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奕不能给她名分,
但她切实地救过两兄弟的命,
也不能弃之如敝履,
便当作鸟儿,养在家里。
那孩子小诺,也在她自杀前被她活生生地捂死带走了。
19
后来,人们总在某高校附近的街上看到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戴着厚厚的眼镜,
举着几束枯萎的郁金香,
嘴里呢喃着:“连溪,连溪,我爱你。”
“对不起,老婆。”
他时不时吟诵着曾经为我写的诗作,
时不时将垃圾桶里的垃圾倒得满身都是。
两岁的小承路过时,指着他对我说:“妈妈!老爷爷!”
我抱着小承亲了一口:“小承乖。指人是不礼貌的。”
我慌张地看了一眼他,
他已经认不出我来了,
仔细看,镜片似乎碎成了残渣。
回到家,我烧了那本精子库试管协议,
那也是我曾经为他编织的梦想和不愿戳破的谎言。
一同被焚烧的,还有他曾为我写的一柜子小说和诗词,
字字句句,那么深情,又那么疾首。
差一点,我就沉溺了。
后来,我想,
他应该是很喜欢写诗罢了。
女主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