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我心头一颤，“你收到新消息了，是不是？”
我握紧咖啡杯，热度透过纸杯传到掌心。
陆明远一直这样，总能看穿我的小心思。
小时候我偷吃冰淇淋弄脏了衣服，他也是这样一眼就识破我的谎话。
“有人约我见面，关于我父亲的事。”
我最终承认，“十点，在老槐树那里。”
陆明远的眉头皱得更紧：“匿名？”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给他看那条信息。
他的表情在看到照片时明显变了，手指微微发抖。
“这张照片...”他声音沙哑，“我从没见过。”
“你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
陆明远摇头，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警徽所在的位置——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从小就这样。
“我父亲去世前那段时间，确实经常和你父亲密谈。”
他盯着照片，“每次我问起，他都说是在讨论工作。
你父亲...没跟你提过什么？”
“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但我找到了这个。”
我从包里拿出那张“青山项目”的照片。
陆明远的反应出乎意料——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咖啡洒了一地。
“你在哪找到的？”
他声音紧绷。
“父亲书桌的暗格里。”
我挣脱他的手，“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项目？”
陆明远弯腰擦掉洒落的咖啡，避开我的目光：“只是听说过。
走吧，先回房间，这里不安全。”
回到房间，陆明远坚持要检查我的所有发现。
当我拿出那张被红笔写字的合影时，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他厉声问。
“昨晚，你离开后。”
我观察着他的反应，“你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明远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十五岁的我们，那时他比我高半个头，拍照时偷偷搂着我的肩膀。
“有人在挑拨离间。”
他最终说，“但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注视着他紧绷的侧脸：“明远哥，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我父亲...”他艰难地开口，“他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我屏住呼吸。
“去年我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她藏起来的法医报告复印件。”
陆明远的声音越来越低，“官方结论是心脏病发作，但报告里提到...父亲后颈有轻微淤青，手臂上有针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