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皎月祁长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乌龙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长瑾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神情紧绷,眼底带着诧异直愣愣望向自己的亲娘萧莲。从他记事以来,萧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敦厚可亲。就算面对厌恶至极的云皎月,也从来不会说出这种置女子失洁似微末小事的话。可现在……祁长瑾眸光黯了黯,意识到导致自己亲娘有这种转变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科举被陷害,才拖累整个祁家和他一起流放,才让萧莲担惊受怕被人凌辱,甚至不惜说出,让自己儿媳妇被人折磨的话。萧莲见自家儿子愣着不动,放心多了,还以为自己劝住了他。刚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就注意到他俊逸容颜上满是坚毅。下一秒,祁长瑾用力推开萧莲,忍着疼痛迈着加快的步伐去往竹林深处……萧莲刚想去拦祁长瑾,可突然脚滑,踩到碎石子扭了脚!急得不行,却只能一屁...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祁长瑾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神情紧绷,眼底带着诧异直愣愣望向自己的亲娘萧莲。
从他记事以来,萧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敦厚可亲。就算面对厌恶至极的云皎月,也从来不会说出这种置女子失洁似微末小事的话。
可现在……
祁长瑾眸光黯了黯,意识到导致自己亲娘有这种转变的根本原因,就是自己。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科举被陷害,才拖累整个祁家和他一起流放,才让萧莲担惊受怕被人凌辱,甚至不惜说出,让自己儿媳妇被人折磨的话。
萧莲见自家儿子愣着不动,放心多了,还以为自己劝住了他。
刚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就注意到他俊逸容颜上满是坚毅。
下一秒,祁长瑾用力推开萧莲,忍着疼痛迈着加快的步伐去往竹林深处……
萧莲刚想去拦祁长瑾,可突然脚滑,踩到碎石子扭了脚!
急得不行,却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脚,咒骂,“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是个狐狸精!竟然迷惑了瑾哥儿!”
祁长瑾想去救云皎月的原因很简单,不是什么所谓的被迷惑!
而是这女人纵然再粗鄙不堪再恶毒!
也是他祁家的女眷!更是他祁长瑾的妻子!不容外人玷污!
林子里。
云皎月踩过软塌土壤,在茂密丛林里左找右找。
终于锁定了一根新鲜竹子,它的直径足有成年男子握拳后的粗细大小。
她环视周围,等确定没人后才从空间拿出钢锯,用力来回锯竹子。
十几米高的竹子陡然倒落在地。
竹竿坠落时,枝叶不可避免地摩挲着其他依然挺立的竹子,发出娑娑响声。
一听到动静,不远处搜找云皎月下落的犯人,眼睛瞬间亮了!
急不可耐想要去找到这个看似柔弱娇媚的人妻猎物!再狠狠羞辱!
云皎月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来临,她还在专心致志做竹杯。
选了其中几节两端密封的竹筒,又在靠近竹节的地方,利落切开其中一端,在切口处把两块竹料做成相互可嵌入的形状!
这样的竹杯,不会把储存的水源倾洒出来,也可以当做水囊来使用!
云皎月效率极高,很快就做出来三个竹杯。
她不好让祁长瑾在原地等太久,再加上再不回去会有偷跑的嫌疑,也没打算继续做水杯。
于是将竹杯一起抱在怀里,准备快速回到流放的队伍。
可刚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看见身后有五六个额头上刺有赤色‘奸’字的中年男人,正鬼鬼祟祟轻手轻脚地朝她走来!
云皎月不是蠢货,一看他们这种做贼的模样!就知道是想对她不规矩!
可惜她现在后背有伤……
刚刚一路出来急着做竹杯,也没来得及给自己上药。
她是真不想为了几个淫虫上脑的蠢货,就施展部队里的通背拳,让伤口恶化。
犯人们见云皎月僵在原地不动,还以为是他们人多吓坏了她!
