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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前文+后续

水立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男女主角云歌白鹤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水立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个前男友怎么也跟着穿越了,还...

主角:云歌白鹤明   更新:2025-04-30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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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白鹤明的现代都市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男女主角云歌白鹤明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水立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一个医学博士,居然穿成了一个反派农家恶婆婆!原主把恶毒、偏心、吝啬、重男厌女等要素全部集于一身!开局一座破茅屋,大儿子妈宝,二儿子怀恨在心,三儿子是有才无德的白眼狼,四儿子更是赌棍一个。小孙女饿的只剩骨头,哭着求我给她亲娘看病。隔壁邻居家,还有个手握气运系统的原女主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他们一家包圆团灭了涨经验。笑死,你有你的金手指,我也有我的寒窗苦读二十年,学中医的女人绝不认输!于是我山里挖药,悬针看病,调教儿子儿媳,培养孙子孙女,日子是越活越红火。可谁来告诉我,我那个前男友怎么也跟着穿越了,还...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屋外的雨停了,大儿媳吴珍娘站在门口问云歌晚上吃什么。
原主家还没有分家,所有收入都要交到公中由爹娘支配,粮食锁在库房里,云歌不发话,全家都得饿肚子。
云歌起身,亲自打开库房的锁,进去检查一番,缸里的白米快要见底了,黑面还剩五斗,勉勉强强够吃到冬小麦收获。
这个架空的朝代物产比较丰富,葱姜蒜辣椒什么的都有,炒菜用的铁锅铁铲也发明了,只要有钱,就能享受美食。
云歌取了半碗白米,又从房梁上叉下来半块预备过节吃的腊肉。
“白米煮成粥,去菜园子里割一把韭菜炒腊肉,再拌一盆荠菜,放上蒜末和辣椒面,浇一勺熟油。”
吴珍娘嘴张得有拳头大,婆婆这是不想过日子了吗?等公公回来可怎么交待!
“你不会做,以后换妙儿做饭。”
“娘,我会做,您等着吃饭就行!”吴珍娘赶紧说。
做饭可是家里最轻松的活,也是地位的象征,做得好了还能讨婆婆欢心,绝不能让给妙儿那个小蹄子!
云歌这么做是有考量的,她发现这个家里大多数人都营养不良,很容易生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多力量大这个道理在古代尤为重要,所以云歌要尽可能让大家都保持健康。
老大赶着驴车去镇上学堂接读书的三弟四弟去了,老二守着媳妇,趁饭没做好,云歌叫上妙儿去后山看看。
这个家里人多钱少,还有孕妇、有孩子,家里的粮食和肉不多了,云歌不想委屈自己,她要想办法弄点外快。
穿越到古代没有空调网络手机已经很惨了,要是未来每天都住在茅草房里喝糊糊,云歌宁可不活了。
云歌在现代学的是中医,这个技能在古代挺吃香的,但她现在没什么名气,出去喊一嗓子也没人找她看病。
她打算循序渐进,先去后山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药材,采回来炮制好换些钱,之后慢慢找机会宣传自己的医术。
妙儿背着一个大背篓,云歌拿着镰刀,两人走到后山,突然听到有人叫妙儿。
那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模样十分秀丽,穿的也比普通村里人好,隔着老远追过来,脸上写满诚恳与心疼。
“妙儿,你婆婆今天是不是又欺负桂花嫂子了?唉,你婆婆真不是个好东西,桂花嫂子也太可怜了,要是我能——算了,不说这个。”
妙儿吓得浑身紧绷,几步外云歌挑了下眉,她这会儿站在几棵树后面,那个和妙儿说话的姑娘显然没看见她,不然肯定不敢当着正主的面说人坏话。
“锦思姐姐,我——”
妙儿想提醒她,但那个姑娘却满脸犹豫和为难的自顾自说了下去。
“如果桂花嫂子这次能生个男孩,日子就好过了,其实我有办法……妙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以别告诉别人吗?”
