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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觉醒,吃货妹妹不好养孙悟空假悟空结局+番外

心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二,用力。”海浪涛涛,离岸边不远,有数条渔船。渔民头戴斗笠‌,穿着粗布麻衣。弓着腰,喊着号子拖拽渔网。远处飘来一叶扁舟,那舟不知什么做的,乌漆墨黑,怪模怪样。舟不大,却行得甚快,引得渔民纷纷侧目。为首这位老汉,眯着眼瞭望,见那船上坐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丫头,身旁还有只猴,蹙起眉。“孩子,可是遇到海难?你勿慌,我这便救你。”太素循声望去,高声应道:“老汉有心,不劳相帮。”老汉挖着耳朵,拉住身后的高壮汉子,问道:“儿子,我见那女童开口说话,听进耳中却是猴叫,难道我耳朵有毛病?”“爹,您耳朵灵着呢!那就是猴叫。您千万别搭话,那女童八成是妖怪变得,若是发了凶性,咱们敌不过。”“妖怪?”老汉瞪大眼睛,转身看去,哪还有那女童的影子?他揉着眼...

主角:孙悟空假悟空   更新:2025-03-31 2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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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觉醒,吃货妹妹不好养孙悟空假悟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二,用力。”

海浪涛涛,离岸边不远,有数条渔船。渔民头戴斗笠‌,穿着粗布麻衣。弓着腰,喊着号子拖拽渔网。远处飘来一叶扁舟,那舟不知什么做的,乌漆墨黑,怪模怪样。

舟不大,却行得甚快,引得渔民纷纷侧目。为首这位老汉,眯着眼瞭望,见那船上坐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丫头,身旁还有只猴,蹙起眉。

“孩子,可是遇到海难?你勿慌,我这便救你。”

太素循声望去,高声应道:“老汉有心,不劳相帮。”

老汉挖着耳朵,拉住身后的高壮汉子,问道:“儿子,我见那女童开口说话,听进耳中却是猴叫,难道我耳朵有毛病?”

“爹,您耳朵灵着呢!那就是猴叫。您千万别搭话,那女童八成是妖怪变得,若是发了凶性,咱们敌不过。”

“妖怪?”老汉瞪大眼睛,转身看去,哪还有那女童的影子?他揉着眼睛,颤抖着说:“老天爷,真是遇到妖怪啦!快,赶紧回家躲起来。”

老汉驾着船仓皇而逃,太素收回神识,苦着脸看向孙悟空:“哥哥,那老汉听不懂我说话。”

孙悟空笑得直打滚,捧着肚子说:“妹妹,你不曾学过人言,那老汉不懂兽语,你能听懂已经天资聪慧。”

太素脸色阴沉,靠在船舷上,嘟起嘴巴生闷气。孙悟空见状,凑过去哄道:“妹妹莫恼,哥哥会说人言,我教你便是。”

太素喜笑颜开:“哥哥,快些教我,待我学会人言,去那岸上耍几日。”

孙悟空摇头,低声说:“那是南赡部洲,去不得。再行一日,我们便可到那灵台方寸山。好妹妹,待学成仙术,哥哥再带你下山耍上一耍。”

太素依依不舍的望着岸边,良久收回目光。心中虽好奇,可她仍旧用力点头:“嗯,待我们习得仙术,再去南赡部洲耍。”

孙悟空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他刚出世时,实实在在耍过一段日子。重来一次,整日忧心忡忡,再也找不回那种心境。累得妹妹陪他四处奔波,竟无一日痛快耍过。

他摸着太素头顶,动作有几分笨拙:“哥哥不会梳头发,这可如何是好?待到师门,当求师姐帮你收拾一番才是。”

太素拽起长发,又几分气恼:“哥哥,这头发实在碍事,剃掉可好?我想做猴子,早知吃那果子会变成这样,我宁可饿着也不吃。”

话音刚落,肚子响起咕咕声,太素掏出最后一枚灵果,塞进嘴里。

“哥哥,息壤说那灵草需要浇水。”

“这有何难?待到方寸山,寻些溪水浇上去便是。”

太素摇头,语气低落,人也提不起精神:“息壤说,若想早些吃上果子,需得浇仙脂露。哥哥,何为仙脂露?”

“仙脂露?”孙悟空露出苦笑,皱着脸说:“仙脂露便是甘露水,那水唯有观音菩萨有。哥哥虽能求得一二,可时机未到。旁的水不成吗?”