为首的人犯吴千,他油腻摸着下巴奸笑,“呦,是吓坏祁家小娘子了吧?”
“不过小娘子别怕,咱哥几个虽然看着年纪大,但是可会疼人了!放心,哥几个一定会轻些。”
云皎月感觉自己像被雷击中了!
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强.奸.犯说的话,都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和讨厌啊!
云皎月把做好的竹杯小心放在地上,做了个假动作从衣袖里掏东西,凭借意念从空间里拿出了手术刀!
她朝说话的人走近几步,在掏出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时,猛地抬脚,踹向男人裆部!
吴千脸色倏地涨红!
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疼痛感从根部蔓延全身!
简直是夭寿!要断子绝孙了!
云皎月熟知人体穴位,握住手柄往吴千身上的要害位置捅去。
她捅人的力道恰到好处,既能让人日常行动不受影响,但是又会被疼痛刺激得生不如死。
这几个人犯没料到云皎月居然在身上藏了奇形怪状的刀具!有些后怕。
他们只图色,不玩命!
后退了几步,玩笑道,“我说祁家小娘子!青州到泽州路途遥远,咱们只是好意想和你结个伴,你至于对吴千下死手?”
“难道你就不怕衙役知道后会动怒?毕竟咱哥几个,可是向衙役交了几个铜钱求照顾的!”
云皎月冷冷勾唇讥笑,原来几个铜钱就能让衙役漠视人犯玩弄女子。
看来如果想带着祁长瑾平安到达泽州,那在必要时刻,该打点还是要打点。
“是不是好意结伴,你们心里清楚!”
云皎月眸中渗出几分危险,被人犯意图羞辱,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也是一次机会!
她一定要杀鸡儆猴,给那群流放队伍的人好好看看,她云皎月不是好惹的主!他们最好也不要把心思打到祁家大房来!
她继续警告道,“不过……如果说一点臭钱就能让衙役默许你们来羞辱我!”
“那岂不是我只需花些银两,就能让衙役在路上要了你们的命?毕竟流放途中条件艰苦,死几个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吴千捂着自己的命根子,青州首富祁家被抄家流放谁人不知?
就云皎月这个连水囊都买不起的贱妇,能有银子打点衙役?这女人说这些话,一定是想吓退兄弟们好逃跑回流放队伍里。
眼被痛红了,“兄弟们别被这个贱人给骗了!她们祁家除了二房,哪还有银子?”
“还不快赶紧去找衙役来替我做主,咱们既然交了钱,这小贱人的滋味就必须得尝到!要不然衙役们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押送流放人犯不是什么休闲的差事。
不过官府的衙役还是会争抢着来押送,因为一路上他们能从各方各面,在人犯的手中挣到银两。
即使是这种肮脏生意,既然收了钱就必须有始有终,否则坏了流放的规矩,也会影响到衙役们的收入。
吴千的话音落下,人犯们瞬间撒腿往林子外跑去。
是真打算去找衙役来做主。
祁长瑾一路扶着竹子,顺着脚印去找云皎月。
他看到好几个人犯从自己身旁焦急跑过,眉眼不由笼罩着戾气。难道还是来晚了?
祁长瑾无力地垂下眼眸,紧抿着唇。
可下一瞬,他却突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惨叫声!
这叫声不是云皎月的,是男声。
他立即加快步伐,不去管身上的伤痛,等赶到云皎月面前时,他的目光猛然间凝滞住了。
在入夜前,流放的队伍成功赶到了香樟树林。
一路疾步下,所有人的肚子都在夜幕下猛叫,饿得前胸贴后背。
情况再危机,程二这些衙役,也没耽误自己做生意。
他们从行囊里拿出许多馍馍,以一两银子的高价,卖出去了几袋。
又生了几堆火,允许人取暖。
张美娘早上买的馍馍,现在还有剩余,她把馍馍分给了祁盛天和祁雅儿。
洋洋得意,“你看吧,早上在廷尉府牢里我就说了,要省着点吃馍馍。这不,刚好省得再买一袋。”
张美娘说这话的时候,音量大了几分。
她倒想看看,云皎月要怎么解决这么一大家子的伙食问题。
程二打算坚定不移地抱云皎月的大腿,他深信云皎月身上有很多银两。
于是双手将一袋馍馍供上!
