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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被卖后,嫁给首辅做甜妻楚月陆星河小说结局

千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家里米不多了。”陆星安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大哥可否带点盐回来?趁着如今还能挖到野菜,我做点腌菜留着冬日里吃。”陆星河点头。“好。”云翠荷则将楚月拉到陆星河面前。“明日要去镇上的话,将月月一并带去吧,这孩子身上的衣裳破烂的不像样子,你给她挑两块喜欢的布料子,回头娘给她缝两身换洗。”云翠荷因为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一直在家里精绣活,平日里绣两块帕子让陆星河带去镇上卖掉,或者给村户人家加工一两套衣裳,多少也能赚点银钱贴补家用。楚月听到云翠荷的话,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家里如今这么难,不如多买点粮留着过冬吧。”望着这么懂事的姑娘,云翠荷有些心疼。这要是她的女儿,可不得捧在手里疼着,不过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主角:楚月陆星河   更新:2025-03-27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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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月陆星河的女频言情小说《荒年被卖后,嫁给首辅做甜妻楚月陆星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千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里米不多了。”陆星安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大哥可否带点盐回来?趁着如今还能挖到野菜,我做点腌菜留着冬日里吃。”陆星河点头。“好。”云翠荷则将楚月拉到陆星河面前。“明日要去镇上的话,将月月一并带去吧,这孩子身上的衣裳破烂的不像样子,你给她挑两块喜欢的布料子,回头娘给她缝两身换洗。”云翠荷因为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一直在家里精绣活,平日里绣两块帕子让陆星河带去镇上卖掉,或者给村户人家加工一两套衣裳,多少也能赚点银钱贴补家用。楚月听到云翠荷的话,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家里如今这么难,不如多买点粮留着过冬吧。”望着这么懂事的姑娘,云翠荷有些心疼。这要是她的女儿,可不得捧在手里疼着,不过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荒年被卖后,嫁给首辅做甜妻楚月陆星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家里米不多了。”陆星安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大哥可否带点盐回来?趁着如今还能挖到野菜,我做点腌菜留着冬日里吃。”

陆星河点头。

“好。”

云翠荷则将楚月拉到陆星河面前。

“明日要去镇上的话,将月月一并带去吧,这孩子身上的衣裳破烂的不像样子,你给她挑两块喜欢的布料子,回头娘给她缝两身换洗。”

云翠荷因为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一直在家里精绣活,平日里绣两块帕子让陆星河带去镇上卖掉,或者给村户人家加工一两套衣裳,多少也能赚点银钱贴补家用。

楚月听到云翠荷的话,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身上的衣服还能穿,家里如今这么难,不如多买点粮留着过冬吧。”

望着这么懂事的姑娘,云翠荷有些心疼。

这要是她的女儿,可不得捧在手里疼着,不过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跟女儿是一样的。

她拉起楚月的手。

“甭管那许多,家里还有娘和星河撑着呢,大不了娘多绣几块帕子就是了,不是多大的事。”

陆星河打量了一眼楚月,又回想起堆放在床尾那套比楚月身上还要破烂的衣裳,轻声说道:“粮会买的,衣裳也要做,不过娘身体不好,你到时候多给她帮帮忙就是了,今儿要不是你眼尖,我们也发现不了那条鱼,没有那条鱼,就吸引不来这么大一头野猪。”

楚月抿了抿唇,最终说了个好字。

陆星河作为读书人,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但说者无意,听者留心。

云翠荷在听到这头野猪是因为楚月才被星河扛回来的时,心底对她就更是满意了,她望着楚月笑道:“看来,我们家月月也是个有福气的。”

就在这时,院外有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探头探脑。

“哟!星河扛回来这么大一头野猪呢,目测有一百五十斤往上了吧。”

这人是隔壁孙大柱家的亲娘李婆子。

李婆子这人在半坡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以至于大柱的媳妇实在忍受不了,就主动提议和公婆分了家。

前些年大柱爹死了之后,李婆子觉得人生不过如此,突然就不想努力了,轮流在两个儿子家里小住,过起了休闲惬意的养老生活。

望见李婆子,云翠荷将野猪往身后挡了挡。

“是婶子啊。也不是多大的猪,如今行情不好,怕是卖不到几个钱呢。”