云歌简直听得想笑,这个小丫头片子满嘴都是心眼,明明就是想让妙儿知道,还非要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好像为此牺牲了多少似的。
笑完之后,云歌又有些欲哭无泪——
她本以为穿越到古代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却发现,她不只是穿越了,还穿进了一本大长篇古言小说里,成为了女主奋斗路上的极品反派。
刚才妙儿那一声“锦思姐姐”,唤醒了云歌久远的记忆,让她记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网文。
书中女主叫白锦思,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她家和原主家是同宗,都姓白,两家人从祖辈起就有矛盾,原主一家的极品们兢兢业业地充当着被女主打脸的垫脚石,撑起了整本书的前期。
不怪云歌一开始没想起来,在书里她这个角色统一叫“云氏”,连发现名字相同全文背诵的机会都没给她,她看过那么多小说,这本书是看到一半弃了的,哪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些天他们住在族长家,吃饭吃药都花的自己的钱,现在手里只剩二串多,尽管很少,但够给妹妹吃一阵子鸡蛋了。
云歌收了银针,甩着手起身,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身后在叫“七舅母”。
她回头看,昏暗的室内,任凉双膝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冰冷不平的地上。
“舅母神医在世救回妹妹性命,于我兄妹二人犹如再生父母,任凉和妹妹如今孤苦伶仃、无以为报,日后若有机会,必定结草衔环相酬。”
任凉的声音坚定有力,屋外的族长、白鹤明、谦义等人都听清了。
云歌刚才只忙着救人,没想太多,见任凉如此,后知后觉地想,这不是女主的忠犬男配吗?刚才那段话把“再生父母”去掉,似乎是原书里任凉效忠于白锦思的原话。
她代替原女主救了人,本该属于原女主的忠犬也到了她这里?
云歌摇了下头,她对任家兄妹没有多少图谋,这次治好了任茵的病,任凉又是个有本事有造化的,他们未来肯定会比原书里过得好。
而能收获一个未来大佬的感恩,对云歌来说也是件好事,以后真遇上什么事情,有这份人情就有一条退路。
云歌心情不错,上前扶起任凉,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你已十三成丁,是个能顶门立户的大人了,以后带着妹妹好好过日子,舅母相信你是知恩的,也相信你会有出息。”
任凉双目发红,身体微微颤抖,这些日子所有人都把他们当做烂进泥里的拖油瓶,只有七舅母说相信他以后会有出息……
他一定要闯出一方天地,为母亲报仇,也不辜负舅母的看好,早日报答恩情!
云歌宽慰完任凉出来,族长看向她的目光已经变了。
任茵的病当初是在县城的医馆看的,县城大夫束手无策的毒,花了一两多银子都没治好,居然被云氏用几根银针一点药材给解了,云氏的医术比他想的要高明得多!
原本以为,白鹤明家没有什么有出息的人,只有老三谦湖是个读书种子,值得关注一二,可惜年纪不大性情不行,也不值当费太多心思。
现在意识到云氏的医术的价值,族长心里立即将白鹤明一家在族里的地位提高了几分。
“谦义,让你娘看着给桌上添一道鱼,一道肉,中午留你七族叔七婶子吃饭,饭菜摆阔气些!”
族长吩咐下去,添的菜很快就做好了。
砖瓦房正房摆起雕花圆桌,上了两荤两素四道菜,还有一道笋尖猪皮汤,在乡下,普通人家过年也吃不到这样的菜色。
族长和几个儿子还有长孙谦义与云歌、白鹤明一起吃饭,女人和其他孩子则在别的屋子吃,菜品也不一样。
白鹤明混迹官场许多年,知道古代和宗族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在饭桌上把握着度,一直和族长寒暄,一顿饭下来,成功让族长对他改观不少。
“鹤明这次受辱后,反倒开窍了,思维活络了不少,他这些年读书是下了功夫的,底子并不差,脑子灵便一点,说不定真能考中秀才。”
族长的大儿子伯明说,“果真如此,族里就有三个秀才,能和任氏打平了,可惜咱们的秀才不是年纪大了就是学问不行,都没什么指望考上举人。”
族长喟叹,举人哪是那么好出的,白氏和任氏祖上各出过一位,就成了繁昌县的大族。
举人是官身,民不与官斗,如果不是忌讳着任氏的任廪生极有可能考中举人,族长也不会在面对任氏时束手束脚。
他的四个儿子,没一个是读书的料,长孙谦义虽然聪明,为人处事很不错,但在科举上没有天赋。
倒是现在寄住在家里的任凉,自幼启蒙读书,是有些才气的,可惜一个以子告父的污点就够断他的路了,任凉毕竟是任家人,任家不想让他好过,他就走不了科举路,只能碌碌一生。
“伯明,你去把凉儿叫到我这里来,我有话给他说。”"