秉着示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态度:
“祁少夫人,这袋馍馍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请你们先委屈吃着。”
“等明天到了方县,我再给你们弄些肉来吃。”
刚说完话,张美娘石化了。
怎么她们这些人要吃馍馍,就得花一两银子买!
而云皎月,她可以白拿白吃?
张美娘心里酸得要死。
声音妖声怪气,对着云皎月轻佻讽刺,“呦,侄儿媳妇,你们大房这是要开绿色染坊?”
“我看你这本事可真大!短短一天时间,没想到连咱们这官爷,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
萧莲也暗骂云皎月是个狐狸精小娼妇。
她说呢,中午程二从林子里出来,那甩鞭子的架势,分明就是想替云皎月解围,不让流放的队伍继续看热闹。
合着,是那个时候就勾搭上了!
祁长瑾这两天听了这么多长辈口中的污言秽语,眉头紧紧蹙着。
云皎月毕竟是他的妻子……
他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不满如同寒冰难以化开,“二婶娘,这种捕风捉影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你如此污蔑小辈清白,要是让外人听到,只会觉得婶娘无耻。”
“日后到了泽州,这些话再宣扬出去……昭昭堂妹怕是也不好婚嫁。”
云皎月纤长浓密的睫毛,掩下有人帮她说话的诧异。
她面上瞧不出神色,看似毫不在乎张美娘的轻讽和萧莲的怒意。
“衙役,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将手中的馍馍推回程二手里,“不过,这袋馍馍你拿回去吧。晚上的伙食,我自己能想办法。”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就收下吧。”
程二见云皎月不接他的殷勤,将这笔账全都记在了张美娘的身上。
狠狠对张美娘翻了个大白眼,后者顿时成了没嘴的葫芦。
他继续谄媚迎合,“我的姑奶奶,且不说以后咱兄弟几个还指望着您和祁大少爷来提携。”
“就说祁大少爷给我们找的这个躲避虎群的好去处,也值得我拿一袋馍馍来回报啊。”
“我看,以后您也别叫什么衙役了,直接叫我程二就行!”
萧莲和张美娘等人瞧见程二这么低声下气,是一头雾水。
这云皎月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身为衙役的程二都对她这么看重。
是拿银子来贿赂程二了?
不应该啊,这小贱人早上穷得连袋馍馍都买不起,哪还有钱收买官差?
“真不用。”
云皎月拒绝的话音再次落下。
她和祁长瑾都是伤患,得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身体,至于这馍馍,根本就没有什么营养价值。
她打算从空间的农业基地里,挑只大肥羊出来,做烤全羊吃。
到时候分些给三婶娘和程二她们,也好更笼络人心。
云皎月不要馍馍,萧莲却是要的。
她眼疾手快接过程二手中的那袋馍馍,贪婪地将它紧抱在怀里。
眉开眼笑,“那就收下了!”
“官爷,我替我们家皎月和瑾哥儿谢谢你!”
程二担心云皎月不收,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打料这妇人好歹是云皎月的婆母。
她既然拿了馍馍,就当是云皎月收的礼。
萧莲拿了这袋馍馍,故意拿出一个递给祁老夫人。
瞥了眼张美娘,想到张美娘不肯分给祁老夫人馍馍,被人说小气的事情。
特地扯出嗓子,显摆道,“娘,您先吃!”
“我呀,心里有娘!不想有些人,明明买得起馍馍,却不肯分一点给家里长辈!”
