙。”
林容婉早料到了成惘之会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语。
所以她只是莞尔一笑,柔意万千地说:“爷不要急,妾身之所以给爷出了这样的主意,也是有原因的。”
烛火影影绰绰,成惘之对林容婉的话起了兴致,便干脆走到了贵妃榻旁,端坐着等待着她的下文。
若不是成惘之向她许了诺,说要为她从教坊司里赎身,并悉心照料她,给她安身立命之所。
白芝妙这才有勇气活下去。
回忆如潮般涌入成惘之的脑袋,他陡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往自己手腕上狠狠割去一刀。
鲜血如泉般涌出,剧烈的痛意驱散了迷药带来的迷乱。
成惘之任凭手腕上的伤处里鲜血横流,在神智回笼之后,他冷冰冰地瞥了林容婉一眼,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云阁。
屋内霎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林容婉才将半褪的衣衫拢回了自己肩窝处。
锦绣与净灵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正屋,两个丫鬟各自举着一盏烛台,影影绰绰的烛火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林容婉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镶云石架子床上,她姣美清丽的容颜上尽是伤心之意。
锦绣知晓成惘之被白芝妙请去了倚雪阁,心里很是愤慨,便骂道:“她是欺人太甚了。”
哪家的夫人要被个连妾都不是的姑娘逼到如此地步?
成亲几月,她家夫人尚且还是清白之身,若是让外头的人知晓了,只会嘲笑她家夫人不得夫君欢心。
“我处处忍让,所求不过是能诞下夫君的子嗣。”林容婉木着脸开口,那双秋水似的明眸倏地漾出几分恨意来。
只见林容婉方才的神伤与软弱已然不见踪影,如今只剩下冷厉的决绝。
“她既苦苦相逼,我也不想再一味地避让。”
林容婉语气淡薄地说:“那就来比比谁的手段更狠厉。”
*
倚雪阁内。
白芝妙寻死觅活了大半夜,终是在成惘之踏足倚雪阁后被丫鬟们劝着走下了团凳。
两条白绫正大剌剌地摆放在桌案上。
白芝妙满脸是泪地倒在罗汉榻上,整个人消瘦如烟一般,仿佛下一瞬就要随风逝去一般。
成惘之缓缓走进正屋,还未出声询问白芝妙的状况,便见秀安已红着眼跪倒在了他跟前:“世子爷,求你救救姑娘吧。”
这时的他才刚拿出软帕来覆住自己手腕上的伤处,那钻心般的痛意使他神智完全清明。
他瞧也不瞧秀安一眼,只是走进内寝,与罗汉榻上的白芝妙说话。
“芝妙,你为何要在大半夜寻死觅活?”
成惘之虽猜到了他方才在别云阁饮下的酒里有迷情的药物,却也没有将一切罪由归咎在林容婉身上。
在他心里林氏既端庄贤惠,又良善胆小,还懂得知进退的道理。
这迷情的药物兴许是郑氏的手笔。
他险些就与林氏有了肌肤之亲,若不是芝妙寻死觅活,只怕此刻成惘之已然在与林氏翻云覆雨。
不知为何,成惘之在赶来倚雪阁后心里不见半分痛快之意,反而还有些淡淡的失落。
这点失落实在太过渺小,以至于成惘之都不曾在意。
白芝妙抬起泪眸,瞧不清昏黄烛火下成惘之的神色,却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两分疲累。
他疲累什么?莫非是怪自己大半夜闹事,惊扰了他与林氏的好事?
白芝妙的心里滚过些怔然,随即便又涌出些此起彼伏的哀伤。
她睁着泪眸问成惘之:“世子爷是厌了芝妙吗?”
他们年少情深、两小无猜,若不是白家遭难,如今该嫁与成惘之的应是她才对。
林氏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庶女,哪里有资格霸占着成国公世子夫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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