大青石村没有医馆,想卖药材,得去最近的岩滩镇,老三老四就在镇上学堂读书。

原主的记忆中,岩滩镇是整个繁昌县条件最好的镇子,镇上有一条大街,开了许多铺子,布料、粮食、猪肉、纸笔、香火都能买到,附近村子的人卖农产品,也去镇上摆摊。

出发之前,云歌把家里的钱找了出来。

白家一共有五亩地,虽然不多,但离村子近,而且都是上田,每年能收十石白米,十五石麦子。麦子不去外壳磨成黑面,充当全家的口粮,白米留两石自己吃,其余的全卖了换银钱。

粮铺里一斤白米十二文,一石就是一两半银子,农人卖粮食会被压价,再去掉粮税,一年能净收入十两银子。

这个收入想供三个读书人,是很捉襟见肘的,难怪原主抠搜,家里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丈夫又是个只会死读书的腐儒,不能开源只能节流了。

云歌用腰间的钥匙打开正房床边的小匣子,这里面是家里全部的存款,一两的银锭子有两个,铜钱一百个一串数好拿细麻绳串起来,一共有七串,还有四十三枚单独的。

原书是现代人写的,银钱换算全部是方便的十进制,一百枚铜钱是一串钱,等于一钱银子;十串钱是一吊钱,也就是一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

云歌用物价类比了一下,这个世界一枚铜钱的购买力和五毛人民币差不多,一串钱就是五十块,一两银子是五百块。

全家十二口人,存款一千三百七十一块零五毛,还不够云歌读大学时一个月的生活费,怎一个惨字得了。

云歌没动银子,把铜钱取了两串,放在衣襟里藏好,怀揣“巨款”去逛街。原主丈夫平日不管钱,只会伸手要钱,云歌不怕他发现。

霄茂听说奶奶要去镇上,撒泼打滚非要跟着,纯宜心里羡慕,却不敢上前,只敢躲在娘身后看着。

云歌冲小孙女招了招手,“家里没什么事了,纯宜和霄茂都陪我去镇上。”

纯宜眼睛亮晶晶的,就要往奶奶身边跑,却被蒋桂花一把抓住衣服后领。

云歌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桂花,蒋桂花头皮发麻,“……娘。”

家里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吴珍娘心直口快,嘴上没把门,一点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二儿媳蒋桂花却是个心细的,平日安安静静不吭声,心思比谁都重。

蒋桂花这是在防婆婆,怕婆婆旧态复发,要把纯宜拉到镇上去卖了呢。

云歌直接问纯宜,“纯宜,你想不想和奶奶去镇上?”

纯宜回头看了眼娘,又看向奶奶,声音比蚊子还细,“……想去。”

从昨天下午开始,奶奶对她可好了,小孩子对感情最敏锐,纯宜已经不怕奶奶了。

云歌笑着把纯宜牵过来,对蒋桂花说,“好好在家养胎,我去镇上医馆给你抓些药,晚上纯宜回来让她给你讲镇上的见闻。”

纯宜奶声奶气,“娘,我陪奶奶去给你抓药,你和肚子里的宝宝要好好的。”

蒋桂花心里一酸,放开了手。婆婆真的变了吗,哪怕纯宜是女孩,她也喜欢吗?

云歌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门,老大谦山架着驴车在门口等。

家里就一个板车,一米二宽两米长,两边有扶手上面没有顶,农忙时拉粮食拉重物,铺上草席就是载人的交通工具。

一头驴要八两银子,整个大青石村,只有他们家和村长家有驴,驴车一赶出去,就会收获一堆羡慕嫉妒的目光。

云歌坐上车,突然听到原书女主白锦思家的争吵声,她家院墙缺了一块,有点事情外头人全看得到。

白锦思的大伯娘赵氏嗓门大,中气十足地嚷嚷,“都说她长得好,能攀高枝值大价钱,平日指尖连水都不沾,吃的穿的比我儿子还好,已经养到十二了,倒是攀一个给我看看啊!”

