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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从深山采药开始致富全文免费

狐狸小姐是咸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两口子收拾了大半夜才勉强拾出一个睡觉的空。过程坎坷了些,沈丛煜好歹搂着香媳妇睡了。早上天没亮,沈丛煜就睁开眼起身刷牙洗脸。他已经有几日没上山了,不知道陷阱里的东西会不会被野兽叼走。刚套好衣服,汪淼淼从被窝里伸出藕臂抓住他的胳膊。“天都没亮呢,你起那么早干嘛去啊!”汪淼淼睡眠浅,沈丛煜一下床,她就察觉到了。这个点她一点也不担心沈丛煜去赌,那群人一个赛一个懒,这会估计都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呢!只是沈丛煜昨天半夜才睡,今天又起那么早,她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沈丛煜帮她拉好被子。“我去地下森林看看,前几天放了几个陷阱,这两天一忙我就给忘了。你再睡会吧!”汪淼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翻动身体,接着睡下。地上的雪几乎完全融化,只有长白山上终年积雪和松树枝上...

主角:沈丛煜汪淼淼   更新:2025-04-01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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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丛煜汪淼淼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从深山采药开始致富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狐狸小姐是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口子收拾了大半夜才勉强拾出一个睡觉的空。过程坎坷了些,沈丛煜好歹搂着香媳妇睡了。早上天没亮,沈丛煜就睁开眼起身刷牙洗脸。他已经有几日没上山了,不知道陷阱里的东西会不会被野兽叼走。刚套好衣服,汪淼淼从被窝里伸出藕臂抓住他的胳膊。“天都没亮呢,你起那么早干嘛去啊!”汪淼淼睡眠浅,沈丛煜一下床,她就察觉到了。这个点她一点也不担心沈丛煜去赌,那群人一个赛一个懒,这会估计都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呢!只是沈丛煜昨天半夜才睡,今天又起那么早,她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沈丛煜帮她拉好被子。“我去地下森林看看,前几天放了几个陷阱,这两天一忙我就给忘了。你再睡会吧!”汪淼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翻动身体,接着睡下。地上的雪几乎完全融化,只有长白山上终年积雪和松树枝上...

《重生70,从深山采药开始致富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两口子收拾了大半夜才勉强拾出一个睡觉的空。
过程坎坷了些,沈丛煜好歹搂着香媳妇睡了。
早上天没亮,沈丛煜就睁开眼起身刷牙洗脸。
他已经有几日没上山了,不知道陷阱里的东西会不会被野兽叼走。
刚套好衣服,汪淼淼从被窝里伸出藕臂抓住他的胳膊。
“天都没亮呢,你起那么早干嘛去啊!”
汪淼淼睡眠浅,沈丛煜一下床,她就察觉到了。
这个点她一点也不担心沈丛煜去赌,那群人一个赛一个懒,这会估计都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只是沈丛煜昨天半夜才睡,今天又起那么早,她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沈丛煜帮她拉好被子。
“我去地下森林看看,前几天放了几个陷阱,这两天一忙我就给忘了。
你再睡会吧!”
汪淼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翻动身体,接着睡下。
地上的雪几乎完全融化,只有长白山上终年积雪和松树枝上的残雪偶尔冒出一片青绿。
沈丛煜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前世活成了那样,死前还是身价过亿。
这辈子他还想走上他的商业帝国之路,只是这一次,他要汪淼淼站在他的身边。
前些日子的陷阱大部分还屹立原处,只有一个因为树枝太脆石板倒下,还有两个石板下躺着一个花面狸和一直瘦弱的小兔子。
花面狸是他们山里人口中的走兽之王,味道鲜美,最有名的猫屎咖啡就是花面狸拉出来的。
不过给他钱他也不想喝着恶心东西,拿回去炖肉正合适。
至于小白兔嘛!剥了皮也没多少肉,不如剥了皮,挂在树上送给山里的动物解馋。
在山上翻找一圈,赤灵芝只找到一颗,还被他找到几块大份量的天麻,酸枣仁和五味子捡了一兜子。
酸枣仁和五味子特别适合汪淼淼的体质,可以安心养神,调节气血。
沈丛煜准备把这两样东西留一部分晒干放家里备用,其他的可以跟着赤灵芝、天麻一起卖给药房。
药房老板正念叨这两天怎么不见沈丛煜来送药,正好沈丛煜推门进来,满身灰土看起来有点狼狈。
“呦,几天不见,你这是改行去挖煤了?”