“旁的水虽也成,可终归不如仙脂露。”太素揉着肚子,抬眸说:“哥哥,这一肚子灵果够我用些日子。种仙草一事不急,先去方寸山。”

孙悟空微微颔首,放下此事暂且不提。

又行一日,遥遥望见一座仙山。山高且秀,林麓幽深。孙悟空搭手瞭望,按捺不住,一个纵身,腾云而去。

“师父——”

太素催着息壤急行至岸边,一个纵身落在沙石上,收起息壤,朝孙悟空追去。

“哥哥——”

孙悟空喜不自胜,快速在山林间穿行。花树草木,山石窄路,同记忆中一般无二。呼啸声响彻山林,惊得群兽奔走,鸟燕四散。

太素虽已化成人形,可到底是灵明石猴。猴归山林,如龙入海。攀着树枝腾挪飞跃,不过几息便追上来。

“妹妹快来,这里有户人家。”

孙悟空攀着树干而上,藏于树冠之中,拨开树叶,向前望去。

太素年幼,正是好奇心盛时,成日被孙悟空拘着实在可怜。得知此处有人族,迫不及待爬上树梢,悄悄往下看。

“爹爹,你莫要扔下我和娘亲。呜呜……”

“夫君,你这一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如何过活?你好狠的心。”

“唔?”孙悟空目光闪烁,挠头低语:“妹妹,这户人家要办丧事。”

“丧事?”太素不解,急忙望去,这一看泪水涟涟,低声问道:“哥哥,你可会死?”

“傻妹妹,待你我习得仙术便可长生不老。”孙悟空抬手,擦干太素脸上的泪珠,哄道:“莫要哭,有哥哥在,万事莫怕。”

太素止住泪,又听屋中妇人哭诉:“可怜我家徒四壁,竟连口棺材都置办不起。”

“娘亲,您莫要忧心。我这便去那林中伐树,与爹爹做棺材。”

“我的儿,你如此年幼,连斧头都抡不动,如何能伐树做棺?还是为娘去吧!”

“娘亲,您体弱多病,如何能干那等粗活?”

那妇人悲泣:“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让你爹爹卷张草席下葬不成?”

母子俩抱头痛哭,也不知是哭那男人死的早,还是哭自己命苦。

孙悟空心中难过,低头和太素对视一眼,兄妹俩异口同声:“我们帮他们伐树吧?”

兄妹相视一笑,迅速往林中跃去。待觅得那上等良木,孙悟空抡起金箍棒便砸。不多时,兄妹二人抬着几块木板回来,仍在门口便走。

那男童听见动静追出来,只见地上放着木板,却寻不到来人。他慌忙跑进屋里,喊道:“娘亲,不知何人送来木板放在门外,可能为爹爹做棺材?”

妇人踉跄着追出去,寻不到恩公,只能跪在地上高喊:“小妇人谢恩公高义!”

太素收回目光,跟在孙悟空身后拾阶而上,问道:“哥哥,你可识得路?这仙山如此深,斜月三星洞到底在何处?”

“这条路哥哥走过千遍,自然识得。”

“哥哥,你且慢些……”

山林森森,碧空如洗。偶有祥云飘过,不知是哪路神仙。

祥云之上,哪吒收回目光,懒洋洋窝在云中,闷闷不乐。

“哪吒,你在看什么?”

“一个女娃娃领着一只猴,没什么好看的。师兄,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说的那位高人?”

杨戬按下云头,笑着说:“已经到了,走,我带你去拜会他。”

“他真有办法,让我长大?”

“呵,那要问过他才知晓。”杨戬沉声说:“哪吒莫要垂头丧气,便是此路不通,也还有旁的路可走。”


你若装傻,我便充楞。西游一事对佛门有利,可对天庭却是弊大于利。本就是吃亏的事,若非有好处谁愿妥协?便是天道,也休想压着她低头。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继续装傻只怕会鸡飞蛋打。观音菩萨咬碎银牙,硬挤出一抹笑,开口说:“娘娘勿恼,佛门愿意用三片菩提叶,换三十颗蟠桃。待那猴子执掌蟠桃园,将蟠桃被盗一事推到他身上便是。”

“哼。”王母娘娘冷哼一声,眉眼间满是不悦,冷声说:“区区三片菩提叶,便想换三十个蟠桃,当我是叫花子不成?”