尖锐的声线传到祁家所有人耳里。
张美娘气得要将胸膛撑破,萧莲现在就差指名道姓地嘲讽她!
“来昭昭,这个是大伯娘给你的。三弟你也吃,还有文朗堂弟你也吃!三弟妹啊,这是你的份。”
柳韵秀没接馍馍,她有骨气。
她真不懂萧莲,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拿云皎月的脸充她的面子?
等萧莲将袋子里的馍馍分了遍,手里也就只剩下两个。
她快速将其中一个塞进自己嘴里,把最后一个递给祁长瑾。
“瑾哥儿,最后一个给你吃。”
祁长瑾孤傲清冷的双眸视线一沉,紧抿薄唇良久说道,“我不要。”
萧莲一时间脸上挂不住。
还以为这不孝子是在担心云皎月会饿到,所以死活不吃最后一个馍馍。
只能瞪着祁长瑾,怒道,“我又不是故意不分给皎月的。”
“是馍馍数量太少,而且她自己不是也说不吃嘛。”
祁长瑾无可奈何抽回视线,索性侧着身子不去看萧莲。
这根本不是云皎月想不想吃的问题。
这馍馍既然是程二送给云皎月的,那从一开始,无论云皎月想不想吃,萧莲也必须要先留出一份给她!
萧莲脸色铁青,见劝不动这不孝子,“行!你爱吃不吃!”
直接缩回手,把馍馍塞进自己怀里。
祁长瑾的余光,将这些动作尽收眼底。
他沉着呼吸,刹那间被气得不轻,甚至根本感觉不到饥饿。
云皎月对婆母的撒泼,早已见怪不怪。
她拍着祁长瑾的肩膀,指着百米开外的深林示意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点吃食。”
“顺便再找些工具,看看能不能改造成弓箭。”
祁长瑾冷冷淡淡应声。
不过,他根本没把女人说要找工具做弓箭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找吃食,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了,附近荒凉得连棵野果子树都没有。
应当是找不到的。
云皎月离开聚成一团的人群,逐渐往夜色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环顾四周,等确认没人时,才从空间里拿出消炎药和止痛药用水吞服。
意念能驱动空间的好处,就是能加快药物制作的速度。
云皎月找出库房里她需要的药材。
将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天南星混合,用药碾碾成细粉,装进了先前装金疮药的小瓷瓶里。
这样,麻沸散就做好了。
云皎月还想在空间里做些金疮药,可惜时间紧迫,只能作罢。
她从空间的农业基地里牵出一只肥羊,离开空间前,还用手术刀割断养殖基地里的一匹红棕色家马的马尾。
用手拉了拉泛着光泽的马尾,马尾富有弹性,刚好能勉强充当弓箭的弦。
几乎万事俱备后,云皎月牵着肥羊,边往香樟树林方向走,边捡了些韧性好的树干回去。
快走到篝火附近,就听见一道气急败坏的熟悉声音。
只不过这次说话的人不是萧莲,而是祁老夫人。
她唾沫星子横飞,“哎呀,你这不孝子怎么就这么不听你娘的话?”
“你娘还能害你吗?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再说,你那个娼妇媳妇能找到什么东西吃?你还是快些把馍馍吃了!最好连一口都别给她剩下!”
云皎月还是迎上了祁长瑾,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小心扶着他出牢门。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强制带着他,终于慢慢跟上流放的队伍。
队伍集结在廷尉府牢狱门口,足足有三十几人。
除了祁家一行人,还有十几个犯了奸.淫掳掠罪的犯人。
云皎月瞥见这些犯人额头上的刺青,立即就意识到这趟路程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大齐国律法规定,犯奸.淫、偷窃罪的,都得用针头,在额头皮肤用黑色染料刺上奸或者窃字。
犯罪情况极其严重的,则会用赤色刺青。
刚好这群犯人,额上的字全都是用的赤色。
云皎月沉着脸,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想到身旁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以后会这么嗜血狠厉……是不是因为祁家的女眷在流放途中被人羞辱了?