沈丛煜笑得灿烂。
“别笑我了,昨天半夜我家炕塌了,我们俩垒了半天才搭出来睡觉的空。
我媳妇枕着我手臂一夜,我到这会胳膊还是麻的呢!”
药房老板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这哪里是埋怨!分明是在秀恩爱!
不过到底人年轻,小两口打得火热也是正常。
老板连忙拉回正题,和他说起生意。
“前天你送的人参被一个大老板高价买走了,我正想找你说呢,以后那种品相的人参拿来,老板再给你加点价。”
沈丛煜没有直接回答。
找野山参他擅长,但他如果把话说得太容易、太满,恐怕以后想多挣钱就不现实了。
什么加价购买,他太熟悉这套路了,等他把人参攒多了拿出来,肯定又会挑出一堆毛病杀价。
他才不傻呢!
“你以为长白山的人参都长腿往我家钻吗!
那里就天天都能找到那么好的参!”
“不过如果有,我肯定先想着你!”
沈丛煜呵呵笑着。
“今天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就一颗灵芝和一点天麻,还有些零碎药,你看着给钱就行。”
“行!”
老板说话算数,还是照着老样子,一斤药加一块钱给他。
今天的药一共值得28.5,老板大气地又抓了一把酸枣仁,给了他三十整。
沈丛煜前儿个从毛皮贩子那换了不少票,实在想不出来要给自己买什么,脑子里忽然回忆起昨天电影里外国女人脚上的小皮靴。
冬天的东北,男女老少都穿着棉鞋,便宜、暖和,质量还好,一双鞋穿上十几年都不坏,真是做到人走鞋还在,能传好几代。
如果汪淼淼能有一双皮靴,大年初二回娘家再穿上前几天他新买的棉袄,肯定是整条街上最亮眼的存在!
沈丛煜把供销社里的鞋全都看了一遍,无论如何都没找到心仪的鞋,碰巧出门看见那日的票贩子在人群中晃悠。
沈丛煜小跑过去和他打起招呼。
“老哥!劳驾问你个事!”
这几天票贩子没生意,正要离开就听见沈丛煜熟悉的声音。
“呦,是你啊小老弟,今天又有好东西要换?”
沈丛煜想了想,把花面狸和兔子皮交给他。
“这俩能值什么?
我想咨询你个事!
我想给我媳妇买美国电影里那种短靴,供销社没有,你有没有渠道?”
沈丛煜边说,边用手来回比画描述。
票贩子听着直接点头。
“你这个要求恐怕县里买不到,除非去京北这样的大城市。
要不去奉天皮鞋厂问一问,那边有家皮鞋厂款式新颖,听说还能出口国外呢!”
沈丛煜摇摇头。
“大哥,奉天有点远,我家到这都两个小时呢!要不你帮我去定一双,多少钱我都给你!”
票贩子大气一挥手。
“我们这交情提钱多见外!我回头先联系一下人家厂里,做好以后该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
票贩子都这样说了,沈丛煜也欣然同意。
“行!只要我媳妇高兴!钱多也值了!”
家里,汪淼淼实在蜷缩的难受,索性起来在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等了许久不见沈丛煜回来,汪淼淼实在饿得不行,去厨房热个馒头啃着。
“丛煜媳妇!丛煜媳妇!”
汪淼淼刚咬一口馒头,墙头处探出半张脸,对着她不停招手。
汪淼淼平时除了和隔壁大婶有点交情,其他人都不太熟悉。
外面的女人似乎是昨天讨伐大队里的一员,不过汪淼淼记得沈丛煜说他父母死得早,他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大家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汪淼淼本着年龄大男人叫叔,上了年纪的女人叫婶子的原则,也对她微微一笑。
“哎!婶子,有事找丛煜吗?他一早上山了,还没回来呢!”
女人听说沈丛煜不在家,脸马上乐开了花,沈丛煜不太好说话,但这个媳妇看着性格不错。
“那个......婶子还真有不好意思开口!
昨天我看你家肉也挺多的,能不能借婶子一点......
等下个月,下个月一发肉票,我马上还你家!”