龙女屏住呼吸,三片菩提叶换三十颗桃子,算起来是王母娘娘赚了。她后退一步,垂眸盯着脚尖,疑惑不解:菩萨为何要算计猴子?猴子又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他……

“菩提古树乃是佛门至宝,我佛如来便是在菩提古树下开识通慧,证道成圣。”观音菩萨耐心劝说:“菩提叶极难得,我只换三十颗三千年一熟的蟠桃,算来,娘娘并未吃亏。”

王母娘娘不由气恼,暗骂自己下了一步臭棋。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咬下佛门一块肉,她怎能罢休?

“话已至此,我便直言吧!我手中虽有蟠桃,却不够开蟠桃会。”

观音菩萨闻言攥紧玉净瓶,拼命压下怒火。闹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呢!若要开启西游,大闹蟠桃会这一场避无可避。蟠桃丢了,蟠桃会如何开?不开蟠桃会如何惩治猴子?

“观音大士,听闻你那玉净瓶中的甘露水,可助灵根生长。”王母娘娘冷声说:“请观音大士施展神通,助我一臂之力。”

观音菩萨面露难色,王母娘娘的蟠桃树共有三千六百株,若要催生蟠桃,需得多少甘露水?他虽对外称甘露水取之不尽,可也只是说说而已。甘露水得之不易,一下便要舍出去大半家当,这是剜他的心。

“观音大士可是舍不得?”

王母娘娘算盘珠子拨的响,眼下还未曾捉到贼人,正是讹佛门一把的最好时机。等擒住贼人,她还有何借口捞好处?

“甘露水难得,舍不得拿出来,我也不怪你。”王母娘娘以退为进,继续说:“也罢,看来西游一事,天庭是帮不上忙了。”

“娘娘,贫僧愿意助您一臂之力。”观音菩萨硬着头皮说:“只是蟠桃树乃是先天灵根,不论舍出多少甘露水,那紫纹缃核的蟠桃也结不果出来,贫僧只能尽力而为。”

“好,我也不为难你。”王母娘娘笑着说:“你尽力而为便是。”

杨柳枝扬起,点点甘霖落入林间。片刻间,蟠桃树生出花苞,花开花落,只留蟠桃挂在枝头。甘霖再度落入林间,蟠桃迅速长大,由小变大,由青变红。只是生的稀疏,一棵树上只有十余颗。

王母娘娘愁眉不展,心道: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不见一个,余下的加在一起,勉强够办一场蟠桃会。好一个尽力而为,竟是多一分力也不肯出。想不到,观音菩萨这般奸猾。

观音菩萨收起杨柳枝,抬头看向王母娘娘,柔声说:“娘娘恕罪,贫僧法力低微。”

回首看着满园的蟠桃,观音菩萨继续说:“这些蟠桃勉强够用,也算解了娘娘燃眉之急。贫僧还有要务在身,便不叨扰了。”

早知道王母娘娘不怀好意,观音菩萨定然不来。如今西游尚未开始,便舍出去大半甘露水,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蟠桃园一如往昔,桃盈树,果压枝。修桃力士修剪树枝;运水力士担水浇树;锄树力士弯腰锄草;还有那打扫力士,扫把抡圆,呛得土地公公想骂娘。

“快些,王母娘娘马上便来。园子如此杂乱,让王母娘娘看见,岂不是污了她的眼?”

“修桃力士,这里头就数你动作慢。”

修桃力士垂眸看向土地公公,开口辩驳:“偌大的蟠桃园,只有我一人修剪树枝。待我修完最后一棵,前面的蟠桃树又该修了。土地公公,您说这么多活儿,我一个人如何做得完?”

土地公公拄着拐杖,沉声:“好歹先将前头的蟠桃树修完,将这一关应付过去再说。”

太素吹出一口仙气,掀起一阵风,直吹得蟠桃树左右摇摆,掀翻运水力士的水桶,吹跑锄树力士的锄头,那修桃力士从树上跌落,滚了几圈才停下。

土地公公怒目圆瞪,抬手拂去身上的枯枝烂叶,怒骂:“何人作怪?快快现身。”

太素早已乘着风钻入蟠桃园深处,回应土地公公的,只有打扫力士的扫把。啪嗒一声,砸在他头上,土地公公暴跳如雷。

“何人作怪?这可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容不得尔等放肆……”

“嘿嘿……”太素轻笑两声,掐诀化出数道分身,齐齐扑向蟠桃树。

紫纹缃核蟠桃,九千年一熟,食之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中间的蟠桃六千年一熟,层花甘实,食之长生不老。太素不贪,只取这两种蟠桃,余下那些让王母留着打发人情。

“息壤,接,接着……”太素瞪大眼睛,声音越来越小,这是息壤?