云皎月打起精神准备防范这些犯人,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群犯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咕噜噜’,云皎月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眼角瞥见身旁的祁长瑾脸色很不自在,“你饿了?”
祁长瑾冷沉着脸,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没有。”
“饿就饿了,人吃五谷杂粮,饿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皎月觉得这古人真别扭,从怀里偷偷拿出包好的芙蓉糕,拿出一块塞进祁长瑾嘴里。
想趁机和他修复关系,挽回一下原身的形象。
“这是我昨天抄家前偷偷藏在身上的芙蓉糕,就六块了。”
“你先吃一块垫垫肚子,剩下的我会分给娘和奶奶,三婶娘和三叔。最后一块,就让三房的堂弟妹分着吃。”
二房的祁雅儿看见云皎月居然偷藏了芙蓉糕!
眼红了,拉着张美娘的袖子,“娘!你看云皎月居然偷藏了芙蓉糕!”
“这芙蓉糕大房有的吃,三房也有的吃!就我们二房没有!你看这贱妇,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美娘顺着祁雅儿的视线看去,顿时觉得手里的馍馍不香了。
双手叉腰盛气凌人,“云皎月!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尊敬长辈的仁爱之心!”
“我到底是你的二婶娘,你不分糕点给我们二房,是瞧不起我们?”
云皎月连忙将糕点分完,生怕二房不要脸面,去抢其他长辈的芙蓉糕。
祁老夫人和萧莲诧异望向云皎月,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最讨厌的死丫头,居然愿意把仅剩的糕点全分给她们,甚至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
云皎月眼神微沉,剜了一眼张美娘,“二婶娘,你要是有尊敬长辈的心思,为什么刚刚在牢里的时候,不去扶一扶奶奶?”
“你拿银子和衙役换了馍馍吃,不给我们大房三房的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不给奶奶?奶奶以前可没少拿好处给你们二房!”
“怎么?现在看祁家没了祖宅和家产,连孝敬奶奶和三房间的和睦,都懒得装了?”
祁老夫人越听云皎月的话,越来气,横了眼张美娘,“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以前白疼你们二房了!”
张美娘嫁到祁家以前,是青楼雅妓出身,她深知银两的重要性。
以前恭维着祁老夫人,是看在她统管全家家财的份上,现在祁家倒了,她也没理由去巴结她!
二房老爷祁盛天惧内,小声说着,“好了,你就分一个馍馍给娘吧。”
“你看,你这么小气,连小辈都看不下去了。”
张美娘狠狠掐着自家夫君的胳膊肉,“分什么分!我小气还不是为了你们!”
“我多留一个馍馍下来,你们就能多吃一个,能多一分活着到泽州的机会!要不然咱们路上得早早饿死!”
二房老爷祁盛天不说话了……
觉得自家媳妇说得有道理,拿着馍馍边赶路边吃,也不再插话两头得罪。
张美娘把女儿祁雅儿拉走,“雅儿,咱不稀罕那几块芙蓉糕!娘有钱,娘能买好吃的给咱们吃!”
“就让大房三房吃糕点吧!我倒要看看,吃完了这几块糕点,她们这一路上还能吃什么!”
云皎月眼眸冷意叠生,她空间里有万贯家财!
就算不用空间里的财物,她也能解决一路上的口粮问题!用不着二房操心!
吃了糕点垫肚子后,祁家大房和三房也有了点力气赶路。
祁长瑾垂下眼眸,幽深的目光凝视身旁的云皎月,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以前在祁家的时候,巴不得把全家的钱全都囊到手里扶持娘家,现在居然大方到把仅剩的口粮都给他们。这还是他那自私吝啬嚣张的泼妇妻子云皎月吗?
还是说,这女人是被鬼上身了?换了个魂?