赌友全身心都在幻想着汪淼淼棉衣下的好身材里无法自拔,对于沈丛煜的警告也当放屁。
反而还有心思调侃他。
“哎呦,平时你不是最喜欢给我们炫耀你媳妇身材有多好,皮肤有多嫩了嘛!
今天真让我看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这句话被还没来及关上房门的汪淼淼听个正着,小脸“噌”一下变得通红,腿也跟着一软,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沈丛煜感觉自己脸上也火烧一样难堪,心里不停复盘着自己究竟何时说过这样不堪的言语。
心里好不容易好过点的汪淼淼再一次泛起波澜。
原来他对她的好果然有目的!大约是输急眼了,真的想把自己赔进去了!
汪淼淼也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自然知道解放前“拉帮套”的旧俗。
可沈丛煜那么年轻,身体也没有残疾,只是因为一个赌字,自己的生活就要被迫多一个人?!
那样的屈辱如何使得!
不行!绝对不行!
如果沈丛煜真的开了口,她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同意!
汪淼淼端着肉盆的手指越捏越紧,即使看着背影,沈丛煜也猜到了汪淼淼的内心想法。
这会他顾不上给解释,一心只想放眼前这个赌友闭上那张破嘴。
沈丛煜抬手对赌友一推,把人推出去了两三米。
沈丛煜当过两年兵,力气本来也比别人大一些,如今虽然瘦了些,但体格依旧健硕。
再一瞪眼,更多了一些威严。
“你在胡说什么!
我现在是好好再给你说一遍,离开我家,不要再来了!
那些赌局以后我也不会再参加了!
如果你们还敢在背后对我媳妇说三道四,别怪我不留情面!”
赌友气得不轻,沈丛煜不赌了怎么行!
他可是他们养的肥羊,虽然没什么钱,但每个月发他票证啊!丈母娘家总能接济一些。
若倘若他真不赌了,他们去哪再养这样的肥羊!
赌友还想再劝,可沈丛煜已经提起地上的斧头,对着他凌空劈了上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赌友本根没看清沈丛煜的东西,一个锈迹斑斑的斧头就定格在他的鼻尖。
这距离,哪怕他稍微往前一步,恐怕斧头都能划破他的脸。
赌友意识到他来真的了,钱和命相比,肯定还是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今天他戒赌,明天他们就有办法把他重新拉下水!
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赌友再次挺起胸膛,笑得谄媚。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走,我走就是了。”
目送着赌友离去,沈丛煜愤然关上院门!
不堪大力的木门在风中“啪嗒”一声掉下半个,赌友不屑的声音也跟着一起传入沈丛煜的耳朵。
“就这个破房子,谁愿意来似的!
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回头就给你好看!”
沈丛煜扶好院子门,对着赌友啐了一口。
转身又换成笑容,声音都变柔和了。
“媳妇,人被我赶跑了!
赶快进去吃饭吧!一会菜都凉了!”
汪淼淼仿佛没有听见沈丛煜说话,依旧木讷地伫立在原地,直到沈丛煜扬起笑容走到她身边想揽住她的腰,一个巴掌先落在了沈丛煜脸上。
“沈丛煜!你到底是不是人!”
接着,盆里的肉菜泼了沈丛煜一身,汤汁、白菜、肉块滚了一地。
沈丛煜被打懵了片刻,慌忙开口找补。
“媳妇!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我......我......”
沈丛煜“我”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他确实说过汪淼淼身材好、皮肤白这类话!
那是因为他想追汪淼淼啊!
一开始他对汪淼淼穷追不舍,汪淼淼和她家里人怎么都看不上他这个孤儿。
后来他就心生一计,四处宣扬、高调追求汪淼淼。
70年代民风淳朴保守,汪淼淼因结交地痞流氓被纺织厂开除,还遭到了大会点名批评作风问题,有段时间,她甚至感觉只要上街,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沈丛这时用他背的滚瓜烂熟的情话示爱,汪淼淼一时感动,两个人才得以结婚。
“你什么你!你说啊!”
耳边,汪淼淼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沈丛煜也从回忆中清醒,愧疚地看着汪淼淼。
“媳妇,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你怎么打我都行!”
两人的话被屋里的汪绰听了干净,掀开帘子,汪绰脸上也再次充满怒火。
本以为他信誓旦旦说要改,没想到还打着别的主意!