望着云翠荷那一脸护犊子的神情,李婆子在心里哼唧了一声。

瞧那小气吧啦的模样,难怪会没了男人。

看在好久没沾过荤腥的面儿上,李婆子也并未将不好听的话骂出来。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家大柱又与你们住的近,往后说不定得相互帮衬,有了好处,也别忘了他啊。”

云翠荷强挤出一丝笑。

“婶子说的是。”

平日里星河不在家的时候,大柱媳妇罗氏对他们挺照顾的。

她倒是不介意给好处大柱家,但却不喜欢别人明晃晃的讨上门,尤其是这个李婆子。

从前大柱媳妇给她帮点忙,没少被这老太婆明里暗里的指着骂,连带着还骂到她家里来,不仅如此,还骂到星河的爷奶那里去,平白惹的全村人看笑话。

这种情况,在罗氏接连生下两个女儿,又添了一个小子后,才稍稍好了点。

不过,罗氏虽给她帮了点忙,她家三个孩子缝缝补补,自己也没少忙活,算是各取所需。

李婆子往野猪的方向一指。

“我瞧着那野猪的蹄髈就挺肥硕的,指定好吃哩。”

气氛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这野猪是他们打算扛去镇上卖了换钱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吃,再者,野猪那蹄髈可不小,至少得有十来斤呢。

这李婆子当真是好意思。

就在这时,原本一言不发的楚月上前拉了拉云翠荷的袖子,一脸委屈。

“娘,您不是说野猪卖了的钱要给我买布做衣裳吗?这要是分出去了,我岂不是又没得衣裳穿了?您可是先答应过我的。”

最后一句话,她带着众人能明显感受到的气愤。

云翠荷和楚月虽然相处不久,却大概知道她的性格,她不由在心底将楚月会来事夸赞了一番,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好,娘不将野猪分出去,卖了给你做衣裳。”

李婆子眉头一挑,望向云翠荷。

“这就是楚家给你们送来的儿媳妇?”

云翠荷和楚月相视一眼,扯了扯嘴角。

“是呢。”

李婆子顿时看楚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要我说,这丫头也忒不懂事,这个家除了你还有星河呢,哪里能轮到她来做主?且不说她爹做的那档子事,还不夹起尾巴做人,还有脸来找你要衣服穿,怎开的了这个口!”

听着这话,云翠荷就不乐意了。

“李婶子,你是个长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家儿媳妇一没骂你二没打你,你作甚要这般说她?她爹做的事,错的是她爹,她也不过是被拉出来顶包的可怜孩子罢了。你都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就不能给自己留点体面?”

她越说越激动,差点将自己说的再次厥过去。

楚月见状,忙伸手轻抚云翠荷的背。

“娘,与这般泼妇一般见识作甚?没得将自己气出毛病来。”

但云翠荷能这般维护她,她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至少在牛头村的时候,她爹娘就从来不会管她死活。

楚月冷冷的望向李婆子。

“我先给你提个醒,今日我娘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你可别想跑掉。”

李婆子也不是个怕事的主。

“你这妮子乱喷什么呢?我怎么就气她了?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着哩,是她自己要死不活的,就算咽气了也与我老婆子无关吧。”

听到这话,院中几人都很气愤,陆星河一张脸更是阴沉的吓人,他朝着陆星安兄弟两使了个眼色。

有些事情他这个大男人不方便做,陆星平和陆星安这两个孩子做出来却不碍事。

陆星安闷不做声的端了一盆洗米水,陆星平则从地上抓了把土,兄弟两如同约好的一般往李婆子的方向泼去,淘米水溅在泥上,浇了她一身泥水。

“滚!以后不要再来我家。”


这种事没遇上还好,既然遇上了,楚月便也想跟着去瞧瞧。

她回头望向陆星河。

“相公,这黄员外你了解吗?”

“是个大善人,从前和爹也算是同窗,想来如今也是老来得子,可惜了。”陆星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楚月听罢,这才下定决心。

“相公,你一人去花雨楼可好?我想跟着朱大夫去黄员外家瞧瞧。”

陆星河有些不大放心楚月一人在外。

“你若是想去,我可以陪你去,花雨楼那事儿咱晚点去也是一样的,只是……”他有些不解的望向楚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去那里能些做什么呢?”

楚月小声说道:“我最近运气这般好,万一我去了,黄夫人顺利生产了呢?”