祁长瑾随即否定自己的可笑念头,换魂之事只存在古籍志异小说,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
一早上走了二十公里路,负责押送的衙役在一处靠近湖泊的野外停了下来。
所有流放的人都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犯人们手头上有余钱的,都从衙役手里买了水囊,去湖泊装水,以备接下来赶路喝。
张美娘也花了一两银子去买水囊,路过云皎月时,嚣张得意嘚瑟地大摇大摆。
祁长瑾薄唇上的干裂愈加严重,生硬对着云皎月说道,“你扶我起来,我去湖边喝口水。”
云皎月望了眼离湖泊的距离,正常人走路都要一分钟,更何况是祁长瑾这样走两步就撕扯伤口痛到满头大汗的病人?
好在空间里有蒸馏水和钢锯,她可以到旁边的竹林里锯几节竹子来当水杯。
刚好她也可以趁机去空间拿止痛药和消炎药放到水里,自己和祁长瑾都能喝。
“不用。你还是省点力气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云皎月知会了声衙役,借口去小解,很快往竹林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几个额头上刺了赤色‘奸’字的男人,吊儿郎当吹着口哨,也往竹林去了。
走前还给衙役塞了几个铜板,衙役虽然嫌少,但是流放途中实在无聊,也还是抱着好事者看笑话的态度,点了点头。
猥琐笑了笑,“去吧。最多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启程。”
祁长瑾观察力十分细致,他一度怀疑云皎月这个蠢女人去竹林不是为了给她倒水,毕竟竹林和湖泊在两个方向。
这个蠢女人肯定是想逃跑!
可看到几个男人不怀好意也往林子里去了,黑色的瞳仁忍不住蒙上一层冷意。
强逼着自己起身去看看情况,可身体却摇摇晃晃站不住。
好不容易站立起身子,又跌坐在地上……
萧莲心疼自己儿子,忙上去扶稳祁长瑾。
她是个人精,之前看到这些奸.淫掳掠的犯人时,心里早就开始担惊受怕。
说出自己的想法,“瑾哥儿,管那个贱妇做什么?”
“流放途中,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那些犯人起冲突。没准一个云皎月够他们玩了,就不会想着要去折磨我们祁家的女眷。”
视线里,云皎月已经一脚把人踹趴下,那只娇小玲珑的右脚狠狠踩着人犯吴千的背部。
她手里还把玩着小巧的刀具,那把刀锋利的切面正好抵着对方颈部大动脉。
祁长瑾眸色微沉。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
云皎月眼角瞥见中途冒出的祁长瑾,右手倏地顿住,下意识快速收回手术刀塞进衣袖。
她动作这么快,祁长瑾应该没看见手术刀吧?
想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故意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省点力气坐着就行么?”
云皎月收回痛踩人犯的右脚。
走向祁长瑾时,还故意剜了眼脚下这个不规矩的人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这个人犯刚刚简直是找死,居然趁她去捡竹杯这个间隙,疯了似的冲过来掐她脖子想要找回场子!
害她只能又往他身上捅了几刀重的。
只希望未来的首辅大人来得晚。
听到人犯嗷嗷叫的声音就算了,可千万别看见她捅人的样子……要不然不好解释。
“这是你干的?”
祁长瑾干裂泛白的嘴唇抿了抿,修长手指指向地上一滩鲜血。
目光扫过受伤的人犯,注意到人犯五脏六腑位置涌出的血量并不多,眼光微微诧异。
他不留痕迹地打量云皎月,这个女人竟然能这么恰到好处的把握人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但凡捅人伤口的位置再往里偏一分,人的脏腑就会迸裂,失血过多而死。
云皎月愣了愣,被发现了也不隐瞒。
“是我干的。”
她脑子快速转动,特地用了原身骄傲自满的口吻。
想要邀功似的,扯大嗓门,“我是祁家的女眷,就算被流放了!我也有祁家女眷的尊严!”