忍无可忍的汪绰抬脚对着沈丛煜肚子一脚,沈丛煜知道汪绰的脾气,非但不躲,反而甘心迎了上去。
一脚感觉不过瘾,汪绰又对着地上的沈丛煜补上好几脚。
最后还是汪淼淼哭着把人拉开,暴打才算结束。
汪绰愤然拉着汪淼淼就走。
“淼淼,今天就跟我回家!”
汪淼淼这会也绝望透顶,想离婚的心思终于达到了顶峰。
沈丛煜本以为被汪绰踢两脚出出气就罢了,可汪绰那几脚他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了,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眼看着汪绰要扯着汪淼淼离开,沈丛煜始终爬不起来,只能无助对着他们背影大喊。
“别......淼淼......大哥......我发誓......我真的不赌了......大哥......淼淼......相信我!”
无论沈丛煜如何辩解,兄妹俩的脚步都越来越快。
最后只剩下沈丛煜在雪地里捶胸顿足。
怪不得改革开放后国家要禁赌!
好好的一个家都被赌给毁了!好不容易有点改变,这可好了!好感也没了!人也没了!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沈丛煜被搞的胃口也没了!
面对一地狼藉,沈丛煜只能默默收拾起满地残渣。
太阳已西下,山里偶有野兽嚎叫传出来。
趁着月光,沈丛煜一手斧头,一手柴刀钻进山林疯狂奔跑,双眼通红宛如一个杀神。
长白山的夜,宛如一幅被浓墨渲染的神秘画卷,在天地间徐徐铺展,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整座山脉。
凛冽的寒风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极远,仿佛要将长白山的威严冷峻告知世间万物。
沈丛煜不知跑了多久,在茫茫白雪中,总算平静下来。

“这......”
汪淼淼心中犯难,如今肉有多金贵!
尤其到了年跟前,有肉票没有熟人,都不一定能分到好肉!
这些肉每一串都肥得流油,先不说还不还了,下次能不能有这样的肉都是两说!
但想想自己以前也没少找邻居借米借面,她有有点于心不忍。
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她每次借粮食都是一点,只要汪绰送东西来,她都会马上还回去。
饶是这样她依旧觉得有点亏欠。
女人察觉出汪淼淼微表情变化,眼神恳切问道。
“丛煜媳妇,你是怕我借了不还吗?
丛煜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没少在我家吃饭,十几年前可比现在难过多了,我说了会还,一定会还!
我......”
女人说着就要抹眼泪,汪淼淼慌了,急忙摆手解释。
“不是,婶子......不是不借,是......是......我不敢......”
汪淼淼当真陷入两难。
沈丛煜这几天是有所改变,她心里也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与沈丛煜的接触。
但沈丛煜脾气不好,万一她把肉借出去,沈丛煜回家发脾气怎么办?
最后汪淼淼狠狠心,闭着眼拒绝了女人。
“婶子,你知道丛煜脾气,我不敢当家做主。
要不你等他回来问他吧!你也不想看着我挨打吧!”
女人哑然看着汪淼淼,村里人都知道沈丛煜喜欢打老婆,两人结婚三个月,几乎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有时候还能听见汪淼淼的惨叫。
虽说山里人多少都打老婆,不过想沈丛煜那么狠的还真不多。
“那个......丛煜媳妇,怪我没想清楚就开口......
我家还等着我腌菜呢,我就先回去了,等丛煜在家我再过来!”
女人脸色微红,仿佛是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有些羞愧,不停加快脚步。
还没走多远,汪淼淼端着一个碗追上来。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拒绝别人,心里怎么都有个疙瘩。
毕竟她是白山村的媳妇,她也不想落下难听名声。
“婶子,要不这碗肉你先拿走,多了我不敢借您,少这一点我就说我中午吃了!”
女人望着半碗肥多瘦少的猪肉,对汪淼淼连连道谢。
她儿子在矿上出了事故,赔偿款至今下落不明。
儿媳妇也伤心过奶也没了,孩子成日饿得哇哇直哭。
女人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来看,大夫说她是营养不了加上忧思过度,一定想办法补补才能好。
为了儿媳妇和刚满月的孙子,她只能腆着脸来沈丛煜家了!
“谢谢,谢谢丛煜媳妇,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把肉还上!”