息壤虽只有巴掌大小,可已从灰扑扑的土块变成球,颜色同那混沌之气一般无二。太素怔愣当场,心中思量:莫非息壤吸纳了混沌之气?

神识放进息壤中,息壤之中天高地阔,山川河脉无一不全。太素养得那一池九孔玉藕,挪到山巅。荀草出现在峭壁上,枝繁叶茂。山坡上生出几株树苗,太素定睛一看,原来是蟠桃和黄中李。

息壤自成一界,太素激动难耐,若不是场合不对,定要打几个滚庆贺一番。她收回神识,再看蟠桃时,目光愈发炽热。她决定了,三千年一结果的蟠桃带走一半。至于王母娘娘那边,管她作甚?

凤凰齐飞,鸾鸟随行,瑞彩祥云托举着銮驾飘然而至。祥云在蟠桃园外驻足,王母娘娘伸出手,红衣仙女天寿急忙迎过去。

土地公公早已恭候多时,见王母娘娘迈下銮驾,跪倒在地高呼:“小仙恭迎王母娘娘。”

众力士跪在土地公公身后,莫说抬头看,便是大气都不敢喘。

“起来吧!”

王母娘娘在七仙女的簇拥下,缓步迈入蟠桃园。桃叶翠绿如翡翠,水灵灵的蟠桃挂在枝头。王母娘娘莞尔一笑,眉眼间满是得意:“不错。”

“嘿嘿……”土地公公憨笑两声,语气满是讨好:“小仙谨遵娘娘吩咐,日夜看守蟠桃园,一刻也不敢懈怠。”

“娘娘,您看这蟠桃粉白相间,多讨人喜欢!”

王母娘娘侧头看去,笑着应道:“既然喜欢,那便摘几个回去,你们姐妹七人分着吃。”

紫衣仙女天羽盈盈一拜,撒着娇说:“娘娘,既然我们姐妹七人分着吃,那便摘颗九千年一熟的可好?”

“你这滑头。”王母娘娘点着天羽,笑着说:“那便依着你,摘颗紫纹缃核的蟠桃,去吧!”

七仙女齐声应道:“谢娘娘恩赏。”

虽是嫡亲母女,可她们姐妹七个只是母亲的从神。按规矩只能分得三千年一熟的蟠桃。末等蟠桃吃得再多,都不如那九千年一熟的蟠桃一口,这笔账七仙女能算清楚。


“这息壤乃是大禹治水时,所用之物。”孙悟空喜出望外,抬手在妹妹头顶挼上一把,夸赞道:“此等宝贝认妹妹为主,可见妹妹有大造化。”

昏暗的海底,霞光大盛,瑞气腾腾。往日黯淡无光的定海神铁,忽的金光万道,耀得太素睁不开眼。

“老伙计,我们又见面啦!”孙悟空腾空一跃,抬头望着那定海神铁,心思口念:“短短短,细细细。”

待那定海神铁缩成针尖大小,随手一扔,藏于耳中。

太素凑过来,脸上写满好奇,踮起脚尖,揪着孙悟空的耳朵,往里看去:“哥哥,这是何物?”

“此物乃是定海神铁,唤作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可大可小。它与我有缘,合该是我命定的宝贝。”

太素闻言,兴致越浓,急声催道:“哥哥,你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海底暗流涌动,一股暗劲推着海水袭来。孙悟空拽住太素,慌忙躲开。

“何人竟敢到龙宫撒野?”

孙悟空面露喜色:“妹妹,老龙王来啦!哥哥带你去会会他。”

“哥哥,你不是说,不可让神仙发现我们吗?”太素心头不解,望向孙悟空:“老龙王不是神仙吗?”