“以前你在院子里习武,还不让我偷看!你看,我偷看这不是也有好处?好歹今天也误打误撞用上了。既收拾了人,又没把人捅死!”
祁长瑾入鬓的剑眉挑起,听到云皎月一如从前得意洋洋的口吻,头都要痛了。
他沉下脸,满眼都是对女人的轻蔑!
脑海中冒出云皎月刚嫁进祁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的得意忘形,惹人厌恶。
她在外面大放厥词,扬言是自己有手段才坏了他在京都的婚事,是自己靠本事才嫁进的祁家。
忆起往事,祁长瑾乌黑的眼眸冷冷往云皎月看去。他是疯了才会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这样歹毒没有尊严的女人,怎么配他上心来救她?
云皎月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找的理由,是成功糊弄过去了祁长瑾。
她捡起地上的竹杯,可惜刚刚在打斗过程中,踩坏了其中一个竹杯。
有些心疼,真是白费了工夫做竹杯。
只能拿两个竹杯当做水囊,和祁家大房和三房共用了。
云皎月把竹杯塞进祁长瑾怀里,把他扶到一旁坐着休息,“你先把竹杯给看好了,一个是我们大房用的,还一个得分给奶奶和三婶娘她们家用。可不能再坏了。”
祁长瑾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个被踩坏的竹杯。
也就是说……云皎月其实不是为了逃跑,而是想给他们做盛水容器才到林子来的?
只是这杯子的切口如此平整,她又是哪来的工具做竹杯?
祁长瑾脸色缓和不少,不自然应声,“好。”
“不过,你这后背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云皎月观察到祁长瑾后背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流了血,心态突然炸锅。
她都把空间医药房最后一瓶现成的金疮药给祁长瑾用了,结果他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路上一不小心再感染破伤风了怎么办?
这便宜夫君还真是难伺候。还是得找点草药,砸碎了好给祁长瑾敷伤口。
不远处传来几道吵闹声。
“官爷你们快去看看吧!我大哥吴千就要死了!”
“官爷,不是我们夸张,是那娘们实在厉害!她手起刀落的杀人不眨眼,简直就是个悍妇!”
云皎月听见人犯们对她的形容,脸黑了。
先前被她干趴下的人犯吴千眼睛一亮,听到救兵来了,连忙连滚带爬的朝衙役们跑去。
他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鼻涕眼泪横流,“官爷!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
指着自己身上数也数不过来的伤口,哭惨,“我们可都是给了官爷你们铜板的!”
“其实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主要是不能让这贱人坏了官爷你们的生意不是?”
衙役们紧皱着眉,扬起手上的鞭子,就要往云皎月身上狠抽!
嘴脸越发丑恶,“云皎月,难不成你还当自己是青州首富家的长孙媳妇?”
“你连一袋馍馍和破水囊都买不起,是哪里来的烈性子敢坏官爷我们的生意?”
“现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把衣服脱了,当着你夫君的面好好被吴千他们几个玩一次!否则,你们祁家这一路别想好过!”
古往今来的流放,女子想要活到发配地,被奸.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贱人居然想在他们的生意场上立贞节牌坊,实在是可笑!
祁长瑾脸色阴云密布,阴沉得迸射出杀意。
他读圣贤书想为官,是为了教化愚昧的民众,让底层百姓过好日子。
可没想到换来的,不止抄家流放!现在连他并不喜爱的妻子,也要被羞辱!
祁长瑾眼底陡然升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戾气,忍着后背钻心的痛感,站起来挡在云皎月的身前。
云皎月惊讶抬眸。
后知后觉意识到,祁长瑾之所以来竹林找她,是因为担心她受欺负?
云皎月还真有些好奇,就祁长瑾这种刚正不阿、天生当好官的好苗子,这一路是得受多大的罪,才会变成书里十恶不赦的反派大首辅。
她绕过祁长瑾,“衙役,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从袖子里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谁说我买不起馍馍和水囊了?”