女人连声道谢,端着肉擦着眼泪往家跑。
汪淼淼拍拍手,随便啃了一个杂粮馒头,回屋开始研究怎么修复火炕。
汪淼淼没建筑经验,只能跟着原本墙上的印子垒砖。
灰头土脸搭了几个小时,火炕总算有了雏形。
沈丛揣着钱和几个好看的小发卡刚从抚松回来,开门一看火炕居然恢复得七七八八,脸上一笑,抱着汪淼淼就想亲上去。
“你还怪厉害呢!我就一天没在家,火炕都快搭好了!”
汪淼淼躲闪一下,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别碰我,我身上都是灰......”
发觉自己反应太大,汪淼淼尬笑两声,假装忙碌低头找砖。
沈丛煜知道汪淼淼内心深处还是怕他,只能收回手,拉住忙碌的汪淼淼。
“砖头不能这样放,上面一层要压住下面一层,砖块中间还要有水泥加固。
这些黄土多烧久了,肯定还会裂开。
这样,明天我再去趟县城,好歹找个人帮我们把炕修好。”
汪淼淼点点头不再作声,两人就坐在刚搭好的简易炕头上一同盯着地面。
过了许久,沈丛煜肚子里传来一阵抗议。
“哎呦!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就别出门了,今天外头可要冻坏人了!”
汪淼淼点点头,猛然又想起刚才来借肉的女人。
“对了,刚才有个矮瘦的婶子来家里借肉,说下个月还......
我没敢给她腌肉,就把猪肉炖粉条给她盛了一碗。”
汪淼淼的手指一直掐着裤缝,眼睛都不敢和沈丛煜对视。
“你说徐婶吗?下次她要来,你就分些东西给她,她儿子刚死,一家人最难的时候,能帮就帮一把!”
徐婶算是白山村里对他不错的婶子之一。
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些彪悍,说话太直不讨喜。
前世他发癫那几年,徐婶还给他送过很多次饭。
她家儿媳妇也是个厉害角色,一个人带大儿子,八几年的时候去南方打工学了技术,回来就弄了个什么中央食堂,算村里最先富起来那一波人。
人性慕强,沈丛煜也真心佩服徐婶这个儿媳妇,吃不饱饭的年月一个人带大孩子,其中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天刚擦黑,沈丛煜就去徐婶家送了肉和米面,虽然不多,但这雪中送炭的情谊让徐婶一家都感动到落泪。
第二天又是五点多,沈丛煜再也睡不着了。
临时做的炕头不结实,夜里他一翻身,身下便摇摇晃晃,他想靠近汪淼淼一点,又怕再次发生坍塌事故。
实在忍不了了,他只能进城去找人重新垒炕!
沈丛煜前脚刚出屋,后脚就有人尾随他的脚步跟他去地下森林。
等沈丛煜七弯八拐消失在地下森林,尾随他的人才一阵懊恼!
正要转头离去,沈丛煜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眼神凶狠。
“二狗子,你跟我干嘛?”
沈丛煜在部队两年,侦察兵、装甲兵、炊事班他都干过,刚出村口他就察觉到二狗子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
所以一上山,他就开始绕路,最终绕到了二狗子身后。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换地方赌了,所以才挣到了粮票肉票,我想跟你一起!”
......
沈丛煜有些无奈,合着在二狗子没信他昨天的话,反而觉得他是换了人赌了更大的东西。
“你想多了,我就是来山上碰碰运气,万一遇见什么飞禽走兽,我也能打打牙祭。”
沈丛煜和二狗子又不是从小的情谊,自然不会对他说实话。
二狗子一听,脸上立马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是......是这样啊......那你碰见什么了?”
沈丛煜眉毛一挑,勾起嘴角坏笑。
“这不是碰上你了吗!正好你来了,地下森林以前经常有野猪,要不你跟我一起看一看,就当互相壮胆了!”

“野......野猪!”
二狗子吞着口水,脸色发白。
野猪在山里可是最危险的动物之一。
先不说体格大小,单是它左边的两个獠牙,都能穿透人的大腿骨!
野猪奔跑速度也不输老虎、狮子,遇见它,很难有人能全身而退。
沈丛煜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他只是单纯想吓唬吓唬二狗子,谁叫他昨天陷害他来着!
况且沈丛煜也不想让自己采药的事情那么早被村里人知道。
不是他小气,乡亲们从小给他不少恩惠,但冬天山里东西本来就少,他真的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分本来就不多的东西!
不如等他赚了大钱,再带村里人一起富裕!