孙悟空一拍脑门,妹妹提醒的对,眼下还不是现身之时。老龙王虽待他不错,可也要听玉皇大帝差遣。

他们兄妹在水晶宫取走两样宝贝,恩情他记在心里。寻得机会,再谈报答。孙悟空拉起太素,跳进暗流中,顺着海水仓皇逃走。

东海龙王敖广形如闪电,激射而来,东海龙后紧随其后。夫妻二人面带怒气,见那金光闪烁处空空如也,俱是又惊又怒。

“那定海神铁去了何处?”敖广怒不可遏,语气裹挟着怒火,众将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呀!那么大一根神铁,到底被何人盗了去?”东海龙后面露疑惑,低喃道:“我观那神铁霞光瑞瑞,金光灿灿。急唤你过来,前后不过三息功夫,谁有这等通天本事?莫不是那大禹……”

“莫要胡说。”敖广目光盯着那浅坑,定海神铁一直放在这里,绝不可能有错。妻子提及大禹,他早已死去,如何取走定海神铁?简直荒谬。

东海龙后眸光一亮,语气笃定:“那定海神铁乃是太上老君所炼,许是另有它用,太上老君召了回去。”

“那金箍棒虽是太上老君所炼,可早已生出器灵,若非它愿意,无人能够带走。”敖广唉声叹气,低喃道:“若是老君能将它召回,它也不会留在水晶宫。”

龙族势微,早已不是傲视群雄的存在。如今只能依附于天庭,苟延残喘。那些神仙动不动便吃龙肝凤髓,若是祖龙仍在,他们岂敢如此放肆?

“夫君,那定海神铁原非我龙族之物,你又何必操旁人的心?”东海龙后劝道:“听我一言,写道折子,将这事禀明玉皇大帝,由他评判便是。”

“便是那贼人,用定海神铁作乱,我们言明神铁已丢,便是玉皇大帝也寻不得我们错处。”

龙威滔滔,水晶宫众将瑟缩在角落中,无人敢前来相劝。

“我千辛万苦将它寻获,放于水晶宫之中。它虽不肯认我为主,我却将它视为心爱之物。”敖广垂眸,压低声音继续说:“我本想忍痛割爱,用它为龙族谋个前程。如今神铁已丢,想来我们龙族……”

无量大劫即将开启,大劫既是危难,也是机遇。那定海神铁虽是敖广心爱之物,可若是能为龙族换回好处,敖广也能舍出去。

可天不遂人愿,敖广心痛不已,却也不得不低头。不论法力高低,能带走定海神铁,便是他不敢得罪的上仙。

东海龙后言辞恳切,出言:“夫君,既然这定海神铁能为我龙族,挣得一条出路,便是将东海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它寻回。”

龙族沉寂太久,若不杀出一条出路,早晚会像凤凰、麒麟一样,十不存一。

敖广面露苦色,唉声叹气:“说得容易,若是它不想走,无人能留下它。便是找到那贼人,定海神铁不肯回来,又有何用?平白得罪人罢了。”

“那该如何是好?”东海龙后面露担忧,一双美目流光闪烁,思量再三,追问道:“夫君,你可是瞒着我,同天庭做交易?”

敖广急忙摆手,急声说:“不曾,不曾!哎,你莫要插手,我自有安排。”

“龙王,龙王……”

苍老而低缓的呼唤声传来,龟丞相背着笨重的壳,顺着水流慢吞吞游过来。

“龙王,龙后,那观音菩萨又来了!”

“哎。”

该来的躲不掉,敖广叹口气,只一息便消失无踪。独留东海龙后,无奈的看着慢吞吞的龟丞相,丞相处处都好,可就是这性子太慢了些。

“龟丞相,那定海神铁被贼人偷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东海龙后虽不知敖广心中所想,可他们夫妻相伴千载,她深知敖广秉性。寻不回神铁,他定然寝食难安。

“龙后,没了定海神铁,还有那随心铁杆兵、混铁棍、降魔杵……”

东海龙后无奈叹息,出口提醒:“龟丞相,你说的那些兵器,除开随心铁杆兵,哪个不是有主之物?龙族势微,决不能和人结仇。”

龟丞相讪笑两声,慢吞吞说:“这不是还有随心铁杆兵吗?”

“你可知那随心铁杆兵在何处?”

“这,这……老臣不知。”

“罢了,难为你作甚。”东海龙后甩袖,欲要去追敖广,可到底心中不甘,吩咐道:“龟丞相,水晶宫戒备森严,为何会有贼人潜进来?

你带人细细查探一番,我就不信,他不曾留下蛛丝马迹。若是能寻到那贼人,我重重有赏。”

“是,老臣这便去。”

定海神铁下落不明,龙王束手无策。偏偏这时观音菩萨登门拜访,敖广心中难安,也不知先前那番谋划,该如何收场。

龙王疾步走进大殿,见观音菩萨稳坐莲台,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不知菩萨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菩萨恕罪。”

“龙王多礼,贫僧贸然登门叨扰,还请龙王勿怪。”

敖广讪笑几声,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不知菩萨登门,所为何事?”