中医她虽然没把握,外科她多少还是有些实操经验的,万一成功,不仅能救下两条命,说不定往后在镇上活动还能得黄员外庇护呢。

陆星河一听,觉得这丫头说的有些道理。

“那就去吧。”

总归是爹的同窗,往昔也见过两次,从前年成不好的时候,为百姓做过不少好事,要是小丫头去了能将好运带给他们,倒也不失为一桩善缘。

楚月心底一喜,拉着陆星河出了陈记药铺,两人推着板车便往小丫鬟和朱大夫离开的方向跑去。

因着情况紧急,又考虑到朱大夫年纪过大走的慢,丫鬟来的时候还带了顶轿子。

抬轿的轿夫脚步稳健,速度极快,不到半刻钟的功夫便到了黄员外家所在的栖云巷,这条巷子里住着四五户大户人家,都是南坪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朱大夫坐着的轿子在左手边第一户门前落了下来。

丫鬟许是心急,赶忙撩开轿子遮挡的布帘,将朱大夫扶了出来。

就在这时,黄府内的人似是听到动静,赶忙将府门敞开来。

“朱大夫,您总算是来了。”

朱大夫刚在轿子上颠了一路,人还没缓过神来,便又被丫鬟匆匆忙忙的拉出了轿子,人还有点恍惚,正要跟着几个下人进黄府的时候,便听得巷口处有人喊道:“朱大夫,等一等。”

众人往巷口处望去,一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正推着板车往这边跑来。

朱大夫满脸疑惑:“你们是?”

楚月忙说道:“朱大夫忘了吗?我们是刚才给陈掌柜送药材的,陈掌柜怕朱大夫行事不便,正巧我又通点皮毛,特意叫我来给您帮忙呢。”

朱大夫一听,赶忙招手。

“那还愣着作甚?人命关天,快随老夫进去。”

“好嘞!”楚月赶忙提着裙子跑上阶梯,进门的时候,还不忘对门边的管家说道,“这位大伯,下头推板车那位是我相公,日头太晒,可否让他进府里等我?”

管家忙点头。

“这是应该的,姑娘赶忙随朱大夫去吧。”

她身上的衣裳虽然破破烂烂,但却整洁大方,黄府之人也并未因为她的穿着而看不起她。

望着楚月着急忙慌的模样,陆星河不由摇着头笑了笑。

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居然还不忘惦记他。

不过也正是因为楚月的这份赤城,让陆星河的心底,暖了几分。

目送楚月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陆星河才将板车停在墙角,随着管家进了黄府。

楚月随着朱大夫和那个叫小莲的丫鬟一起去了后院,进了一个叫倚梅苑的院子,要不说古代的有钱人家就是讲究,楚月只觉得倚梅苑内的花花草草都要比寻常百姓过的精致。


路过忘尘书铺的时候,楚月还不忘让陆星河等一等,她从背篓中拿了点碎银子便钻进书铺将上次他问的那本三两银子的《列国传》买了,还买了一些宣纸和墨,总共花费了五两银子。

如今赚到钱了,买这些东西她也舍得。

当楚月兴冲冲的将这些东西交到陆星河手里的时候,他的心底没有多少兴奋和激动,更多的是感动。

这丫头,赚到钱的第一件事,竟不是给她自己买东西,她竟还记得他上回在书铺问过这本《列国传》的事情。

紧了紧手里拿着的书和纸墨,陆星河望着她说了一声:“谢谢。”

楚月望向陆星河,有意外更有心酸:“我们是一家人呀,相公不必跟我说谢的。”

说完,便走向板车,做出准备推车的动作。

陆星河将东西在背篓中放好,转身抬起板车两边的把手:“我来吧,城里路平,我一个人能推动,你在一旁跟着便好。”

如上次一般,两人直接去了花雨楼的后院。

因着这会饭点过了,花雨楼内并不忙,管事很快便出来了。

“哟!这是又猎到猎物了?”

陆星河将手里提着的水桶放下:“在田里踩着两只鳖,不知花雨楼收不收?”

管事低着头一看,这鳖肥着哩,忙点头:“收的,当然是收的,这鳖可是难得的滋补之物哩。”

他略微沉思之后,再次开口。

“两位也是常客了,我便不与你们拐弯抹角,两只鳖,一起八百文,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楚月不太懂,只往陆星河的方向望去。

只见陆星河点了点头:“行。”

两只鳖八百文,是个公道价,其余酒楼,怕是卖六百文都难。

管事与两人结了账之后,因着天不早了的缘故,楚月也便没有急着卖菜谱了。

陆星河怕楚月脚痛,让她上了板车,推着她往回走。

“今日不早了,咱们便先回去,下次有时间了,再去牙行转一转可好?”