前世他开公司后回村里过几次,只是大家依旧不待见他,他只能悄悄给村里捐款修桥修路,以此赎罪。
瞧见二狗子腿肚子都在打战,沈丛煜绷着脸开始驱赶他。
“怕了你就回去吧!”
手还没来及碰上二狗子,二狗子忽然一抬头,身体都站直了不少。
“我跟你去!
昨天要不是你不计前嫌帮我拉住六子,恐怕我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森林里那么滑,万一有事我还能给你搭把手!”
二狗子眼神认真恳切,沈丛煜索性扔下句“随便你”,开始大步朝前走。
本以为他走得快些二狗子追不上就放弃了,谁知道二狗子竟然一直跟着他的步伐。
沈丛煜起得早,为了甩开二狗子走得又急,这会肚子越来越空,脚步已经发虚,可二狗子依旧精气神十足。
“你不走了?”
沈丛煜忽然停步,二狗子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他。
二狗子嘿嘿一笑,也跟着沈丛煜坐下。
发觉二狗子直勾勾盯着他手上的粗面馒头,沈丛煜掰下一半递到他嘴前。
“早上没吃饭?”
二狗子感激地拿过馒头一口吞下,对沈丛煜摇摇头。
“没有,我媳妇本来就不喜欢我。
我听说六子那里可以赌粮票,我就想着能不能换些粮食回家,好让我媳妇多看我一眼。”
沈丛煜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二狗子媳妇在白山村可是出了名的悍妇,到了三十了还没人说亲,后来亲戚给她介绍了二狗子,两人也就这样凑合过了。
二狗子身体素质不错,好好干应该有一番作为,怎么也会被六子拉着走上赌博的道路呢?
沈丛煜忍不住心中疑问,定定看着二狗子。
“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去赌?
不能找个工作吗?”
“你不是也一样吗?”
二狗子苦笑一声,很快又否定了自己。
他和沈丛煜还不一样。
他是白山村人,父母是为了山里建设而死一个村都对他家心存感激。
况且长白山这边多少还能种点粮食,他爸因为和外族通婚被赶出来,只能窝在几乎寸草不生的深山里,走上个把小时,都不一定能遇见一户人家。
要不是他命好人给他说亲,恐怕到现在他也见识不到白山村居然那么富裕!
沈丛煜把手里本来只剩一半的馒头又掰了一半给他,劝说道。
“以前是我贪心,但是现在我想开了。
赌博就是个无底洞,越想翻盘,输的越多。
你也早点抽身吧!”
二狗子苦涩地抽动嘴角。
“我也想挣点东西回家啊!
我爹娘说让我努努力,可哪里有工作啊!
我只敢在老丈人每个月发粮票偷拿两张去赌。
刚开始赢了他们还对我笑笑,这两次都是输......”
二狗子有些说不下去了,低头舔着手上的馒头渣。
沈丛煜拍了拍他,这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平时连话都没说过的人。
过了许久,沈丛煜才翻篇开始下一个话题。
“对了,他们都叫你二狗子,你到底叫什么啊!”
“我叫德党生。”
猛然听见这个名字,沈丛煜瞳孔都放大了!
“你是鄂伦春族人?”
“我爸是,我妈是汉族人,我爸就是为了我妈离开族群,所以走到哪都不受待见。”
发觉沈丛煜眼神怪异,二狗子同样疑惑地看着沈丛煜。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
沈丛煜摇头,怎么会没问题呢!
德党生这个名字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年他注册公司,做大药企,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叫德党生!
他们在竞标中还遇见过几次,当初他还奇怪为什么这个人每次见他都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他,现在想想还是因为他傻!
居然连二狗子都没认出来!
其实也不怪沈丛煜没认出来,现在的二狗子也就二十多岁,瘦了吧唧,傻不拉几,谁能想到日后会成为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要说二狗子也是聪明人,市场上谁都不认识,硬是靠自己一双脚跑出来药材销售这条路。
如果能现在把二狗子收入自己阵营,是不是能实现1+1>2的效果呢?
就算不能,他也好和二狗子打好关系,这一世不能再多二狗子这个竞争对手。
沈丛煜心里暗自点头,站起来看着二狗子的脑瓜顶。
“德党生,你想听实话吗?”
听见沈丛煜叫他大名,二狗子抬起头,眼神充满了迷茫。
“什么实话?”