“我不买馍馍,是因为我们吃不惯,而不是买不起。至于水囊,我自己能做竹杯,又何须白白花钱去买?”
“不就是银子吗?我有!”
云皎月掂量着一锭五两的银子,眼里闪过森冷的寒意。
她的目光犹如阎王殿里的催命符,锁定刚刚企图对她不轨的人犯们。
清脆声音逐字逐句落下,“我也想和你们做生意。”
“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想做那一单铜钱少得可怜的生意,还是我这单足足有五两银子的生意。”
最要命的是,她仔细翻找过空间,现在西药房里,居然只剩下两支抗毒血清!
这两支血清,如果今天全都用掉,下次要是再有人被毒蛇咬了,要让她医治。那空间里就没有可以直接治疗蛇毒的药物库存了。到时候她万一治不了对方,又要用什么理由解释?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赵老槐注射血清。
同时,她也要保证血清在空间的库存,以备不时之需。
想着,云皎月思绪飘远。
这种神情落在祁长瑾眼里,则意外成了受到惊吓。
他走到女人身旁,温润而泽的声音响起,“你没事吧?”
被打断思绪。
云皎月忽地身子轻颤。
陡然间,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那条已经死掉的毒蛇……
下一秒,清澈灵动的眸子微亮,脑海中灵光乍现。
有了办法。
她想到的办法很简单。
就是用意念在空间重新做一份麻沸散!只要将麻沸散偷偷混在酒里,诱导赵老槐喝下。
到时候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趁对方感受不到痛觉时,给对方注射抗蛇毒血清。
这样,就可以彻底清除毒蛇留在人体内的毒素!
见云皎月思绪一直在游离状态,祁长瑾没来由地蹙眉。
“你是被吴千给吓到了?”
尽管不想多安慰云皎月,但祁长瑾温润低沉的声音还是响起,“所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个前程,有时候指的不只是顺境,还有逆境。”
“吴千奸.淫掳掠罪大恶极,你昨日在竹林让他们受刑罚净身,这种从根源解决问题的行为,做得很对。”
祁长瑾吐字清晰,声线冷寂中带着几分严谨。
循循善诱道,“我们做事情的时候,一旦决定要做,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可能性。眼下产生的后果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你也不要太过惊怕,省得伤了身子。”
云皎月幽深的眼眸闪过些许诧异……
所以祁长瑾舍下萧莲过来,是特地来安抚她的?
面对这个破天荒的关心,云皎月愣在了原地。
身为彻头彻尾看过这本权谋小说的人,她深知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脑回路是如何运作的。
看样子,是认为她受到惊吓无法自己清洗伤口,这才屈尊降贵地来关心她。
“你的腿还能动么?”
下一秒,祁长瑾颀长纤细的手指已经主动拿起水囊,准备用水囊里剩余的水,给云皎月冲洗伤口。
神情难辨喜怒,温声道,“要是不能动,就不要勉强。刚刚我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是也看清楚你是如何帮人清洗伤口的。”
“蛇毒毒性烈,怕是你也并不好弯腰蜷缩腿部。”
“我帮你冲洗包扎,就当谢你让娘对律法逐渐有了敬畏之心。”
云皎月舒展的眉头紧紧蹙起,望向祁长瑾时,眼睛不得不幽深了几分。
这未来的大反派没有黑化以前,还真是公正严明。
明明对她这个妻子讨厌至极,但是还能拉下脸来照顾。
坦白说,云皎月欣赏祁长瑾这种一码归一码的态度。
但还是没忍住,“祁长瑾,我并没有被吓到。”
“刚刚我愣在原地出神,其实只是在想,到底要用何种方法,彻底清除伤者体内的蛇毒。”
“至于方法,我已经想到了。”
考虑到赵老槐中蛇毒的时间比她早,体内的蛇毒也早已蔓延到身体其他部位。
为了能尽快解毒,当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得争分夺秒去制作麻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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