楚月自是点头答应。

毕竟,家里也不着急买代步的牲畜,娘家那边的人如今还盯着她呢。

万一让他们抓到把柄找上门来要这要那的就不好了。

“相公,咱们这次回去先将家里的屋子修一修吧,等稻子收了之后天就要冷了,要是下雨下雪的话,家里那屋子怕是不好过。”

陆星河一边推着板车小跑,一边点头。

“好,我也早有这个想法了,明日我去找大伯二伯,这事他们比较擅长。”

楚月撑着下巴问道:“相公,修砖瓦房贵吗?”

陆星河嗯了一声:“不便宜,建一个适合咱一家人居住的院子,大概要五十两之多。”

“那镇上的院子呢?”她又问道。

陆星河略微沉思之后回道:“镇上的话,至少也得一进的那种院子才能住的下咱们家这么多人,偏远一些的至少都是八十两以上,要是位置稍好的,得一百五十两到三百两不等。”

楚月哦了一声:“那看来咱们暂时还只能修屋子了。”

一进的院子住房就三间,一家人如今住着还好,等再过些年,星平星安大了,也就不大方便了,最关键的是,去镇上的话,暂且还没有一个能赚钱的营生。

在山里就不一样,她还能靠采药赚点钱。

毕竟,她也没别的本事。

陆星河点头:“先修一修吧,明日让大伯二伯去咱家瞧瞧,尽量修的扎实点,过完这个冬再说,明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也是,年底要是真闹饥荒的话,镇上还不一定有家里安全。”


赵春花的手一僵,声音当即尖锐起来:“你这死丫头,一双鞋而已,怎的就不能给了?你好歹也是娘肚子里出来的,回门给娘点东西又怎的了?”

“这双鞋不是我的,是我婆婆的。“楚月说道,“昨儿下田,我的鞋放田埂上不知道被谁顺走了,我婆婆就给我拿了双她的先踩着,毕竟回门,总不能鞋都没得穿,回头人家得说陆家虐待儿媳妇了。”

见赵春花仍旧盯着她的鞋,楚月继续说道:“这双鞋回去还得还她哩,给娘了,我拿什么还给人家去?我如今在陆家已经够难了,娘就不要再难为我了。”

见确实从楚月这里捞不到好处,赵春花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姑爷这会应该也休息好了,你们便早些回吧,省的回去还得走夜路。”

楚月点头,便出了赵春花的屋子。

出来的时候,陆星河正站在堂屋的屋檐下等着她。

刚才屋里的动静,他倒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两人的声音也没有刻意藏着掖着,加上他听力本就好,便传入了耳中。

他清楚,楚月一个劲儿的卖惨只是为了让赵春花不要纠缠。

也有些心疼,她从前在楚家的处境,竟这般艰难。

见她出来,他提起手边的篮子道:“回家吧。”

楚月嗯了一声,往小桃的屋门口望去,见小丫头正咬着下唇站在门口处,小脸上满是不舍。

楚月没说什么,只冲着她笑了笑便快步随着陆星河出了院门。

“月月。”

楚月和陆星河并肩而出,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侧头望去,是隔壁的吴勇,与从前的楚月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孩。

虽貌不惊人,却也干净清爽。

“吴勇?你不是在柳树村学木匠吗?怎的回来了?”

少年没有立即回答楚月的话,他望了眼楚月身旁身形高大且面容俊朗的男人,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她身上。

吴勇比楚月大两岁,今年十六,原本是想趁现在还年轻,早些将木匠这个活儿学到手,过两年十八就可以跟楚家提亲好好和楚月过日子的。

却不曾想,等他听到信的时候,她已经被楚家父子送去了半坡村。

本想去半坡村将她带回来,却又被他娘拦住了。

说楚月已经去陆家一日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自己这么做只会坏了她的名声,便生生忍了下来。

今日是听到她回门,连午饭都没吃就一直在院外守着,只为守到楚月出来。

“我听说,你嫁人了?”