白锦思和亲娘周氏抱在一起,娘俩瑟瑟发抖着掉眼泪,看起来无比可怜。

“大伯娘,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我,但是我娘肚子里还有孩子,您怎么忍心让她不安心呢?”

赵氏忍了够久了,对白莲花技能免疫,“我管你们怎么样,我就一句话,我家小儿子谦业下月必须去读书,一年束脩加纸笔要三两银子,家里的钱都被这个死丫头花光了,下个月你们必须给我拿出钱来,不然大家都别想过日子!”

狭小的院子鸡飞狗跳,赵氏指着鼻子骂人,白锦思泫然欲泣,周氏也摇摇欲坠。

白锦思的奶奶王老太皱眉敲拐杖,“行了行了,闹什么闹,叫人看笑话。锦思十二了,差不多到年纪了,我回头就托人给她去县城说亲,聘礼拿来给谦业读书。”

王老太疼白锦思,不过是待价而沽,孙子才是她真正的心肝肉。

云歌捕捉到白锦思眼中闪过的一丝阴狠,摇了下头。她确认孙子孙女都坐好了,挥手让大儿子谦山赶车出发。

各人自扫门前雪,云歌对白锦思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他们这么一闹,原女主白锦思肯定会有动作,她得小心一点,不能让自家人卷进去吃亏。

驴车赶到最快速度也不快,和二十来码的电动车差不多,从大青石村到岩滩镇得三刻钟,要是步行,时间在一小时往上。

到了镇上,差不多是学堂放学的时候,云歌让谦山去找两个弟弟,她牵着纯宜,纯宜拉着霄茂,打听了一下医馆的位置走过去。

岩滩镇的医馆面积不大,客流量却不少,里面的老大夫姓张,医术很有口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这儿看病,还有专程从县城来的。

云歌让两个孩子乖乖的,走到柜台边上,看学徒拿着方子给病人抓药。这家医馆用的药都是常见的,价钱不贵,品质也不太行,但方子配的不错,看得出来大夫是有水平的。

医馆的学徒从间隙里抬头招呼云歌,“这位婶子,看病往里头排队,开了方子再出来抓药。”

云歌摇头,“我不是来看病的,是来卖药材的。”

学徒笑了,“婶子,我们这儿的药材都是从县城的药材铺进的,那种山里挖的没炮制过的不要。”

云歌微微一笑,指着柜台上抓了一半的几副药说,“这副祛风除湿的药开得不错,但病人年纪大了,络石藤性寒不耐,量减掉一半换成桑枝更好。”

学徒愣住了,他是张老大夫的本家侄孙,跟着堂爷爷学医好几年了,有基本的常识。

这位妇人明明刚进门不久,怎么会知道他抓的是治风湿的药,而且说的那两味药的药性,竟也全都对得上?!


白家吃饭是在正房堂屋吃的,一家子围一个大桌子,便宜丈夫不在,云歌坐在正上首的主位。

二儿媳蒋桂花还不能下床,云歌给她盛了一碗粥留着,全部落座后,所有人都盯着云歌,云歌动了第一筷子,其他人才开吃。

老二谦川端着自己那碗白米粥,埋头往嘴里塞,他已经好几年没尝过白米的味道了,却食不知味,连破天荒的韭菜炒腊肉都没心思看。

娘今天饶了桂花,又做了腊肉和白米粥,明摆着是给他送行的意思,他再不去替三弟服徭役,便不识好歹了。

谦川心里发苦,每一口饭都像在吞针尖,刺得胃里翻江倒海,酸涩从喉咙往上涌,一直涌到眼底。

娘的偏心,这些年他早就看明白了,还在巴巴地期望些什么呢?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大哥嘴巴甜,三弟会读书,四弟是幺子,只有他像是白捡来的。

这些年他活干得最多,得到的好处最少,媳妇和女儿也跟着受罪,他这个男人,当得太没用了……

谦川又狠狠吞了一口粥,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筷子,夹着一筷头腊肉和韭菜放在了他的碗里。

“……娘?”谦川愣住了。

“多大的人了,饭都不会吃,只知道喝粥不知道吃菜?”