“其实退役军人没有补贴,我的粮票、肉票都是靠卖药赚来的。
不过我一个人采药太慢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二狗子的眼神随着沈丛煜的话越来越清澈,最后重重点头。
“好!我愿意学!
只要能让日子好过!我愿意吃苦!”
二狗子正要站起来,沈丛煜按住他,严肃地看着二狗子。
“但是我有个要求,不许再去找六子赌了。”
“绝对不会了!”
二狗子的声音无比坚定。
有了二狗子的保证,沈丛煜开始带着他寻找药材。
二狗子学习能力强,沈丛煜把几种药材的习性告诉他,二狗子马上实践起来,连续几次挖掘后,竟然还真被他找到了一棵人参四品叶的人参花!
二狗子心里牢记沈丛煜的话不敢大喊,只能对着沈丛煜疯狂招手。
在二人合力下,一株四品叶的人参完美挖出,沈丛煜小心将人参包好,带着二狗子赶紧坐车去县城。
他没有东西保存人参,万一保存不好哪里弄断了,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还是赶紧出手他才放心。
二狗子被沈丛煜弄的一脑袋浆糊,直到上了汽车才反应过来要进城,新奇的脑袋恨不得探出窗外。
他长了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做汽车,第一次见到山下的模样。
二狗子本想和沈丛煜说上两句,回头发现沈丛煜呼吸均匀,已经入睡,他只能识趣地闭上嘴,继续欣赏外面的风景。
车在宽阔的路上开得好好的,公车忽然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三个人同时被甩出座位。
尤其是售票员,腹部撞在桌子上后,又一次飞出来,整个人疼得近乎昏厥。

阳光下,沈丛煜满身大汗拆解人面熊的皮肉。
现在买卖熊类不犯法,但也卖不上高价,尤其是熊皮,估摸着也就能卖几百块,不如再放上几年,价格可要翻上好几倍了。
趁着这个功夫,司机也检查了一遍公车,发现是人面熊撞松动了活塞,重新紧上后,四个人如愿继续前行。
车一到抚松,司机赶紧将车辆受损情况报告公司。
沈丛煜赶往抚松几次,和他们也算熟悉,分了他们些熊肉,沈丛煜租了个扁担,找个人多的地方开始摆摊。
其实他想找那个熟悉的票贩子,毕竟沈丛煜如今更想要钱和票,可这几天正逢集,附近几个村里人都带着自己东西前来交易,估计票贩子生意不好,不一定能来。
沈丛煜熊肉刚拿出来一块,票贩子像是能闻到他的气味一样闪现在他面前。
今天他生意不好,正郁闷着,就瞧见沈丛煜挑着扁担过来。
他知道沈丛煜是白山村人,有点本事能弄到点稀罕玩意。
他可不想好东西进了别人口袋,不是他瞧不起县城人,很多人压根不会吃,还不如把东西给他,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等他看清扁担里的熊头熊爪,票贩子简直就要膜拜沈丛煜了!
一队专业的猎人追踪一头棕熊都要用上三年五载,他看起来也不像猎户,居然能找到熊!还能把皮肉处理得还如此完整!
票贩子赶紧盖上扁担,带着他们远离人群谈价。
白山村那边,沈丛煜前脚刚走,汪淼淼就睡醒了。
正吃着饭心中开始没由来的心慌,到了中午还不见沈丛煜回来,心里更是堵得坐立难安。
直到傍晚天擦黑,汪淼淼也等不到沈丛煜消息,刚穿好衣服要去村长家敲门,沈丛煜和二狗子挑着扁担,满脸堆笑走进院子。
二狗子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和票。
也是第一次进供销社还买了那么多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沈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那几个营业员看见我拿出票和钱的时候,眼都直了!”
二狗子想起他刚进供销社营业员一阵鄙视,再到他买下了供销社最贵的衣服、鞋子和果子,她们变脸般谄媚笑容,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你好好跟着我干,哥带你走出大山!”
沈丛煜今天也高兴,本来没准备卖熊皮,可票贩子说能帮他联系到喜欢收藏的人。
还给可他们五百块定金,熊胆和人参药房老板也给了高价收走。
沈丛煜觉自己的真的无比幸运!
二狗子也满心满眼都是沈丛煜这个大哥,就是让他这会上刀山、下油锅,他都绝无二话。
汪淼淼一开门,看见交谈甚欢的两个人,面色骤然沉下。
心中密密麻麻开始疼着。
亏着沈丛煜这两天表现那么好!