少年的神色阴霾压抑,一改往日在她面前阳光开朗的模样。

这种神情的吴勇,是楚月从未见过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好似此刻的自己成了薄情寡性的负心汉似的。

但她如今已经嫁人,有些事,就不能给人留幻想。

她鼓起勇气,拉过陆星河稍显粗粝的大手,点头说道:“是,我嫁人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相公陆星河。”

陆星河感受着大掌中柔软的触觉,反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

望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吴勇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受伤。

片刻,他强挤出一抹笑:“恭喜你。”

楚月颔首。

“谢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过我恐怕不能和你多聊了,不然回去得摸黑了。”

吴勇笑了笑:“快回吧,路上当心。”

楚月点头,忙拉着陆星河转身离去。

只是两人还未走出十步,便又听得吴勇喊道:“陆星河。”

陆星河眉头微挑,转身望向吴勇。

“何事?”

“好好待我妹子,不然我可是会去将她抢回来的。”他说完,还举着拳头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望着面前张牙舞爪的少年,陆星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紧了紧楚月的手。

“放心吧,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说完,便拉着楚月离开了。

吴勇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才转身往自家走去,离开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抬起袖子往脸上蹭。

……

院子里。

望着院门外已经走远的两道身影,楚小桃来到赵春花面前,她摊开手,将手中的一枚铜板往赵春花的方向递去。

“娘,这是姐姐给我的钱,小桃怕自己保管不好,还是娘拿着吧。”

赵春花笑着捻过小桃手心的那枚铜板。

“小桃可真懂事。”她蹲下身,望向小桃,“你姐就只给了你一个铜板?”

小桃乖巧的点了点头:“姐姐说她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姐夫只肯给她一个铜板,因为太少,给娘的话又拿不出手,便让我拿着买零嘴吃。”

五岁大的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赵春花一听楚小桃的话,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愧疚。

看来她在陆家的日子确实不容易,或许自己方才是真错怪她了。

……

走出吴勇的视野之后,楚月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却发现,陆星河将自己的手抓的紧紧的。

无奈,便也只能继续让他抓着。

两人手拉手从牛头村不少人家面前走过,不少人还朝着他们投去暧昧的目光,更有些小声议论。

“原想着楚有前做的那事,二丫嫁过去日子不好过哩,瞧她男人多紧张她。”

“就是,走个路都手拉着手,小两口恩爱着哩。”

“真是让人羡慕。”

陆星河听到众人的议论,唇角微微上扬。

楚月被人这么一围观,只想早些离开这里,这么想着,脚上的步子又加快了一些。

两人离开了牛头村的范畴,走向大山,陆星河才将楚月的手松开,主要是看着丫头的脸色,似乎挺难为情的。

“之前听你说,你隔壁的吴伯伯是行脚大夫,那个吴勇是他儿子?”陆星河边走边问,还用余光观察楚月的神色。

楚月点头:“是,他比我大两岁,往常对我挺关照的。”

她和吴勇之间本就清清白白,委实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陆星河和楚月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还算了解她的为人,所以并未多想什么。

“往后还是与他保持点距离吧。”

楚月听到这里,歪着头望向陆星河。

“相公,你吃醋了?”


吃了饭,楚月便和陆星河下田去了。

陆星平陆星安两兄弟洗了碗之后,挎着篮子绕着林子外围去找野菜,顺便寻一寻草药。

云翠荷则在家里裁布做衣,想早些将楚月的两套衣服赶出来。

楚月和陆星河到自家田里的时候,发现陆大贵正在下边田补缺口,倒是难得的勤快了一次。

楚月见状,附在陆星河耳边小声问道:“相公,你早上是如何将他解决的?”

“陆大贵怕他伯伯,昨日我回家之前,为了这事先去找过里正。”陆星河回答。

里正之前得了他家的野猪肉,吃人家的嘴软,而且这事本也是陆大贵的错,他当然没理由不站在陆星河这边了。

陆大贵远远的便望见了两人,早上被里正伯伯骂了一顿,这会还在气头上呢。

“陆星河你真是有种!将我家水田撅成这样,还不忘恶人先告状,你这种人真阴险。”

陆星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根本不想与他一般见识。

楚月却不想陆星河被他欺负了去。

“也亏你这人有脸说出这话,要不是你先撅我家水田偷水,谁会没事跑去挖你家田坎?要我说,你就是该!”

陆大贵怒的将手里锄头一扔:“你又算哪根葱?凭什么掺和老子的事?难道你爹做的事情就光彩?”

陆星河有些不悦的拧起眉头,将楚月拉到身后。

“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冲我来,跟一个女人吱哇乱叫算什么本事?”