云歌给谦川夹了一筷子韭菜炒腊肉,桌上另外三个儿子眼睛都瞪直了。娘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老二这么好?

老大谦山有些酸,老三谦湖咬了下牙,心里更加不满。

要是以前,家里的肉菜就算放在桌子上,也不是谁都能动筷子吃的,不该吃的人动一下,都会被娘阴阳怪气!

“娘,我……”谦川不知所措,精壮的汉子眼睛居然红了。

谦川的岁数也就十八,放在现代刚上大学的年纪,在古代却已经是三岁孩子的爹了。一直被爹娘偏心忽视,身上还压着全家的重担,难怪后面会心怀怨恨失踪不见。

云歌回忆着原书里老二一家子的命运,有些感慨。

蒋桂花抱着畸形的婴儿投河自尽后,从服徭役的地方赶回来的谦川号啕大哭,原主不但不安慰儿子,还骂他回来耽误徭役。

谦川冷了心,连女儿纯宜都不管了,离家出走不知所踪。纯宜成了没爹没娘的小可怜,后来被染上赌瘾的四叔谦海偷着卖了,沦落为戏子。

云歌越想越觉得老二一家惨,子女不合多是老人无德,原主的偏心是这些祸事的根源。

为了不重蹈原书的覆辙,云歌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把这一大家子的心聚起来,家和才能万事兴。

云歌开口,“这次挖河道的徭役,老三去。”

谦湖反应激烈,啪的一下拍桌站起来,“娘,不是都说好了让二哥去吗?”

云歌把筷子拍在桌上,声音更大,吓得其他人不敢继续吃饭。

“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当着你娘的面拍桌子?”

谦湖被宠坏了,梗着脖子问,“这次徭役凭什么让我去?”

云歌不为所动,“凭什么?凭两年前那次你大哥去了,去年是你二哥,那今年就是你。”

谦湖咬牙,“我是读书人,怎么能去干那种脏活?”

云歌不惯他的毛病,“功名考到秀才,才给家里免徭役,这是朝廷的规定,你连童生都不是,怎么就不能干了。”

谦湖被娘说得涨红了脸,脑子一热,倒出心里话,“学堂先生说我天资高,比爹厉害得多,肯定能当官,以后家里全要靠我,二哥他们帮我干活是应该的!”

古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谦湖说完后,很多人都犹豫了,云歌却不为所动。

谦湖确实有科举天赋,在原书里考中了举人,还好运补了个县令的官。

但他是个十足的白眼狼,享受着全家人的供给跨越了阶级,之后却另抱大腿,看着家里遭难,半点忙都不帮,甚至落井下石。

云歌想到这些剧情就手痒,谦湖现在刚十三岁,三观尚在成型期,说不定能掰过来。要是掰不过来,云歌宁可不让他读书,免得供出个祸害。

“再过十日就是服徭役的日子,到时候学堂那边和先生告假,不许再说了,吃饭!”

云歌拿出亲娘的身份镇压,谦湖咬着牙重新坐下,到底是不敢直接和娘顶嘴。

他心想这事还不一定,等爹回来,他和爹再说。爹对他寄予厚望,肯定不会让他耽误学业的,娘再大也没有爹大!

谦湖气得大脑嗡嗡作响,反观谦川这边,心里简直是美上了天。

娘第一次维护他,第一次帮他说话,甚至为此教训了三弟……

纯宜悄悄推了下爹爹的胳膊,仰着脸做口形,“爹,粥要掉出来了。”

谦川赶紧把碗端正,晒黑的脸都能看出红晕了。傻样被闺女看到了,太丢人了,吃饭,赶紧吃饭,今天的饭咋这么香呢!