原来还是去赌了!
昨天两个人还水火不容!今天居然把人带回家!
赌徒的话果然不可信!
汪淼淼握着拳头,心口控制不住的上下起伏。
二狗子一撇眼正好看见汪淼淼,赶忙对着她挥手。
“嫂子!”
汪淼淼满肚子怨气,蹙着眉头把头扭到一边冷哼一声。
二狗子见状,赶紧放下东西,东西脚底抹油跑了。
沈丛煜压根没看清汪淼淼的表情,费劲搬着筐子,边走边说。
“媳妇,你都不知道今天多惊险,我和二狗子遇见了人面熊!公车玻璃都被人面熊拍碎了!
你看二狗子那么瘦,力气可大了!还不是他我今天可能就回不来了!”
沈丛煜掏着他留下的一个熊掌和一大块熊腿肉,在水缸里舀了一舀子水开始拔毛。
黑色的熊掌刷出不少血水,沈丛煜还在那开心炫耀。
“媳妇,我留了一个熊掌和熊肉,今晚咱们炖了,明天一早给家里送去。”
“我鞋里还有钱,回来给我留两块钱,其他的你都收好。
以后咱们好好孝敬爸妈!”
沈丛煜絮絮叨叨地说着,汪淼淼眼睛已经红了,如果说刚才是生气,在看见熊肉这一刻,她心里全是害怕!
“你去屋里把衣服换了,这边我来收拾!”
汪淼淼挤开沈丛煜,自己蹲下,低头冲洗血水。
沈丛煜不明所以,还想上去帮忙,却被汪淼淼再次推开。
“你快进去吧!我中午吃得多,有劲没处使!
你身上好脏,快进去吧!”
汪淼淼强忍着即将掉落的眼泪,头都不抬拒绝沈丛煜。
见她如此执着,沈丛煜只能老实回屋换衣服。
汪淼淼爱干净,他这一身又是血又是土,确实脏得无法入眼。
听见关门声,汪淼淼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在水盆里。
多亏了今天还有二狗子在,不然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沈丛煜了!
这顿饭,汪淼淼一个人足足忙了三个多小时。
沈丛煜看见饭菜端上桌,笑得要多不值钱有多不值钱。
等了几十年,他终于再次尝到汪淼淼的手艺了!
沈丛煜的目光集中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桌上的肉感觉都没有那么香了。
明天一定要早点进城让汪绰找个装修队!
这样只能看着媳妇的日子他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还有他可爱的女儿!再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再见到女儿!
夜幕降临,沈丛煜看着汪淼淼熟睡的背影,忍不住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次日,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吵醒了汪淼淼。
沈丛煜今天给她做了顿“西餐”。
家里没有面包,就把馒头切得四四方方,没有培根,就夹了两片腊肉和煎蛋。
豆子磨碎烧粥充当牛奶,虽然味道不及西餐厅,但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他听说过汪淼淼小时候跟着朴爱林去过京北,对一家西餐厅的三明治念念不忘
前世汪淼淼死后,他在京北拿着汪淼淼的照片一家西餐厅一家西餐厅地寻找,就是为了能尝到汪淼淼说过的味道。
可惜到死他也找不到答案,这一世,他一定要带着汪淼淼去京北,去尝尝他找了一辈子的西餐到底什么味道!
沈丛煜关上风箱一转头,汪淼淼穿着他给买的新衣服站在厨房门外,红色面上带着暗色花纹,配上她凝脂白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媳妇长得真俊!
沈丛煜心里暗自得意,手不自觉地摸上汪淼淼柔嫩的小脸,轻轻掐了一下。
“我还没去喊你,你咋就醒了!
炕睡得不舒服是不?
今天我就和大哥去街上找人找料,赶紧把家里收拾出来!”
汪淼淼被沈丛煜弄得不自在,想躲却发觉她已经被沈丛煜牢牢圈住。
实在没有办法,汪淼淼只能在沈丛煜嘴边戳啄了一下。
“瞧你这一身油,可离我远一点!
我这可是新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这一下助长了沈丛煜的气焰,他的目光顺着汪淼淼脖子看下去,最后停留在两个山峰中间,手跟着轻抚两下。
“怕什么,弄脏了再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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