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她没告诉我把脉的结果,我光看她的表情,自己也猜到不会太好。
就像是以前奶奶说的,我天天板着一张脸,没怎么笑过,福气又怎么会到我这。
这下可好。
落上病了。
稍微恢复了些精气神儿之后,我看着镂空窗外的雪景,心血来潮,想要打扮一番。
风雪里,院子外面仍是静谧非常,清竹端了盆水,放在了旁边。
我卧床已久,到现在也没见过铜镜,现在坐在凳子上,我看着自己的脸,有种异样的陌生。
“……”我……好像不再是我。
清竹拿着梳子,慢慢替我梳着头发,她梳一截,手里的发就断一截,脱落下来。
她用身子暗自挡着。
我也装作没看见。
清竹很快不梳了,她直接帮我弄起发髻,笑着对我说:“小姐没出阁以前最喜欢燕尾发式了,现在也是吧。”
“嗯。”
我回她。
出嫁前,我和元璎都是爱美的家伙。
现在也是。
清竹静静的帮我梳起垂鬟分髾髻。
她最后为我点上了胭脂,看着铜镜里的我,她双手轻轻握住我的肩,笑意盈盈的夸赞:“小姐真美。”
我莞尔,只静静的看着她。
我很清楚。
我已不再漂亮。
21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喜欢上了点着烛光休憩。
我不喜欢那蜡烛燃烧到底,每次只烧到一半时,我就叫清竹把它收起来。
清竹不厌其烦,收起来后,又会重新为我点上一支。
如此循环往复。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做个动作都要好半天。
我不想让清竹发现我的困难,但我忽略了她的机敏。
她发现了。
她说我让她很伤心。
大寒这一天,萧阙和芜芾过来了,清竹把他拦在门外。
我在门后偷偷窃听。
他说他要出征,日子是在三天后。
他还说会带着怀身孕的芜芾一起。
可能不会再回阳城,那个充满记忆的将军府,也会迁移。
他们这次过来,是特地来探望我这个友人的。
清竹没好气的让他们走,冷声只说我不想见客。
是的,我不想。
带着疑惑,门外的萧阙还是离开。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去了窗棂前,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背影消失在了漫天的雪里。
这一刻的我是什么心情?
是羡慕吗。
还是其他。
我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萧阙。
你更不知道我很确定,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