之后饭桌上没人说话了,云歌慢慢嚼着咸香十足的腊肉,喝着柴火煮的浓稠开花的大米粥,再就一口清香的荠菜,一顿正宗的农家饭吃得很舒心。

吃过饭后,谦湖赌气回院子东边的屋子了,谦海是谦湖的跟屁虫,跟着三哥一起。

云歌不理这种给家长甩脸子的把戏,当作什么都没看到,老大老二去挑水劈柴,老大媳妇吴珍娘洗碗,她则带着妙儿和孙子孙女处理采回来的草药。

艾草入药的部位是叶子,金银花入药的部位是花蕾或者初开的花,这两种草药虽然常见,但想炮制出上品,也不容易。

“奶奶,您看这样对吗?”纯宜端着放金银花的小簸箕,努力抬高胳膊,奶声奶气地问。

云歌检查了一下,所有花蕾都很完整,没有杂质,也没有按捏的痕迹。

“对,我们纯宜做得真好。”云歌没忍住亲了口可爱的小丫头。

霄英和霄茂原本有些坐不住,见奶奶夸二叔家的妹妹,顿时鼓足了干劲,几个孩子充满竞争意识,一声声奶奶把云歌叫得哭笑不得。

就这样干了小半个时辰,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云歌初步处理完了所有草药。

她把摘好的艾叶和金银花放在两个大圆簸箕里,平铺开来,架在正房的架子上阴干,等明日进一步处理。家里人虽然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但亲娘的威严不容挑战,也没人敢问。

为了省灯油,农村几乎不点灯,天一黑就该睡了。

云歌检查过大门和库房的门都上了锁,三只母鸡和驴也都好好的,让所有人回屋睡觉。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头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云歌叹了口气,在古代社会生存,地位太重要了,这事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白鹤明考中秀才再说。

用谷风车清除杂质后,当天白面就磨出来了,用的是村里公用的大石磨,一共得了六石八斗。

细腻的白面一石石垒起来,在库房里很占地方,份量感十足,库房的屋顶是防水做的最好的,粮食放在缸里或者离地一尺的竹架子上,天气好还要时不时拿出来晒晒,防止受潮生虫。

看着充盈的库房,家里所有人都喜上眉梢,忙碌了半年,从种子到粮食,只有农人明白丰收的欣喜。

“去小园子里割几把韭菜,把存着的鸡蛋全拿出来,咱们晚上包饺子吃!”

南方平时不怎么吃饺子,但云歌馋这一口很久了,话音落下,所有人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蒋桂花揉了面,吴珍娘怕蒋桂花厨艺不行,自己调了馅,院子里的麦秆全收起来了,云歌让人把大桌子搬到院里,铺上竹帘,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

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天还没黑,晚风将炎热的暑气吹散,坐在院里吹着风说说笑笑,十分惬意。

云歌擅长包饺子,会包好几种花样,给几个小孙子教,惹得他们不停地哇,成就感十足。吴珍娘嘴甜,一直恭维婆婆,蒋桂花没那么会说话,但纯宜学包饺子最快最好,云歌夸了她好几次。

小纯宁睡在竹编的小摇篮里,小嘴无意识地咂动,蒋桂花看了眼腿边的孩子,笑着笑着,眼泪渐渐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不多时候,百来个饺子就包好了,圆鼓鼓的饺子在大铁锅里翻滚,沸腾的水冒出越来越大的泡泡。

不需要多么复杂的调料,一点醋加一点蒜调成蘸水,云歌趁热吃了一个,韭菜和鸡蛋的鲜味在唇齿间爆开,差点烫到舌头也没舍得松开。

霄茂吃了一个饺子,说出所有人的心声,“要是每天都能吃白面饺子多好啊!”

纯宜悄悄点头,霄英觉得自己是哥哥,不能这样,可也没有反驳。

云歌笑着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脑袋,“每天吃饺子就满足了,就这点出息?”

霄茂上杆子许愿,“还想吃猪肉、吃鸡肉、吃鱼肉,想吃好多好多的肉!”

吴珍娘瞪了眼小儿子,“我看你长得像肉!”

