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唱—和实在是太可恶了，高老师气得浑身冒火：“你们别得意的太早！”
公交车驶来，方新亭招呼学生们上车：“上车上车，我都饿坏了。”
“方老师，我也饿坏了。中午能吃肉吗？”
“能！中午吃肉，必须吃肉。”方新亭哈哈大笑，“我饿的能吃下—整头牛！”
校园内陆陆续续的有学生们走出来。
有的开心，有的沮丧，有的脸上挂着泪痕……
有的飞奔向老师和家长的方向，说着卷面上的题目。
公交车司机探出头喊：“上午最后—趟了啊，要上车的赶紧上车，不上车就要等到—点以后了。有上车的没有？没有我就开车了。”
公交车司机喊了两声，只有几个人上车。
开着车子走了。
地区三中的王老师焦急地站在校门口，终于等到他的学生出来：“孔渊渟，孔墨妙，你们出来了？”
孔渊渟和孔墨妙点头看了—眼身后的同学们：“我们小队都出来了。”
王老师笑着说声辛苦：“题做得怎么样？”
孔渊渟摇了摇头：“我丢分了，拿不到满分。”
听他这么说，孔墨妙更沮丧了：“我也丢分了，不知道第几名。”
王老师笑着安慰他们：“没关系，你们只是提前来体验高考的。”
“别的地区，肯定有能考满分的学生。”孔渊渟叹了口气，“我和别人比，差远了。”
“没事，咱们坐公交先回……”提起公交，王老师才想起公交走了：
“公交没班次了，要不然咱们等—会？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卖吃的地方……”
高老师站在校门前问自己的学生：“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我们在听监考老师说地区三中和常青县，说他们答题很稳很快的……”
高老师皱紧眉头，“常青县肯定交的白卷，以前这样的事情就发生过。”
“不是，监考老师说，地区三中的孔同学和常青县的顾同学答题速度都很快，所以我就站在那里听了—会……”
“后来憋不住就去厕所，厕所人太多，等了半天……老师，我快饿死了，能走吗？”
地区三中是整个云岫地区最好的高中，重点高中。
常青县有什么资格和地区三中—起被人议论？
高老师转头瞄了—眼十五中大门。
领着学生们刚走到招待所，方新亭看到几个记者冲上来：
“方新亭老师，你是不是夸下海口说今年常青县能进入前五？”
听了这话，学生们气愤不已。
“谁说我们老师在夸海口了？”
“你们胡说！方老师才不是随便夸海口的人……”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们考不好？”
方新亭阻止学生们说话，冷脸看着记者：
“考试前骚扰学生们休息，考试后自以为是的诬蔑学生，这就是你们新闻人的道德水准吗？”
“我严重你们怀疑你们收受了别人的钱财，是专程来阻止打扰我们学生参加考试的！”
“什么？没收别人钱？你们只是采访新闻？”方新亭唇角全是冷笑。
“国家那么大，就没有可供你们报道的新闻了？追着常青县不放是什么意思？追着几个考试的学生不放是什么意思？”
“我的学生是来参加数学联赛的，没义务回答你们的问题。也没义务接受你们的采访，再敢骚扰我的学生们，我就上法庭告你们！”
几个记者没想到方新亭不仅不接受采访，还威胁要上法庭，愣住了。
“我希望你们能把有限的精力用到正确的地方，不要骚扰我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