观音菩萨手持玉净瓶,嘴角笑容淡漠,开口说:“我观那定海神铁金光万丈,特来……”

“哎……”敖广叹息一声,打断观音菩萨说话,开口道:“菩萨有所不知,那定海神铁被贼人盗走,不知所踪。”

“什么?”这事太过匪夷所思,饶是观音菩萨也慌了神。

“龙王,那定海神铁你已许给我,给那猴子做兵器。怎会丢了?”

“菩萨,这如何能怪我?神铁有灵,若非它愿意,谁能带走?”

观音菩萨心中难安,低喃道:“难道是那猴子提前出世?不好……”


木吒回头看向太素,给她使了个眼色。太素笑着颔首,直奔灶台而去。他们一家五口有话要说,她这个外人在一旁听着不合适。

在方寸山时,太素日日都要做素斋。本就是做惯了的事,如今再拿起铲勺,也不觉得陌生。

掐诀念咒,灶台里升起火,油葫芦飘起来,锅里倒油……做饭一事谈不上文雅,可太素动作行云流水,仪态万方。

“呵呵……”哪吒不由得笑出声,抬头看向殷夫人,揶揄道:“母亲您看道玄,您做饭好似打仗。”

殷夫人抬眸看去,笑着附和道:“我的厨艺本就不好,及不上她,并非新鲜事。”

鼻尖传来菜香,殷夫人深吸一口气,笑着说:“今日我们有口福了,这味道闻着香,一定很好吃。”

他们一家五口皆是修行之人,早已辟谷。只是殷夫人怀念在陈塘关的日子,每每凑到一起,便想吃一顿家宴。

从前哪吒不配合,只要李靖在,他绝对不会出现。托道玄的福,一家人终于坐到一起。虽说气氛有些别扭,可殷夫人知足。

抻、甩、抖、拉,面团在太素手中变成面条。一碗碗素面端上桌时,哪吒早已将菜摆好。

殷夫人亲切的招呼着:“道玄,赶紧坐下吃饭。”

太素垂眸看去,只见金吒、木吒坐在分界线上,既不偏心哪吒,也不偏向李靖。

殷夫人坐在长桌的这头,哪吒坐在他身旁,太素顺势走到哪吒对面,坐下去。

哪吒取出九孔玉藕,放在太素面前。拿起筷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殷夫人。

殷夫人笑着说:“吃吧!”

“姨母,这九孔玉藕,我一个人吃不下,大家分着吃吧!”

在金吒、木吒惊诧的眼神中,哪吒将九孔玉藕切成片,分于众人。

李靖看着碗里那片九孔玉藕,百感交集。想不到有一日还能吃到哪吒送的九孔玉藕。只是想到儿子是莲藕身泪水涟涟,下不去口。

怪他,怪他没能护儿子周全,怪他听信谗言,毁去儿子的金身。九孔玉藕虽然好,可摆在碗里时,他才意识到,儿子的莲藕身,在上位者眼里不过是一盘菜而已。

李靖放下碗筷,掩面痛哭。夫妻相伴多年,殷夫人也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心中不是滋味儿,也跟着哭起来。

太素举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进退两难,抬头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哪吒。

哪吒板着脸,沉声说:“这顿家宴,你们不是盼了许久吗?为何要哭?”

李靖哽咽着说:“对,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哪吒如遭雷击。嘴角露出苦笑,他以为永远也等不到这三个字了,没想到他竟会低头。

“好好的儿子,变成了藕,是我的错。”李靖悔不当初,擦干净鼻子抬手自掴‌。

金吒、木吒扑过去,跪倒在李靖身前,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劝道:“父亲,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母亲。”木吒回首哀求道:“您快劝劝父亲。”

殷夫人擦去泪珠,垂眸看着哪吒,哀声说道:“这是他欠哪吒的。”

金吒、木吒不敢再劝,可心里堵着一口气憋得难受。他们一家人尽皆成仙,谁不艳羡?可因为往事,父母离心,弟弟永远都是幼童模样。他们每次回家都是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

家宴在哭声中仓皇结束,太素自知闯祸躲进茅草屋里,不敢露面。

李靖刚止住哭声,见哪吒面无表情坐在原地,哭声又起。他捶着心口问道:“哪吒,你当真不肯原谅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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