楚月知道,她爹偷猪的事情会让半坡村的人瞧不起她,只是这两日先是被李婆子骂,这会又被陆大贵指着鼻子骂,着实让她心底有些憋屈。

偷猪的又不是她,为什么来个人就得抓着这件事情说一遍?

更气的是,她爹偷猪是事实,自己也无从辩解。

望着挡在身前的高大身影,楚月突然觉得也没那么气愤了,她拉了拉陆星河的袖子。

“相公,咱们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你去挑水浇田吧,我去田里拔草。”

家里的田地并不多,就面前这挨着的两亩三分田,还是在陆星河他爹失踪之前,云翠荷用自己平日里赚的零用钱攒下来买的,当时攒了六七年才买了这么点田呢。

不过也幸好有这两亩多田,这些年多少给家里添了点进项。

“你自个儿小心点,有事叫我,水塘就在那边不远。”

陆星河给楚月嘱咐一声,便挑着水桶顺着田坎往水塘的方向去了。

楚月将鞋脱在田坎上,便踩着水田里的稀泥往中间走去,陆星河这段时间日日在家里和田里打回转,四周倒是没见什么草。

往中间走,偶尔能看到几株水竹叶,这倒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水竹叶生命力顽强,而且生长极快,如果不及时拔除,会严重影响水稻的生长,但它也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作为野菜食用,营养价值极高,还具有一定的食疗作用。

这要不是从前学医的时候,兼修了中医,认了几味药材,她也不会知道的这般具体。

楚月也没想到,自己跟着陆星河来一趟田里,还能有些收获,心底一雀跃,顺带着找水竹叶也找的愈加投入了,并未注意到陆大贵在离开之前,将她唯一的一双鞋子踩进了田泥里。

陆星河挑着水来到田埂另一边的时候,见楚月已经钻到了水田的正中间。

他眉头微拧:“月月,不必找的这般仔细,小心田里有蛇。”

楚月朝着陆星河摆了摆手,但眼睛仍旧在田里寻找:“没事,田里的蛇毒性一般不大,我会小心的。”

田里的蛇一般是水蛇,这种蛇要么是微毒性,要么无毒,被咬之后,只需将血水挤出来,保持伤口干燥不要被感染便好,不会有大碍。

虽然对于蛇这种生物她心底也有些犯怵,但如今能多寻些野菜回去更重要。

陆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底也不禁感叹,这丫头的胆子真大,他将桶中的水倒进田里,便又继续挑水去了。

楚月在田里寻了一刻钟,已经寻完了水田的一半,但这会怀里的一大捆水竹叶和水草已经快要抱不下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自己脱鞋子的方向走去,只是才走了不到十步,便察觉自己脚下踩着了一个硬物。

因着突然出现的硬物,让她浑身一僵。

随即满脸忐忑的低头望去……

竟是一只鳖。

还是一只不小的鳖。

似是知道自己被人踩着了,那鳖将脑袋伸出来便要去咬楚月,楚月惊的大叫,赶忙将手里的水草抽出来一把快速往鳖的嘴里塞去。

陡然被塞了一把草,那鳖的动作都停顿了片刻。

楚月见状,赶忙抬起头去找寻陆星河的身影,陆星河这会正从水塘往这边走,听到楚月的惊叫声,加快了脚步。

“相公,你快来,我踩到鳖了。”

陆星河担心鳖会咬人,赶忙放下水桶便脱了鞋往楚月的方向跑。

“离那个东西远一点,别被它咬了。”

因为害怕鳖会跑掉,楚月并未离开,等陆星河三五步赶到她身旁的时候,便见她脚下的那只鳖嘴里还咬着一大把草,仍旧维持着刚才扭头想要咬人的姿势……

他松了口气,弯腰将那只鳖捡了起来,放在手里掂了掂,大致有三斤重。

紧接着,他上下打量楚月。

“你没事吧?”

楚月望着陆星河手里的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我没事。”

怕这鳖跑掉,陆星河将桶里的水倒掉,只余一个桶里还剩了一底水,随后将鳖放进去,便也下田和楚月一起拔草了。

至于水竹叶,则被陆星河放进了另一个桶里。

因为有陆星河的加入,剩余的半块田没花多长时间草便拔干净了。

只是在楚月拔完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田埂上走时,脚底相似的触感让她再次激动起来。

为了避免鳖反过来咬自己,她用力将鳖踩进泥里,随后仰起头喊道:“相公快来,这里还有一只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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