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巨大的闷响。
我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城楼上早已没了杜瑾宁的身影。
5杜瑾宁消失了。
城楼上，城墙下都寻不到人。
我命士兵掘地三尺，连他的一根发丝都寻不见。
回到公主府，屋内早就没了他的一切。
我看着那夜他留下的黑色斗篷。
“走了好。”
6我寻了杜瑾瑜一年有余，从一开始堆满案牍的密信，再到如今一月传回的两三份。
我的心平静如水。
没有消息，总比是坏消息好。
可真正的坏消息却传到了朝堂上。
西南边陲出现一波势力，原以为只是一些草寇作乱。
可没想到这股势力竟成了气候。
不出三月，便打到了城下。
我问系统。
“我没有和杜瑾宁圆房啊？”
“为什么我们的大军节节败退。”
系统沉默了，就像先前死了一样。
7合宫上下乱成一团，逃的逃，窜的窜。
一夜苍老的母后站在栖梧宫前，看着外边火光滔天。
我推着她往宫墙边上的洞口推去。
“母后，快走！”
她摇摇头。
“我不走，你父皇死在了这里，我能去哪里呢？”
刚刚有宫人来报，父皇被身边的心腹偷袭了。
我使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推了出去。
准备去寻父皇的尸身。
一转身，一把滴着血的剑正抵着我的脖颈。
“长乐公主？”
映着长剑反射的寒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杜瑾宁在军营时的副手，路堑。
8城楼上的风依旧很大。
不同的是，今夜的火光把这里照亮了。
我一步步走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转身的那一刻，我呼吸几欲停滞。
“许久不见，长乐公主。”
杜瑾宁的一双瑞凤眼在火光下，愈发漆黑。
我抿着嘴角看着一点点靠近的他。
“为何？”
我强装着镇定，可说出口的话却有遮掩不住的颤抖。
他拉起我的手摩挲。
“公主殿下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灭我家国！”
我几乎咆哮朝他吼着。
他却不气不恼，为我整理发间松散的簪子。
“我在帮你找兄长。”
他嘴上说着他的兄长，可眼神里全是狠厉。
我甩开他的手。
“你这个疯子。”
他看着被我甩开的手，满眼受伤。
良久，他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
“我只再问你一次。”
“是他，还是我。”
面前时杜瑾宁满是痛苦的脸，耳畔是无辜百姓凄惨的哭喊。
我眼眶泛酸。
终究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