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麦子收了,总算是完成了农人的一件大事,不过后面的活也不少,距离白鹤明考院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麦子收获了,却不是农人能闲下来的时候,他们还要趁天气热种一季水稻。

冬种小麦夏种稻,一年到头几乎没有空闲,也只是勉强维持温饱而已。

任凉家的地种不了水稻,种的是黄豆,一个月里豆苗长到半尺高了,绿油油一片十分喜人。

最近小雨连绵,不愁浇水,但杂草冒出来不少,任凉知道自己和妹妹就指着这一亩地过活,每天都扛着锄头到地里细心除草。

他戴着妹妹任茵做的草帽,扎起裤腿和袖子弯腰劳作,虽然穿得破烂,但那张貌若好女的脸依旧显眼,配上冰冷沉默的气质,惹得村里不少小姑娘悄悄打量。

白锦思走到田头,拿着竹筒做的杯子,“任凉哥哥,你忙了大半日了,喝口水吧。”

任凉接过水喝了一口,漆黑的眼睛没有看白锦思,一句话都没说。


收获的季节已经到了。

五亩地的麦子可不是个轻松活,除了老三谦湖服徭役去了,家里三个儿子和吴珍娘、妙儿都要下地收麦。

谦海之前农忙时都在学堂躲懒,云歌知道他心思不在学习上,给他请了假,把他揪回来干活,让劳动好好教育这混小子。

蒋桂花刚生产完,还没出月子,这次不用下地干活,每日把三顿饭做好就行了。

任凉兄妹整理好了自己的一亩荒地,那几块地不靠着水渠浇不到水,种不了水稻,任凉向谦山请教后决定种黄豆,借了云歌家的驴和犁翻好地,用最后一点钱买了豆种,这会儿地里豆苗已经出芽,到秋天就能收获了。

任凉每天在自家地里忙完,就来云歌家地里帮忙割麦子,任茵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就去帮蒋桂花做饭照顾小纯宁。

云歌喜欢这两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让他们这些天留在家里一起吃饭,省得两头跑还要多烧个灶。

每天天蒙蒙亮,鸡都还没叫,谦山等人就摸黑起床了,烧一壶热水喝几口,怀里揣一个昨晚烙好的饼子,一人一把镰刀,出门去田里干活。

谦海原本是吃不了这个苦的,但因为妙儿也在,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不好意思耍赖抱怨。

到了田里,大青石村的人家都在这段时间收麦,田野间全是忙碌的人影,关系近一些的随口打个招呼,顾不得闲聊,各自去自家田里埋头干活。

左手抓住一把麦杆,右手挥动镰刀,咔嚓一声,金黄的麦子就割下来了,将麦子一把把整齐地丢在脚边,凑够一束的量,再抽出一小缕麦子把它们捆起来,留在原地回头统一收。

太阳从地平线尽头跃起,一点点向上攀爬,灿烂透亮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给万事万物镀上光辉。

等太阳升到半空,白鹤明赶着驴车,带着云歌还有三个孙子孙女来到田头,给干活的人送水喝。

谦山忙了一个多时辰嗓子快冒烟了,从水壶里倒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喝下去大半碗,慢慢品出味儿来。

“娘,今天这水不是凉白开?”

“我加了一些金银花,清热解毒,喝起来更舒服些。”

最近天气炎热,每天在田里挥汗如雨,大家都积了不少热毒,金银花水润过嗓子,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些。

云歌看向自家的田,今天是收麦的第三日,五亩地的麦子已经收了大半,再有两日就差不多了。谦山、谦川割的最快,吴珍娘稍慢一些,妙儿和谦海年纪不大,但手上的活越做越熟练,速度也不算慢。

喝完水后,云歌和白鹤明开始忙活,去田里把捆好的麦束搬到驴车上,在乡下,农忙时候完全不干活是不可能的,不过云歌和白鹤明作为长辈,可以做些轻松的活。

麦子的麦芒又细又硬,像针一样扎人,搬麦束的时候得很小心,云歌一次性抱上三四捆麦束,在田里和驴车间来回搬运,太阳越来越高,晒的人皮肤都烫起来了。

任茵出现在田头,双手聚成喇叭喊,“七舅母,我用麦杆编了两顶新草帽,您和七舅舅试试。”

云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走过去接过一顶草帽。

草帽是先用浸过水的麦杆编成一指粗的扁平绳子,再一圈一圈拿线缝起来的,戴在头上透气性好,帽檐能遮太阳,既轻便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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